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一驚,立即給了夜風機會,夜風手如閃電奔月,直奔於孟宛煙的面紗。
孟宛煙的面紗被奪下來了,整個室內為之一亮,秀眉劍目,雙目帶威,瑤鼻隆起,香唇貝齒,嬌斂端雅。
夜風為之一怔,頓時明白自己認錯人了,不過,不得不歎眼前的美人兒絕對是十足十的美人
如果說龍翠珊是一朵牡丹,那眼前的孟宛煙就是一朵梅花,高潔而端雅。
孟宛煙嗔怒,秀眉一揚,帶威,粉臉露煞,雖然是女流之輩,然,此時孟宛煙帶怒模樣,只怕能震懾住很多人。
「宛煙姑娘,實在是很抱歉,我把你當作別外一個人了,冒犯之處,還望宛煙小姐你見諒,夜風在此向你真誠的道歉。」夜風帶歉意地把面紗遞還給孟宛煙。
其實,夜風把孟宛煙當作了騎士學院的李紫蝶了,夜風和李紫蝶近身赤手空拳相搏過,對她的掌指絕學很有印象,當見到孟宛煙的纖纖十指之時,眼尖的夜風立即就看出孟宛煙學過掌指。
來到這個世界,夜風見過最精通掌指的人,就是李紫蝶,所以,夜風就懷疑失蹤的李紫蝶化身為孟宛煙,然而,並不是。
孟宛煙冷冷地一哼,無疑,美人怒氣未消,也再也沒有把面紗戴回去。
不過,眼前的孟宛煙發怒的模樣還真是美麗動人,有著英麗的韻味。
「如果宛煙姑娘你心不解恨,你就揍我一頓如何?我絕對不會吭一聲的,絕不喊痛。」夜風開玩笑地說道。
「免了。」孟宛煙冷淡地說道。
夜風只好聳了聳肩,那是自己有錯在先。美人冷落也是理所當然的。
夜風收回了蠍子,向兩個侍女道歉說道:「兩位姐姐,剛才唐突之處,還望姐姐見諒。我這小蠍子是很溫馴可愛的,很有靈性。精通人性。當然,如果兩個姐姐感覺氣不過去,讓我給兩位姐姐做幾天跑腿如何,聽從兩位姐姐的差喚。」當然,後面地話屬於開玩笑。
「你把這麼噁心的東西帶在身上幹什麼,以後再敢帶上這東西,我們小姐的樓閣不讓你進。」兩個侍女中那個嬌憨的侍女嗔聲地說道。
「一定,一定。」夜風從善如流,忙是說道。
兩個侍女倒沒有再為難夜風,還是為她斟上茶。
夜風不由望著孟宛煙。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說道:「宛煙姑娘,你應該不是風塵中人,為何要留在萬花樓呢?如果宛煙姑娘有什麼難處,夜風樂意相助。」
不論是從哪一方面看,孟宛煙都不像是個風塵女子。
「夜公子你看也不像是個浪蕩兒,那又為何跑到萬花樓這種地方來呢?」孟宛煙冷淡地說道。無疑。孟宛煙對於剛才地事還沒有消氣。
夜風也一下子聽出來,從善如流。說道:「那是夜風說錯話了,呵,呵,還望宛煙姑娘莫放在心上。」
孟宛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收斂住情緒。平定了自己心裡面的怒氣。然後露出柔和地神態,徐徐地說道:「是宛煙著相了。宛煙一向不以面目示人,今日突然這事,宛煙不能自制,讓夜公子見笑了。」
好一個奇女子,讓人為之側目相看。
夜風忙是客氣地遜然幾句,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去盯著她的纖纖十指。
「夜公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盯著人家的手指看這是很不禮貌的事嗎?」孟宛煙婉然柔和地說道。
夜風再怎麼臉厚,都會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對宛煙姑娘的手指感興趣,宛煙姑娘你自己也清楚,夜風懷疑的不是沒有道理,你說不是嗎?」
孟宛煙淡笑,很悠雅,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誰沒有幾個秘密呢?」
「這倒是。」夜風苦笑一下,說道。他真的對孟宛煙很懷疑,他敢肯定,孟宛煙絕對是學過武功,而且所學的都是掌指上的武功,不是刀劍兵器!
