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台上那個仿若黑猩猩一樣的傢伙滿面輕蔑的向他吹著口哨,在所有人面前對他豎起了小拇指,莫一凡就算修養再好,這時候也不甘心再沉默下去了。
他把自己身上的破爛衣衫略微整了整,然後連身上那個隨身背著的沾滿了泥巴的軍用背包都沒摘下來,就大搖大擺的走上了石台。
「噢噢噢」
那些年輕小伙子們見到莫一凡居然真敢接受黑猩猩的挑戰,不由得都興奮的放下手裡的破碗,圍到了石台的旁邊,像發狂的野獸似的不停的發出陣陣的嚎叫聲,並且揮舞著拳頭,一個個都露出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就彷彿要參加決鬥的是他們似的。
真是一個好戰的民族呀!
莫一凡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緩步走到了黑猩猩的面前。
「嗷」那彷彿黑猩猩似的傢伙突然間怪叫了一怕,還真把莫一凡嚇了一跳,隨後就見這傢伙高高的舉起雙手,不斷的屈身著自己的胳膊,然後又用力的在自己的胸膛上拚命的敲打了幾下,那德行看起來更加像是一隻發情的大猩猩了。
緊接著那傢伙又在原地來了一個後空翻,然後側過身,把雙臂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奮力的輪了兩下,讓肩頭的肌肉不停的鼓起。
這下莫一凡才看明白,原來這位是在這做健美表演,當眾秀他那一身肌肉塊呢!
莫一凡感覺有趣,就沒急著出手。索性退開兩步,抱著肩膀繞有趣味的看著那傻大個在台上的表演。
黑猩猩又折騰了一會兒,似乎還沒有過足癮,可是台下看熱鬧地人卻不幹了,這幫精力過盛的小子就想看到血淋淋的、能夠讓他們熱血的場面,哪有耐心看那傻大個像個白癡似的做健美表演,於是便紛紛起哄,有的人乾脆還伸手把湯碗裡的菜葉撈出來甩到了黑猩猩的身上。
黑猩猩一見犯了眾怒,這才停止了作秀,慌忙向眾位看官們擺了擺手。大聲嚷嚷了幾句貌似是在表決心的話,然後就怒吼了一聲,輪起他那石缽一樣的大拳頭,邁開他那又粗又長地大腿。帶著滿面的殺氣,惡狠狠的向莫一凡衝了過去。
終於算是來了……
莫一凡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拳頭,仍然帶著滿面地微笑,直到雙方接近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距離。莫一凡才驀地向前微踏半步,同樣一拳輕描淡寫的向對方的胸口擊去,而對於對方向他頭頂砸來地一拳卻是理也不理。
「啊」台下見狀不由得傳來了一片驚呼聲。像這種以硬碰硬的確是這些原始村落的人最喜歡地格鬥方式,不過……只看台上這兩個人的體形差距就完全不成比例,那力氣自然也會相差甚遠,更何況……黑猩猩的個頭高,胳膊自然也長,所有的人都能預想到,當黑猩猩一拳把莫一凡的腦袋砸成瞭解個爛西瓜的時候,莫一凡的手還連人家的一點兒毛都沒挨著呢!雖然這些人都有著天生野蠻的氣息,都會自然的崇拜強者,不過對弱小者也難免會產生一點兒憐憫之心。所以在場地人還是大多數發出了無奈地驚呼聲。有的人更加拚命地揮舞著自己的手,彷彿是在提醒莫一凡快點退下逃開對方地拳頭似的。
莫一凡對這一切都毫不理會。他的眼中就只有看起來越來越大的拳頭,以及對方胸口那一片虯勁的肌肉……
「蓬」的一聲悶響。果然是黑猩猩的拳頭先一步砸在了莫一凡的腦袋上,然而莫一凡的腦袋卻並沒有在場的人想像的那樣變成一個爛西瓜,或者是乾脆被砸到肚子裡去。莫一凡的頭上連一根頭髮也沒有被打掉,表情也依舊還是帶著淡然的微笑,而黑猩猩的拳頭卻好像是打在了一個強力彈簧上似的,「嗖」的一下反向上高高的揚起,竟然帶著黑猩猩的身形都跟著微微一頓,隨後就有要向後栽倒的趨勢。
然而就在這時候,莫一凡的拳頭也終於到達了黑猩猩的胸口,那輕描淡寫的一拳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陣在樹梢拂過的輕風似的,然而直接遭遇到這股清風的黑猩猩的那張又醜又黑的大臉卻猛地一陣劇變,接著他那碩大的身軀就發了像一片飄零的落葉似的從石台上飛了起來,飄飄蕩蕩的飛出了七八米遠,然後才「轟」的一聲砸落到台下的泥土地上。
全場一片死寂……
原本又喊又叫,興奮的等待著這場決鬥結果的年輕人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愣在了那裡,就好像是全體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有的人正在用力揮動著他的手臂,可是這時候他的手臂也完全停在了半空中忘記了收回來。就連站在遠處看熱鬧的那些大媽們也同樣被驚呆了,這個原始村落一直都保持著全村人在中心廣場裡聚餐的規矩,而村民之間如果有了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往往也都是在這時候當眾進行決鬥。這幾名負責給全村人做飯的大媽自然也少看到這種場面,原始村落的人幾乎不受外界政府法律的約束,而村裡的規矩也就只有那麼簡單的幾條,再加上這村子裡還是男多女少,那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們往往為了一個姑娘的一句話就可以進行生死決鬥。
