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在流星奪命劍之下,再加上銀月擘空鬥氣的威力,那些劍客根本就是無法擋住丁曉玉,只見銀色的光芒猶如是蛟龍出海,左右縱橫,未可抵擋。在強大的鬥氣衝擊和無堅不摧的巨兵之下,切起人來如同是切豆腐一般,一般的兵器和裝備,根本就是抵擋不住一擊,巨兵不愧是兵中之王。
丁曉玉是橫衝直撞,所過之處,是鮮血飆射。
阮憶藍也衝了出來,和丁曉玉並肩作戰,別看俏人兒在學院中低調不惹事,很少見其出過手,事實上,這俏人兒的一身鬥氣修為還是不錯的,她手中一把劍是靈動多變,猶如靈蛇一般狂舞。
「殺了他。」見夜風衝了過來,劉家彭臉色一變,立即喝道,急忙的後退。
他身的百餘位的侍衛沒有辦法,只好沖迎上來,拔出兵器,高舉,迎劈向夜風。
夜風臉色一冷,說道:「擋我者,死!」他雙手一擦,粉末落下。
黑色花紋以夜風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像是籐蔓,又像是黑色底色的油畫,濃黑的水彩向四周蔓延,盤起了一個又一個美麗無比的花紋。
黑巫的詛咒,唐家的絕世之毒,中者斃命,對付這些侍衛竟然用如此曠世絕毒,夜風可謂是小題大作,這也可以看得出來夜風是何等的憤怒。
夜風如一陣風一樣,衝了過去,他身邊的黑色像潮水一樣也隨之向前淹沒而過。
「啊——」這一百餘眾的侍衛哪裡有夜風動作這麼快,還沒有攔住他,就被他衝了過去,而當他們回過神來之時,黑巫的詛咒像潮水一樣淹沒過來,黑巫的詛咒又像是黑色的泥淤。他們都陷足於其中,黑巫的詛咒瞬間是覆於他們的身上,滋滋作響,像快獸一般把他們吞噬腐化。
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雲霄,他們想逃都不能,一旦是被黑巫地詛咒接觸到肌膚,就算你是神仙,那也是難逃一死。
見到如此駭然的一幕,不少人為之心驚膽顫,劉家彭更是飛快後退。
收回黑巫的詛咒。夜風冷笑一聲,飛奔過去。
見夜風還追上來。那些魔法師使出了飛行術,飛浮於空中,唱起了魔法咒語。
夜風哪裡會讓魔法師唱完魔法咒語,雙腳交錯。使出了八步追蟬輕功。像標槍一般破空飛射出去。
身在空中,夜風雙手一揚,鐵蒺藜如同流星貫日一般飛射而出。
「呃——」對於鐵蒺藜,這些魔法師根本就是無法躲得過,被穿喉而過,一擊中命,「啪」的一聲,從空中摔落於地上,一命嗚呼。
夜風並沒有停下。一個鶻子翻身,從空中翻落下來,然後邁步而出,使出了踏雪無痕,追向前面逃走的劉家彭。
見夜風快要追上來了。護著劉家彭逃走的六位貼身侍衛急忙回身迎向夜風。雙手劍出鞘,寒光冷然。迎撲向夜風。
夜風冷哼一聲,手一握暗器,但,此時,一道人影飛掠而來,冷聲地說道:「他們六個交給我就行了,你去逮住劉家彭!」
此時丁曉玉已經趕上了,不一會兒功夫,那四五十位劍客被她們兩個人解決得一乾二淨,而且丁曉玉是身不沾血,巨兵流星奪命劍更是寒芒璀璨,好像是殺人越多就越明亮一般,這不愧是殺人神器。
夜風應了一聲,追向劉家彭。
「雲家六虎,何時成了夜家一員家將的走狗了。」丁曉玉冷笑,高舉手中的流星奪命劍,那巨兵特有的氣勢瀰漫著整個場面。
雲家六虎,就是雲天家家族中的侍衛高手,在雲家二流高手中列入前十,和被衛飛雲所殺地四裊為同一級別高手。林雷
雲家六虎也是識貨的人,見丁曉玉手中地巨兵,頓時臉色為之一變。
「殺——」雲家六虎此時沒有退路,他們六人各據一個方位,齊喝一聲,高舉雙手劍,狂劈而下,劍勢是虎虎生風,劍勁甚是強勁霸道,有一斬斷柱之勢。
