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雖然你不怎麼樣,但我想還是有人要,好碗配你這根爛筷,壞人通常都有好人愛!我看你憨是憨了點,不過身上倒也沒有缺器官。看來你爹娘還是未曾虧待你,閒時生來急時用,不過神界男多女少,恐怕沒有女人需要你去做貢獻。」邪神搖頭擺手,好似在說評書,一板一眼,不把沐風整個楚楚可憐,誓不罷休。
「癡漢不饒人,饒人不癡漢。我說老邪,你還有完沒完?」沐風心中鬱悶,忽然想起了嫣然,她在天衣神甲中一直是仙人,自己拚命修煉,豈不是就和她的距離越拉越遠?如果不修煉,又怎麼能打開天衣神甲呢?這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沐風,還你七顆星球。」
沐風正低頭沉思怎麼才能打開天衣神甲,雪雁迅即飛到他身旁,手中光芒中裹著七顆星球,遞到沐風跟前。沐風抬頭看了眼花花綠綠的星球,斜睨著興高彩烈的雪雁道:「你不是只借了我五個星球嗎?為何要多還我兩個?」
「我雪雁本是守信用之人,當初借你星球的時候,就說要多還兩個付你利息。現在你拿去吧,我們結清前帳,這叫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雪雁偷到了星球,一時心情大好,看著誰都順眼,對沐風的口氣竟然也親切動聽了許多。
「你偷了多少個?」沐風好奇地問道。
「喂,能不能換個詞,這些本就是濛辰神域裡面無主的星球,本小姐只是順手牽羊,不算偷的。」雪雁頓時露出一個女兒態,長髮甩向身後,嬌笑道。
「那你牽了多少個?」沐風無可奈何地換了個詞,你丫的,以前又不是沒偷過,現在還裝起正經來了。
「不多,嘿嘿,才三十多個。」雪雁笑逐顏開道,「你先收下吧。連本帶息,一個不少,錢帳兩清,別到時又找我還。」
沐風用神念收起星球,平靜道:「你怎麼不多偷……牽幾個?」習慣了「偷」,沐風覺得「牽」起來不順口。
「你認為取這些星球不費力氣嗎?」雪雁白了沐風一眼,「我的能量快耗光了,不能再取。好在這濛辰神域天天掛在這裡,待我出去補充些能量,再來拿!哈哈!我爹娘一定不會再怪我整天到處跑了,你看,我這不是做了正事嗎?」
偷星球還算做正事,看來以前自己在蟲界偷些人較之她偷星球恐怕還算不上是在做正事。偷人?好遙遠的事,不知道寒煙和無言醒了沒有?若是再不醒轉過來,我乾脆也去偷幾個人,暫時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沐風想到和無言合籍雙修,眼角露出絲興奮,「只慕鴛鴦不慕仙」,還是合籍雙修安逸點。
「你在偷笑什麼?」雪雁看見沐風莫名其妙地怪笑,不解地問道。
靠!沒見老子在想好事嗎?連這都看不出來,看來又是個沒享受過男歡女愛的女子。沐風收斂住淫意,尷尬地「咳咳」了兩聲,忙問道:「你神界還有爹娘?」
「嗯!」
「雪丫頭在神界可神氣了,她爹是神界四大天君之一的宏珞天君!」季老笑呵呵地補充道。
「哦!名門望族之後?」沐風愣了愣,又問道:「邪神不是天君?」
「臭小子,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邪神翻著白眼,惡狠狠地盯著沐風。
「老邪在神界的地位其實也不輸於天君,以前神界至尊還在的時候,老邪權力很大啊,一人掌管暗魔界,還享受特權,四大神域來去自由;而且他的人緣好啊,神界四大天君亦和他稱兄道弟呢。我們兩兄弟跟著邪神,處處受人尊重,過得那可是逍遙日子啊!」宜老連忙陪著笑,提起舊事,給邪神捧起。
邪神撚鬚微笑不語,往日的威風,別人今時提起,還是讓人高興。
「現在呢?」沐風冷不防問道。
「現在……,現在兩大天君叛變,另外成立了個逆天神盟,神界便分崩離隙了。」季老看了眼邪神,訕訕道,如今不同以往,哪還有那時的威風凜凜?
