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青蚨,在最要緊關頭,夜風出手了,兩支追魂青魂一口氣就奪去兩十幾個劍客的性命。
追魂青蚨,以快、疾,利,而稱著,這些偷襲劍客在猝然不防之下,頓時被追魂青蚨奪去了性命,以迴旋手法所射出的追魂青蚨,絕對是可以追魂。
見偷襲劍客被殺死,護著何碧雲的所人劍客都為之一驚,喘過氣,回過神來,忙緊緊地圍護著何碧雲,他們驚疑無比,不知道是誰出手相助。
「夫人,你沒事吧。」漢林帶著其他的劍客殺了回來,見何碧雲平安無事,也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當漢林看到那些死去劍客喉嚨上那極薄的傷口之時,他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好薄的兵器!
同時,漢林他們驚疑不定,不知道是誰相助他們。
此時那些重甲騎兵死傷無數,倉皇逃竄而去,他們也做夢都沒有想到,何碧雲這商隊竟然是有威力極大的軍用巨弩,這簡直就是他們騎兵的剋星!
「不知是哪方高人,出手相助我等。」漢林向四周高呼。
然而,四週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回答。
「既然高人不願露面,漢某在此代我家夫人向高人謝過。」漢林鞠首。
此時,何碧雲鎮定自由,指揮漢林他們整好隊型,準備出發。她不愧是大家閨秀,遭受如此的驚嚇,都還能如此鎮定。
馬車內一亮,夜風他們馬車門被打開了,漢林探進頭來,原來,漢林突然想到還留在馬車裡的夜風主僕兩人,見他們一直都沒有露面,以為他們遇難了,所以,前來看個究竟。
然,此時夜風主僕兩個抱成一團,抖得像篩麵粉一樣。
「你們沒事吧。」漢林問道。
「太,太,太可怕了。」夜風結結巴巴地說道,裝作一副驚慌無比的模樣,此時,他不想暴露身份,現在他還在鎮南王地盤上,鎮南王是非要取他性命不可,所以,越少人知道他身份越好。
「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千萬別出來,躲在馬車裡。」漢林只怕很難把眼前害怕成這模樣的貴公子和剛才救他們夫人的高人聯繫在一起吧。
漢林叮囑了幾句,然後匆匆而去。
漢林整理好隊伍,不敢停留,快馬加鞭,繼續趕路,他是希望能在明天天黑之前離開鎮南王的地盤。
就是在天黑之後,漢林還是帶著車隊繼續的趕路,將近半夜之時,所有的人都走得筋疲力盡了,他們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他們在樹林空地上圍成一團,搭起了帳蓬,以何碧雲的帳蓬為中心,圍成一圈,那十六輛載有軍用巨弩的馬車架於外邊,隨時都準備抵禦外邊的攻擊。
為了安全起見,漢林安排了巡邏哨兵。
大家經一天的拚命和趕路,都累得筋疲力盡,很快就沉入了夢香之中。
深夜,月亮西斜。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馬車中的夜風突然爬了起來。
「公子,怎麼了?」躺於夜風身邊的步秋雁也被驚醒,輕聲問道。
夜風豎手指噓了一聲,凝神傾聽,過了一會兒,低聲地說道:「外面有軍隊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那我們怎麼辦?」步秋雁驚然。
夜風沉凝地說道:「靜觀其變。」
「沙、沙、沙……」果然,不一會兒,遠處響起了行軍的腳步聲。
「有敵人——」有哨兵發現敵情,驚呼,然,話還沒有落下,被敵人一箭射死。
頓時,商隊中響起了警鑼的聲音,睡著的漢林爬了起,衝出來,厲喝道:「所有的火都滅掉,巨盾把帳蓬四周圍起來,弓箭手射箭,巨弩發射!」
頓時,商隊是一片的嘈雜,各就各位。
「嗖、嗖、嗖……」此時外面的敵人對商隊發起了進攻,在黑夜裡,無數的箭雨破空射來,商隊中響起了慘叫,有人中箭。
商隊中的人也毫不客氣,對外面的敵人反擊起來,狂箭如雨,特別是巨弩的破空之聲,更是響徹整個夜空。
一下子,外面的敵人也響起了慘叫聲,雙方嘈雜起來。
一番射殺之後,此時,箭陣已經失效,雙方都死傷不少,外面的敵人開始推進。
「殺——」外面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鎮南王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如潮水一樣湧來。
「長槍隊,列隊,槍尖對外!巨盾隊,不能後退半步,劍客截殺!」漢林急聲厲叫。
幾百支的長槍傾刺向外,鋒利的槍尖圍成一圈指著敵人,第一波衝來來的敵人就會被這密破的長槍穿過透心涼!
