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化成真喪屍的喪屍,跑起步來往往都會把雙手舉在前面,就像殭屍那樣,或者雙手向斜上舉著,看著挺張牙舞爪的,但跑步速度並不快。
見到一大群喪屍風風火火的把遠處走廊給擠滿了,雷破關冷靜的指示王躍和溫柔儀:「快跑,去更衣室躲!」
三人急向前跑去,踏過剛剛被他們打死的一眾喪屍身體,衝進了走廊盡頭的更衣室。
王躍跑的是最快的,他端著剔骨刀,一腳踹開更衣室大門躍了進去。
更衣室裡呈現著一幕讓王躍無法想像的慘狀:地面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黑血,那場景就像誰家水龍頭沒關好,下水道還堵了,弄的跟發大河了似的,只不過這河水是濃紅色的!無比血腥!那血也不知道那是多少人流出來的!一排排的更衣櫃間,碎落著十好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靠門的櫃子邊,還有個膚色發紫的小男孩正捧著一隻斷掉的人手在咬!
王躍一進來就聞到刺鼻的腥臭了,跟著就看到了那個恐怖的英國小男孩。那小男孩也看到了王躍。它先愣了一下,跟著裂開一張滿是碎肉的小嘴,尖叫著朝王躍撲了過來。
看著小男孩滿嘴尖牙的血腥模樣,聽著小男孩像死鴨一樣的尖叫,王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打起了牙磣。臉上橫肉抽了抽後,他淌著地上的膿血,端著剔骨刀朝小男孩迎了過去。
迎到小男孩面前,為了不讓小男孩抓到,王躍先是直踹出了一腳,陰狠的踹上了小男孩的小腹--砰!那感覺就像踢上了一塊凍肉,硬邦邦的把小男孩給踹的後仰了出去。
跟著他追過去,在小男孩要重新爬起來時,突臂把一尺長的剔骨刀插進了小男孩的後腦勺。
嘸!
鋒利的剔骨刀貫顱而入,刀根處滋出一絲黑血!小男孩尖叫著抽了兩抽身子,就不再動活了。
王躍臉上臉上表情一狠,抽出刀來又捅了小男孩後腦勺一刀,確信小男孩完全掛掉了,才把刀拔出來。
溫柔儀和雷破關這時也衝進了更衣間,一進來就看到王躍一臉惡相的在甩剔骨刀上的血,而他腳下,正趴著一個膚色泛紫的小男孩!
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特別是在這樣血腥的更衣間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溫柔儀表情頓時就僵住了,跟中了石化加傷痛系的魔法似的。
雷破關一邊關門一邊急問王躍:「屋裡還有喪屍嗎?!」
更衣間很大,王躍還沒來得及檢查,聽到雷破關的提問,他忙提著剔骨刀順著一排排的更衣櫃查看,那些過道裡都只剩了碎屍,沒有恐怖的喪屍了,之前喪屍都衝出門了。
三個人確認屋裡安全後,趕緊推倒了幾個鐵櫃,把已經壞掉的更衣室大門給堵住了。本來幾個鐵櫃很沉,橫著堵在門口應該能把門堵的很死。但因為地上都是血垢,很滑膩,這使得鐵櫃和地面的摩擦力小了很多,雷破關感覺這幾個鐵櫃子肯定堵不住外面的喪屍大軍。
果不其然,當喪屍們湧到門口後,使勁一撞,鐵櫃就被撞的往裡滑了一寸。看著大門被擠開了一點,雷破關趕緊招呼王躍,兩個人死死的從裡面推住了鐵櫃。剛剛找到應急藥箱的溫柔儀把畫著紅十字的藥箱背在小腰前,也跑過來幫忙,用玉背死死的頂住了鐵櫃。
門外喪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後面的喪屍拚命的擠著前面的喪屍,前面的喪屍拚命的擠著門,那情景就像春運時心急返鄉的人擠火車一樣,熱情高漲讓人根本沒法抵擋。
堵著門的四個鐵櫃被門外喪屍擠的一寸寸的往後移著,雷破關、王躍死咬著牙推鐵櫃,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不能把鐵櫃穩在原地。
溫柔儀緊閉著眼和嘴向後頂鐵櫃,柔美的臉龐那使勁表情就像便秘了一樣,真是難看死了,這時要給她照張相放到互聯網上,她非得羞愧到想自殺。
三個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是拼了血命了,可惜他們的力氣在無數不知死活的喪屍面前實在是杯水車薪,他們被喪屍推的隨著鐵櫃一點點的往後滑動著。
王躍趔著一張臉,拼了命的往回推鐵櫃,感覺形勢越來越危急,他對身邊的雷破關說:「雷子,快頂不住了,咱們和它們拚命吧!」
雷破關因為在使力,一張黑臉都要憋青了。他囑咐王躍:「別扯手,再頂頂!」然後把頭扭到另一邊,對溫柔儀說:「溫妮,你快去窗邊看看咱們能不能從窗子逃出去!」
溫柔儀「嗯」著點點頭,這時也來不及害怕了,踏著一堆爛屍體從更衣櫃間跑到了屋子的最裡面。更衣間最裡面的牆上有一排窗子,窗外正是商業街。
溫柔儀趴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三層樓下的商業街上至少有幾百個喪屍在徘徊著找活人。他們仨現在要從窗子跳出去逃命,先不說「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不摔傷了,也肯定被那幾百個喪屍給撕成碎片!
「外面都是喪屍,沒法跳窗!」溫柔儀扭回頭來急急的對雷破關說。
「那你探出身去看看!窗外有沒有能蹬的地方!」雷破關想這是三層,樓層不高,或許外面有什麼裝飾物之類的他們可以藉著逃命。他以前在河畔碼頭的利佛大廈裡躲著時,曾被喪屍給堵在屋裡過,當時他從17樓的外窗台上貼著牆橫移著逃跑過,那場面就像拍電影一樣,凶險程度普通人根本沒法想像。現在他又想到了從窗子逃跑的一幕。
溫柔儀聽從雷破關的指示,把窗子打開,探出身去看。她這一開窗,外面立即有喪屍看到她了,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一個喪屍看到後一嚷,一群喪屍都圍了過來。它們高舉著雙手,就像等著生肉的紅眼獵狗一樣,擁擠在一起朝摟上嘶吼。
溫柔儀盡力不去看樓下那些紅眼的怪物,探出身子去往兩邊看。這時她發現豪庭大廈這層樓的窗子下修著一道裝飾簷。這道裝飾簷一直修到了樓體的最西面,雖然很窄,只有不到二十厘米寬,但已經能夠人容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