「你們沒有跟邪神一起叛變吧?」沐風冷笑,邪神這老傢伙一看就生有反骨,他不叛變才怪。
「臭小子,你別狗眼看人低,老子一向忠於神界至尊,從無二心!」邪神大聲喝斥道。
「雪雁,你爹現在叛變沒有?」沐風沒理會邪神的聲色俱厲,轉頭看著雪雁。
「姓沐的,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爹才不是那種人呢。」雪雁嗔怪道。
「哦,看來好人都讓我遇上了。」沐風嘿嘿一笑道,「邪神好人,我們現在去哪裡?」
「老子不是好人,你別給我貼金。」邪神怪叫道,「臭小子,我看你和老子一樣,不過是一丘之貉,大概也不是好人!」
「好人有什麼標準嗎?老邪。」沐風故作不解。
「壞人要殺人放火,無惡不做,好人就是不做壞人要做的事情。」邪神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定義一個好人,倒是他對壞人的理解還算比較清楚。
「老邪,你說壞人做不做那事?」沐風湊近邪神耳朵,悄聲道。
「哪事?」邪神怔了怔,瞪著沐風,「你說清楚點,別大姑娘上轎,扭扭捏捏的。」
「沐風,你們在說什麼事?」雪雁好奇地問道。
「姑娘家的,別亂問。」沐風對雪雁甩出一句話,又湊近邪神咬著耳朵道:「就是床第交**歡,你別說你沒幹過吧?」
「我靠,壞人當然要做!」邪神尷尬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我又不是聖人,自然也有需要了。」
「老邪,意思是你也幹過!那你豈不是就成壞人了!」沐風扯起嗓門兒大聲道。
「老邪到底做過什麼事?怎麼成壞人了?」雪雁頓時來了興趣,笑看著邪神,「老邪,你快告訴我,急死人了!」
邪神臉一紅,暗罵道:「臭小子,讓我出醜,老子總不能把幹過那事也告訴雪丫頭吧。」
「你快說啊,老邪,你究竟做過什麼事?」雪雁纏著邪神不放。
邪神憋得滿臉通紅,一半氣惱沐風,一半羞於自己難以啟齒。
「邪神說,他要找你爹給我說媒。」沐風忙打圓場,解了邪神的困境。
「對對對!」邪神慌忙順著竿竿往上爬,「我看這小子壞是壞了點,模樣還是看得過去,雪丫頭,把你嫁給她,應該不會吃虧的。」
「你!為老不尊!」雪雁偷看了沐風一眼,這小子雖然有點傻,不過模樣英俊,卻也有些魅力,頓時羞紅了臉。
「雪雁,老邪在亂說,你別信他的。他說你爹貴為一代天君,自然管轄著很多女神,他便要找你爹給我說媒,從中挑一個好的。」沐風忍住笑,裝得一本正經,玩笑可以亂開,話可不能亂說,老怪物,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幹啥?
雪雁臉色一變,難道本小姐不是好的?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沐風一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本小姐才看不起你呢!」
「同意!」沐風舉起右手,「我完全贊同雪雁看不起我!」
「同意你個大頭鬼!」雪雁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腳把沐風踢出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露出自己野蠻女友的本性。
「臭小子,光說不練,有啥意思,我們這就找雪雁的爹去,或許宏珞天君一高興,沒準還真給你說門媳婦來著。嘿嘿!」邪神見勢不對,忙打著哈哈。
「既然有美女,那我自然是要去的,老邪,你前面帶路!」沐風瞥了雪雁一眼,以為老子當真想娶你啊!小丫頭,我看你要胸脯沒胸脯,要身材沒身材,娶來唱戲嗎?
「好,我們這就去拜訪宏珞天君!」邪神大手一揮,爽朗道,「我帶你們出這濛辰神域。」
邪神話音一落,雙手掐動,但見一團金光瀰漫開去,瞬間裹起四人,躍進了濛辰神跡中。
從濛辰神跡出去,當是逆流而上,定比來時更加費力,不過現在有這老怪物幫忙,沐風躲在邪神的防護圈中,如閒庭勝步,自是不需費半分力氣,倒也樂得悠閒自在,難得有這麼一回「天塌下來,有高人頂著」的時候。
大概用了半個時辰,一行五人便出了濛辰神跡,邪神沒有放下四人,繼續裹著他們往星空中閃電般飛去。
「季老,還要多久才能到宏珞天君的地盤?」沐風心中有些興奮,終於可以看看神界中人是怎麼生活,自己若是不習慣,或是覺得沒什麼樂子,就回到仙界去。
「這神界比較大,一個神域差不多就和一個仙界般大小,宏珞天君所在的神域叫春浯神域,而這濛辰神域卻在夏浯神域和秋浯神域的外面,我們須得繞過這兩個神域才能到達那裡。」季老解釋道。
「為什麼不能直接從這兩個神域中穿過去?」沐風不解道。
「這兩個神域現在隸屬於逆天神盟,和我們沒有關係了,我們不便去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