孟宛煙望著夜風,徐徐地說道:「宛煙雖然在這等地方,但對於夜公子的英雄事跡有所耳聞,聽聞夜公子你單槍匹馬,把漢月王國太后從千軍萬馬中救了出來。聽聞,夜公子一身絕學神奇無比,前所未聞,不知道夜公子能否為宛煙展露一手?宛煙最崇拜英雄好漢了。」
一個美麗無方地女子,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你,還說崇拜你,作為男人,只怕沒有幾個不為之飄飄然,為之得意。
夜風卻沒有飄飄然,如果此時他飄飄然他就是一個傻子,原因很簡單,孟宛煙根本就不是什麼歌妓舞女!如果他抱著尋歡作樂的心態,那就是大錯特錯!說不定被人賣了還代別人數錢。
夜風故作飄飄然,厚著臉皮,說道:「宛煙姑娘這麼一說,夜風是不能自我把持,唉,夜風恨不得能為宛煙姑娘效勞,為討姑娘歡心,我恨不得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我也想在此表演一番,可是現在我是疲乏無力,要不宛煙姑娘讓小子一親芳澤,那保證我立即是神采奕奕,生龍活虎。」
無疑,夜風沒有半點的誠意,只是刁難孟宛煙。
孟宛煙又何嘗不知道夜風是在刁難他,淡淡地說道:「既然夜公子不願意,那宛煙也就不勉強。天色也不早了,夜公子你請便吧。」
此時,孟宛煙是對夜風下達了逐客令了。
夜風厚著臉皮說道:「宛煙姑娘,不用這麼絕情吧,一言不和就趕我走了,這會讓我很傷心的,我來見你一次容易嗎?為了和你同坐一席,我可是不惜得罪雲天豪他們。我剛剛坐下。板凳都還沒有坐熱,姑娘竟然趕我走,會讓我傷心的。」
孟宛煙對夜風是不理不採,不論是孟宛煙。還是夜風,兩個人都懷有自己的目地。這目的當然是和男女之情無關,現在一言不合,怕被夜風看出更多地破綻,孟宛煙立即下逐客令。
此時,孟宛煙兩個侍女中的一位抿嘴輕笑,這正是那個憨厚地侍女。
「不知道姐姐你笑什麼呢?」見孟宛煙難於對付,夜風就從侍女身上下手,欲從她身上套出些信息來。
「你臉皮真厚。」這個嬌憨的侍女嗔聲地說道。
夜風屈委說道:「小弟自小被人欺負,又不是別人的對手,所以。只有靠臉皮厚來勝人,幾年下來,小弟地臉皮也變成了畢帝都城牆還要厚,小弟本來也不願意,但,生活就是那麼無奈地。」說著長歎輕吁。
這個嬌憨的侍女被夜風這話逗得咯咯輕笑,無疑。這個侍女比較活潑。
「喝了姐姐你親手泡地茶,還不知道姐姐你叫什麼呢。姐姐告訴我。等下一次你來龍去我夜府,我也好親手給姐姐你泡上一壺好茶。」夜風嘴像抹了蜜一樣,甜得膩死人。
「我叫彤兒。」嬌憨的侍女說道。
「彤兒。」此時孟宛煙出聲。
彤兒頓時回過來,對夜風嗔聲地說道:「你壞透了,狡猾。竟然想套我的話。」
夜風故作無辜。說道:「姐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我是一個很誠實很單純的孩子,沒有什麼彎彎曲典的心腸。」說著,別有用心地看了孟宛煙一眼。
「鬼才信呢。」彤兒嬌嗔,眼前的侍女,還真的是嬌憨可人。
「轟——」的一聲巨響,把在室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忍不住站了起來,向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聲音是從遠處地一幢閣樓傳來的,此時,閣樓的牆倒了一大半,能看裡樓中的人,只見樓中還坐著不少的人,看模樣非權即貴。
其中,站著的是一個女子,背對著夜風他們,這女子身後倒下一地的侍衛,只見這些侍衛都受了不輕地傷,一時之間難於爬起來。夜風一看那女子的背影,陪感熟悉,立即想起一個人來,夜風頓時緊張。
「宛煙姑娘,看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夜風告辭了。」夜風忙拱手說道。
孟宛煙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不送了。」
