躍安靜下來後睜著黑瞳,直直的望著天花板,那狂說不出的蒼白、苦楚、落寞、悲哀。
賴亦誠默默歎了口氣,打著手語一般的手勢對李哲道:「王躍沒事了,李哲,你出去休息吧,我在這陪陪王躍。」
李哲見賴亦誠一邊說話還一邊打手勢,覺得好笑,心說我不是聾子,為什麼這個娘娘腔每次和我說話都亂打手語呢?
李哲用真正的手語,雙指指向自己眼睛,然後又指了指王躍,示意賴亦誠看好王躍。跟著又用手做出了張合嘴巴的動作,意思是指如果有事就趕緊叫。
賴亦誠點點頭。
李哲又看了一王躍後,見沒什麼事,便打著哈欠出去了。
屋裡就剩了賴亦誠和王兩個人。
王躍突的一身子!猛把頭轉向了賴亦誠,那恐怖的面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
賴亦誠被嚇了一哆嗦,以為王躍變成喪屍了,在從床上往後彈跳的同時,手已經摸到了腰側,把槍套扣給打開了,堪堪然就要和王躍拔槍相向!
誰這時王躍又突的把臉給轉開了,一翻身從枕頭邊拿起紙板和筆寫道:「媽的!老子不會輕易變喪屍的!別拿槍指我!」
寫完憤憤然地給了賴亦誠。同時從喉底發出了幾聲悶吼。以示心中地不快!
賴亦誠看到王躍地紙板。臉色訕地把槍插回了槍套。抱歉道:「對不起。剛才你地樣子太嚇人了……」
「嗄~~~」
王躍聽賴亦誠這麼說。故意咧張開嘴。做出了一個更嚇人地表情喝向了賴亦誠。
賴亦誠能感覺到王躍是故意嚇唬他呢平時這傢伙和徐胖子兩個人就總是拿喪屍地腦袋、或者突然就扔出來一隻喪屍手嚇唬他。以此為樂。他如今地膽量有一半是因為刻苦作戰磨練出來地。另外一半就是被這兩個同胞給嚇出來地。
賴亦誠推開王躍臉。埋怨道:「你別嚇我了。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膽小了。」
王躍臉色恢復了悶色,在紙板上寫道:「你給我想個法子幫我減輕些痛苦,我現在實在太難受了不齊什麼時候就真爆發了!」
賴亦誠看到王躍的紙板,苦道:「我哪有法子幫你減輕痛苦啊?你這段期間應該是最痛苦的,只能靠忍了,等熬過去這頭幾天,以後你習慣點兒了,應該就好了。」
王躍聽賴亦誠這麼勸他,心裡來氣,憤筆在紙板上寫:「這他媽能習慣嗎?這又不是失戀那種假疼,這是真疼啊!!」
賴亦誠看過王躍的紙板後,苦笑著坐到床上說:「我感覺這個應該能習慣。你想想周佳的情況啊雖然是個骨子裡很堅強的女生,但要發起火來她性子比你瘋多了吧?她變成活死人那會兒還沒接收身體改造,受的苦肯定比你多的多,以她的性格一直那麼痛,肯定會不停的發瘋亂鬧才對。
可後來她變得那麼平靜想她一定是習慣了那種痛楚了……」
賴亦誠說著心裡就難受了起來,想像著周佳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和不可預知的危險,而他卻舒服的坐在豪華的臥室裡,他心裡十分自責。
王躍聽賴亦誠說的倒是有道理。再想周佳那個小丫頭都能承受住這種痛苦,他一個老大爺們也不應該被這種劇痛給擊敗啊,否則就太丟人了。又再仔細想想時他總是去欺負賴亦誠的「懦弱」,但現在他自己卻表現的這麼懦弱已經夠丟人的了,他絕對不能再丟人了。
想著咬了咬牙不要喉底再發出那種不經意的痛嘶了。
沉默的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王躍忽然想到了什麼筆在紙板上給賴亦誠寫:「你說周佳後來變得那麼平靜,她會不會是找到什麼特別的鎮痛方法了?不是我慫啊,就我的感覺,這種痛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下來的!周佳應該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降低了痛感才承受住的吧!」
王躍和周佳認識的不是特深,不瞭解周佳骨子裡那種超人般的潛力,他越想越覺得周佳可能是吃了什麼減痛的東西了,於是興奮的把板子推給了賴亦誠。
賴亦誠看到板子後一怔,說:「這個我不知道,我沒問過她。我只知道她吃腦核後肯定是變舒服點了,但你吃腦核沒用啊。」
王躍收回板子來寫道:「我覺得她在吃腦核前,肯定吃別的東西了!說真的,誠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聯繫到她啊?」
