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第一次的水誘不成功,我開始改為床上戰略法,拿下淨流爹爹計劃二正式開始。
窗外一個大雷,將掛著人臉的吟魔,打進了淨流爹爹的被窩:“爹爹,我怕。”
他身體又是一僵,我心裡暗笑,再忍?小心給你弄出心腦血管病來。外面雷聲陣陣,屋子裡單薄的我不停地往他懷抱裡鑽,誰讓我是嬌弱的娘子呢?
他一個手勁,將我反轉背對著他,聲音裡仍舊是無波無瀾,卻有著那特殊的,不容易察覺的溫柔:“睡吧。”簡單的吐了兩個字,將手護在了我的腰側,身子與我卻保持著距離,我想動動,卻不成。他那放在我腰上的手,看起來很輕柔,感覺不緊,可等我想往他身上靠靠的時候,卻是移動不了半分,只能對著空氣死瞪眼。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吟吟?”我想了想,還是問了。
“……”無聲。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吟吟?”你不回答可以,但我可以一直問。
“……”仍舊無聲。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吟吟?”只是問一遍,心沉一片。
“……”就是無聲。
“爹爹,你……”
“……”說不上是無奈,也說不上是敷衍,更說不上是違心,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我就是能感覺到他無形中的掙扎。
我突然開始哽咽,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讓眼淚醞上當子彈,看我轟你個衣衫不存!他撫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一個轉身,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良久的無聲不語,先用眼神折磨你,再用語言攻擊你,最後用行動挑撥你,看你還不化成泥!
當我們的眼神交織到一起,當我的一滴鶚魚淚無聲無息地滑落,他纖美的冰涼指尖順著淚的流勢,擦過那道晶瑩,冰眸裡融進了我的熱淚,變得開始融化,泛起了憐惜。
他的指尖仍停留在我的臉上,感染著我的溫度,我哽咽的開口:“爹爹真的不喜歡吟吟嗎?”
良久,在我執著的目光下,他唇微啟,逸出兩個字:“喜歡……”隨著其手指劃過我的唇,卻像燙到手似的慌忙收回。
我心中暗自得意,卻吸了吸鼻子,仰了仰可憐巴巴的小臉,嘟嘟起紅唇:“還說喜歡?可爹爹從來不親親吟吟……”看我把唇撅到這份上,你好歹上一次勾吧?真是不吃食的美人魚!
而那一刻,就在我以為他要吻我的一刻,我發現就算是殺人,染了血腥,也染不進紅色的眼裡,居然閃過如此痛苦的掙扎,我心一亂緊緊跟著痛了起來,爹爹,你到底在逃避什麼?身子突然被他緊緊擁住,弄得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借機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冰冷的身子和呵在我脖子上的溫熱氣息,行成了強大的反差。就像冷冰與熱火,一邊想凍結我的情欲,一邊卻不受控制的撩撥,我就知道他喜歡我,一定喜歡我!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裡就只有我。
可是,當那眸子穿越過我,凝視向遠方,那麼空洞,那麼美麗,那麼蒼白,你又是為了了誰?而那時,我真的恐懼,因為在那雙絕美的眼裡,我竟然找不到一絲自己的痕跡……
你真的讓我迷惑,我該慶幸不是嗎?我是唯一能引起你波動的人,你會以為我有喜樂,但你卻從不嫉妒。你注視著我的一切,任我瘋,任我鬧,任我追著美男調笑,卻永遠躲在自己的世界,交不出自己的感情,你不是徘徊,而是躲避!我知道自己是你在乎的人,但對於所謂的唯一,我越發的不敢肯定,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你到底要如何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到底打算怎麼對我?
而此刻,我正窩在你的懷抱裡,被你緊緊的擁抱,那種幸福的感覺真如烈酒一般,來的快,去得更快,醒來後,我仍舊會笑,會鬧,但必然的頭痛,又是誰能理會的了?
