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看著面無表情的唐雲龍,街霸籃球隊的老大吞吞吐吐地問道。此時他已經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模樣,而是顯得有些畏畏縮縮。在和唐雲龍交過手後,他毫不懷疑只要對方願意,可以輕易地打倒他們所有的人。
看著氣勢和來時截然不同的街霸籃球隊,唐雲龍淡淡說道:「記得我們之前的賭約,你們永遠不得踏進這個學校半步。而且今後也不許騷擾我的學生,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唐雲龍突然把手中的籃球扔了出去。這一投他用了三分力量,那籃球幾乎化成一道殘影,擦過對方的臉頰,重重砸在他身後的籃架上。體育館裡所有的人都聽到「光」地一聲巨響,那籃架也是抖個不停,好常時間都沒有靜止下來。
這一投的威力之大,實在出乎街霸籃球隊所有人的意料。以前他們在比賽中,也經常做拿球砸人這樣的事情。此時這幾人都毫不懷疑,剛才那一下要是砸到頭上,非令人立刻昏厥過去不可。
眼見對方在實力上佔了絕對上風,街霸籃球隊的幾人更加害怕。這次他們連場面話都沒有說,就扶著傷者灰溜溜地離開了。
「耶,唐老師真棒!」「唐老師萬歲!」見唐雲龍居然打跑了街霸籃球隊,學生們也是紛紛歡呼起來。街霸籃球隊經常在學校附近活動,受過他們欺負的學生自然也是不少。今天見唐雲龍好好教訓了他們,學生們自然是對這位新老師另眼相看。
特別是幾個女學生,看著唐雲龍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愛慕。這個年紀的懷春少女,正是最容易崇拜別人的年齡。剛才唐雲龍在眾人面前以一敵五,不但佔據著絕對上風。動作表情更是輕鬆瀟灑,絕對有著電視裡大俠的風範。也難怪這些女學生看了之後,會對唐老師產生別樣的情愫了。
而好幾個對籃球有興趣的男生,則已經把唐雲龍圍在中間。興奮地詢問他超長距離投籃的訣竅,以及自己有沒有可能練成這項絕技。就連那幾個體育老師,也在不遠處伸著脖子偷聽超遠距離的投籃方法,也不管自己已經四十出頭,就算練成了也不會有職業球隊會要他們了。而更多的學生則圍在一起,交換著關於唐老師的八卦消息。說得最多的自然就是高明掛在在校園網上的,那段唐雲龍拒絕歐陽珊的視頻了。
雖然此時體育館的環境如此繁雜,但唐雲龍憑借自己超強的感官和高度開發的大腦,還是能將周圍發生的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不但附近男生們興奮的對話他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稍遠處那些女生的竊竊私語,也逃不過唐雲龍的耳朵。甚至連一直躲在角落,想看唐雲龍出醜的歐陽珊是什麼時候悄悄離開的,也盡在他的掌握。
這就是單純的感官敏銳,和腦域大幅度開發之間的區別了。如果只是單純提高感官的敏銳程度,雖然還是能接收到這麼影像和聲音,但大腦也無法處理如此海量的信息。但現在唐雲龍幾乎掌握著體育館內所有發生的細節,這自然是仰仗他腦域開發程度接近50%的發達大腦了。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小試身手,就讓這些學生們如此興奮。唐雲龍在得意之餘,自也免不了暗暗提醒自己,要時刻記得保持低調。像現在這樣打敗一個街頭籃球隊、讓一幫學生把自己當成偶像,自然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但如果要是為圖一時之快惹到了時空管理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下課時間已到,那些學生一面興奮地談論著剛才的比賽,一面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體育館。倒是唐雲龍還留在館裡,看著腳下用木質地板鋪就的籃球場。在未來時代,樹木被列為絕對禁止損毀的自然資源。就算是聯邦內規格最高的體育場,用的也是高分子材料合成的人造地板。對普通人家來說,一塊巴掌大小的木頭,就能當傳家寶了。一張小小的木頭桌子,也只有富豪級的人物才用得起。
在唐雲龍剛到二十一世紀時,就為到處見到的木質傢俱感到非常驚訝。今天見那麼大的體育館裡,居然全是鋪的木質地板。雖然知道在這個時代也屬於正常,但這樣的景象還是讓唐雲龍感到有些震撼。剛才體育館裡人多眼雜,他自然不好表現出驚訝的神色。現在人都走光了,唐雲龍總算可以好好看一下這在未來時代不可能見到的一幕了。
「唐老師!」就在此時,體育館門口響起了姚倩清脆的聲音。唐雲龍緩緩轉過身來,見到她正快步走向自己。雖然姚倩穿的還是一身簡單的連衣裙,但她苗條的身材和美麗的面容,還是讓唐雲龍感到眼前一亮。
「姚老師,你怎麼會來體育館的?」等到美女老師走到身前,唐雲龍向她微微一笑。雖然上次兩人吃飯時,姚倩同意唐雲龍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但後來兩人關係又變得緊張起來,所以相互間又稱呼起老師來。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玩世不恭的表情,姚倩的眼神有些迷惘。之前在體育館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姚倩的耳朵裡。當然,經過多次的轉述之後,體育館事件的真相變得有些模糊了。而姚倩得到的版本是,唐雲龍為了避免學生受那些不良青年的騷擾,這才挺身而出教訓了他們一頓。特別是他在比賽結束後那句「不許騷擾我的學生」,更是讓姚倩聽得芳心一顫,覺得自己更加看不透唐雲龍了。若說唐雲龍是個合格的老師,他居然會在自己的課上當著學生的面睡覺。然而要說他不合格的話,又有幾個老師願意為了學生,去得罪街霸籃球隊那些惡名遠揚的不良青年的?
面對這麼一個迷一般的男人,姚倩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也讓她有了想要更加瞭解唐雲龍的慾望。只是姚倩現在還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往往就是她即將淪陷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