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忙碌,夜風可以說是收穫不小,除了火焰族與澤水族堅決不和夜風來往外,其他族長都對夜風友善,這讓夜風對這一次的議和有很大的把握。
天,已黑了,賓客園亮起了***。
「寶貝兒,讓夫君親親。」忙碌了一天,趁著夜晚,欲偷閒一下,夜風摟著何碧雲和步秋雁,不安份起來,雙手在兩個美人兒身上遊走起來,撫峰挖壑。
俏婢兒和少婦人被他調逗得粉臉腮紅,媚意絲絲,任由這壞人兒為所欲為,由其輕薄。
「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起,好像是有人撞塌牆一般。
正和兩個美人兒調情的夜風,聽到這響聲,立即跳了起來,向外面衝去,欲看個究竟。
發出響聲的是人馬族長溫陽所居住的地方,當夜風趕到的時候,青芒族長和火焰族長已經在現場了。而溫陽手持著寶劍,衣服凌亂,神態駭人,目光凌厲,一副十分警惕小心的模樣,此時,他左手捂著胸膛,鮮血從手指間溢了出來。
而溫陽身後的房門已經是破了一個大洞,好像是有人從裡面撞出來一般。
夜風剛趕到,高山族長、多拉族長、天歌族長他們都已趕到了,最後趕到的是澤水族長詹漁。
「怎麼回事?」高山族長聲如打雷一樣,急忙問道。
溫陽一副驚魂剛定的模樣,帶著驚悸。說道:「我剛才正欲脫衣睡覺,沒有想到,突然有殺手暗殺我,幸好我反正及時,躲過了致命一劍,身上中了一劍。我立即抽劍拚命,殺手中了我一腳,踢出了門外。逃之夭夭了。」
聽到這話,大家為之一驚,在這裡竟然潛伏有殺手!說著,立即四顧。
「這個殺手有什麼特徵沒有?」火焰族長大聲說道。
溫陽回過神來,吁了一口氣,說道:「房中黑暗,我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見到他是使單刀的。」
聽到這話。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望向詹漁,因為,在場眾人中,只有詹漁使單刀,而且,發詹漁和溫陽地一向都是勢不兩立,所以,大家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詹漁。
詹漁冷哼一聲,並不慌張,沉聲地說道:「剛才我還在看書,聽到響聲,就趕來了。我住的地方離他最遠。當然是最後一個趕到。哼。如果我要殺溫陽這小白臉,用得著偷偷摸摸嗎?以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配我偷襲!」說著,露出傲然的神色。
溫陽聽到此話,頓時為之怒然,厲喝道:「好,看誰是三腳貓功夫,我們比劃比劃。」
「好了,好了,大家先別動氣,我們先找出殺手才是最重要的,免得讓他潛伏在我們地身邊。」青芒族長急忙打圓場說道。
詹漁和溫陽都哼了一聲,青芒族長所言甚是有理。
如此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守在賓客園外的吉祥族侍衛,他們帶著兩隊地侍衛衝了進來,當聽到賓客園中有藏有刺客的時候,吉祥族的侍衛都為之一驚。
「外面有重重侍衛守著,就算是一隻鳥兒,也都飛不進來。殺手想突圍而出,必是能驚動他們。由此看來,殺手還沒逃遠,說不定還潛伏在賓客園中,我們找找看。」高山族長急忙是說道。
大家聽此話有禮,各位賓客和吉祥族的侍衛立即分頭去找,溫陽則是被他的屬下扶下去療傷了。
在賓客園中,除了各位來賓和他們帶來的家眷部下,餘下的也就是侍候他們地吉祥放僕人,偌大地賓客園,房屋更是櫛比鱗次,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在大家的搜索下,整個賓客園是***通亮,賓客園被鬧得雞飛狗跳,一夜不寧。
大家搜索了大半個夜裡,都沒有發現什麼,空手而歸。
最後,大家都沒有辦法,再加上是搜了一個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只好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中後,步秋雁關心地問道:「公子,有頭緒了沒有?」
夜風不由搖了搖頭,溫陽遇刺,發生得十分的突然,沒有半點的預兆,但,卻有發生得那麼巧合,溫陽何時都不遇刺,何地都不遇刺,偏偏是在十大部落聚集他住進賓客園時遇刺,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以往的經驗告訴夜風,如果兇殺案越是巧合,那就是越是有可能是別人精心安排的圈套。
這讓夜風頗為不安,讓他隱隱感覺,此時賓客園中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平靜,在這裡也一樣是危機四伏。