丁曉玉嬌叱一聲,手中流星奪命劍一旋,瞬時是如群星薈萃,萬星歸源,風憑地而起,水無源而生,流星奪命劍猶如是星光之源。
「鐺……」隨之劍勁一震,就算是雲家六虎這般的好手都敵不住丁曉玉那銀月擘空鬥氣的強橫,被震得後退。
丁曉玉出劍如虹,長貫而出,劍走影隨。
前面的劉家彭拚命向外跑,然,此時頭頂傳來一聲喝叱,劉家彭抬首而看,一看而變色,只見夜風凌空撲來,如搏兔之鷹。
這一下,把劉家彭嚇壞了,怒叫一聲,給自己壯膽,一記回馬槍,突刺向撲來地夜風,槍勁破甲,呼嘯而來。
劉家彭畢竟是一個武將,曾跟隨過夜玄,手底下還是有兩下子,槍法甚是老道。
夜風折腰仰身,一記鐵板橋倒橫而臥,長槍平胸直穿而過,槍勁刮得臉龐發痛。
劉家彭腕勁立即一變,一捋槍,直耷而下,槍桿重重拍下來。
夜風喝了一聲,一個側身,猶如鯉魚翻身,又如鷹展翅側,躲過了這拍打而來地一槍,然後雙手如橫江之索,待劉家彭力道用老之時,一架住了長槍。
「破——」夜風雙手臂一震,槍桿頓是「啪」的一聲斷裂。
劉家彭見長槍斷裂,嚇得魂飛,欲轉身而逃,然,此時,夜風是一腳飛踢而起,重重地踹在了劉家彭的屁股上。
「啪——」的一聲,劉家彭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沒有爬起來,就被夜風一腳的踩住了胸膛。
就是在此時。外面傳來喧嘩之聲,外面的軍營湧入了不少的士兵,擠進來看到自己家主正踏著前將軍的胸膛之時,一下子懵了。剛不久,家主和將家還有說有笑地,怎麼突然反目。
原來,劉家彭是吩咐不論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能讓外面的士兵進來,但是,裡面地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先是魔法轟炸,地動山搖。然後慘叫聲,搏殺聲,最後,士兵們都怕家主和將軍出事。忍不住擠進來。
「鋃——」此時。一聲的劍聲響了起來,銀色的劍光縱橫奪目。
夜風望去,只見滿天劍影,巨劍狂轟而下,雲家六虎地六柱鬥氣在如此奪目地巨劍之下,顯得微不足道,奪命式,又是丁家絕學「奪命滅神十三劍」的第一式。
就是巨人殺手耐卡笛在這一劍下都不是敵手,更別說是雲家六虎了。鮮血汩汩而流,雲家六虎頓時是伏屍於地上。
不得不說,這俏人兒地奪劍式實在是夠殺傷力的,就算是高手,也不敢攖其鋒。
「把他綁起來。綁在操場上去!」夜風沉聲厲喝。
對於夜家子弟兵來說。既不是皇帝的聖旨第一,也不是將軍的軍令第一。而是夜家家主地命令第一。因為他們是夜家的子弟兵!他們是對家主直接負責。像劉家彭,只不過是夜家地一員家將而己,現在夜風一聲令下,就算劉家彭在夜家軍中地位再高,那士兵也是毫不猶豫地把他綁了。
在這個時候,士兵當然是效忠夜風,所以,在場的所有士兵頓時是把夜風圍了起來,以作保護。
「沒事吧?」此時,丁曉玉和阮憶藍迎了上來,夜風關心地問道。
兩個人兒都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夜風不由放下心來,然後立即帶著士兵去看查看帳蓬,此時帳蓬中是狼狽無比,千瘡百孔,在場的將領是死傷無數,活著是寥寥無幾。
夜風立即救出還活著的傷著,讓官醫給他們搶救。
這事實是在太突發了,不論是夜風,還是軍營中地將領,或者是士兵,都沒有半點地防備,劉家彭可以說是毫無預兆一般的背叛。