鮮血染紅了黑夜,雖然前面衝鋒陷隊的士兵被長槍刺個透心涼,但是,後面的士兵還是前仆後繼,衝殺上來。
長槍隊被逼得節節後退,此時,長槍隊後面的巨盾隊衝了上來,藉著巨盾強大的衝擊力,像鐵浪一樣衝擊向衝殺上來的士兵。
如此撞擊之下,前面的士兵頓時倒地,接著,像潮水一樣,後面的士兵也被撞擊得倒地,後面的劍客忙撲了上來,一人一劍,瞭解他們的性命。
頓時,雙方戰得火熱,血流成河。
夜風向外張望,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只見四周的遠處火把千萬,把商隊是緊緊地圍住,只怕,外面的軍隊,至少也有二萬人。
看來,鎮南王是被氣瘋了,他訓練有素的軍隊竟然被一個商隊幹掉了好幾千人,這一次他調動了二萬的精兵,非在剿殺掉漢林他們不成!
夜風凝神而聽,過了一會兒,吩咐步秋雁說道:「你呆在馬車中,千萬別出來,我去看看。」說著,飛縱而起,飛於黑色的天空中,和夜空融為一體,他向何碧雲所在的帳蓬飛去,然後伏於暗處。
此時,何碧雲帳蓬外是有近一百的劍客圍守著,帳蓬中透出一點的光。
就在這個時候,夜風耳朵一動,張目而望,只見一黑影從空中落了下來。
「刺客!」劍客發現來人,驚呼,所有劍客都敵視而望去,寶劍出鞘。
只見來人是一身青衣,臉冷凝無情,身材瘦長,手握一把狹長的長劍,搭於劍柄上的五指發白。
「殺——」五個劍客組成一隊,圍殺過來。
「呃——」然,這五個劍客剛動手,呃了一聲,像是被人捏住脖子一般,軟軟倒下了。
暗處的夜風看到這情況,不由為之心裡面一寒,好快的劍,他看到這個劍客出劍的時候,無比的快捷,當劍光現的時候,他已收回了手中的劍,比光還要快的劍!
一劍致命,眉心處疑一滴血。
這是夜風來到這個世界看到最快的劍客!
「快劍張三!」在場的劍客為之驚呼,所以的劍客都不由後退一步。
快劍張三,聽說鎮南王身邊有雙鷹,是鎮南王極為倚重的得力助手,快劍張三,盾王賀雲。一般情況下鎮南王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自己身邊,這一次鎮南王派快劍張三來了。
張三冷澀地說道:「既然知道是我,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投降,要麼死!」
「拼了。」在場的劍客不由相視一眼,最後厲叫道,圍殺向張三。
劍動,最快的劍,比光還要快,張三的劍招很簡單,只有一招,那就是刺,一個簡簡單單的刺,就足足夠了!一刺,眉心中劍,鮮血凝珠。
下一刻,好像是時間停止了一般,停頓,然後又流通,幾十個衝殺上來的劍客就像是蓮花突然開放一樣,幾十個劍客都向後倒,眉心一劍,血凝成珠!
其他的劍客都呆住了,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快的劍。
張三的劍沒有歸鞘,再一次動了,如靈蛇,如奪光,一劍奪劍。
「呃——」其他的劍客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神,被張三一劍奪去了性命。
一眨眼功夫,快劍張三就殺了這裡的近一百位的劍客。
夜風都不由驚歎,好快的不,劍之快,勝光。眼前的快劍張三,足可以媲美於他以前武林世界的殺手一點紅西門吹血。
此時,帳蓬被快劍張三一劍劈開帳蓬。
何碧雲在裡面,而此時,兩翼奔出十五位劍客,護於何碧雲前面。
「黃夫人,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我們王爺需要你們黃家的運輸紐帶,貴國的二皇子也一樣需要你們黃家的物力財力。」張三冷澀地說道。
看來,鎮南王是商量好了如何瓜分黃家的一切。
「殺——」十五位劍客直奔而來,組成了劍幕。
張三手中的劍一揚,「鐺」的一聲,擊中劍幕最脆弱的地方,劍幕頓時消失,然後劍尖再一昂首,如毒蛇一般噬去。
「啪——」此時,十五位劍客欲回劍護身不及,眉心中一劍,頓時命喪黃泉。
見自己的侍衛被張三所殺,何碧雲不由臉色劇變,發白,忙是後退。
「黃夫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可不想傷著你。」張三一步一步逼近。
突然,銀芒暴射,如銀瀑一般射向張三。
張三臉色微變,回身揚劍,劍光飛灑,快急無比,劍尖一一地擊于飛射而來的銀針,當劍芒和銀瀑都消失之時,千萬支銀針落於地上。
「夫人,小心一點。」後退的何碧雲打了個踉蹌,摔倒,眼看就要摔於地上了,此時,柳腰被一支結實有力的手臂所摟住,然後跌入一個肌肉結實,充滿男人味的懷裡。
何碧雲抬首而望,只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蛋,那璀如寒星的雙目神秘莫測,收斂的風姿頓讓她無由感到安心。這正是他們在路上收留的那個來歷不明的男孩。
「你——」何碧雲一時發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一時好心收留的男孩,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此時張三已轉過身來,看到夜風,他也心裡面一凜,因為夜風的身法太快了,竟然可以繞過他!
