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睡的正歡,卻被一雙手摀住了嘴,驚慌的想叫救命,卻在看清楚來人後,停止了掙扎。
潭爸,一身夜行衣,還真不是普通的酷!我正處於欣賞帥哥的癡迷狀態,就聽見外面熱鬧非凡,有種人仰馬翻,鐵器碰撞的感覺。
潭爸眉頭一緊,神色複雜難懂,卻極其認真的對我說:「吟吟,你的床下有條密道,你快點爬進去,順著密道離開。爹爹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你了,你拿這個,去『樸山』找『淨流』,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去找古若熏!記住!你的未來,只能靠你自己掌握!你的未來也許會很辛苦,但為了大家,你要走下去!為了今夜犧牲的所有人,你要學會勇敢!還有……輕易不要與男子……合……合歡……」
窗外的嘶吼聲,哀嚎聲,撕殺聲,就彷彿鄰近地域邊緣的嚴刑聲,那是無數人生命的完結,是我心靈上毛骨悚然的恐懼,嚇得達了個大激靈,仍舊摸不清楚狀況,仍舊處於驚恐朦朧狀態的我,就被潭父塞進了秘道。
在密道關上的一剎那,我看見潭父那訣別的眼神,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人屠殺潭莊!
媽媽啊,老爹啊,我這是得罪誰了,好好的日子剛開始,我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子,怎麼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夜裡獨行?且不說美色,就這身嫩豆腐,多危險啊!
還有,潭爸你說讓我找誰去啊?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啊?我好像沒有記住啊!啊!啊!啊!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嗎?
雖然我很想幫住潭莊的人,但我這麼個小身板,衝出去了,不是一刀的事,一腳就能解決掉我幼嫩的生命!
密道裡很黑,完全的不透亮,我摸索著,顫抖著前行。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潭爸好像沒有給我銀兩!這出去了,還不得餓死?想想自己穿的褻衣褻褲,光著的小腳丫,我就更頭痛了,天要亡我啊!
摸了摸脖子上古若熏送我的玉,攥了攥手中潭爸送的玉,顫巍巍的向未知的命運蹣跚而去……
潭爸的話,我記得不多,可最後那句,我可是記憶深刻,什麼叫別輕易和男子合歡?我是那麼輕易的人麼?頂多也就是個隨意!還有,還有,你這個老不羞的東西,怎麼和自己五歲的女兒說這些!老不羞啊,老不羞,將來我要是色性大發,也是遺傳了你的歪棗基因,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呸!
不知道走了多久,幸好腳下的土是軟的,不然我可憐的小腳丫,一定是血淋淋地!一想到血,就不由的聯想到莊內的情況。雖然相處不到十天,但潭爸潭媽對我好的沒話說,但願他們能化險為夷,平安無事。
我走著走著,突然踢到了腳尖,吃疼的蹲下揉著,這個時候,就得自己心疼自己啊。起身後,摸索著想要繼續前行,可前面的路好像被封死了,怎麼尋都找不到路。我憑藉著手上的觸覺,覺得眼前的攬阻不是石牆,而是木質品。於是用手輕輕推著,不動。加勁,還是不動。即使忘了自己曾經吃奶的勁,但還是頃權力而出,終於在氣喘吁吁後,將眼前的東西,推開了……
∼∼
眼前是一個小屋,透過月光,依稀可辨其中的內飾。
我尋摸著,費力的爬到椅子上,找到火褶子,將蠟燭點燃。再次埋怨這小身板,真是小啊!
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包裹,打開一看,是些銅板和散碎的銀子,還有五張銀票。我興奮的兩眼冒金光!抱著夢寐以求的銀票,感動的嫩淚橫流。
包裹裡還有一套小衣服,男款的小廝裝。我心裡越來越模糊,很顯然潭爸是特意為我準備好的這些東西,難道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屠殺潭莊?那還不挾家跑路,等什麼呢?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我快速的套上件小版男裝,蹬上雙小靴子,背起小包裹,快速的走了出去,此地不適宜久留。
外面的月光很輕柔,就像母親溫暖的手,卻把不遠處的血紅,顯現得分外猙獰恐怖。那漫天的紅色火焰,也燒傷了我不大不小的心,潭莊就這麼毀了?這場變故來得太快,真是非常暴料的東西,砸得我措手不及,就像穿越一樣,根本沒給我心裡承受的機會,就像被人挖自己的鼻孔一樣難受。
我邁動著小小的步伐,拖著狹長的身影,背著沉重的包裹,貼靠在牆邊,挪動著小腳,開始了漫長的流浪生活……
累了,就找了個旮旯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桿。心大,就這點好處,可以隨遇而安。至於為什麼沒有去住旅店,那得浪費多少銀子啊?再說了,現在天這麼涼爽,住外面通風好的不得了。雖然偶爾會有那麼成群結隊的蚊子,窺視我的美色,想要一吸美人血,但聰明如我,只露出兩隻鼻孔,也使它們耐我不得,必須無功而返。靠!想吸老娘血,你等下下下下(以上省略兩千個下字)吧!