我輕顫著,抬起了頭,閉著眼去尋那想念中的雪唇,我不敢睜開眼睛,怕驚慌了他,他就是那矛盾而不可調和的產物,一直掙扎,卻很徒勞。
我那熟悉的嗅覺和敏銳的感觀,能很快地補捉到他那誘人的雙唇,我知道我不想等了,跟個大我十一歲的小老頭有什麼好靠地,還是讓我青春的小火苗燃燒吧。愛情,不是下地獄裡‘性’福的燃燒,就是到天堂裡裝著清高,而我,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回首間誰能記得住我?清高對我顯然不重要……
我那想念了千百回,從冰白,摩擦到粉嫩,再吸吮到紅潤的唇還沒有親到,就被爹爹一只纖細的玉手摸上了大腿,我全身激烈的顫抖著,天啊,爹爹,你終於肯對我下手了!感受他輕輕揉著的大腿,那冰冰的涼意讓我舒服得想要配上著呻吟幾聲,可剛張開的嘴,就被他一句話頂得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說:“別在掐大腿把自己弄哭了,吟……”
我靠!
∼∼
我就知道他一直在閃躲著我,可我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擋掉,就不是我色女的一慣作風!我的目標是:臉皮用來擋槍林彈雨,牙要用來切割鑽石武器,嘴唇用來吻遍天下美男,媚眼拋到人哭鬼不泣!
我是屬於那種一不怕挫折,二不怕挫折,三不怕以前兩點的人,沒有辦法,既然我沒有讓人窒息的絕美容顏,就只能靠一技之長混個公德圓滿,那就是死不要臉!
至於手段嗎?請看拿下淨流爹爹計劃三。
小樣,各種春藥我是樣樣有,從小鑽研我是功不離手,就為把你來撂道,苦心愛心你知多少?知……多少?(大心提示:請一邊敲碗一邊念,也許在路邊念此秘籍,還能混兩個銅板,嘿嘿。)
各種藥,那是我從小就養成的收集嗜好,既然我沒有辦法用我肉嫩的小手去練習什麼帶手繭的武功,但自少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也不能讓那幫龜孫子欺負去。
眼下,就是如何用藥將淨流爹爹騙上床!此乃今年頭等重要的大事!一想到冰山艷絕的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白潤的臉泛著旖旎的嫣紅,柔嫩的唇被我愛憐的粉嫩,呼吸不穩,媚眼若絲,消魂的呻吟婉約誘人:吟,我要……
哈哈……爽!
我吸……鼻血!
理想是美好地,就是實行起來有些問題。我原先用藥就是他教的,憑借我的天姿,也不太可能教會兒子,餓死老子。但為了這讓我口水三千丈,不死就往上上的絕美爹爹,賈絕色真吟魔我拼了!大不了拼個‘魚逃我破’!
“月亮圓又圓,掛在天上面,今宵有好酒,咱倆干個先!”我拎著一壺酒,將想了一秒就作出來的詩,賣弄與爹爹面前,以博取美人青睬。都說天才難遇得,看看我,人們群眾就該知道,大家有福了。
當我對著淨流爹爹吟完這首佳作的時候,他那美麗的嘴角微微上仰,若黑鑽般的眼蕩著粼粼的光彩,我見胸就鑽的撲進了他的胸膛,噌著小臉,邀著功:“爹爹,你看你把吟吟教育的多好,出口成章,都能做詩了,你怎麼獎賞聰明的我啊?”
他胸膛有些震動,纖細而漂亮的手指輕撫著我的長發,臉上的笑帶著極其的寵膩,有著聶人呼吸的美麗。就像天空的一輪彎月,皎潔柔和,如此的獨一無二;就像白雪皚皚的極冷之地,絕妙地冒著一片粼粼的溫泉,那種冷與柔的完美結合,任誰都會砰然心動,想要赤足踏過青雪,滑入溫泉,感受那細致而獨特的擁抱。
這一刻,他讓我恍惚,我想,我是真的動了心。隨著他越來越多的微笑與溫柔,我就如同貪杯的人,越陷越深,而純釀卻不是每天都能品上一口,只能貪婪的索取,依靠,無時無刻不企圖含那麼小半口,讓人瘋狂的味道。
我掛著他脖子,坐在他腿上,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抓著他長長的柔絲,耍嬌。
他的手經過我多年的擺弄,已經會自動環在我腰上:“吟,想要什麼?”
