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賽依然沉悶,沐風和寒煙甚至都不關心哪個隊會獲勝了。又到晚上抽籤,沐風故意晚去了半步,走進帳中,就見四個小隊長呆呆地看著他。沐風抬手抹了下臉,心道:「我臉上有花嗎?」那四人齊道:「你明天可以不用比賽了。」
沐風心裡微微一驚,衝口而出:「我犯規了嗎?」
執行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剛才他們已先你一步抽了簽,你又輪空了。」沐風呆了一下,從裡面拿出最後一支籤展開一看,果然是輪空。
沐風心想:「別人一定會說自己是個只憑運氣的傢伙,沒有一點真本事。」管他什麼本事,通過了就通過了,難道還有罪?
沐風一路長吁短歎地走進自己帳中。寒煙一看沐風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嘻嘻,是不是又輪空了?」沐風點點頭道:「正是!」
那八個兄弟高興得樂翻了天,沒有人理會沐風為什麼不高興。
次日的比武更加難看,連日來的勞累,把這些先前還生龍活虎的士兵折磨得疲憊不堪,如果不是想到那豐厚的獎賞,估計連擂台都跳不上去,更別說比武了。
眾將士都看得直搖頭。然而這個焦總兵可不這樣想,他以為大家都是這麼戰鬥過來的,誰獲勝都不是偶然。所以沒有更改比武日期,直到第二天比武時,才驚訝地發現沐風這隊比別的兩隊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猛然才想起這傢伙休整了兩天,遂突然宣佈沐風帶隊先同其中一隊比武,如果勝了緊接著比第二場,另外兩隊下午再單獨比一場。可惜事至如今,已影響不了局面,沐風手下的八個兄弟依然如猛虎下山一般,乾乾淨淨地連下兩城,讓下午的比武頓時失去了意義。
軍中無戲言,儘管眾千夫長都提出這張沐風連力氣都沒怎麼出就可以當上千夫長的異議來。焦大鬍子真是為自己當初的草率決定後悔莫及。但騎虎難下,只得站到擂台上清了清嗓音,大聲向台下喊道:「眾位將士,經過一周地辛苦比武,現在第一名的小隊已經決出,就是我身邊的張沐風所帶的隊伍。今天,我鄭重地委任張沐風為千夫長,其手下九位弟兄均晉陞為隊長,取賞銀來。」台下頓時如雷鳴一般傳來熱烈的掌聲。
寒煙一聽,著急地推了一下沐風,沐風頓時明白過來,這丫頭不肯做隊長,畢竟做了隊長就沒法天天和自己呆在一起了。沐風於是上前一步,朗聲道:「焦將軍,末將還有個請求,還望將軍應允。」
焦總兵微笑著看向沐風道:「沐風兄弟有話不妨直說。」
沐風看了一眼身邊著急的寒煙,對焦總兵施了一禮道:「我身邊這位寒兄弟自幼多病,體質不好,此次比武他從頭到尾沒有出過力,不適合做隊長一職,還請將軍讓我能把他留在身邊。」
焦總兵看了一眼沐風和他身邊瘦弱的寒煙,心道:「你這小子似乎在這次比武中還不是一樣沒有出什麼力氣。」想歸想,話卻不能說出來,遂點頭道:「我看這寒兄弟身子瘦削,也不適合帶兵,就依你所言,本將軍准了。」
寒煙頓時面露喜色,連忙躬身謝過焦總兵。
東海,日月湖島。這裡距最近的陸地大概有八百海里,這島面積較大,騎一奔馬,可能也要三天,才能從東海岸跑到西海岸。島上有片原始森林,高大林木濃蔭蔽日,森林邊還有一個寬約數十里的圓月狀的淡水湖,名叫日月湖,湖中多淡水魚。湖邊還有一排延綿數百丈的木頭矮房子。自從韓桑國同天南國協和後,便退出了這日月湖島,韋忠大將軍的三十萬大軍也從東海邊撤走了大部分,留在這島上只有一千士兵,正是當初僥倖取得千夫長的沐風的部隊。或許焦大鬍子以為自己草率行事任命的沐風不堪重用,怕被朝庭怪罪下來,就把沐風派到這無名荒島來。三年時間彈指一揮,轉眼過去。
淡水湖邊常常坐著兩個人,寒煙滿心歡喜過著悠閒自在的日子,沐風常常出神發呆,當初做了千夫長時曾給家裡捎了封書信,至此,跟家裡再無任何聯繫,時常也夢到嫣然,這個一度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
曉是這島上普通居民甚多,足有十萬人口,長年也能自給自足,朝庭因此很少過問,漸漸這裡便成了天南國領土的象徵,和內陸聯繫不太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