張三雙目一熾,殺機濃烈,冷目望著夜風,凝聲地說道;「你是誰?」
夜風颯然而笑,此笑容陽光而沉斂,充滿了男人味,徐徐地說道:「一個過客,匆匆的過客。」
此時何碧雲呆呆地看著夜風,她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好看的男孩,好像,此時,忘了雙方的年齡。
張三雙目一凝,細細地打量著夜風,最後寒聲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出使漢月王國的使者,夜家三少爺!」
夜風不由揉了揉鼻子,苦笑地說道:「看來,我還是挺有名的,第一次到漢月王國來,竟然有這麼多人認識我。」
張三冷聲說道:「正好,我不用再去多跑一趟去殺你!」
夜風笑了起來,說道:「你劍雖快,可惜,你不見得能殺得了我!」說著,他鬆開了摟著何碧雲的手,何碧雲頓時失去支撐力,向下跌去,她一驚,下意識摟住夜風虎腰,整個人跌入夜風懷裡。
「夫人,抱緊了,我先收拾這個傢伙。」夜風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何碧雲為之一呆,回過神來之時,臉是一紅。
然,夜風話還沒有落下,柳葉飛刀已經是飛射而出來。
張三快劍一揚,柳葉飛刀頓被他擊落,張三本欲刺向夜風,然,此時一聲破突聲傳來。
鐵蒺藜!霸道的鐵蒺藜!
張三快劍刺中了射來的鐵蒺藜,然而,快劍的衝擊力擊得鐵疾藜十三塊鐵片分散,飛射向張三。
張三頓為之一驚,回劍護劍,十三劍同時刺出,十三塊鐵片被擊落於地。
張三劍一轉,掠光閃電,刺向夜風的眉心,然,一道飛絲如靈蛇一般射來,情人絲!
「鐺——」的一聲,張三把情人絲擊然於地,然,此時,危從心生,下意識,一個打滾,「噗」的一聲,又是一支情人絲從他的面頰掠過,只差一點點。
情人絲一急一緩配合,常常是讓人所意料不到。
張三的快劍並不是浪得虛名,剛一躲過情人絲,下一刻,他的劍已經刺向夜風的眉心了。
此時,夜風出暗器不及,他立下斷機,左肩一晃,如流水震軀,全身真元護於左肩。
「噗——」的一聲,張三的快劍刺進了夜風的左肩,夜風以左肩的攻勢,護自己眉心,救了自己一命。
鮮血,從劍上滴下,張三的長劍還刺在夜風的左肩上。
「你死定了。」夜風露出了笑容,只見他張嘴,吐出了一支黃蜂吐絲針,無聲無息射向張三的喉嚨。
張三立即拔劍回救,劍如光,一劍擊中射向自己喉嚨的黃蜂吐絲針,然,他擊中那一刻,黃蜂吐絲針吐了一支更細的針,此時,細針離他太近了,張三隻有用手掌擋住喉嚨,吐絲針釘於他的手掌上。
「你才死定!」張三拔下手掌上的吐絲針,冷聲說道。
「是嗎?」夜風似笑非笑。
「你——」張三指著夜風,但,說不出話來,好像有人掐著他的脖子一樣,頓時,他臉色發黑,然後瀰漫全身。
張三僵直地倒下了,死得不明不白。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這是兩種極毒之物,夜風這一支絲針是淬有毒的,張三就算沒有被黃蜂吐絲針所射殺死,但,吐絲針上的劇毒,也要了他的命。
此時,夜風背部是濕透了,剛才他是神經繃得緊緊的,張三的劍實在是太快了,他不能有半點的輕視,此時,夜風雙腿一軟,一屁股坐於地上。
趴於夜風身上的何碧雲也為之摔倒,坐於夜風身上。
「夫人,沒事吧。」雖然夜風左肩痛得厲害,但,還是談笑風生。
何碧雲回過神來,頓時為之臉紅,火辣辣的,除了丈夫,她再也沒有和其他男人如此親近過來,掙扎欲起來,但,碰到夜風的傷口,痛得夜風為之眥牙咧齒。
「你沒事吧。」何碧雲停住了,見到夜風左肩傷口觸目驚心,驚呼道。
夜風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說呢?」
何碧雲不由為之一呆,不知道眼前的男孩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竟然還如此開朗地笑起來,那娃娃臉,充滿了坦然無畏,再混合他那沉斂神秘的氣息,整個人變得無比的迷人!
何碧雲不由為之入迷,回過神來,臉一紅,忙是撕下裙擺為夜風包裹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