至於潭爸說讓我去哪裡,找哪位,我是忘得一乾二淨,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卻影乎的覺得,那個名字就在嘴邊上。
小腿已經酸疼,卻仍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個五歲的小娃,我自己走在街上,都覺得怪異。
不行,肚子餓了,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我嚥了嚥口水,仰著頭問:「包子多錢一個?」
小販將臉一抬,掃視了一圈,最後低下頭,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三文錢一個。」
我伸出去五個手指頭,甜甜的笑著:「叔叔,我只有五文錢,可不可以給我兩個?」
小販明顯一愣,隨即笑開了花,忙樂呵呵的給我包了兩個大包子,收下了五文錢。我這個鬱悶啊,就衝我笑成那個樣,叔叔叫的這樣甜,你怎麼就好意思收錢?鄙視你!
又轉過一條街,拎出包子,憤恨的邊走邊咬,這是什麼世道嗎?還個小孩的錢都收!再鄙視一個!
身體突然被欄下,一群小叫花子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各個小臉卻黑,頭髮蓬亂,卻都直盯著我的包子,直嚥口水……
我可沒有那麼好心,給你們東西吃,這可是要花銀子地!不過,看這架勢,如果我不捨棄一個包子,是出不了這條街了。
忙識相的將自己咬過的半個包子,恭敬的用小手,送了出去。他們狼搶一樣,用漆黑的爪子將半個包子吞噬掉,也就一人一小口,還有幾個沒有分到的,不停的嚥著口水。幾個分到的,也不停的舔著自己又黑又髒的爪子回味著……然後齊齊的看向我手中的整個包子,眼冒口水。
我這個悔恨啊,怎麼就嘴這麼小,早早幾口吃了不叫了事了嗎?真是嘴小遭禍害啊!
將包子藏到身後,可憐巴巴的說:「人家也沒有吃飯,人家就這一個包子,人家不吃會餓死的,人家……」
「快把包子交出來,不然揍你!」其中一個個子偏高的傢伙,沒給我拿情的機會,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他那一把,簡直是重量級拳王的力道!身子猛的後退,內傷地坐到地上,哭也不是,討好也不是。哭,沒有人心疼我;討好?我可捨不得自己的肉包子啊!打也打不過,他們一個個都有七八歲的樣子。我這個氣憤啊,要是姑奶奶我還是十八的身板,准一腳一個,踢飛著玩!
我扁扁嘴從地上起來,眨眨眼睛,腦袋飛快的轉著:「你們別欺負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丐幫老大的親弟弟,你們欺負我,就等於欺負他!難道你們不想在丐幫混了?快點給我滾開,小心小爺我一個不高興,用打狗棍法,將你們一各個扁成蛤蟆樣!」
上前推了一把愣愣的小乞丐,然後大刺刺向前走去,凡路過之地,他們都給我讓開了路。我心裡這個得意啊,果然是小孩,真好哄騙呢,哇哈哈……
「站住!你想騙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拳頭的厲害!」那個高個子男生一把拉住我的後衣領,氣勢還挺猛。我心一驚,謊話說大發了,應該說我是他的孫子之類的,怎麼能說是弟弟呢?我才五歲啊!笨死了!
我看他馬上要落下的拳頭,拚命大吼著:「丐幫欺負弱小了!救命啊……」然後快速的揮起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樑上,他吃痛的鬆手,我拔腿就跑,可惜這小短腿沒倒動兩步,就被人按在了牆上,腦袋磕在石牆上,弄得一陣眩暈,彷彿又看見了夜晚的美麗。
晃晃腦袋,恢復一下神經系統,忙獻媚的笑著,將包子恭敬的拿出:「個位大爺,好漢,真英雄,帥哥哥,活動活動,多吃點,多吃點。」
眼前的小男孩,鼻孔穿血,樣子恐怖到了極點,陰森森的看著我,呲著牙,怒視我,就在我以為他要打我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臉,對著坐在房簷上的男孩問:「老大,你說怎麼處治他?」
只見一個高我兩頭的小屁孩從房簷上飛起,落到我面前,同樣黑漆漆的小臉,卻有雙異常明亮的鳳眼,閃爍著不符合他實際年齡的狡黠光華。我睜大了眼睛,滿是裝出來的佩服:「哥哥,你會武功,會飛啊!好厲害,好帥!」如果不是他小臉實在骯得難以下嚥,我還想配合一下劇情,亮相的啵上一口,了表我心。
小老大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弄得我的小心肝開始露洞下沉,看來,我今天的嫩拳是挨定了!都怪老爸,老媽,全是小民意識,從小就奠定了我捨命不捨錢的革命信念。老媽教條:遇見搶劫的不要怕,給我往死裡打,打壞了不用怕!你拔腿就跑,別留下後話!可老媽,眼下五歲的我,拳頭不夠硬,腿還沒補鈣啊……