夜風臨走之時,還不忘向彤兒拱手說道:「彤姐姐,他日有客到戎疆王府來作客,小弟一定親手為彤姐姐泡上香茶。」
「誰稀罕你地香茶。」彤兒對著夜風的背影,嬌憨地嗔惱說道。
在另外一幢樓閣內,坐著好幾位人,這些人身邊站著幾十位的侍衛,其中兩位還是夜風的熟人,他的二哥夜鷹和他地同學騎士學院地第一高手張傑鼎。
而站在對面的,則是曾經在漢月王國和夜風有著一段很曖昧感情地何碧雲。
此時,何碧雲穿著綠衣,雙眉間是愁意縈鎖,臉兒有些俏瘦,神態間有著揮不散的倦意。
此時,何碧雲身邊的侍衛漢林他們都身受重傷,一時間爬不起來。
「何夫人,還請你三思,免得落個和你夫君一樣的下場,自殺是很痛苦,很痛苦的。」此時夜鷹徐徐地說道。
何碧雲哼了一聲,臉色帶冷,露出不屈的倔強。
「雖然,我和你同一個父親所生,我都為你感到丟臉,在這裡,我都不得不承認,我們相比起來,我不及你,沒有你那樣無恥和下流。說實在,如果父親還活著的話,一定會把你趕出夜家,你還真的把我們夜家的臉丟光了。」此時,一個冷聲傳來。
大家都不由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夜風跨步而來,龍姿虎步,冷傲睥睨,他身後跟著步秋雁和黃金甲人。
見到夜風,每個人的神態不一,漢林他們見到夜風是狂喜無比。而何碧雲心裡面更是百般滋味,心裡面有著暖暖的感覺,又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做夢都還沒有想到能再見到夜風。
夜鷹冷冷地一哼。
夜風目光一掃而過。在張傑鼎身上停了一下,而張傑鼎面無表情。好像是沒有見過夜風一樣,以前那個豪氣沖天的張傑鼎不見了,現在更多的是冷厲。
「夜家雖然說給皇帝當差,但,還有自己的尊嚴,不像你,只是做一條狗,一條為主人張牙舞爪的狗!我都為你感到羞恥,身為夜家子弟,竟然沒有夜家地骨氣和狂傲。願為別人的走狗,我都不得不懷疑,你身上所流的,是不是夜家的血液!」夜風冷嗤地對夜鷹說道。
夜鷹頓時臉色一變,胸膛起伏不定,死死地盯著夜風,雙目冷厲。好像是要把夜風吞下肚子裡。「三弟,想不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哈,哈,雖然我們是義兄弟,但,還是第一次見面。要不坐下來大家舉杯相歡如何?」此時。坐於中間地那個男子露出笑容說道。
這個男子長得頗為俊氣,但是。雙眉間的冷鶩陰狠之色破壞了他地俊氣。
「這位是二皇子。」此時張傑鼎淡淡地對夜風介紹地說道。
夜風目光落於二皇子身上,雖然他久聞二皇子的大名,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此時,夜風頓感覺他身邊湧起強烈無比的殺機,他立即回頭,只見步秋雁死死地盯著二皇子,秀目中湧起強烈無比的殺機,她手捏飛星追月降魔珠,欲撲向二皇子,夜風一驚,手快如閃電,立即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你放開我!」步秋雁反應特別的激烈,拚命掙扎,但是,夜風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開,步秋雁見掙不開,粉拳如雨,落在夜風胸膛上,恨恨地擂著夜風的胸膛,淚水落了下來,打濕了睫毛。
夜風忙是抱著她,輕聲安慰,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好姐姐,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別讓公子擔心,有什麼仇恨,以後公子一定為你報。」
不管步秋雁和二皇子有什麼仇恨,但,此時夜風絕對不能讓她出手,此時二皇子身邊高手如雲,步秋雁不見得能是他們對手,就算步秋雁能殺了他們,但,她也不用活了。畢竟刺殺皇子是死罪!