“爹爹喂我酒喝……”我笑嘻嘻的說著,看見他的眼波微動,怕是沒有想到我的要求這麼簡單,居然沒有要求親他。
爹爹將頭輕點,可於此同時我又蹦出一句話:“不許用酒器,只能用身體。”
看著他微笑,而那笑所表達的語言就是: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容易妥協。只見他唇微張輕快的吐出一個字:“好。”
我立馬將酒壺給他,滿是希望他將酒倒入嘴裡,然後喂給我。
卻見他將酒水一拋,信手對著那灘銀色的酒水一攪,那水就仿佛有生命般隨著他的手指旋轉,如一條亮晶晶的小蛇纏繞與手上。他手指的一點一轉,向我唇部襲來,我驚恐的張大嘴,那酒水小蛇就這麼進了我的口中肚裡!我靠!厲害!
我無比崇拜,外加無比失望的大喊:“爹爹,你真厲害!我要給你獎賞!”對著他的唇,就要下死口。而他卻輕輕一躲,害得這一口完全糊到了他的臉上,幸好我這人從來不挑食,給個地方親口就成。
見他沒有喝我繼續蠱惑道:“今天爹爹得喝一口,我多替爹爹高興啊,居然養出個如此有文有貌的吟吟,爹爹你不高興嗎?”
他微微一笑,由如雪蓮初開:“高興。”
爹爹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麼大地震撼裡,就像一把古琴,可高雅,可華麗,可婉轉,可柔情,可淒涼,可無奈……而最終,卻讓我這位聽客為之癡迷。
我突然覺體內躁熱,看來藥效上來了,不行,得趕快讓他喝,不然今夜我就有得苦吃了。我將亢奮的小臉仰起:“高興就和我一起喝點吧。”拿起酒壺,自己又灌了一口,對著他的嘴就要灌下去,美酒加紅唇,我看你往哪裡躲?嗷……在心裡狼嚎……
他卻將頭一偏,我一口酒含得太多,送的太急,就這麼撞在了他的臉上,嘩啦流出了一半,吞進我肚子裡一半。
看著那酒水撫過冰頰,順著優美的脖頸滑入青衣,泛起一條閃爍著粼光的誘人芳釀,我只覺得腦袋轟然一片,身子熱得難受,嗓子干渴的要命,伸出丁香小舌毫不猶豫的舔向那醉人的滋味。舌下的他身體一僵,我的呼吸越來越不穩,極熱的呼吸落在他臉頰頸間,我潤滑的小舌順著酒勢一路下滑,當那優美曲線在我舌下顫抖,我興奮地將小手穿過他抿著的衣襟,想要夠取那粉嫩的果實……
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我就昏了過去,我的果實,我的青絲,我的裸男,我的冰唇,我的鳥兒,我的爹爹,你怎麼忍心啊∼∼
我們之間的戰爭天天不斷日日更新,淨流爹爹總是見招拆招,實在不行就把我弄昏。我每天的小日子過得很充實,不是調戲調戲美男殺手,就是圍著他轉,想把他弄上床去。我實在不明白,那麼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我緊密的監視下,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關系,難道他就沒有生理需要嗎?如果說他不舉,我也不怪自己魅力不夠,可我好多次,都看見他被我撩撥的小傘撐起,卻不肯行動。
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矛盾些什麼!鬧心!
∼∼
我蹲在地上畫圈圈,已經瀕臨智乏的邊緣,晃晃腦袋,總結著失敗教訓,爭取再接再力將淨流拿下!想啊想啊,終於計上心來,這回來個狠招,就不信試不出爹爹的真心!
勾勾手指,朝自動出現在我面前,又勾勾手指,朝蹲了下來,我手臂一伸,將他攬到腋下,有點小鹿蹄猛牛的架勢,詭異的笑道:“朝,哥們我現在有問題,你幫是不幫?好,你沒有表態,就說明你肯幫我!現在,我把計劃和你說一遍,大概意就是這般……這般……此事若成,我給你改善伙食;你若走漏風聲,我就先奸後殺;你若反悔不干,我就先殺後奸;你地明白?”
朝仍舊石打不動,針扎不痛的樣,這事就這麼成了。
於是,拿下淨流爹爹計劃四,就陰森森地產生了……
第一天,我沒有去纏爹爹,卻在花壇旁與朝互通款曲,上演了一出我深情凝望,朝害羞低垂眼眸的戲碼,讓所有人大跌鼻梁。要知道這簡單的一幕對於我來說多難啊!首先,我要克制住自己近十年的習慣,沒有天天去纏著淨流爹爹;其次,我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強按著朝給他擦胭脂紅,不然怎麼能做出面染紅霞的嬌羞模樣啊?最後,還要挑戰所有人的視覺極限,坐到朝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上演我和爹爹的經典造型!