我眼巴巴的看著小老大,對他露出了連螞蟻都不忍踩的善良微笑,希望能感化他。
他突然邪氣的一笑,露出明晃晃的小白牙:「記住了,你是我弟弟。」
我腦袋光的一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大風範啊?失敬失敬……鬱悶鬱悶……卻馬上滿臉堆笑含糖度過高地叫了一聲:「哥哥。」真是繞過小胡同,放倒一片小乞丐啊。
有了這位丐幫大哥做靠山,算是正式確立了我一人之上,十二人之下的領導地位,每當半夜轉醒,我是無限淒涼啊。
自從我加入丐幫,就和他們一同委身進了破廟。白天大家出門要飯,晚上擠在小小的草蓆上,忍受著大家臭烘烘的腳牙子,和亂蹦達的瘋狂虱子。
天還沒有亮,我醒了,睡不著,從身上抓下一個小虱子,放到手心了,逗弄著玩:「小傢伙,委屈你了,跟我一起,一定很餓吧?瞧我肚子裡都沒有一兩肉,又哪裡有充足的營養供應給你呢?你是換個地方生存吧……」說完,我把它仍到了丐幫老大的身上,那個一直圈著我睡的傢伙。
自從我來了,他身邊乾爽的位置,就被我霸佔了。他將我圈在牆裡面,用自己隔斷了我和外面那些臭傢伙的接觸,儘管隔絕了身體,可氣味依舊讓我食不知味,更何況我還沒吃什麼!
我是有銀子,可現在是狼多肉少,我自己吃一個星期的份量,勉強夠他們集體吃一頓的,我怎敢露財?萬一他們劫財又劫色,我可虧大實了,雖然我仍舊男裝,可誰知道就蹦不出個好此口地?看看那攬在我小小細腰上的手,小老大,你有可疑哦。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小大哥,還挺照顧我地,從來不讓我出去要飯,卻把最好的東西,都揀來給我吃,弄得大家非常不滿意。卻在我喊了幾聲哥哥後,全部投降,爭先恐後的把要來的小肉肉,用髒漆漆的手,塞進我的小嘴,然後傻笑著,看著我嚥下。他們不知道啊,我是需要強忍著翻胃的衝動嚥下的,哎……那小爪子,一各個絕對是五顏六色五花八門卻絕對看不出本皮色,視覺效果相當震撼。
「餓了嗎?」我的小大哥摸了摸我的頭,比較心疼的問我。
「有點。」我扁扁嘴,何止是有點,簡直是很大一點。
「叫我一聲好哥哥,我給你弄好吃的去。」他馬上狡詐的一笑,還對我眨眨鳳目,我還是挺擔心他臉上的污漬會大塊脫落地。
「好哥哥。」甜甜的喚了一聲,有好東西吃,口頭上吃點虧,算個鳥事啊?
「好,等我一會。」他裂開一嘴唯一保持原色的小白牙,起身飛了出去,一會的功夫,拎了個雞腿進來。
我肚子利馬咕嚕的叫上了,對著雞腿猛放電。與此同時,另外十二個小傢伙也醒了,一同對著雞腿唰唰著小眼睛,嚥著氾濫的口水。
小老大很嚴肅的將小臉一繃,把雞腿塞到我手中,一聲令下,大家戀戀不捨的都跟著他出去要飯去也,只是他們走過的地方,全都用口水沖刷了個乾淨。
三下五除二的將雞腿嚥下,噎的眼淚淌了出來,差點英勇就義。這樣,我的早餐就美美的吃下了。我精神了,身上的虱子也精神了,真是我一人吃飽,全身上下都不餓啊!
吃飽後,我翹著二郎腿,躺在原地,嘴裡叼著一根雜草,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兒,等著他們送午飯回來,大米蟲就此產生。敢搶劫我包子,讓你們後悔去吧,哇哈哈……
中午,大家都回來了,惟獨我的小大哥沒有回來,我問大家,大家支吾著不肯說。卻說讓我再等等,他晚上就能回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等他們下午出去,我就偷偷的跟著,果然在街口,看見了他。
當看見他臉上的五指山和腫眼泡時,我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大概明白了原由。一定是早晨那個雞腿惹的麻煩!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雞腿弄到手的,被人打成那樣,也不肯讓我看見。天還沒有大亮,人就走了,中午不肯回來,怕讓我看見,非要等到天黑,這個小傻瓜!
看著他,一個小人,就那麼靜靜坐著,不時的仰望一下天空,下意識的揉揉肚子。看來,是餓了。
我悄悄的退回破廟,做出個很大的決定,痛得我的小心肝顫顫地!
晚上,終於等到他們回來。
他們一腳跨進門,立馬傻住了。然後愣在當場,再然後瘋撲了過來,瘋狂地掃食著香噴噴的肉包子。小老大沒有搶食,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笑嘻嘻的拿起兩個包子塞到他的手裡,拉著他,坐到稻草上。掏出藥膏,輕輕的擦上他的小臉,然後綣進他的懷裡,調整好姿勢,舒服的躺著。
大家吃飽了,開始圍攻我,問我從哪裡討弄來的大肉包子?
