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的病情由於得到了及時、得當的搶救,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住進醫院也不過就是以觀察為主,不到天亮她就已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而這段時間,莫一凡就一直守在姐姐的床前,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天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實在是太令人震憾了,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自己的身體的確是被外星人改造過了,而且改造的還不止是一點點。
首先他的體能強度得到了質的飛躍,其次他的大腦中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些無法理解的念頭。
這令他聯想到了頭頂心被強行插入的異物。
沒錯……一定是那東西在做怪!
否則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醫學知識,又怎麼會突然想起了那些急救手段呢?難道說外星人不但把他改造成了一個體能變態的超人,而且還把他變成了一個神醫嗎?
想到這裡,莫一凡頓時興奮了起來。
先不管那外星人是從哪個星球來的,人家既然能橫渡茫茫的宇宙,那文明程度一定遠遠超過了地球。那麼只要他莫一凡真的掌握了來自外星球的先進醫學知識,說不定憑他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完全治好姐姐的病了呢!
莫一凡記得這兩次救人之前,都是由於他先凝視了對方的面孔,然後腦海之中才突然反射出那些急救的方法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一直凝視著病人,就會自然而然地在腦海中出現治病的方法呢?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莫一凡索性把椅子拉到了床頭,凝神靜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寧菲那略顯蒼白的俏臉,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果然,莫一凡在全神貫注的凝視下,腦中又立刻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來:拔掉針頭!寧菲現在注射的這種純化學制劑的藥物不適合她的體質,強烈的副作用反而會令她的病情逐漸加重。
莫一凡愣了片刻,隨後就決定相信自己的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念頭,因為這很可能是屬於來自外星球的醫學科技,應該不會有錯的。
打定了主意,莫一凡立刻自己動手麻利地拔下了寧菲左手上的靜脈滴注針頭。
拔完之後,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法簡直純熟得不像話,就好像自己是一位職業護士似的!
可我是個男人呀!男人有做護士的嗎?
莫一凡呆了一呆,暈暈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搖了搖頭,轉身去了療區的值班醫生辦公室,要求醫生立刻給病人換一種藥。
莫一凡當然不能說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這種藥對寧菲不好,那樣子他非被醫生給轟出去不可。於是他就編了一個理由,說寧菲以前曾經用過這種藥,用後有嚴重的不良反應,他先前沒有注意到,剛才偶然看到藥名才想了起來。
醫生聞言不敢再耽擱,忙重新開了一種藥給寧菲,並且親自到病房裡監護了一段時間,直到確定寧菲沒有什麼嚴重的反應,這才離開。
新藥重新掛上後,莫一凡又對著寧菲凝視了片刻,這一次沒有再產生剛才那種情況,想是這新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等醫生走後,莫一凡再次搬了椅子坐在寧菲的面前,對準了寧菲的小臉全神貫注地凝視起來,希望自己真的成了神醫,可以找到一種可以治好姐姐的辦法。
這一次他對著寧菲凝視了好久,腦海之中才漸漸地浮現出一絲模糊的念頭來,而且這些念頭還相當的紛亂,無法形成一個清晰的概念。
只是他卻隱隱覺得寧菲的病應該不用換心臟也可以治好,只是到底要如何去醫治,他卻是半點頭緒也理不出來。
莫一凡不肯死心,又盯著寧菲的臉看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可是越到後來就越覺得腦子越亂,漸漸地還產生出一種異樣的刺痛感來。
他忍著痛又堅持了一會兒,模糊的念頭越發模糊,而那疼痛感卻越發強烈了起來,就好像有人正在用一把鋸子割入他的腦子,有節奏地來回扯動著,欲將他的頭分割成兩半似的。
莫一凡不敢再勉強下去,只得長歎了一聲,頹喪地倚靠在椅子背上,一邊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在心中不斷地吶喊著: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只是外星人一個失敗的實驗品嗎?為什麼我明明知道姐姐的病可以治好,但就是找不到確切的方法呢……
「小凡,你怎麼了?唔……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啊……」
莫一凡聽到了寧菲的聲音,忙坐直了身子,同時放下敲打著腦袋的雙手。
只見寧菲已經甦醒了過來,正用一隻手扯著自己的衣服,呆呆地發著愣。
莫一凡暫時拋開了心事,頭部的疼痛頓時舒緩了許多,見寧菲一臉茫然的樣子,便說:「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嚇死我了!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隨便亂動嘛,大半夜的還洗什麼澡?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可就……」
寧菲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莫一凡的話,又呆了半晌才抬起頭望著莫一凡說:「小凡,姐姐……姐姐身上的這套病號服是……是誰幫我換的呀?」
莫一凡不明白姐姐為什麼不關心自己的病情,反而只是注意這些莫名其妙的小事?但仍在耐心地回答說:「當然是我幫你換的了,我到是想雇一個特護來照看你來著,可是這大半夜的我上哪給你僱人去呀?」
寧菲的俏臉一紅,輕輕白了莫一凡一眼,說:「那你就不能讓醫院的護士幫下忙呀?你可是個男孩子呀!你怎麼……怎麼可以……可以為姐姐做這種事呢?」
莫一凡伸了伸舌頭,說:「那又有什麼呀?我是你的弟弟嘛!再說了……我到衛生間裡救起你的時候,你身上可是什麼都沒穿的,全身上下早就被我給看光了,而且在送你來醫院之前我已經幫你穿過一次衣服了,到了這裡再幫你穿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啊——」
寧菲聞言這才回憶起自己是在洗澡的時候突然心悸難受而暈倒的,這麼說自己的身子豈不……哦,不過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個臭小子很小的的時候就偷看過自己洗澡呢!