這一天,我沒有看見一絲一毫爹爹的影子,真懷疑他下山了,不然怎麼不悲痛欲絕地出現在我面前,控訴我移情別戀?
第二天,在蒙朧月色下,潺潺溪上,我與朝站立其中,他環著我的腰,我依偎進他的胸膛,囔囔道:“朝,我們一輩子都一起,好嗎?”朝仍舊沒有說話,環在我腰身的手臂卻收得緊緊地。半晌,我呼吸困難的小聲問:“爹爹走了嗎?”朝點點頭。我放了一口氣,點點朝結實的胸脯,說:“大哥,松手啦,抱得我都上不來氣了。”朝突然放開的手和我努力後掙的身子,都避免不了地讓我墜入溪流中,只聽撲通一聲,我高亢的聲音被水淹沒……
朝忙伸手將我抱起,大手還沒有拍到我後背,我這個濕乎乎的人,就被一攏青衣抱進了懷裡,那一向清冷的聲音,焦急的問:“怎麼樣?”
我剛想感動得撲進他泛著冷香的懷裡,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猛招計劃,硬是淡淡回道:“沒什麼,我和朝鬧著玩呢。”手一伸,對朝說:“抱。”
朝對於我的命令向來沒有含糊過的時候,混合了力量的胳膊一伸,楞是將我從爹爹懷裡打橫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呀呀呀,淨流爹爹,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好歹你也應該出手劈了朝啊!心痛啊……
第三天,在爹爹開完會後必然經過的地方,我醞釀著自己最狠的籌碼,若還是不行,我TM就直接**他!**?不行,爹爹武功那麼高,這件事還得再議啊!
我吸了兩口氣,信誓旦旦的對朝說:“朝,你為哥們兩肋插刀的時候到了,今天不求你別的,給哥們親一口,成不?”
朝深邃的眸子依舊沒有波瀾,酷得直讓人想喊老大。
我繼續誘惑:“朝,你看,我的唇是求吻形哦,還很紅呢,被親一下,又不會死!你若實在不喜歡,就當是被蚊子咬了口,好不好嗎?”
朝的視線從我的眼裡,漸漸轉移到我的唇上。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我將唇噘起,還在空氣中啵啵了兩下,展示了一下質感。
“哇!朝,你臉紅了!真的耶,竟然臉紅了!哇哈哈……朝,就你那膚色,臉紅的顏色還真不好辨別,若不是咱哥們長年朝夕相對,還真TM不容易看哦。恭喜你,你已經有斷袖的潛質嘍,不過,我的朝就算當斷袖,也絕對是強攻!天,那是絕對美型的強攻啊!朝,你喜歡男人嗎?你喜歡什麼樣子地?你是覺得唇紅齒白的好,還是嬌小憐人的好?還是體態修長的好?你知道嗎?和男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用潤滑膏,塗抹……喂,你去哪裡?朝,你給我回來,回來!我不說了,你回來。朝,我肚子痛……嘿嘿,朝對我最好了……”
不是不想告訴朝我是女子,是怕他尷尬,畢竟,朝洗澡時,我偷看過;朝換衣服時,我也偷看過;朝睡覺時,我更是明目張膽的去看過。如果跟他說我是女子,還真怕他想不開,非要娶我,如果說他非要嫁給我,我到還能考慮一下。再說,我等會兒還打算和他上演一出親親戲碼,要是他知道我是女子,一定更不肯合作了。所以,我決定先隱瞞,以後再說。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爹爹的身影,我看著朝,拉下他的頭,緩緩閉上自己的眼,點起了腳尖,心跳突然加快,神經怪異的緊張,不單是因為其中包含著對爹爹的考驗,還有些我說不清楚的東西,讓我竟然有絲慌亂。
在靠近的一瞬,我感覺不到朝的氣息,但那咚咚過速的心跳,卻分外刺耳的響起。
近一點,又近一點,再近一點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吟……
我的心瞬間跳起了歡快的舞蹈,爹爹,你還是在乎的,你在乎,你真的在乎。我緩緩張開眼,對上朝進在咫尺的臉,一不小心望進了他的眼底,那雙深邃而無法窺視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東西,快速得讓我懷疑是自己眼花了,但那微微一緊的心痛,還是無法忽視。
放開朝,打算撲進淨流爹爹的懷裡,卻在轉身的瞬間,發現人沒有了!