為了防止軍營中還有劉家彭的同黨,夜風立即吩咐士兵,下令整個軍營進入一級的戒嚴,沒有命任,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軍營,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開崗位。
只要還是在夜家的封地之中,天在地大,家主最大,所以,夜風直接出面,就立即得到夜家子弟兵的擁護,直接奪過兵權,夜風一下子成為軍營中的最高指揮官。
劉家彭的背叛,使得夜風吸引了教訓,他帶著士兵,對整個軍營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直至確定軍營中再也沒有劉家彭地黨羽之後,夜風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夜風在軍營大操場上,召集全軍,召開大會。
「首先,我要聲明的是,這裡是夜家的地盤,在這裡,天大地大,夜家最大!作為士兵,夜家供養你們,夜家給你們補貼,給你們榮耀,所以,你們直接為夜家負責,請不要忘了,你們是夜家的子弟兵!」當著千萬士兵面前,夜風沉厲地喝道,聲音如焦雷一般在在所有士兵耳邊響起。
夜風環視所的士兵,雙目冷厲,煞氣騰騰,高聲厲喝道:「同時,我還要告訴大家,這裡,就是你們地家,紅河邊郡、楓林郡、落日郡,是你們地家,夜家,也是你們的家!夜家,和你們同在,夜家地榮耀,也是你們的榮耀,夜家興衰,和你們,和三郡的百姓緊緊相聯在一起,有夜家在,你們身後的父母,你們身後的兒女,你們身後的兄弟姐妹,都能安居樂業,夜風繁榮,就是三郡子民的繁榮!夜風和你們共享這一切,你們都是夜家子弟,所以,作為夜家的子弟兵,你們永住一句話:榮耀與你們同在,富貴與你們共享!」
「榮耀同在,富貴共享!」聽到夜風的風,下邊的所有士兵都舉兵高呼,聲勢震天,聲動山河,十分的嚇人。
夜風厲目環視,沉聲地說道:「作為夜家家主的我,我沒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們的。我父親也是你們的老將軍,也是沒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們的,我們一同經營著一個大家庭,但,卻有人,因為自己私慾,背叛這個大家叛,背叛我們,想置於我們於死地!想把我們的家園佔領,想搶奪我們的財產。焚燒我們地屋宇,殺我們的兄弟姐妹。對於這樣的叛徒。我們能不能放過他?」
「不能!」下邊的千萬士兵是不約而同,異口同心齊聲高喝,此時,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敵視地望向被綁在操場邊上的劉家彭。大家的雙目都噴出火來。
在一邊上的丁曉玉沒有好氣地盯了夜風一眼。這個壞蛋,不單是暗器和毒藥絕倫神秘,演講起來,也一樣不輸於他這本事,煽情極了,這壞蛋,怎麼就不去入朝為官呢,真浪費才能。
夜風望著劉家彭,走近去。沉聲地說道:「劉家彭,夜家待你不薄,給你高官厚祿,給你榮耀聲譽,你為何背叛夜家。為何要置我和所有的將領於死地?是誰指使你?」
劉家彭別過臉去。不哼一聲,本是盤算極好的計劃。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落空,血本無歸。
「對於效忠於夜家地人,我是視如兄弟,和他們感同身受,但,對於敵人,和可恥的背叛者,我絕對不會手軟。大家認為是不是該殺!」
「該殺,殺,殺,殺——」一邊地士兵齊聲高喝,可謂是眾人同仇敵愾!