我笑嘻嘻的說:「我把自己賣了,給你們換包子吃啊。」
結果,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都用那黑糊糊的小臉,閃爍的小眼看著我。而擁在我腰上的小手,突然收的緊緊的,險些把我勒死過去。
我忙打趣道:「可惜,人家都不要我,哈哈……放心啦,包子是我買來的。」
感覺腰上的小手,鬆了鬆,卻仍舊用力的抱著我。小乞丐們,都盯著我看,再然後都傻嘻嘻的笑開了。他們歡呼著將我從小老大的懷裡抱走,開始了悲慘的蹂躪!我可憐的小身子,被他們拋的好高,又被無數個小手接住。有那麼一刻,我認為自己成王了!
很開心的和大家撕鬧著,雖然花了我不少銀子,才餵飽他們,畢竟被人當英雄,也是要負出一定代價的。幸好,我狠狠地殺了價,那香噴噴的包子,簡直是買一贈一,超級合算啊,哇哈哈……
大家鬧的比較瘋,我的衣服被拉扯的鬆開,小大哥一把將我護到懷裡。
「老大,你別護著他,他太不挺實了,將來在被女子欺負去!」那個高個子男孩,開始打趣。他說的話很怪異,怎麼會被女子欺負呢?我當時認為這小孩思想有問題,可過了十年我才知道,原來是我腦袋有問題,還是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後話,我們先小小懺悔一下,接下文嘍!
我抬頭看看小老大,還是一臉的漆黑,看不出什麼表情,卻將我護得更緊了,發佈一項硬性命令:「睡覺!」
∼∼——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乞丐資深顧問的形象出現,指點大家如何如何騙取別人的同情,爭取做到一日三餐,小酒小肉。
乞丐必殺計之一:裝可憐!
小老大根據我的口述,將各種身世寫得引人揪心淚下,小乞丐們只要往紙後一跪,那小銀兩砸的,真讓人忍不住全身心地興奮啊!而對於一個小老大竟然能寫出一手氣剛柔並重的字,我也著實長了眼睛,卻沒有問為什麼,就像他不曾問我,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一樣。
乞丐必殺計之二:裝殘疾!
做了塊板子,小老大將腿放到下面,周圍用破布堆起,造成殘疾的假像,騙取了不少大饅頭和人們同情的銀兩,日子好過多了。
乞丐必殺計之三:純騙術!
條件好點了,我們勉強買了套落魄公子典當過的衣物,我自己打扮成富人家公子,不小心走失的摸樣,騙路人出銀子幫忙返鄉,日後必有重謝。
一番二番三翻下來,我們的溫飽已經可以解決,而且,還時不時的能沾點葷腥呢,小日子過得也算是舒心愜意啊。
這一天,我又出馬行騙,那女子答應幫我,讓我隨她回家娶銀兩,我屁顛顛的跟著,當越走越偏僻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人拐騙了,當即捂著肚子,喊痛,要去拐角解決一下。誰知道那女子竟然緊盯不放,且目露兇惡光,一把抓住我,就開始往人跡稀少的地方拖。
我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虐待兒童了,有沒有正義組織保護我的合法權利啊?!!!」
那女子回扇的巴掌聲被一個聲音代替:「有!」
一飛腳襲來,正中女子驚恐的大臉,哀嚎一聲,倒起。小老大一把將我帶離人販子的身邊,放到安全的位置,手一擺,我們的十二乞丐金剛列排出現,瘋吼著衝上前去,一頓改革再教育。
哥哥拍著我的後背,安穩道:「不怕,不怕。」
我抬眼看他,笑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了?」
哥哥鳳眼挑起:「那是誰叫得跟殺豬似的?」
我緊緊鼻子:「我那是打算在戰略上先壓壓對方的氣焰,萬一她怕了,就放了我呢。」
哥哥掐我的臉,笑道:「不用嚇她,要是她知道你這麼劣根,怕是要燒高香把你送回來。」
我哼了聲,鑽出他的懷抱,小東西,竟然敢掐我的臉!轉身向那胖頭女走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我一跳:「哇靠!請問這位大仙,你牛頭還是鬼面啊?」
那女子好不容易張開眼睛看我,顫抖著大肥唇,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救……命……」
我點頭:「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心,我會救你的。」
那女子忙鬆了口氣,頗為感激的望向我。
我笑著將她的銀兩扒乾淨:「你可別說我們是搶劫哦,這些銀兩就當是我們的醫藥費了。啥?你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醫藥費?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想啊,你這麼賤皮子,我們高抬貴手,高踹貴腿,多累人啊!弄得我哥們手背都打紅了!你說,我要醫藥費過分嗎?嘿嘿……就是嗎,我覺得一點都不過分,好啦,你慢慢休息吧,我們走了。哦,對了,以後自己長個腦袋,別惹乞丐,這叫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哎……你看你,這是何苦呢?」
轉身撲向哥哥,他自動蹲下,我一個高躥了上去,安穩的掛在他背上喝著小曲兒,夕陽西下,今晚的飯菜應該不錯哦。
對了,忘說了,我的乞丐必殺計之四,就是對欺負我們的人,實施嚴重的群毆,直到將其打得老媽老爸帶三副眼睛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種!