∼∼
拿下淨流爹爹計劃五,在計劃四失敗後,悲壯地產生了,這回,哥們改走哀情路線。
“去!給我弄兩個樂師。”
殺手甲:“小教主,是哪家的樂師?”
“靠!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是讓你殺人!是給我打劫上來兩個,記住,這是秘密,不許對任何人說。”
“是!”
“去!給我准備九千九百九十九只紅蠟燭。”
殺手乙:“是!”
“回來,回來,你是不是打算去賬房領銀子啊?”
殺手乙:“是!”
“這是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自己解決吧,就當是為你小主子我的感情事業,做個小小貢獻吧。”
殺手乙:“是!”
“你,天一黑,把所有的殺手都給我找來,秘密集合在溪流邊上,不許告訴爹爹,不然……嘿嘿……”
殺手丙:“是……是……”
“丫地,放心,這回不是耍你們玩,而是關乎小教主的終身大事!”
“……”
“你,冒什麼汗?我TM成天喊著**你們,不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嗎?安啦,只是需要你們幫個手,下去吧,記住我的話,走漏風聲,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是!”
水洗的明月,瀲灩的波浪,柔情的晚風,遠處的青衣縹緲而來,似乎不帶一絲塵埃,卻注定要絞入我熾熱的紅塵,爹爹,我的沉淪,又怎麼可以沒有你做伴呢?
碧波竹筏上,點燃了幾根紅色的蠟燭,流淌著滾燙的淚珠,我一攏白衣雲袖男裝,披散著一頭青絲,在月夜燭火下,竹筏上,緩緩向爹爹飄去,吟唱著:
“心跳亂了節奏
夢也不自由
愛是個絕對承諾不說
撐到一千年以後
放任無奈淹沒塵埃
我在廢墟之中守著你走來喔
我的淚光承載不了喔
所有一切你要的愛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
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
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
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
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竹筏靠岸,我赤腳踏入水中,緩
步走向爹爹,望進他的眼底,柔聲到:“爹爹,不要讓我等到一千年以後,那裡沒有你,沒有我……”
整個寂靜的山林,瞬間亮起了無數的蠟燭,河床上,靜靜飄來一個由大紅蠟燭組成的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我凝視著爹爹染了水霧的眼,輕輕點起自己的腳,屏住呼吸,小心的靠近,在那醉心的冰唇上,貼上自己渴望的唇畔,就怕一丁點的動靜,會破壞這唯美的時刻。
爹爹的手不自覺地收在了我的腰側,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我突然有種想要哭的沖動,只能拼命忍住,猛的伸出舌頭,想要狠狠地糾纏,訴說自己近十年的愛戀。
當我的舌碰到他的牙齒,爹爹突然轉開臉,撫在我腰上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我不知道他在掙扎什麼,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近十年,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我好想咬醒他!
於是,我真的做了……
我的牙,緊緊扣在他的胸口,直到絲絲血腥變成了殷紅一片,我才放開一聲不吭的爹爹,轉身憤恨的走開,不回頭,不看他。
穿不習慣的雲袖男裝被我甩得亂飛,就像我壓抑不住的憤怒!更像我熊熊燃燒的感情!對,絕對是熊熊燃燒!雲袖一不小心甩到蠟燭上,我就這麼盯著它寸寸燃燒,就仿佛此刻無法撲滅的情緒。
帶血的青衣揚起,想將我燃起的袖子撲滅,卻見一個黑影突然躥出,抱著我直接躍入河水裡,掩去了我的淚……
朝,你生氣了,是嗎?你不想讓那個人碰到我,是嗎?朝,我想哭……
∼∼
《一千年以後》詞:李瑞洵曲:林俊傑——
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感動緩緩升起,我載著雀躍的心情,激動的對著清溪,膜拜著自己的嬌顏。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絕色源於自信!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動人心魂的魅力,還能讓誰相信呢?話說,騙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先把自己騙倒,看來,我已經有做千王之王的潛力了。
水鏡中的人,有著一張小小嫩玉般的臉,一雙若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閃動著靈蘊的光澤,小巧的鼻子下,是最消魂的嫣紅唇畔,長長的青絲隨風拂動,一攏勝雪的白色男裝穿在我身上,怎麼就這麼好看呢?我勾起嘴角,她也對我微笑,真是個好伙伴。
哈哈哈哈……我終於長大了!十五歲的生日啊!嗷……興奮啊,想咬人,想狂吼!最終,只化做一抹動人心魄算計的笑,爹爹啊,看招吧!
