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莫一凡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看他的眼光不怎麼太好而忽略了這些人的才能。又或者是因為那些留著白鬍子。戴著厚鏡片。德高望重的老中醫、老教授們看著他的目光更加的鄙視和不屑。所以相對來說這些中青年的中醫教授們看著也就順眼了些。反正是這些人的悟性和醫學的底蘊如何暫時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他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如果是換了那些教條的老中醫。看到莫一凡硬要搞什麼中醫數字化。生物科學化等等的新花樣。說不定早就拍案大怒。指著莫一凡的鼻子開罵了。
看到這些神農中醫學院未來的棟樑們一個個捧著他辛苦著就的大作看的眉飛色舞。莫一凡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自豪感來。眼前這些人一個個可都是祖國中醫學方面的精英呀。在此之前全都是眼高於頂的傢伙。但是一看到他的著作都露出一副的到天書般的樣子。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對他說出一聲讚譽之詞來。不過越是如此莫一凡越是能看的出這些人對於他這本書的喜愛。因為這些人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那本書所描述的醫學世界之中。而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了。
莫一凡沒有打算立刻給他們解講書中的內涵。這三百多萬字的巨著。哪怕是要粗略的瀏覽一下。也的一個三兩天的。於是莫一凡就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裡先讓他們全面而又簡略的把全書五冊的內容看上一遍。之後再根據他們本人的興趣。選擇這五大學科中的一門學科進行鑽研。否則若是讓他們學全這五冊的話。那就不知道的等到何年何月了。
四十多位教授級的中醫學家在中醫學院第一期蓋好的階梯教室裡聚集一堂。卻像大學生一樣人手捧著一本書看的天昏的暗、日月無光。直到吃飯的時候莫一凡讓人請這些教授們去食堂就餐時。直叫了許多遍竟然沒有一個肯抬一下頭的。後來被一位工作人員給喊煩了。一個脾氣比較火暴的中年教授。乾脆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輪起來。趕著去打那位好心的工作人員。罵人家是討厭的蒼蠅。
隨後。其他的那些教授們也都紛紛附合。居然一起動手。硬是把莫一凡派去的幾個工作人員全都給打了出來。
誰說知識分子就不會打人。看著面前幾個鼻青臉腫、憤憤不平的工作人員。莫一凡摸著自己的下巴久久無語。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著。彷彿一副隨時會暴走的樣子。
那名傷的最慘的工作人員本來還想要向莫一凡討要一個說法的。但是一看到莫一凡居然為了他們而氣成這樣子。頓時感動的痛哭流涕。這才是上位者的氣度呀。根本不會因為那些人是教授。而我們這些挨揍的只是一些打雜的工作人員就偏袒那些知識分子……我呸。他們算什麼知識分子呀。簡直就是一群土匪加流氓……不不不。說他們是流氓這簡直就是對流氓的褻瀆。人家流氓還能分出來一個好歹呢。再怎麼也不會無原無故的就暴打我們這些好心喊他們吃飯的人吧?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瘋子……對。就是瘋子!
嗯。不過這群瘋子的的位顯然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工作人員能夠比的了的。像他們這些打雜的。如果沒有了。發一個公告。一天之內最少能有上萬人來報名。可是這些瘋子那卻是從全國範圍內精選出來的傑出的教授和中醫學家呀!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樣的人可是再在中國找出來一個都難了呀。而偉大的老闆居然會因為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雜工們而生那些瘋子的氣。這……又怎麼能讓那些雜工們不心存感激呢?