最後,夜風理不出頭緒來,把這煩心事拋到一邊,抱著兩個美人兒翻雲覆雨,這一床三好,那實是羞煞人了,卻又是那麼的香艷,兩個美人兒被這壞人兒挑逗得情意潮湧,迎合著這壞人兒的歡愛,最後,激情把他們拋到了高潮地巔峰,他們三個人相互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啊——」當天亮之時,剛醒過來的夜風正想抱著俏婢再歡愛一番,外面就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
這把夜風嚇了一跳,跳了起來,穿上衣服,立即就向外面衝動。
尖叫是從高山族長居住的房間裡發出來的,夜風趕到地時候,只見高山族長伏於桌上,鮮血流得滿地都是,而在一旁,一個侍女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抖。
此時,火焰族長、天歌族長已經在現場了,不一會兒,詹漁他們也都趕到了。最後趕到地是溫陽,因為他昨夜受了傷,所以,行動有些不方便。
見到高山族長伏屍自己的客房之內,所有地人都為之臉色一變,在十大部落族長聚集地時候。竟然發生如此兇殺事件,十大族長竟然死了一位,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
當吉祥族外面的守衛趕到的時候。也都臉色大變,在他們的府邸中死了一位族長,如果處理不好,他們吉祥族將會受到各族的質疑。
「這是怎麼一回事?」火焰族長性子火爆,大聲問道。
那個臉色嚇得發白的侍女聲音打顫,驚悸地說道:「早上起來,婢女本欲收拾房間。見高山族長遲遲未起。我就打開門來看,我進來地時候,他已經死在這裡了。」
原來尖叫聲就是這個侍女看到屍體時發出來的。
此時,青芒族長蹲下身子去,翻起高山族長的屍體,只見高山族長是雙目怒睜,雙眼睜得大大地,一副難於相信的神態。他胸口中了一劍,是一劍致命。
青芒族長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血痕。最後站起來說道:「血痕已經是凝固,高山族長應該是死於昨夜三更左右。」
聽到這話,大家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三更時分,差不多是他們搜索殺手之後。大家都回房睡覺的時候。因為大家都折騰了一夜,很多人都累了。上床就睡覺了。
「青芒族長說得沒錯,高山族長的確是死於三更左右。不過,青芒族長還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昨晚,高山族長死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你們看,在桌上,有兩個杯子,兩個杯子尚有還沒有喝完的茶,兩個杯子分別放於茶几的對面邊,而高山族長死地姿勢是坐著撲於桌上。這說明,昨晚,有人來找過高山族長,而且高山族長還給他斟了茶。最後,這個來人是突然襲擊高山族長。」此時,蹲著地夜風抬頭說道。
大家聽到這話,都不由向桌子上望去,果然,正如夜風所說,桌上對面兩邊的確是各放一個杯子,杯中還有半杯的香茶。
詹漁蹲下來,細細地看了高山族長的傷口,然後沉著臉,抬起頭來,說道:「高山族長是一劍致命,兇手出手又快又狠。高山放長的修為不弱,絕對是一流高手,如果是一般的殺手,只怕高山族長還會反抗一二下。如此看來,這個兇手的修為不但不弱於高山族長,而且,和高山族長十分的相熟,只有在他猝然不防之下才會讓兇手一擊得手。」
聽到這話,大家不由相視了一眼,賓客園中,外面是吉祥族的侍衛重重把守,如果有外人進來,他們會發現。
而在客賓園中,能和高山族長相熟地,而且能讓高山族長斟茶招待的人沒有多少,他身份一定不低,絕對不可能是屬下或者是僕人。
如此算來算去,有機會暗殺高山族長的人,就是在園中的幾位族長了,所以,想到這個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夜風問婢女,說道:「昨晚三更,有誰來拜訪高山族長了?」
婢女驚惶地說道:「昨晚大家搜索殺手到大半夜,大家散去後,婢女覺得困乏,上床就睡了,並不知道誰來拜訪高山族長了。」
聽到這話,在場地人相視了一眼,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地,大家心裡面都起了懷疑,對於彼此都有所提防和戒心。
「我昨夜累壞了,一上床就睡了,我也沒證人,信不信由你們。」首先憋不住的是火焰族長,他大聲地說道。
溫陽也忙是說道:「我因為胸膛中了一劍,行動不便,我也早早地睡了。」
夜風也只好說道:「我昨晚和我家的婢女睡在一起。」
此時,不是羨慕或者是笑話夜風的時候,天歌族長他們,也都紛紛出言給自己洗脫,以示自己的清白。
但是,昨夜大家都折騰了大半夜,大家都累壞了,一上床都睡著了,沒有誰給誰做證,所以,一時間,大家都有嫌疑。
雖然說。他們都說自己睡覺了,但是,又有誰可以作證呢?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彼此猜疑,誰都不信任誰,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殺手!