不過以往的決鬥就算兩個人的實力相差的再遠,怎麼也得糾纏個片刻才能分出勝負來,像今天這樣一拳定勝負的事那幾乎是從所未有的,而最讓人驚訝的是,看著明明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居然輕描淡寫的一拳就把那壯得像牛似的傢伙打得滿天飛,這對於她們地精神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叭嗒」一聲。成巴魯嘴裡叼著的半塊烙餅掉落在了地上,他這才醒過神來。剛才在莫一凡走上台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基本上把莫一凡當成一個死人了,對於那個黑猩猩的實力他是有所瞭解的,平時的三兩個小伙子都未必能打得過他,而莫一凡從外形上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孔武有力的人,卻沒想到他只是一拳居然就把黑猩猩給直接放倒了。
「咳」莫一凡見到所有人都變成了傻子似的,忍不住心中暗自叫糟,這一次好像是表演得過頭了呀!呃……按說剛才隨便揍那傢伙兩下子就成了。現在卻把這些人都嚇到了,那可就有些不妙呀!
成巴魯第一個走上台去,一把抓住了莫一凡的胳膊,滿面驚喜地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一拳。然後像拳擊比賽中的裁判員一樣舉起莫一凡地一條胳膊扭過頭向台下的小伙子們盡情的展示著。
全場暴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歡呼聲來,這些樸實地村民天生就有著一腔**的熱血,崇尚暴力、崇拜英雄,儘管莫一凡只是一個剛剛走進他們生活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陌和的外來者,但是卻並沒有人因為莫一凡打倒了他們本村地人就惱恨莫一凡,反而一窩蜂的衝上台去。一起伸手把莫一凡抬了起來,不停地高高拋到空中,然後再接住,再拋起,就好像莫一凡是一個凱旋而歸的戰鬥英雄似地。至於那個被打倒的黑猩猩則根本沒人懶得去理他,甚至都沒有人去看看他是死是活,這大概也是因為那傢伙平時就蠻橫霸道慣了,完全不得人心的關係。
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而莫一凡也由此成為了所有年輕人心目中的英雄,再也沒有人敢對他露出嘲笑和挑釁的目光。他也感受到了與原來完全不同的待遇。那些大媽們等到他從石台上下來,就立刻主動的找了一個乾淨的碗給他重新盛上一碗熱湯。又給了他一張烙得焦黃的大麵餅和一塊明顯比別人地都要大上兩倍地臘肉……這大概就是他用拳頭為自己掙回的地位吧!
吃飽喝足之後,成巴魯又帶著莫一凡回到了那個破舊地吊腳樓上。指了指裡間那張鋪著被褥的床鋪,示意讓莫一凡在這裡休息。而成巴魯則自己隨便找了一條被單鋪在外間地地板上,就那樣四仰八叉的躺下呼呼大睡了起來。
莫一凡本來不好意思讓一個年長的人睡在地上,而自己佔了人家的床鋪,不過見成巴魯這麼快就睡了過去,便也只得罷了,而且再一想到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在石台上把黑猩猩打飛的戰績的話,現在也絕對不可能會獲得這種待遇,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要拒絕呢?
想到這裡,莫一凡也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草蓆上鋪著一條由粗布縫製的薄被,一個**的好像木頭似的枕頭,外加一條藍花小夾被,這就是所有的床上用品了。
不過有這麼齊全的東西已經讓莫一凡很滿意了,他還以為這些人都是睡草窩子的呢,從昨晚看到成巴魯在莊稼地裡一歪屁股就能睡著的樣子就能想像得到。\\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村民的居住條件還不算太過差勁。至少比他這幾天進山之後隨便找個樹杈就能睡一夜,那可是強得多了。
莫一凡滿意的躺在床上,脫去上衣和那條已經髒得看不出本色的褲子,就穿了一個褲頭仰頭躺在了床上,隨手將藍色的小夾被蓋在了肚皮上。
頓時間,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端,讓人好不舒服。
咦……成巴魯那傢伙的床居然會這麼香!
