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和楊妙涵衝到了溫陽所居住的地方,此時溫陽所居住的地方被吉祥師重重的圍住,青芒族長他們也都趕到了。
夜風和楊妙涵趕到室內之時,房內一片的狼狽,桌椅碎裂,散落於一地。而詹漁則是伏屍於地上,胸前和背心都各中一劍,鮮血在地上流淌著。
而此時,溫陽已經落入一個蒙面人的手中,被一把帶血的劍架住了脖子,動彈不得,溫陽的寶劍卻落於地上。
青芒族長他們都緊圍住蒙面人,怕他再次逃走,而溫陽又落入蒙面人的手中,性命懸於一線,大家都投鼠忌器。
「怎麼回事?詹族長怎麼死在這裡?」楊妙涵趕到之後,沉聲地問道。
一個吉祥師忙是稟報,說道:「族長,剛才不久,詹族長剛才前來找溫族長,讓我們守在門口,後來,我們聽到有吵架聲,接著就聽到打鬥,我們急忙衝進去,詹族長已經遇害,溫族長落入蒙面人的手中。」
聽到此話,不少人都抽了一口冷氣,詹漁和溫陽都是百族之地的俊彥,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何況在門外還有重重的吉祥師守著,然而,蒙面人竟然無聲無息地潛入了溫陽的住處,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殺了詹漁,生擒溫陽。
「你們讓開,否則,我殺了他!」此時,蒙面人手上一緊,帶血的劍架著溫陽的脖子。
大家不由一陣緊張,在此時,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如果他們強硬留下蒙面人的話。只怕溫陽難於活命了,但,讓他就這樣走了的話,他們又不甘
「你放了溫族長,我們讓你離開這裡。」此時,楊妙涵立下斷機說道。現在已經死了三個族長了,如果溫陽再死在這裡。只怕,他們吉祥族難於向各族交待。
蒙面人似乎是輕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好,你們先讓開!」
楊妙涵和眾位族長相視了一眼,正欲讓開道路來。但,在這個時候夜風哈哈大笑跨步上來。
「慢——」夜風攔住了欲讓路的楊妙齡他們。
見夜風攔住他們,楊妙涵他們都不由把目光落在了夜風的身上。
夜風哈哈大笑,大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然後,夜風目光落於蒙面人身上,說道:「你真的敢殺了溫陽?」
「不信你就試試!」蒙面人冷哼地說道。
夜風哈哈大笑。順手就抽出了一個侍衛的配劍,大笑說道:「那我就成全你!」說著,就一劍刺了過去。
眾人大驚,天歌族長眼明手快,立即架住夜風地長劍,急聲說道:「你瘋了,沒看到溫族長在他的手裡嗎?」
「姓夜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落入蒙面人手中溫陽大駭,怒喝道。
夜風雙目一厲,冷笑。說道:「我不是瘋了,是因為蒙面人不是真正的兇手,兇手是另有其人。」
聽到這話,大家都為之一怔,望著夜風,鐵證就擺在他們的面前,蒙面人不是兇手,哪誰是兇手。
「不是他,那是誰?」青芒族長都為之一怔。
夜風目光一厲,手一指。喝道:「是他!」他的手是指向人馬族長溫陽。
大家都傻眼了,以為夜風是胡說八道,看著夜風,難於相信。
「沒錯,兇手就是他。人馬族長溫陽!」夜風冷笑地說道。
溫陽氣急攻心。怒喝說道:「姓夜的,你是不是發瘋了。竟是血口噴人!」
「你有沒有搞錯?」火焰族長都無法相信。