在夜風輕輕地安撫之下,步秋雁才穩定情緒,最後乖乖地回到夜風身邊。
「唉,二弟,你讓人失望,連身邊的一個侍女都管制不好,這不是丟我們皇家的臉嗎?」二皇子輕歎地說道。
夜風淡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我兩個人不同,我是個有血有肉地人,不是一個**機器,我把我身邊的人當作朋友,而不是當作狗。你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對你忠心耿耿的狗!」
對於夜風諷刺,不單是二皇子,就是夜鷹都為之臉色一變。
二皇子在心裡面又何嘗不想拉攏夜風呢,但是,因為夜鷹,使得他絕對不可能和夜風站在一條陣線上!
夜風目光冷冷地一掃,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那就散了吧,這位何夫人我認識,和送她回去吧。」
無疑,夜風是想為何碧雲解圍。
何碧雲不由感激地望了夜風一眼,然後偷瞄他一眼,見他睥睨天下的氣勢,在芳心裡面都不由一蕩,忙是別過臉去,不敢去看。
「三弟朋友還真不少呀,特別是美麗嬌艷的婦人,二哥都為之羨慕煞了。」夜鷹冷嘲,帶著曖昧的目光去望夜風和何碧雲,這話地弦外之意誰都能聽得懂。
夜風冷笑,說道:「我朋友一向不少,畢竟我不是狗,或者是走狗,一般情況下,走狗才沒有朋友的,在走狗地眼裡面,只有主人,哪裡知道朋友是什麼東西!」
夜鷹的嘴利,但,夜風的嘴更利。
鬥嘴鬥不過夜風,夜鷹恨恨地一哼,對於夜風的殺心更加強烈。
二皇子淡淡地一笑,說道:「我們和錢夫人只是一點小小誤會而已。不如這樣吧,我聽夜三弟英勇無雙,我身邊的十大高手、三英四俊都對三弟崇拜無比,想向三弟討教一下,不由三弟讓他們見試一下什麼叫做天高地厚。然後,大家就散了。不知道三弟意下如何?」
不論二皇子抱什麼心思讓自己部下和夜風比鬥,這都是對夜風不懷好意。
夜風目光落於二皇子身後地十七位侍衛身上,心裡面一冷,頓起殺機,因為他從夜玄信中知道,當日圍殺他地,其中就有十大高手三英四俊。
在二皇子示意之下,十大高手同時站了出來,一齊向夜風拱手說道:「還請三殿下指教。」說著,長劍出鞘,殺氣騰騰。
夜風冷冷地一笑,說道:「九流角色而已,竟然也敢稱高手,不配我親自出手,黃金影子,給我殺了他們!」
站在夜風身後的黃金甲人站了出來,拔出了自己地寶劍。
十大高手聽到夜風如此蔑視的話,為之悖然而怒!他們雖然不如三英四俊那樣厲害,但,也是難得的高手。
黃金甲人也不打招呼,長劍直刺而出,十大高手常是聯手對付敵人,心有靈犀,他們相視一眼,十把劍從十個方位招呼而來,每個方位都是相映相呼,環環相扣,使得沒有破綻,猶如天羅地網。
「鐺、鐺、鐺……」此時,只見場中是火星賤射,劍影迷蹤,走馬觀花一般。
劍影一消,黃金甲人後退一步,而十大高手也都同時後退,十大高手又驚又疑,想到刀黃金甲人竟然是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