沒錯,我這十年磨一賤,可不是白給地!傷心,那算什麼?不過是勝利的墊腳石。難過,那算什麼?不過是享受幸福時的相對良藥。哭泣,那算什麼?不過是用來襯托美麗的笑容!想讓我放棄爹爹,那簡直比讓我吞食月亮,還難!
“朝,我美嗎?”轉身,對著朝露出個迷惑眾生的標准笑容,這可是我練習了好久地,就指著這一招去騙生動的男色呢。一個漂亮的飛起,扶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小小的調戲一下,娛樂為自己嘛。
知道問他等於沒有問,但我還是喜歡問他,習慣問題,不容易改變。
朝真是越來越酷了,鬼斧神雕的容顏,深邃的鷹眸,不銳利卻內斂得分外吸引人的感官,高挺俊朗的鼻子,緊抿而薄的唇,永遠漠視著一切。古銅的肌膚,在晨光下散發著誘惑的光澤,寬肩,窄臀,屁股緊俏而充滿彈性,大腿修長而充滿力量,這個樣子的朝,簡直是在勾引人犯罪麼!M!要是哪天老娘**你,可別說我沒有在心裡提醒過你!
有一次我去偷看他洗澡,結果,弄得我鼻血橫流,差點死在房梁上。不過,朝也特別恨人,竟然和爹爹一個喜好,都穿著褻褲洗澡,我真懷疑他們鳥窩處,是不是雜草叢生?還能養一窩心愛的寵物?
朝那不苟言笑的樣子,簡直是酷閉了!哦,這麼說也不對,不是不苟言笑,而是不言不笑!我喜歡他深刻的五官,喜歡他緊緊抿著的薄唇,喜歡他被我折磨而握緊的拳頭,更喜歡他的眼,因為那雙眼裡,永遠只有我一人!為什麼我如此肯定,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是視而不見,惟獨對我不可以。
現在,‘青刃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寵男,我倆斷袖斷得那是相當徹底,每天那是形影不離,勾肩搭背,情誼綿綿。而他也因為工作需要,對我更是寸步不離。一時不察,竟然成了眾人口中我的三陪!而我只有在心裡深深的說上一句:哥們!對不起了!
可如果用真情實意來說上面那段話就是:全‘青刃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寵男,我斷袖斷得那是相當徹底,每天與朝是形影不離,對他勾肩搭背,外加情誼綿綿。而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干脆不鳥我,任我一個人在那瞎折騰。
盡管如此,少爺我的佛法魅力還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而對於朝的無比忍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若說大家真正意義上對我起了欽佩之心,還要從朝頂著脖子上深淺不一的吻痕,從我屋子裡走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大家對我的景仰,那簡直如天上繁星之眾多,地上螞蟻之無數啊……
那晚,我無限誘惑的對他扭動著嬌軀,眼波含情,嘴角含笑的將他推入到床踏上面,然後自己嬌笑著也滾到床上……
接著,無限媚惑的呻吟從床裡傳出:“朝……嗯……輕點……痛……啊……嗯……”
過了好久,又聽女子嫵媚的聲調響起:“朝,乖……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又不是沒有讓我摸過……呵呵……哈哈……再摸一下,再摸一下……乖……”
然後一早,朝就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脖子從我的小屋裡,坦然的走了出去。
我喜:大家明面上誇我,能將朝搞到手,小教主乃神人也。
我悲:大家暗地裡訛傳,能將小教主壓在身下,朝乃聖人也!
我呸:老子若是斷袖,也TM是個美型攻!
我歎:實際上,嗯呀啊地,是我讓他給我按摩後背。因為大白天的我追著他滿山跑,戲弄著要親他,卻沒有親到,因此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此處無鈣片,只能讓朝為我揉揉背,捶捶腿,捏捏腰,不過分吧?