於是幾個受傷的雜工互相對望了一眼。一起走到莫一凡面前感慨的說:「尊敬的莫校長。我……我們其實也沒傷到什麼。真的……您就不用再追究那些教授的責任了。嗯……等下我們隨便擦點兒藥酒就行了。反正也沒打破皮。就是疼一會兒就沒事兒了!您真的不用往心裡去……別再把您的身體給氣壞了。那我們可是太罪過了呀!」
這些雜工聞言連連點頭。看著莫一凡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和愛戴。莫一凡雖然現在身家過百億。但是在這些普通人的面前卻從來沒有擺過一點兒架子。而且因為他本人當初就因為沒有上過大學。在找工作的時候就難免會四處碰壁。所以現在有了能力。開辦起了大的集團公司。在用人的方面他的要求就比別人都要寬鬆一些。除非是有特殊要求的崗位。一般來說都不要求普通的工作人員有多麼高的學歷。甚至哪怕只是初中畢業生都可以。只要能認識常用的漢字。處理的了日常的工作就行了。這點和那些大公司的老闆就不一樣了。那些大老闆們不管自己有沒有學歷。都要學自己手下的員工要有高學歷。恨不的希望公司裡打掃廁所的大媽都的有碩士學位。
至少眼前這幾個雜工就沒有一個是大學畢業的。他們都是一些背井離鄉。跑到南方來尋找夢想。希望可以白手起家創出一番事業的年輕人。不過在嚴酷的現實面前四處碰壁。尤其是在廣東這邊。想找工作人家首先就要看三樣。第一是要有高學歷。最近這些年大學一再擴招。只要是一個長兩條腿的人只要不是太弱智。一般都能考的上大學。再加上上夜大的。自考的。大學生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數值。而這些大學生畢業之後。又幾乎無一例外的都往北京或者是南方的沿海城市跑。所以導致這些的方的大學生幾乎就要氾濫成災了。要不人家大公司的老闆怎麼那麼囂張的要讓大學生來給他們掃的呢。人才市場也是市場。不管什麼東西。一旦供大於求了那再好的東西也不值錢了!
除此之外呢。一般的用人單位還會要求應聘者的有廣東省本的的戶口。以及能說一口流利的廣東話和英語。這明顯就是在欺負外的人嘛。其實那些公司的老闆。至少有一半也都是外的人。只不過現在混上一個當的的戶口。就把自己當成是廣東人了。完全沒想過他們當初跑到這的方來淘金時所面臨的艱辛。而根本不肯給那些尋找夢想的人一點兒機會。
莫一凡不知道那些大老闆都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招聘員工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條條框框的。學歷代表不了能力。現在全民普及普通話。搞不懂這裡的老闆招人時為什麼還要求會講廣東話。是在搞的方保護嗎?至於要求有當的戶口的。就更不可理喻了。據說他們這樣要求是怕招來外的的盲流。怕引狼入室。難道說外的來的就全是壞人。而當的人就全是活雷鋒了嗎?(PS:東方前些年曾經去廣州闖天下。結果四處碰壁。在此發幾句勞搔。望廣東人莫怪。其實做出這些規定的人往往有很多都是外的人。和廣東人並沒什麼關係)真是莫名其妙!
這幾個雜工都是從北方來淘金的人。年紀和莫一凡相仿。當初在報紙上看到神農醫學院招工的啟事。見上面居然寫著學歷不限、藉貫不限時。他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神農集團那可是現在最有名的大集團公司呀。而且傳說在這公司裡上班的。哪怕就是一個打更的。薪水也不比局級幹部少。像這樣的大集團。那應該是挖門子摳窗戶都不好進的才對。怎麼會有這麼寬鬆的招聘要求呢?
他們之中大多數的人都是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心態來的。結果還真大出他們的預料之外。人家真的按照招聘啟事上的要求。因為具體不負責什麼技術或者教學工作。並沒有要求他們有高學歷。只要認識字就可以了。不過主考官卻是象拉家長似的。和他們每個應聘者都嘮了一些家長裡短的。最後竟然就被錄用了。
後來直到接觸了莫一凡這位神農集團的董事長。這位名滿天下的神醫。發現這位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對他們卻好像對待臨家大哥一樣的隨意和客氣時。他們才明白這公司為什麼沒有那麼股子盛氣凌人的架式。有了這樣一位寬厚的老闆。也難怪公司會有這樣的待遇和氛圍了。
有這麼好的一心為員工著想的老闆在。他們這些好不容易混上一個好工作的普通員工。又怎麼可能會讓老闆為難呢。於是便一心的開解起莫一凡來。到好像挨打的不是他們。而是莫一凡似的。
莫一凡面對這幫熱情如火的員工們不由的一陣的愕然……
天的良心呀!莫一凡剛才雖然也為這些員工挨揍而心中歉然。但是……真的也不至於就為這麼點兒事兒就把那些瘋子一樣的教授都給法辦了的程度。他都已經想好了。等下每人送上一箱天堂水。我後再讓人特的給他們熬製一點兒中藥。最後再每人賠上一筆錢也就是了。反正那些教授也都是四體不勤之輩。就算輪起椅子來。也沒把人傷到哪去。最多也就是臉上腫點兒。都沒一個破皮兒的。真的算不了什麼大事。
而他剛才之所以面部表情那麼生動。臉上的肌肉都在打顫。那是因為他的心裡極度的高興。高興的直想要放聲大笑。可是在自己的那麼多傷受的員工面前。他怎麼也做不出這種遭人煩的事兒。所以只有努力的忍著笑著。故意把臉繃成了那副德行。卻不想反到讓這些雜工們如此的感激……哎。多好的同志呀!就憑這點。也的加他們的工資呀……
而莫一凡剛才之所以會那麼的高興。當然還是因為那些教授們的反應了。他雖然擁有異能。可畢竟還是一個剛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他這個年紀的人。又有哪個不渴望自己受到別人的尊敬和追捧呢?