「劉家彭,念你曾為夜家效忠過,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夜風沉著臉說道。
劉家彭還是別著臉,閉口不說。
「把他衣服剝下來。」夜風吩咐說道。
士兵立即把劉家彭衣服剝了下來,留下了一條褲衩子。
「我會等你你張口的。」夜風冷哼一聲,手指在劉家彭腿上一劃,頓時是鮮血流出來。
就在此時,劉家彭的腿上的傷口處,竟然開始冒起了血泡,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血胞冒了出來,一雙腿都腫脹無比,血泡紅通,看得讓人心驚內跳。
在場地士兵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劉家彭是眼睛睜得大大地,驚恐地看著自己腿上的血泡。
「啪——」的一聲,脹起的血泡終於破了,連鎖反應一般,啪啪啪,所有的血泡都破了,鮮血濺得到處是。
「滋、滋、滋……」此時,那已沒有皮的雙腿肌肉開始泛血沫,肌肉慢慢地剝落,血沫落得一地都是,剝落的膚肉落於地上,和血沫混在了一起,不停地冒著泡。
「啊——」劉家彭淒厲慘叫起來,那慘叫聲直通雲霄,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此時,丁曉玉和阮憶藍都看不下去了,忙是別過臉去。
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極為折磨人的毒藥,名字叫:修羅池中地血玫瑰。這名字雖然好聽,但是,這種毒藥極為恐怖,它會讓人全身的皮膚化作血泡,然後破裂,慢慢腐蝕肌肉,一塊一塊的膚肉剝落,剩下骨頭,直到只剩一顆頭顱時,才死去。
這是無比惡毒的毒藥,唐家子弟都比較少用,多數用於死敵逼供,用於有折磨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若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唐家弟子都不會輕易用。
此時,劉家彭地雙腿已經能見那白森森地骨頭,看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劉家彭拚命掙扎,但,又怎麼能掙扎開來,他是淒厲慘叫,臉容扭容,黃豆大的冷汗直流而下。
「嘔——」此時,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嘔吐起來,嚇得臉色發白。我招,我什麼都招了,你給我一個爽快!」最後就算劉家彭是再堅硬,都堅持不住了,厲喝道。
「若早說,何來這樣地苦頭。」夜風冷哼一聲,手指一彈,藥粉彈於腿上,血沫頓時凝固下來。
「是誰指使你造反的?」夜風沉聲問道。
「雲天豪!」不假思索,劉家彭脫口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夜風一點都不意外。
此時,劉家彭已經是嚇破了膽了,什麼都招了。
原來,劉家彭是夜鷹的親信,夜鷹一手提拔起來。得知夜鷹在泰乾殿被殺之後,劉家彭就為自己擔心,怕夜風掌管夜家之後會殺了他。就在這個時候,雲天豪派使者來拉攏劉家彭,他給劉家彭提供魔法師和劍客、神射手,設下圈套欲伏擊夜風,並打算把軍營中的所有將領一網打盡。為了手中的權勢,劉家彭鋌而走險,一口答應下來。
所以,劉家彭先抓到卷財產張騰和他部下,假裝向夜風效忠,騙過了夜風,在酒席上之時,早就伏埋好的魔法師、弓箭手向軍帳發動起了攻擊。
「……雲天豪答應我,殺了你們之後,由我掌握楓林郡。他還說,到時,聯合百族之地,一齊攻打紅河邊郡和落日城。我聽說,他已經派出使者遊說百族之地的十大部落,到時,攻下夜家三塊封地之後,他們就對帝都揮軍而上,攻打帝都,推翻女皇!雲天豪說,帝國從來沒有出現女皇,這是破壞老祖宗的規紀。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劉家彭把所有的事都招出來了。
在場所有士兵都憤怒地瞪著劉家彭,這不單是背叛夜家,還勾引外敵,入侵自己的帝國,這是賣國賊,百死莫贖!
「那我就成全你!」夜風冷哼一聲,一掌重重地拍下去,劉家彭的頭顱頓時碎裂,腦漿濺射。
在場的所有士兵都高舉兵器,大呼一聲,為之高興,殺了賣國賊,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