日子過得也算消魂,每天蓬頭垢面,大口喝水,大口咽乾糧,小口吃肉,彼此傻乎乎的笑著,我覺得這樣也很好,很溫馨,很舒服,也許,一直這樣也很好,沒準我真發展出個丐幫呢。
晚上,沒有什麼娛樂節目,酒足飯飽後,大家都無聊的躺下,開始幻想大口吃烤鴨。過了好久,不知道是誰打破寂靜:「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這幾天要飯,總被人盤問。」
另一個聲音馬上配合著響起:「我也是,我也是,也有人問我,看沒看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我心一驚,身子一抖,不是說我吧?
小老大將我圈在懷裡,摟的緊緊地,彷彿知道我的不安,冷聲道:「睡覺!」
立刻,聲音全無。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思前想後的很矛盾,潭爸的話,仍有那麼幾句在我耳邊晃:不要相信任何人!去……哪裡?找誰?好像是去『樸山』找『淨流』!對!是去『樸山』找『淨流』?我居然想起來了!我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我的心情開始有些雀躍,對,我這就去『樸山』找『淨流』!聽人勸,吃飽飯!
見大家都睡下了,便偷偷的爬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小背包,看看大家熟睡的小臉,竟然有些不捨得走,可不走,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吧。抱著自己的小包包,坐在門檻上,仰望著月亮,開始猶豫。
「你是要離開嗎?」小老大也坐到門檻上,靜靜的看著我。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他拉起我的小身子,抱到自己腿上:「我可以保護你的,別走,好嗎?」
我心一驚,這小鬼真精:「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的?」
「你……你……你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尿尿……」他的小臉,有些放燙,閃躲著眼,不看我。
我瞭然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真聰明!」
「別走,好嗎?」他拉著我的小手,眼裡滿是渴望。
「不走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我答應了爹爹,要去找一個人。」我小聲嘟囔著。
「我陪你去吧,我可以照顧你,不讓你受人欺負!」他小小的,髒髒的臉上滿是堅決,連平時的滑頭都不見蹤跡。
我心裡很矛盾,這要是個帥氣的小傢伙,我一定收他入夫婿後備人選之列,可惜……
我還沒有把破抹布當繡花手絹的習慣,只能婉約的拒絕:「不用了,你不是還要照顧他們嗎?你走了,他們就沒有依靠了。」
「那你就別走,留下來,我會一直照顧你的。」他小臉上佈滿認真,聲音雖然依舊很嫩,
卻有了一絲男子漢的味道。
「好啦,別婆媽了,我們睡覺吧,好困……」我晃動著小小的身子,站起,往回走,一
頭紮到草堆裡。
半夜,我仍舊處於迷糊狀態下,就被小老大用灰將臉抹成了地道的乞丐,其實他不用摸,我已經很地道了。我所有的不滿在看到泛著銀光的冷劍下,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小老大偷偷牽著我的手,讓我不要怕。我會怕?哈哈……笑話!明顯是非常怕嘛,真沒有眼力。
大家都被趕到破廟的一角,兩個持劍的蒙面人,陰狠的掃視著我們,其中一人冷聲道:
「五歲的小孩,站出來,有糖給你吃。」
哦?黑衣人居然是女子?我靠!當你姑奶奶我這麼好騙呢?低頭,在心裡鄙視她上下一
個來來回回,裡裡外外。糖?當我還真是個五歲的孩子呢?告訴你,糖對我沒有用,要是你用美男誘惑我,說不定我還能牡丹花下死,做鬼撓死你!
「是女孩的站出來,也給你糖吃。」另一個女子聲音平淡無奇的響起。
我又再心裡鄙視她一圈,真沒有創意!對我這種人,要用銀子,拿什麼狗屁糖?真低能!
兩人對望一眼,先前的那個人冷聲說道:「如果都沒有,就都去死吧……」
死就死,真是俗套的想法,哼!我繼續鄙視你們!死?死!死!我的媽媽啊,他們是要
殺人嗎?太狠了,斷子絕孫啊!格老子地!你娘個尾巴根!你爹個大臭腳!你TM非嫁接變態!