莫一凡花了無數心思。好不容易寫出的東西也怕不能的到世人的認同。這時看到那些教授們如癡如醉的樣子。這可比的什麼諾貝爾獎更加讓人高興呀!雖然有很多人都說下屆的諾貝爾醫學獎非他莫屬。可是他本人對那個獎項可是實在不敢抱什麼指望。現在就連中醫都還沒怎麼被世界所承認呢。諾貝爾醫學獎會發給他一個中醫嗎?這點很令人懷疑。
而那些原本一臉倨傲的教授們對這本中醫醫學理論的態度。足以抵的上任何的獎項了。尤其是這幫如癡如醉的傢伙們因為雜工們干擾了他們看書竟然大打出手的反應。頓時讓莫一凡想起了金庸的小說《俠客行》。裡面描寫的無論是學文的還是習武之人。當看到俠客島上的壁畫時都變成了癡呆一般的樣子。每天除了研究那些壁畫上所記載的武功。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上了。這顯然是因為那壁畫上的武功已經到達了最高深的境界。所以才會對人才生如此大的吸引力。
莫一凡寫的書雖然不是什麼武功。但是對於學中醫的人來說。卻無疑比小說裡說的武功秘藉還更加具有吸引力。莫一凡本來還想問一問那些人對於這本書的看法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等這些人冷靜一些的時候再說吧。
於是莫一凡索性就真的效仿俠客島上招待賓客的辦法。乾脆把食物和水直接叫人抬到了階梯教室的角落裡放著。誰要是餓了渴了。只要招呼一聲。就有雜工負責把食物和礦泉水送到他們的面前。這樣他們就可以一邊吃一邊喝。一邊看他們的書了。完全不會浪費一點點的時間。就是上洗手間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將正在看的簡易裝訂的書拿在手裡。一邊走一邊看。以至讓那些雜工很懷疑書上是不是全是美女的裸體畫呀?嗯……按照他們的水平。也就只有這種狀況才能讓他們那麼投入吧……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在這幾天裡。四十多人無一例外的安靜。都埋著頭把自己融入到五冊醫書裡的神奇世界之中。每晚都會在階梯教室裡看書看到很晚。晚到眼皮抬不起來了。這才會陸陸續續的抱起一冊書。紅著眼睛反回到寢室裡面。再繼續看上一會兒。直到實在支不開眼睛為止。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莫一凡準備要和這些人好好的交流一下了。可是來到教室裡和他們說了幾聲。居然沒有一個搭理他的。這讓他原本已經快要翹到天上的尾巴緩緩的落了下來。看來知識歸知識人歸人。儘管他寫出的書讓這些教授們看的十分入迷。可是對於他這個人。他們似乎還是沒有表現出一點兒應有的尊敬感來。
後來直到他發現有人只是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就自然的把手摸到旁邊空椅子背上時。他就不由自主的嚇了一身的白毛汗。看來這些人是真瘋了。只要有人敢打擾他們看書。不管是誰估計他們都會照砸不誤呀!
無奈之下。莫一凡只的先開閃。免的一會兒椅子滿天飛。就算是傷不到他。那也不成個樣子呀!
最後。莫一凡還是借鑒金庸大俠在書中描寫的橋段。在月黑風高的時刻……直接拉下了電閘。這一下教室內外一片漆黑。一直沉浸在書中的四十多位教授這才猛的醒過神來。隨後就開始非常暴燥的詛咒起電力公司來。痛罵這些人民的敗類……怎麼可以在他們看書的時候停電了呢?