夜風冷笑,說道:「溫陽,你圈套設得雖然好,但是,你圈套,卻有著破綻,你且聽我慢慢給你道來,看我有沒有冤枉好人。那好,就讓我們從頭說起,最先發現殺手地,是溫陽,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殺手已經走了,而溫陽卻說中了一劍。我們沒有任何人目睹整個過程,只是聽溫陽的一面之詞,甚至,我們誰都沒有去查看溫陽的傷口,真傷假傷,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我沒猜測,這是溫陽一場溫陽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你胡說八道!」溫陽怒喝道。
青芒族長都難於相信,說道:「若是如此,溫陽為什麼要這樣做?」
夜風冷笑,說道:「他地目的,無非只有一個,就是讓大家不懷疑他,因為,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就偏偏是最有可能的人。在場,又有誰會想到,溫陽當晚遇刺,而就在那個晚上他會刺殺高山族長。」
「早上我們都說過,刺殺高山族長的人,一定是和高山族長相熟的人,而且身份和高山族長相差不多的人,還有一點就是修為極高,善於刀劍地人,無疑,溫陽是適合所有的條件。」夜風娓娓道來。
「那多拉族長又是怎麼一回事?在那個時候,明明是蒙面人要殺溫陽的。」火焰族長說道。
夜風說道:「這也是溫陽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在賓客園中,帶有家眷部下的人並不多,我、青芒族長、溫陽還有就是詹漁。如果我沒有猜測,這是溫陽的一個陰謀,在大廳中,他先是裝傷勢發生,發燒,昏昏入睡。這讓青芒族長同情和關心他,所以,說讓他回房休息。回到房之後,溫陽就讓自己的部下裝成蒙面人模樣,假裝打鬥,大喊大叫,吸引我們注意,當我們快要趕到的時候,蒙面人立即逃到西廂去。」
「這和多拉族長又有什麼關係?」天歌族長有些不明白問道。
夜風沉聲地說道:「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在我們追蒙面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蒙面人地身上,又有誰看到溫陽跟上來了?」
大家不由相視一眼,他們的確沒有誰去關注這個問題。
夜風說道:「如果我沒猜測的話,就在我們去追蒙面人的時候,溫陽立即就趕向大廳。在我們當中,多拉族長修為最低。反應也最慢,當我們追出去的時候,他才剛動身,所以,多拉族長剛走到走廊地時候,就遇到了溫陽,只怕。多拉族長做多都沒有想到,殺手明明在西廂,而溫陽卻突然拔劍插入他的胸膛!一劍致命。」
「那詹漁呢?詹漁為什麼又為找溫陽?」聽到夜風抽絲剝繭般的分析,不少人都動搖了,火焰族長不由問道。
夜風望了一眼大家。然後說道:「當多拉族長死後,你們說我是兇手時,詹漁說過,我十指有繭,而虎口嫩滑,不善於使用刀劍。無疑,詹漁在這方面是個行家。更何況,詹漁和溫陽一直以來都是勢不兩立,只怕,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溫陽了。高山族長和多拉族長死後,詹漁一直都很細心觀察他們的傷口,只怕,他已經從傷口上看出了端倪,對溫陽產生了懷疑。詹漁雖然冷傲,但是,個性耿直。他又沒有把握肯定是溫陽,所以,他忍不住,就找上溫陽對質。然而,他沒想到,溫陽早就起了殺心,一知道詹漁產生懷疑,就和他的同黨聯手格殺溫陽!但,溫陽修為太高,他們剛殺死溫陽。已經驚動了吉祥師,他們已經來不及處理現場,所以,就演了這麼一場苦肉計。」