賴亦誠被王躍給難住了,為難的說:「我要有辦法能聯繫她早就聯繫了,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不想接受咱們幫助,她就不
們找到她。」
說著歎了口氣,他又委屈的道:「其實咱們剛到梅靈後,我和黑格爾一起向阿關請命過,希望他能讓我們去找周佳和凱莉,但是阿關堅決不讓……」
「他不讓你就不去了!你要想去就私自去啊!」王躍這時心裡十分期待能和周佳見面,以獲得減輕痛楚的辦法,也不考慮那麼多了,直接就慫恿起了賴亦誠。
賴亦誠看到王躍的紙板後一怔,說:「你沒搞錯吧,我要私自去了阿關不開了我才怪呢!」
王躍在紙板上寫:「你別讓阿關知道不就好了!」
「不讓阿關知道?」
賴亦誠喃念了句,心裡暗想在終結黨創世之初的八人組裡,雷破關是領袖無須多說,蔣大成和溫柔儀是多個部的部長兼總副領導,徐胖子和何苗是作戰部的高級幹事,王躍是監察部部長,就連林曉玲都是醫衛部的副部長,而他只混了個作戰部第一分隊分隊長的職務,就屬他職位低。
不過就算職位再低,他也是那種終結黨裡可有可無、好幾天不出現都沒人知道的小角色啊!他要私自出走幾天,不可能不讓雷破關知道的。
想著便搖了頭,他對王躍道:「我手下帶著二十幾個人,天天都要陪同阿關出戰,怎麼可能私自離開啊?」
王躍快筆質問賴亦誠:「只要你想走,你就能走!問題是你想不想?你想不想?!」
王有些心急了,喉底不停地發出著獵狗發威前的「嗷嗷」聲。
賴亦誠被王躍:的有些無奈,他心裡自然是非常想去找周佳的,可是……他真走不開啊!除非爭得雷破關的同意。但連續三次對雷破關說,雷破關都給他否了,而且嚴令他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這讓他非常苦惱!
臉上擠出委屈到家的神色,賴亦對王躍道:「我想!但是……唔唔……」
不等賴亦誠說「但是」後面的話,王躍一把堵住了賴亦誠的嘴。
賴亦誠嘴一被捂,即感受到了王躍手上的冰冷,那感覺就像被喪屍給摸上了似的,他身子不由一抽,趕緊把王躍手給打開了,氣嘖:「你幹嘛啊!」
王躍拍了拍賴亦誠肩膀,要賴亦誠別急,然後快速在紙板上給賴亦誠寫:「我有辦法讓你和黑格爾私自出去找周佳和凱莉,當然前提是你們真的很想去!」
賴亦誠見王躍寫的蠻肯定的,上眉頭道:「你有什麼辦法?你都這樣了……呀!」
覺得自己的話很不得體,太傷王躍心了,賴亦誠下意識的捂了捂嘴,那柔弱的動作昭示出他內心裡深處還是有某種「馮-克雷情結」的。
王躍這時也沒心思和賴亦誠計較這些芝麻小事,他急需賴亦誠幫忙找到周佳然後求得解痛的方法,於是快筆在紙板上寫:「其實我給你提的也不算什麼方法,只是給你提供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賴亦誠不懂王躍的意思。
「你可能還不知道,大概在十幾天後,雷子會離開天堂區一段時間,他只帶李哲走,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據說要走半個月以上,那段時間天堂區裡將由溫柔儀負責大局,你和黑格爾要是向Miss溫請命的話,我想一定不會向對雷破關請命那麼難吧!」
賴亦誠確實還不知道雷破關出行曼城的計劃,這個消息只有終結黨最高層的幾個人知道。他知道王躍不會隨便跟他開這種玩笑,不禁好奇的問:「阿關要去做什麼重要的事?真的不帶我們作戰部的人去嗎?」
王躍肯定的寫:「絕對不帶!這件事是機密!你不要隨便去洩露!這幾天你就和黑格爾商量一下怎麼和Miss溫請命吧!只要對Miss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一定會不會阻攔你們的!」
賴亦誠看的心中一熱,暗想這確實是個機會,假如雷破關真離開天堂區了,天堂區的大任落在溫柔儀身上,那他和黑格爾絕對有很大的機會說動溫柔儀允許他們去找周佳和凱莉。因為之前溫柔儀也在雷破關幫他們請命過,只是那時剛剛移師梅靈,黨內裡事務太多,雷破關才堅決不放他們走的。
等十幾天後,雷破關離開天堂區了,那時天堂區裡的事務應該少些了,像他和黑格爾這種並不是承擔者重大責任的人,應該能被明白大義的溫柔儀放行的!畢竟,溫柔儀心裡也是很想找到周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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