黑衣人,將利劍一劃,直接向我刺來。我僅有的兩隻眼睛,就這麼死盯著那泛著銀光的冷器。完嘍,帥哥抱不到了……
突然眼前一黑,又聽嚓嚓兩聲,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我感覺自己身子向後仰去,靈魂再次飛離了身體……
痛!當我屁股著地時,我第一個感覺就是痛!老娘沒有死!沒有死!我太高興了,一至於開始埋怨壓在我身上的重量。
費力的將他推開,手上粘粘的觸覺讓我驚恐。忙撲到小老大身前,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的身心都在顫抖,我小小的手,推了推小老大,又推了推,我咬住下唇,又推了推……
他緩慢的將眼睛睜開,眼裡的往日光彩不在,卻似乎要抓做最後的記憶,深深的盯著我看,伸出滿是血的小手,摸上我的臉,扯了一抹很微弱的笑,輕聲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你就叫我吟吟吧,吟吟就是我,你要堅持住,不許死!知道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滿是奶娃的哭腔。本想告訴他我叫賈絕色,想想,還是別逗他笑了,在來個傷口大爆血,我按都按不住啊!
「吟吟……」他囔囔道。
「對,吟吟!我命令你不許死!你要活著!你個笨蛋,為什麼替我擋劍啊?為什麼啊?你TM當自己是人肉超人呢?這個時候玩哥們義氣!你個笨蛋,給我活著!」我嘶吼著,凶紅了眼。
「吟吟……不哭……」他伸手摸去我的眼淚,對我微笑著,可我卻覺得他笑的好脆弱,好無力,彷彿隨時會消失,讓我恐懼。
「你給我挺住了!十年後,我就娶你!不許死,不許閉上眼睛!給我挺住!」我低吼著,對於一個五歲的女娃來講,已經很有氣勢了。
「娶我?」小老大眼睛一亮,頓時精神不少。
「對!娶你!我吟吟娶你!挺住了!」
「好!」他突然來了精神,兩眼特亮,聲音堅決。我真懷疑他是迴光返照,可觀察了一會兒,他仍舊很精神,看來是我多心了。
可我能不再多一次心嗎?他到是來了精神,那我呢?一想我未可預知的後半生,心裡就突突,他是真的死不了嗎?呸!呸!呸!怎麼這麼不是人的冷血?人家是為了救你啊!就算他醜得突破了人類的想像,我也要挺住!也許他洗得白白的,會好點吧?我開始打量他,比較細緻的打量他。而他在我熱情的目光下,居然有絲窘迫,慌亂的躲避著我的目光。鑒於他臉上的泥巴太厚,污染力太強,以至於我無法透夠物體的本質,看到事實的真相。最後,我放棄。
「吟?」雖然是個問調,卻是如此冰冷而沒有感情,聽起來到像一種陳述,但那不帶任何語調的聲音,竟有一絲消魂食骨的味道。
我帶著無限的幻想,關於美的嚮往與傳說,緩慢的轉過頭,去看那發出聲音的人……
一攏淡色青衣,沒有任何裝飾與花哨,看起來有如遠山青岱,實屬飄渺,卻又在隱約間,將那若隱若現的曲線勾畫得撩人心弦。如絲的長髮,好比上好的絲綢,柔亮的撫過一縷與胸前,身後的發隨靜靜的綻放與臀間。我對那頭青絲簡直著了迷,若說我喜歡咬人的口感,那就更喜歡男人長長的青絲滑過身體的觸覺,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柔情。
夜風撫過,卻好像是穿過……
因為,你感覺不到那個人的存在,因為有一種美,是人間沒有的冰白。
他就彷彿是沉浸在千前冰床裡的人兒,不懂,也不屑人間的情波瑣事,那眼裡純淨的如冰,則不進任何的情感,卻吸引了我全部的魂魄。他的唇是肉白色,不是被冰冷的人,卻泛著薄冷,猶如開放在極冷之地的雪蓮,讓人為之瘋狂!是的,我想吻那肉白色的唇,我像淺嘗那冰涼的滋味,是的,我不怕沉淪……
無論是細如薄冰的面頰,引人心跳的下顎,還是幽雅如天鵝的頸項,修長而尖的玉指,所有的一切,都是扼人呼吸,撫人心弦,勾人慾望的魔,冰涼而無情的魔。
但當你看見他,你就會明白,揚起下顎,將脆弱的喉嚨送至他手指,在殺與愛間沉淪,是多麼甘願的沉淪……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赤裸裸地,變成了強力膠緊緊粘在了他身上,口水當飲料似的自己猛灌,可誰讓你有如此仙人之姿,不供我欣賞,就實在太不地道了。
冰蓮的容顏,雪蓮唇,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拿出個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我眨眨眼睛,看看讓他嗉嗉兩下輕易就弄死的黑衣人,心情極端複雜,完全是開大開小的賭局。看來他知道吟吟為何許人也,那我到底要不要承認自己是誰呢?他會是潭爸的朋友嗎?狠狠心,老娘豁出去了!我顫巍巍的伸手摸進自己的脖子裡,拎出了兩塊玉,一塊是古若熏送的伙食費,一塊是潭爸讓我給淨流的信物。
他伸出泛白的讓我以為冒著冷氣白霧的手指,緊緊攥上潭爸交給我的信物,那冰眸在閉上的一刻,似乎滑過一絲痛楚,一切都那麼不明顯,唯有那攥玉微顫的手指,出賣了他某些內在的心事。難道說他和潭爸有那麼一腿?看不出,潭爸還停悶騷地,連此等聖物都能把上,也不怕冰到他的小鳥!哼!別怪我沒有通知潭爸你哦,從今天起,此冰寶貝我正式接手了,管你樂不樂意,刀裡來火裡去,我也要把他弄上床!冰冰我太熱的身體,沒有辦法,火力就是旺!