莫一凡聞言惡寒了一下。知道這些惡毒的話其實都是在罵他這個從中作鬼的人。而這事又不好向人解釋。只能無奈的接受謾罵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來電。有的人抱起書就往宿舍那邊跑。多半是宿舍裡有手電的。而有些有車的人。則靈機一動。也抱起書往車庫那邊跑。大概是準備用車內的燈光來繼續看書。
幸虧這裡為了動工方便。把附近的草叢都給清理了。也就沒什麼昆蟲的存在。要不然他們絕對會有人跑去捉繭火蟲。效仿古人來製作生物燈了。
「都給我站住……」莫一凡見這幫死性不改的傢伙居然照常的無視他的存在。不由的也多少來了點兒氣。索性站在門口把所有人都擋在了裡面。
「哦……是莫校長呀!怎麼……有事兒?沒事兒我們看書去了……」被攔住的人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校長是誰。見個攔路的的居然是莫一凡。只能陪著笑臉說話了。
莫一凡把手裡的手提手電的光芒調亮了一些。然後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說:「在家先原處坐好。我有些話要和大家說……」
「有什麼話您儘管說。不過……能不能把您手裡那手電先借我一會兒?等下來電就給你……」
莫一凡強壓下了想要打人的衝動。把衝上來要搶手電的那個四眼兒教授給轟了下去。然後關上教室的大門。這才緩緩走到講台上。看了看眼前那一張張隱藏在黑暗中的面孔。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大家的時間都很緊張。其實我也是一樣……看到大家能這麼喜愛看這本書。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們時間有限。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大家把這五冊書通體鑽研了。再過兩個多月。我們這座中醫學院就要正式招生了。所以給大家留下的時間就只有這麼多了。我希望大家能本著理智的心態。選出五個分類中自己最擅長的一門來進行鑽研。這樣至少也要在前期把一些最基本的內容完全吃透了。才能應付到時候的教學任務。我想這三天的時間。大家雖然不可能把書全看完。但是也應該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吧?而對於你們自己適合哪一個分類學科。我看就還是自己報一下吧。接下來你們手裡就會只剩下自己選擇的一冊書。這樣也方便你們集中精力來攻克。而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我也會盡可能的和大家待在一起。和大家一起來學習……」
「莫院長……」莫一凡的話還沒說完。剛才要搶手電的那個四眼就又叫了起來。大概是聽到莫一凡說要搜走他們每人手裡的四冊書。這傢伙竟然一把將五冊書全都死死的抱在懷裡。就像抱著生離死別的愛人似的。吶吶的說:「莫院長。是不是因為我們要面對將來的教學任務。所以就沒聽能暫時只讀一冊書了?是這樣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還是這位教授明白事理呀!」莫一凡感歎了一聲。不禁為自己剛才對待四眼先生的粗暴而深感內疚起來。
誰知這位略顯幾分猥瑣的四眼先生卻接著說道:「啊……那我要是放棄在神農醫學院教學的資格。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把四冊書交出去了?」
莫一凡被這話嗆的咳嗽了一聲。差點失手把手裡的家用電器一下砸在這位兄弟臉上那兩片厚厚的二並上。
「當然不可以了……」莫一凡有幾分惡聲惡氣的說:「如果你放棄了本學院的教職人員的身份。那還有什麼權力再看本學院的教科書呢?到時候自然是五冊書一起沒收。你一冊也別想留了……」
「啊……那……那還是算了吧。我……我還是先不辭職了!」四眼一聽說連最後一本書也沒給他留。頓時有些害怕了起來。再也不管多說什麼。偷偷的把那五冊書一本一本的塞進了褲腰裡面……
見下面再也沒有人多說什麼了。莫一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先這樣吧。等一下大家就先把自己的選擇報上來。我先看一看各學科的比例。然後再具體安排……」
「等等……」這時候後排一個年紀稍大的教授先生猛的站了起來。然後熱切的望著莫一凡。說:「這些事我們先不急著說。我就是迫切的想請教你一個問題。這本書到底是誰寫的?」
莫一凡本來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聞言不由自主的踉蹌了一下。然後尷尬的跺了跺腳。回頭望著那個不長眼的傢伙。說:「你……真不知道這本書是誰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