「你,你滿口胡言!」此時。溫陽臉色漲得通風。厲喝道。
但是,此時。大家又圍了過來,攔住溫陽他們地去路,在場的人也都對溫陽產生了懷疑。
夜風冷笑,說道:「在整個連貫地兇殺案中,大家都有目共睹,從昨晚出現殺手,到現在詹漁死亡,所有事件中,都有一個身影在其中,那就是你,溫陽!那我問你,你連身帶傷都能從蒙面人手中活下來,為何你和詹漁在一起,而詹漁卻死了,你落入蒙面人的手中,對於這,你作何解釋?哼,雖然溫陽你反應及時,但,只怕,你還是有疏忽之處,如果我沒猜測,你一定是用綢布之類的東西抹了你地寶劍,雖然已經抹去了劍身上地鮮血,但,寶劍剛剛還沾滿鮮血,劍身上一定有濃濃地血腥味!」
聽到這話,火焰族長立即使起地上地寶劍,嗅了嗅,然後盯著溫陽,說道:「不錯,劍身上還有很刺鼻的血腥味。」
大家都望向溫陽,此時,大家對夜風的夜已經是信了八分。
「噗——」的一聲,此時,一道白光如練,射向溫陽,又快又急,這正是夜風的柳葉刀。
大家都為之一怔,誰都沒有想到夜風會突然的發難,柳葉刀直射向溫陽地喉嚨,此時,溫陽欲躲都來不及了,眼看就要死在柳葉刀下了。
「鐺」的一聲,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候,劫持住溫陽的蒙面人突然長劍一揚,如毒蛇抬頭一樣,一劍擊於柳葉刀上,把柳葉刀擊落於地。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夜風冷笑地說道。
此時,大家都看著溫陽,此時,鐵證擺在了大家的面前,溫陽再也偽裝不下去了,蒙面人放開了他。
「夜風,若不是你,我已經成功了,功虧一簣!」溫陽恨恨地哼了一聲。
蒙面人也取下了面紗,露出了真面目,正是溫陽的部下。
「溫陽,你為何要這樣做,高山族長他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了他們!」火焰族長怒喝道!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地把溫陽兩個圍住,不讓他們逃逸。
溫陽是重重的一哼,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的膽小懦弱,也不會有今天。風華帝國內亂之時,乃是我們百族舉兵之日,我們應該團結一致,攻下風華帝國南部,收回屬於我們百族地疆土。而你們,卻是膽小懦弱,裹步不前,錯失太好時機。我要一統百族之地,奪回我們百族的榮耀。所以,必須剷除你們。使你們部落之間相互猜測,造成混亂,到時,我登高而呼,一統百族!」
「放你的狗屁,百族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人作主了。」火焰族長恨恨地說道。
「廢話別多說,先拿下他們再說。」夜風沉喝。雙手一揚,銀針暴漲,千萬支銀針飛射而出,射向溫陽兩個人。
「來得好!」那個蒙面人上前跨了一步,豪邁大笑。只見他手一揚,劍光霍霍,銀針如飛蛾撲火一樣,全部落入他的劍影之中,只見其長劍一抖,銀針都落於地。
夜風冷哼一聲,手一攤。只見四朵金花浮於身邊,四朵金花是金光燦燦,隨著夜風的一抖,金花怒放,只見金光閃閃,千萬花瓣噴射而出,射向溫陽兩個人,花瓣來勢洶洶,有無堅不摧之勢。
九轉奪魂花,滅魂級的暗器!