仰頭看著他微顫的睫毛,一根根數來,居然能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的悲傷與淒然,竟能體會到他冰心下的那一份空洞的無助,細碎的冰痕,那應該是他的心淚吧?
我小小溫熱的手,輕輕撫上他細緻冰涼賺玉的手,想讓他知道我的安慰,明白我的感受。他身體一顫,睜開眼睛看著我。我通過眼神給予他最堅定的凝視,極其認真的對他說:「該放手的就要放手……別攥了,如果玉碎了,我會讓你賠償經濟損失地……」等等,等等,我是想說:該放手的就要放手……別攥了,如果玉碎了,我會心疼它扎破你的手地!怎麼一開口就扔出了實話?我實在是誠實地娃啊!
他的冰眸張開,緩緩放了手,沒在難為我心疼玉碎的心情,我的心頓時輕鬆不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要知道此物很值銀子。
青衣男子似乎也吸了一口氣,聲音裡隱忍著痛苦問:「他……有什麼交代?」
幸好我夠聰明,不然他的這個『他』字,還真不好對號入座呢,我眼波一動,奶聲奶氣的說著:「爹爹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讓我去找一個人……」哈哈……因為看出了他不會傷害自己,就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滿,暴露出更多的情報信息,萬一潭爸讓我去找的人是眼前冰蓮的情敵就不好了。
他清冷的眸子掃過我,問:「誰?」
我也仰著脖子問:「你是誰?」看他不打算說,我受美色勾引,自動降低暗號的標準,說:「這樣吧,你說你名字中的一個字,若是我要找的人,我就對上了,若不是,你也不用傷心,畢竟父親將我托付給別人,也是一件浪費糧食的事。」
冰蓮前年冰河般的美眸冷冷地掃過我,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好傢伙,眼神要殺人啊。他的唇緩緩張開,吐出一個字:「流。」
我大喜,一個狼撲,抱著他細長的腿,噌啊噌地:「淨流,淨流,我終於找到你了!耶!不對,不對,是你終於找到我了,剛才浪費糧食的事就當我沒說。其實,父親將我托付給你,就證明你是個可靠而穩妥的人,相信你會對我很好,對吧?」
他仍舊處於石化狀態,想伸手推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忍住了。他輕掃了一眼小老大,再次抬起了漂亮的手指……
我意識到他的行為目的,忙使勁搖著他修長的大腿,一邊懇求,一邊摸啊摸:「別殺他,他是我的後選相公。」再摸啊摸啊,這腿真長,嘿嘿,可恨!這該死的衣服是不是厚了點?
青衣美人身子輕輕一震,看來心靈受傷不輕。也是,呵呵,一個五歲的小娃,居然為自己找了個相公,還是個後選的,真夠詭異地。
可他並沒有放下手,於是我抬起了小小的臉,對他甜甜的一笑:「你殺他也成,要是我相公沒了,你就得把你自己補給我當相公。」
咯登,我聽見他心翻跟頭的聲音,只見他冰眸突然從純淨冰塊,變成了礦物質冰塊,又極快的轉為純淨冰塊,轉身走了出去:「跟著我。」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笑看紅塵人不老啊。小樣,跟我鬥,哼,你還嫩了點!
看得出,他不會滅了我,也明白我是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著,只是這一去,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了。當然,關於福禍之說,我是替那冰蓮考慮地,因為有了我,他以往的生活將被顛倒,我要代表太陽烤化你,讓你的千年冰床化成三月的小河流,還得波光粼粼地;讓你栽進我的小床上,媚眼若絲,冰唇微啟,顫抖得呻吟,喊:寶貝,我要……讓你白嫩的唇,在我的啃噬下,漸漸紅潤!還是粉嫩吧,太紅就是出血了,我可心疼著呢!還要……我吸,仰頭,鼻子出血了……
我抽抽鼻子,咬碎小牙,狠狠在自己心上踹了兩腳,將銀票寶貝包,揮淚放到小老大手上,非常慎重的說:「你要保重,更好保護我的銀子!要做到銀子在,人在,人不在了,銀子還要在!等我十年後來娶你哦!乖!嗚嗚……你要是有能力,就多賺點錢,這些銀票你可以拿去用,但若你做生意賺了錢,別忘了我是大股東哦,嗚嗚……你要是敢賠了銀子,我就不娶你了!嗚嗚……」我可憐的,未知命運的銀子啊!要不是我要跟別人走了,打算一路蹭吃蹭喝,絕不會把你放到別人手上。我難過啊,潭爸給我的銀票哦,嗚嗚……
「吟吟,你放心吧,我會為你賺一座金山的……只是,你切勿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等你……」小老大磕巴著,狹長的鳳目晶瑩的閃爍著,一副嬌羞的摸樣。
「好,那我走了。」我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追那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傢伙,我現在及其需要人的保護啊。
「等等……我……你……你不給我個信物嗎?」小老大焦急的叫我。
我心裡有些生氣,搞什麼東西,居然要我的信物?你怎麼不給我呢?算裡,跟一個乞丐我還能計較什麼?我忙呲著牙跑了回去,想照他屁股咬上一口。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馬上把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有勇氣啊!真怕自己這一嘴下去,沒有把他咬出血,到是啃掉一嘴泥!