莫一凡抻著脖子向睡在外面地板上那個粗野的男人看了一眼,隨後用力的搖了搖頭,那傢伙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莽漢,他會把床鋪弄得香噴噴的,那才活見鬼了!而且……莫一凡發覺這香味也像是什麼天然的花香,當然更不可能是什麼香水的味道,到像是女人本身散發的體香……這種香味莫一凡在夏薇和寧菲的身上都有聞到過,因此並不覺得陌生。
如此看來,那就應該是成巴魯的老婆留下地香味了!想不到成巴魯這麼粗豪的漢子居我能娶到一個香噴噴的女人做老婆……嘖嘖……
不過像這種山野之地。越是象成巴魯這種粗豪的漢子越可能會深得女人的歡心,所以這事其實也沒啥好奇怪的。
莫一凡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呵欠,昨夜在莊稼地裡蹲了一夜他都沒合眼,這時候也的確困得很,於是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迷糊了過去。
然而沒過多一會兒,他就被彷彿轟炸機一樣在他身上不停的此起彼落的蚊子給叮得醒了過來。
本來這大白天的,蚊子一般都很少出來活動地,可是山裡的天氣變化得快,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色就已經陰得好像鍋底一樣。並且已經開始嘀嘀嗒嗒的下起了小雨來。而且看樣子這雨勢還會越來越大,一會兒不一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大概是這場雨地到來,把外面草叢裡的蚊子全都趕到了吊腳樓裡來,現在這吊腳樓內小小的空間中蚊蠅的密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另人發指地地步。而此刻居然還躺著睡覺的人自然就成了蚊子眼裡美味的大餐了一看……好傢伙,這才沒多一會兒地功夫,他就好像變得胖了一圈似的,實在是身上被叮得包太多了。看得都讓人頭皮發麻。而且那一陣陣的奇癢,更是好像小蟲子鑽到了人的心裡似的,讓人難受得想要發狂。
幸好莫一凡上次採集的解毒藥和驅蚊藥還有一些備用的。這時候立刻就把那些草藥從扔在床頭的背包裡找了出來。先把解毒藥配好了,我後用嘴巴嚼爛,均勻的塗抹在被咬到的部位。一陣清涼地感覺傳遍全身,剎那間剛才那一陣陣難以忍耐地奇癢便已經消除了大半。
緊接著莫一凡又把驅蚊藥需用的草藥全都找了出來,只不過弄這個會比較麻煩一些,還有一半地草藥需要焚燒成灰才能和另外的一半新鮮草藥合用。莫一凡不得以下地找到瞭解個黑漆漆地破碗,然後把草藥投入到碗中,找了一根木棒,點燃了,對著那碗裡的草藥烘烤起來。
這些草藥採摘的時候全都是新鮮的。現在縱然放了兩天。但是捂在包裡,也沒有怎麼脫水。因此要想烘烤成灰還真是得廢點兒小功夫。好在莫一凡還可以用異能幫助氣流加快流動,不斷地壓縮空氣。使得濃厚的氧氣飛過來助燃,這才讓這個烘烤的過程加快了不少。
而那外間的成巴魯本來也是被蚊子咬得翻來覆去的,再一聽到莫一凡這邊發出的聲音,頓時就醒了過來,坐起來抻脖子一看,見莫一凡竟然在這吊腳樓上點起火來,頓時嚇了一跳。
要知道這村落裡之所以要每天全村人都聚到一起吃飯,而不是把食物分發到每一家裡讓他們自己去做,就有為了杜絕火災發生而由村裡統一集中生火的意思,村裡有一條規矩就是不允許村民私留火種,更加不允許村民們自己在吊腳樓裡生火,這要是被多嘴的村民看到了向外一說,再傳說到族長或者是那幾個族中長老的耳朵裡,私自生火的人非得受以嚴厲的懲罰不可!