想到此處,寧菲頓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起來,原本就有些羞紅的俏臉更加燙得似火燒一般。
「臭小子……」
寧菲略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鼓起勇氣面對著莫一凡,輕咬著嘴唇說:「既然今天情況特殊,那……那這次就算了,可是……可是你的心裡可不許有什麼不純潔的想法呀,知道不?哼,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姐……」
莫一凡心虛地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在看到姐姐那誘人的時,心裡的念頭貌似真的不怎麼純潔來著!呃……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太齷齪了些呢?他可是我的姐姐呀……
「對了……」
寧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紅著臉說:「你既然都幫我把衣服穿上了,怎麼就不能幫我把內衣也一併穿上呢?這……這要是讓人家看到了,我……那我豈不丟死人了!」
莫一凡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這個……我不是不想給你穿,只是……只是你那些小玩意兒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該怎麼給你穿戴呀!唔……那個……上面那東西帶兩根帶子還不奇怪,怎麼你們女人的內褲居然也和男人的不一樣?兩個巴掌大的布片上,亂七八糟地綁了幾根帶子,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穿在身上你也不怕硌著!」
其實還有一句話莫一凡沒敢說出口,那就是那條亂七八糟的內褲幾乎就是完全透明的,這玩意兒穿身上能頂什麼用呀?根本什麼都擋不住嘛,反而會比什麼都不穿更加令人受不了!
莫一凡當時曾經試圖要幫寧菲把那個小東西穿上來著,結果他剛剛在寧菲的下面比了比,就不由得氣血翻騰,心馳神搖,險些獸性大發,只得一把將那惹人犯罪的禍害遠遠地丟開,匆匆為寧菲套上了睡衣了事。
現在想起那香艷的一幕來,莫一凡仍然會覺得體溫在迅速地攀升,血液循環飛快加速,小小凡同志也在下面不安份地蠢蠢欲動起來……
莫一凡曾經在雜誌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知道那些小巧的玩意兒叫做什麼情趣內衣。他本來還以為只有生性放蕩的女人才會喜歡那種東西,好用來勾引男人用的,卻想不到溫柔、文靜、並且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姐姐竟然也會喜歡這調調!
看來表面上很樂觀的姐姐內心也是十分寂寞的呀!她不幸地攤上了這種病,就注定一輩子不能戀愛、結婚,即使將來移植心臟的手術成功了,她也不可能真的象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但是女人天生都愛美,寧菲也不例外,因此她只能穿上這些漂亮的小內衣,悄悄地躲在自己的閏房中孤芳自賞了!
可是姐姐還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美麗,如此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不應該就這樣在病魔的摧殘下孤獨地凋謝枯萎……
莫一凡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來挽救姐姐的命運,讓她也可以享受到每個正常人都能體會到的愛與被愛的滋味,讓她的生命之花更加燦爛、經久不衰。
是的,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儘管現在他還做不到,但是他一定會為了姐姐而不惜任何代價地發掘出自己的全部潛力來……
「去……要你管!」
寧菲聽到臭小子把自己的內衣形容成那個樣子,忍不住「哧」的一笑,但隨即想到自己那些新潮前衛的情趣內衣竟然也讓臭小子看到了,就不禁羞得更加抬不起頭來了。
因為莫一凡曾有偷看寧菲洗澡的前科,所以寧菲平時在這個寶貝弟弟的面前一向都十分的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在家裡也從來不穿著的太隨便,她的內衣更加不會晾曬在顯眼的地方,一般都是趁莫一凡不在家的時候洗乾淨了,用電熨斗燙干了就立刻收起來。
所以他們姐弟倆雖然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但是莫一凡卻從來不知道姐姐居然還會穿這麼性感火辣的內衣呢!
莫一凡一夜沒睡,再加上剛才用腦過度,這時候見姐姐情況逐漸好轉,那濃濃的睡意頓時如潮水般湧了上來,他好不容易撐到寧菲的最後一瓶藥打完,讓護士給拔了針頭,他就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床邊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