腳下一滑,來不急驚呼,人直接向他身上砸去……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鬧心鬧肝鬧腸子!好死不活的,我的第二次初吻,就這麼免費送給了這個髒漆漆的小乞丐。他瞪大了眼看著我,我瞪大了眼看著他,然後我慌忙的起身,飛快的奔出了破廟,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嗚呼……
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一頓加速度,成功的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他低頭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忙遞上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討好的喚了聲:「美人。」
他立刻面部癱瘓,口氣冰冷的吐出幾個字,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說:「從今以後,你叫我爹爹,以男裝示人,我姓森,你跟我姓,名吟。」
我光的一下,腦內出血。不是把,你也就十五六的樣子,讓我叫你爹爹?你怎麼好意思啊?還讓不讓人活啊?雖然我天姿聰穎可愛,也不能這麼占老娘便宜啊!等等,等等,我張大嘴,問:「你……你……你說你姓什麼?」
他很冷的掃了我一眼:「森。」
我道吸了一口冷氣,慌亂的問:「那個呻啊?」老大,這玩笑開大了吧?呻吟?我靠!比我姓賈更讓人吐血啊!老天,你耍我!
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開臉,說:「三木森。」
我扁著嘴,眼淚含在眼圈裡,囔囔到:「果然好姓!幸好不是口申呻。」我悲哀啊,我想哭泣啊,我想咬人啊,我這麼就攤這樣鳥下恐龍的名字啊?我T,找誰說理去啊?賈絕色,假絕色?森吟,呻吟?靠!
於是,我咬碎了牙『深情』地凝視像美人,剛想破口大罵,卻在瞥見他那不滲任何感情的眼底,飄進了一絲不自然,我當即吸著鼻血,不彎就曲地,甜甜地,獻媚地,喚了聲:「爹爹,你喜歡森(呻)吟嗎?」
他微微一愣,身體一僵,冰白的臉飄過一絲粉潤,若蓮花初染風華,窒息般的風情砸向我,暈得我要死要活心肝亂跳。他大概沒有想到我如此的實時務吧?哼!小樣,我們以後的路途長著呢?怕你?咱漫漫靠,憑我嫩嫩的小花一朵,靠都靠瘋你!不折磨瘋你,不把你乖乖的騙上床呻吟,我TM就跟你一輩子姓,叫森吟!
我仰著脖子,伸出娃娃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奶聲奶氣的嚷嚷著:「爹爹,抱抱。」
他又出現了歷史性的當機情況,然後木木的將我抱起,飛了出去……
我第一次坐空中不加油的免費飛機,自然興奮的不得了,也許真是身子小了,心也隨之小了。我開心的拍著手,嘴裡不停的嚷嚷著:「爹爹真棒!爹爹會飛!爹爹……」
「住嘴!」冰山美人終於吐出了兩個比較有人情味的字,大有你不住嘴就我摔死你的衝動。想想也是,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受到我如此熱情的誇讚,會驕傲地。
於是,我吸吸口水,擦擦眼睛,靠在他的脖子上,靜靜欣賞著他絕美的側面。當然了,為了突顯我色女的本質,我將小腦袋窩在了的優美如同天鵝般的頸間,小臉若有若無的蹭著那細滑,薄涼的觸覺。突然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忘了問小老大的名字了!我的銀子哦,我的心肝啊,我的金山哪……我一邊心疼得無以復加,一邊猛吸猛蹭著他的頸項,真的好冰啊,不過,爹爹放心,就讓我用小火爐一般的熱情,柔化你每一處卻冰冷吧,就算把我的嫩臉,蹭掉皮了,我也再所不惜!
隨知他突然一頓,將脖子歪了歪,暫離我的性騷擾。你當就你一活物呢?你退我就上,你躲我就靠,有啥啊?我還就不信你能把脖子擰下來別褲腰上!反正我是打算好了,你若把我放下,我就抱你大腿,摸你手,實相點,還是把脖子貢獻出來,來吧,寶貝……呵呵……色女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