我笑:實際上,他脖子上的青紅不是吻痕,而是我故意塗抹的整人藥粉,對於朝,我還是善良地沒有辣手摧草,強啃慢吻。
“朝,原本以為就我自己十心十意的這麼認為,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你的認同,哈哈……真不匱是在我的熏陶下,茁壯成長的有為青年!九年了,你天天可以看見如此天資風雅,氣度不俗的我,是不是越看越喜歡?不如,和我一起斷袖吧,我一定好好疼你,讓你先愛上我暖暖的大床,再愛上我這風雅的妙人,如何?”我繼續剛才調笑的話題,而朝仍舊平靜無波,這也虧我多年來為他開的訓練小灶,由此證明,人在於鍛煉!
“嘖嘖……朝,我怎麼越看你越喜歡嗯?真讓小教主我想的晚上睡不好,吃飯吃不香,都是你的罪過啊。但我一向待人寬厚仁慈,與人為善,寧可委屈自己的欲望,也不願意強要了你,哎……好人啊!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十五歲的生日……”不等我說完,朝已經將銀票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頓時樂開了花,嘴能咧多大,就咧多大,我是真開心啊,銀票啊!我的親親,我的寶貝,我的美好人生!忙將銀票順進衣服裡兜,又拍了兩下,才算放心,果然比較識事務,甚得我心,可還是想逗他:“既然你如此夠意思,那哥們我也不能待薄你,秉借著好東西,一定要和朝分享的原則,想我美的淅瀝嘩啦地,也要和你分享一下……”
我眼一掃,朝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笑了笑,接著說:“你晚上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的,哦,算了,就你那膚色,就算扒十層,頂多混個小麥色。你只要把小屁屁洗干淨,在小鳥兒上扎個金色的蝴蝶結,嘿嘿,到我的大床上,擺好認君采擷的經典造型,等著讓我好好疼疼你哦……”我將後面的音拉得特長,很滿意的看到他殺人都不改色的臉上,出現龜列狀。
朝再次將手伸進自己的裡懷,掏出白花花的銀票,放到我的小手上。
我再次笑得無比開心,整個肩膀都開始顫抖:“這就對嘛,干嗎一副捨身不捨銀的鳥兒樣?要知道留得青春在,不怕沒錢賺。你到好,殺個人,就能拿到真金百銀的,可憐我,手無伏擊之力,真是需要這些銀兩養老啊。今天,我生日,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不過,記住了,下次在誇我美艷動人的時候,不許眼神躲閃,要一臉誠懇,知道不?回去好好練習一下,別在穿幫了,弄得我不爽,就是跟自己銀子過意不去,知道吧,朝?”
自從朝開始當殺手賺銀子,我就搖身變成了地主階級,總是在過節過生日時,跟他要禮物,而朝也從來不含糊,只要我開口,他就給。也在我的示意下,將所送的東西折現,變成了容易保存的真金白銀,滿足了我拜金的欲望。
當然了,像這種優良的傳統,一定要發揚光大,於是,又在我的明講暗示下,全‘青刃教’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教主與小教主過生日,不用管大的,只需要送銀票給小的,大的一樣高興,小的更高興!日子好過了,心情愉悅了,不被小教主整了,就連多年的老毛病都好了,更別說殺人的手法都變得瀟灑利落了。真是送我銀票一天,保太平生活一年啊!怎麼想,我都覺得他們合適。我現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一年過兩個生日,可後來聽淨流爹爹講,這樣會折壽,才狠心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心的將銀票收好,一聲哀歎輕逸出口:“哎……眼見朝是越來越俊挺,我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偏偏吃不到,哎……這生日過的,真是了無新意,我好郁悶啊……朝,為了我們患難與共的深刻感情,你希望我能過個開心的生日嗎?你就小小犧牲一下……讓我親一口吧!”最後一句快速喊出,就又開始了每天的必修功課,滿山地追著朝要親親。
追了這麼多年,鬧了這麼多年,我的輕功到是越來越好,其它一無所獲,但我卻樂此不疲。別人在贊歎我有如此恆心的同時,也替我長達十年的苦追深表同情。可我卻說:不是小爺追不上朝,是在訓練朝的輕功!不是小爺親不到朝,是朝的武功又精進了,全拜我賜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樸山’上下,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一個雪白的小身影,不停地追趕著‘青刃教’裡,不同的漂亮小男,與百鳥齊鳴中,千峰樹海裡,跑著,要親親……
我一邊追著朝,一邊想著心事,想著晚上怎麼將淨流爹爹拿下,結果腳下一滑,臉直接往地上啃去,我的驚呼還沒來得急發出,就跌入到一個溫熱寬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