「現在園中危險四伏。大家都有嫌疑,現在為了大家安全著想,不如這樣吧。大家先聚於廳中,大家先商討,商討,等有辦法了,大家再回自己房間也不遲。」最後,青芒族長建議說道。
「這個方法不錯,我贊同。」火焰族長立即出聲贊同說道。
此時。大家都有嫌疑。誰先率先離開的話,那這個人地嫌疑最大,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得聚集在一起,一,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二,大家聚在一起。就安全多了,大家在一起力量強大許多,使得殺手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其他的人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家都只好贊同青芒族長的建議。
侍女們忙是把大廳準備好。讓各位族長同聚在大廳中。而賓客園地負責人是束手無策,因為園中的賓客都是一族之長。身份非同小可,他總不能像審犯人一樣審問他們?所以,他只有急忙去向吉祥族長稟報。
「現在怎麼辦?」大家聚於大廳中,多拉族長有些驚慌,忙是問道。
因為在座中的人,誰都有可能是殺手,說不定剛剛還和你有說有笑地好朋友,下一刻就是抽刀從背後刺入你體內的殺手,所以,大家都不免有些心惶惶的,忐忑不安。
「首先,我們必須確定,誰是殺手!」青芒族長在眾族長中,年紀最大,也最穩住,此時,他也沒有辦法,只好這樣說道。
「怎麼確定?」火焰族長按捺不住地說道。
大家相視了一眼,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是一族之長,誰都不敢作主說怎麼去確定兇手,一旦搞不好,兩個大族間就有可能是反目成仇。再說,大家都是一族之長,誰敢作主去審問他們?
所以,一時間大家也都是措手無策,大家都像是洩氣的氣球一般呆坐著。
夜風坐於一角,沉默不言,高山族長一死,更讓夜風可以確定,這是一場精心安排地謀殺事件,說不定在背後,有著一雙他們所看不見地黑手!
這讓夜風頓時感覺風雨欲來,他不由細細想起昨晚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想從其中找出一點端倪來。大家都拿不出辦法來,端坐著,大半天就過去了。
溫陽因為昨晚中了一劍,受了重傷,又折騰了大半夜,今天一大早起來,又折騰了大半天,此時,他已經堅持不住了,傷口有些發作,似乎是發燒的症狀,昏昏入睡,看他模樣,有些痛苦。
「溫族長,你既然是傷勢不輕,就先回房休息吧。」青芒族長見他不好受,就開口說道。
溫陽回過神來,抬起頭,感激地說道:「多謝青族長的體貼,溫陽只好告退了。」看來,他昨晚傷得不輕,狀態不是很好。
吟九好心地說道:「溫族長有傷在身,不如這樣吧,我陪你一趟。」
溫陽是個自傲的人,立即拒絕了,忙是擺手,說道:「不用了,雖然溫陽狀態有些不佳,但,對於那些宵小,還是綽綽有餘,只要他敢來,我一劍斃了他。」說著,傲然站了起來,冷冷地看了詹漁一眼,無疑,這是對詹漁挑釁。
詹漁重重地哼了一聲,見他有傷在身,不和他計較!
溫陽見詹漁不反應,也哼了一聲,高昂著頭,回房休息了,見溫陽如此的高傲,大家都沒有辦法,只有由他而去了。
溫陽走後,大家只有端坐著不動,而夜風此時卻理出了一點的思緒,他雙目熠熠發光。一個時辰過去,雖然吉祥族的下人端有瓜果點心來給大家吃,但是,大家如此呆坐著,都憋得不好受。
「我們要坐到什麼時候!」火焰族長憋不住了,重重地一拍桌子。
此時,端坐在一角的夜風卻露出了笑容,雙目炯炯有神,說道:「不用多久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殺手只怕也憋不了多久,他很快要出現了。」此時,有些細節他想通了,理出了一些頭緒。
「你怎麼敢肯定殺手就要出現?」焰火族長沒有好氣地說道。在眾位族長中,只有火焰族長和夜風最談不來。
夜風含笑不語,大家對夜風地話,也都半信半疑,在他們都不敢相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殺手會如此的大膽動手。
「啪——」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破裂聲傳來。
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望向夜風。
「刺客——」一聲怒喝傳來,這正是溫陽的聲音。
反應最快的就是夜風,他一跳了起來,如怒箭一樣飛射出去。
詹漁他們回過神來,也都紛紛跳了起來,急忙地向外面衝去。
夜風他們衝往溫陽居住地東廂,還沒有趕到,遠遠就從窗口看見房內的溫陽正舞著寶劍和一個蒙面人大戰在一起。
「嘩啦——」遠遠夜風他們趕來,蒙面人立即穿窗而,出西飛逃而去。
「哪裡逃!」夜風怒喝一聲,展開八步追蟬,凌空飛縱而起,撲向那個蒙面人。
「別讓他逃了!我們四處包抄!」火焰族長厲喝道,向左翼奔去。
青芒族長他們立即分開來,從四個方位包抄過來,欲堵住蒙面人地去路。
「啊、啊、啊……」蒙面人衝進了賓客園的西廂,驚得四周的侍女尖叫連連,急忙的逃避,一時間西廂是雞飛狗跳。
而蒙面人立即扎進了西廂那一串聯而過的客房裡面,因為是大白天,客房的窗戶多數是開著的,所以,整個西廂可以通過窗戶四通八達,哪個房間都能去。
當夜風追進房間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蒙面人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