如此凌厲眾多的暗器。蒙面人欲架都不及,他大喝一聲,高擎長劍,藍色的鬥氣噴薄而出,像是沖天地光柱一般,而劍芒耀眼,只見他長劍一輪,如天劍降世一般,劍暈蕩漾,一輪又一輪。
「啵」在可怕的鬥氣和劍芒之下。千萬朵地花瓣被絞得粉碎。
此時,青芒族長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你不是溫陽的部下,我所知,人馬族中。還沒有身如此高絕的僕人!觀你剛才劍式和鬥氣。有***神殿的韻味!」
蒙面人哈哈大笑,說道:「青芒族長果然是好眼力。我不才,略懂些皮毛,外人叫我展鵬。」
「***神殿首席護法!」青芒族長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
「正是在下。」蒙面人說道。
楊妙涵他們相視了一眼,又驚又怒,沒有想到,溫陽竟然和***神殿勾結在一起,百族之地的種族,和***神殿可是仇敵,勢不兩立。當年地百族之戰,代表著神權地***神殿可是充當著人族主神羅辟的打手和先鋒地角色。
火焰族長又驚又怒,大喝道:「溫陽,你這個孬種,竟然是棄祖背宗,和***神殿勾結!你讓天下人唾棄,給百族抹黑,你給我們百族帶來恥辱!」
溫陽冷哼一聲,說道:「一群目光短淺的傢伙,世上沒有永遠地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和***神殿聯手,我們百族之地就如虎添翼,打敗風華帝國,指日可待。只要能收回我們百族之地昔日的疆土,恢復我們百族的榮耀!世仇又算得了什麼!」
火焰族長狠狠地唾了一口,表示對他不屑,冷聲地說道:「背棄世代血仇的人,連豬狗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談榮耀,你的行為,只會給我們百族帶來恥辱!今天,我們就要活捉你,把你綁到人馬族中去,我倒要看一下,你們人馬族,怎麼樣向百族交待,看一下你們人馬族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懦夫!」
溫陽冷哼一聲,說道:「想活捉我,還沒有那麼容易。」說著,昂首長嘶一聲。
「灰——」一聲馬嘶之聲響徹了雲霄。
「快攔住他!」聽馬嘶聲,楊妙涵臉色一變,立即喝道。
但,已經是遲了,只見光芒漫射,照耀得所有人難於睜開眼來。
「啪——」地一聲,一個震天動地的聲音響起,大家適應光芒後,望去。
夜風第一個看得呆眼的人,此時,在夜風面前有一頭巨大無比的怪物,這怪物足足有三丈高,四腳如石柱那樣大,下半身像馬,上半身卻像人,正是溫陽。這怪物沒有頭和頸,他的上半身被溫陽的身體取代,而溫陽則沒有下半身,好像是溫陽的上半身嵌縫在一頭巨大無匹的馬身上,取代了他的頸和頭。
馬的下半身,人地上半身,這真的是人馬!
這正是人馬族的最高絕技,也只有人馬族的人才能練的變身!
夜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如果說月狼族長變身讓他吃驚無比,那眼前的溫陽,只能說讓他傻眼了,半人半馬的怪物,他從來沒有看過。
「快上來。」溫陽說道。
***神殿的首席護法立即跳上高大的背馬,此時,溫陽四蹄一揚,地面頓時下陷,「嘩啦」地一聲,房子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而變成怪物的溫陽背著展鵬,飛上天空。
「追!」火焰族長一甩身上的瓦礫,大喝道,說著,狂奔出去。
夜風驚醒過來,回過神來,此時,楊妙涵他們已經起步追出去了,他也不敢怠慢,大喝道:「哪裡逃!」說著,施展開了踏雪無痕,向溫陽他們的背影直撲而去。
夜風的輕功極高,他這方面,他遠遠比火焰族他們強很多,他地踏雪無痕,比一般地飛縱也快上許多,所以很快,夜風就追上了火焰族長他們,不一會兒,也把火焰族長他們甩於身後,只有楊妙涵才能跟得上。
但是,前面的溫陽實在太快了,變成巨大無比怪物地他,奔跑起來,完全不影響他的速度,甚至是更快。變成了人不人馬不人馬溫陽,飛跑起來,實在是變態無比,他能做到一躍三十丈,他奔跑起來,就像是跳蚤一樣,沒有幾下,就跳到天邊了,就是夜風全力使出踏雪無痕,也只能是勉強跟得住他。
用不了多久,火焰族長他們已經是消失在背後,再也跟不上了,火焰族長他們本就是不擅長飛縱之術。
而楊妙涵修為很高,加上她是個女子,身子輕盈起多,精于飛縱之術,只有她還能跟在夜風的後面。
夜風和楊妙涵兩人,咬著溫陽他們的尾巴,緊追不方,雙方比起了耐力和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