成巴魯對莫一凡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認為莫一凡的本事那麼大,可是對他這個年長的人還總是那麼客氣,這在年輕人裡可是很少見的,因此就想要提醒莫一凡快點兒把火滅掉,千萬別叫別人給看到。
於是他急匆匆的爬起來,跑到了裡間,蹲到莫一凡的身邊,連說帶比劃的,勸莫一凡熄火。
然而莫一凡卻根本沒有聽勸的意思,見他過來只是微微笑了笑,就繼續玩他的火。成巴魯急了起來,正要伸手去搶莫一凡手裡燃燒的木棒,卻見莫一凡忽地抬頭向他被咬得全是包的肩膀上看了一眼,然後就回手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大把綠色的草藥,比劃著讓他抹在身上。
成巴魯接過那把草葉子,愣了一下,不知道莫一凡給自己這些東西做什麼。
莫一凡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見著碗裡的那些藥材也差不多全燒成灰了,於是便先把手裡木棒上地火苗給熄滅了。然後將成巴魯手裡的草藥又拿回來。想了想,他沒好意思再放到嘴裡嚼爛,怕人家看著會噁心,便索性全都攥在了手裡,雙掌相合,猛力的一陣揉搓。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小把草藥就完全變成了半糊狀的東西,也經過了充份的混合,藥力已經彼此滲透,他這才把手裡的汁液連著半糊狀的草根也全都一股腦的都抹到了成巴魯的肩膀和臉上有包地地方。
成巴魯不明所以。被莫一凡第一下抹在身上時還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是當他感覺到被抹了草汁的地方剎那間就變得癢痛全消,爽利得讓人從心底痛快時,就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次是抓到寶了!要知道他們這原始的部落蚊蟲地災患一向都很嚴重的。由於衛生條件差,再加上沒有任何防護蚊蟲的設施,村民們幾乎是常年的都要受到蚊蟲地搔擾,像他這種身強力壯的人被咬幾個包還沒什麼。而那些體質較差的兒童和老人,則幾乎每年都有那麼幾個因被蚊蟲地叮咬而被傳播了要命的熱帶傳染病的。就因為這個,差不多年年都會死幾個人。甚至就連成巴魯的一個親人前幾年也是因為這個而死的。
這村落本來就缺醫少藥。而對於治療蚊蟲叮咬的藥物,在市面上也根本沒有什麼有效果的好藥,所以可憐的村民們也就只能硬挨,在蚊蟲無盡的叮咬中鍛煉著自己的抵抗力。
而現在成巴魯親身體驗了莫一凡配製地草藥地奇效,頓時間就意識只要自己把這種草藥的配方弄會了,以後全村人就再也不會為了這個而受苦了!可惜他沒有早幾年認識這個神奇地年輕人呀……
正當成巴魯不知該怎麼向莫一凡討要那消毒藥的配方時,卻見莫一凡竟然捧起了那只仍然被燒得滾燙地破碗,用口水沾著碗底的草灰,開始在他自己的身上一道一道的畫了起來。
眼見著莫一凡就在身上畫出一道道好像斑馬似的灰道來,最後甚至連面部也沒有放過時。成巴魯驚得不知所措。暗自嘀咕著這位莫不是又舊病復發,開始犯糊塗了?
成巴魯聽族長說。莫一凡是一個得了失憶症的人,把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連話也不會說了,不過經過這一天的接觸,他已經逐漸把莫一凡當一個正常人看待了,不過莫一凡現在的行事可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呀!
抹完了灰道之後,莫一凡又把新鮮的草藥同樣放在手裡搓成了草汁,說實在的,這草藥的味道的確是不怎麼樣,雖然在手裡搓可能會浪費一些,不過這配製驅蚊藥的草藥這附近似乎多得是,到是不怕會沒得用,自然也就不用節省了。
把草藥搓成了藥汁,然後同樣用手指沾著,一道一道的畫在了剛才身上畫下的灰道的間隙上,頃刻之間莫一凡就由剛才的斑馬狀,變成了身上花花綠綠的野人模樣。
見成巴魯蹲在一邊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盯著自己看,莫一凡就知道這位多半是把自己給當傻子了,於是他就向微揚了揚眉,故意獻寶似的,把那條塗著兩色花紋的胳膊,緩緩向上伸去,一直伸到了頭頂一塊十幾隻蚊子在盤旋的區域之中。
「刷刷」受到兩種不同性狀的草藥氣味混合後的淡淡香味的侵襲,正在空中練習飛行的蚊子們立刻沒有任何掙扎的過程,就立刻昏死過去,辟哩啪啦的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成巴魯的眼珠子也差點兒跟著掉了一地!
真是見鬼了……這……這也太厲害了吧!這些草藥聞著好像也沒啥氣味,咋那些蚊子一下就能被醺死呢!這……這要是把這藥抹在身上,還怕個鳥的蚊子呀!
成巴魯見到這效果不由得一陣的眼熱,低頭一看,見碗裡還剩了一些草灰,當下二話不說,端起來也全都抹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