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抱著龍靜蕾,遁著血跡,很快追上了白瑞武他們。
當夜風追上白瑞武他們之時,隊伍中多了兩個人,張傑鼎和龍翠珊。
夜風是為之一凜,因為,此時四周臥滿了夜狼的屍體,夜風細細一看,都是一招斃命。
此時龍翠珊和張傑鼎同時寶劍歸鞘,男的是英朗豪氣,女的是鳳儀嬌態,實在是夠登對,此時,張傑鼎一身鎧甲身,顯得威武無比,而龍翠珊則是綠襖秀裙,端儀千萬。看去,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讓人都為之嫉妒。
白瑞武和汪安洪更不用說了,兩個人雙目中是掩不住敵意,把張傑鼎視為情敵。
「哈,哈,夜少,你是遲來了一步。」張傑鼎哈哈大笑,豪邁萬分。
見到龍靜蕾平安無事,龍翠珊一顆心也安了下來,望夜風一眼,不由輕斥龍靜蕾說道:「以後不准你再這樣任性。」
「我才不怕呢。」龍靜蕾向姐姐地扮了一個鬼臉,得意地說道。
夜風則是斜斜地看了張傑鼎和龍翠珊一眼,不可否認,心裡面的確不是滋味,聳了聳肩說道:「那是遺憾,沒有看到張少大發神威,和大公主的鳳威。」
張傑鼎雙目一厲,氣勢壓人,笑著說道:「我更渴望和見識見識夜少神秘的絕學,白少說夜少雙手會變把戲一般,會銀瀑萬千,我倒想見識見識。」
夜風淡淡地一笑,不置於否。
「公主殿下,你終於平安無事了,平安就好,我剛才殺進深林中找你呢,沒有想到被夜狼圍住了,如果公主有什麼危險,那怕就是再有危險,我都會殺進去為公主殿下護駕。」黃少錢忙是跑過來討好夜風。
「夜風,不得對公主無禮,還不放下公主殿下!」看到夜風抱著龍靜蕾,黃少錢頓時又怒又嫉妒,對夜風喝道。
「誰要你多事了!本公主的事,輪到你管嗎?」龍靜蕾好不容易才和愛郎呆在一起,見這蒼蠅又來嗡嗡作響,頓時火冒,忍不住喝道。
黃少錢碰了一鼻子的灰,臉色漲紅,又氣急,又尷尬。
見夜風和龍靜蕾如此親暱,就是傻子都能看得來,不少男學生是嫉妒無比,讓夜風撿了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心裡面是忿忿不平,不由對夜風投去敵視的目光。
「回去吧。」夜風頓時懶得和他們計較,帶著龍靜蕾轉身就走。
當夜風他們回到學院之時,已近午時了,此時,學院的不少老師都來了,因為學院中死了一個人,今天氣氛特別的緊張。
教務處總督責老師召來所有學生,訓斥了一番,特別是夜風他們這些人,更是被總督責老師專門叫到總務處訓了一頓,再次重申任何學生都不得再去後山。
自從從後山回來後,龍靜蕾就愛黏著夜風,這給夜風招來了不少的情敵,不論走到哪,都會。
當夜風從教務處走出來之時,只見外面氣氛十分緊張,不少地方有穿著重甲的士兵把守著,氣氛中有些殺氣。
此時,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在幾十個侍衛拱衛之下,走了過來,先是向龍靜蕾姐妹兩個請安。
然後對夜風說道:「夜少爺,丘石的死,我要調查一番,請夜少爺跟我走一趟。」
「他是丘石的父親,帝都東直門提督丘處機。」作為夜風的好友阮憶藍忙在夜風耳邊說道。
「這事跟他沒有關係!」龍靜蕾開口為夜風分辯。
夜風攔著她,望著丘處機,只見丘處機臉帶悴容,眼有些紅,應該哭過,不過,他還是威嚴肅立,雙目透露著殺機。看來喪子之痛,給他不小打擊。
風一口等應了,然後讓龍靜蕾在外面等著自己,不用跟來。
丘處機讓自己的侍衛左右挾著夜風,帶到學院準備的問訊室中。
「給我尊重一點。」侍衛粗魯把夜風推進問訊室,夜風雙目一厲,使侍衛不得不收回手。
夜風雙目一掃,在現問訊室中還有白瑞武、黃少錢、汪安洪三人,不過,他們三人都悠然坐著。看來他們是被詢問過了。
「聽說我兒子在死前的晚上,他單向夜少爺約戰是不是?」丘處機肅聲問道。
夜風坐了下來,說道:「不錯,這事大家都看到了。」
丘處機沉厲地問道:「那為什麼當晚夜少爺卻沒有出決鬥場出現?而我兒子卻在離開的時候死了!」
「你懷疑我是兇手?」夜風笑著說道。
丘處機冷聲說道:「聽下昨天夜少爺把一群同學打成重傷,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夜風望了一邊的白瑞武他們一眼,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他們不順眼,所以就揍他們一頓,那又怎麼的。」
這一下,把黃少錢他們氣得不行了。
「哼,夜少,學院的所有學生都知道丘兄弟是喜歡李姑娘的,而李姑娘和丘兄弟也相處不錯,昨天夜少你卻是橫刀奪愛,夜少可是有殺人的動機。」汪安洪是扇風點火。
「不錯,在學院裡,沒有人比夜少你更有動機了。我絕對不會相信丘兄弟是被猛獸殺死的,丘兄弟可是我們學院數一數二的用劍高手,一般猛獸,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殺死他!」黃少錢恨恨地說道。丘石是他的小弟,最讓黃少錢恨夜風的是,現在夜風和龍靜蕾走得太近了。
「夜少你有什麼話說?」丘處機雙目帶著殺機,他心裡面,有給自己兒子報仇的想法。
夜風輕笑了起來,說道:「黃小白臉,還有安洪你們幾個,少找老子的麻煩,若了老子火了,像十年前一樣,在帝都街頭上把你們爆打一頓,揍得你們爬回去!」說完,雙目一厲,露出凶悍的目光,足可以殺人。
「我等著你就是,看誰揍誰!」汪安洪被揭老底,老羞成怒,厲叫一聲,拍桌子離去。
白瑞武只是輕笑起來,也離開了。
「我一定會查出真兇,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黃少錢狠狠盯了夜風一眼,恨聲地說道。好像夜風和他有八輩子仇一樣。
此時丘處機還欲問,但,卻被夜風攔住了,夜風望著丘處機,說道:「丘提督,我知道你喪子心悲。我也不拿的父親的公爵名頭來壓你,說實在,你小小個提督,別說是我父親,我都你把我幹掉。今天,我不計較。但,丘提督你如果真的想為你兒子報仇,就應該清醒和公正去對待這件事,免得讓真兇遙逍法外。如果丘提督你認為真的是我殺的,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夜風這話,倒不是大話,夜玄乃是世襲公爵,在風華帝國,只有三位公爵!更何況夜家是軍界老大,如果要幹掉一個提督,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丘處機溫和一點的話,夜風還會把自己的線索告訴他,現在他理都懶得去理。
丘處機被氣得牙癢癢的!
「他沒有為難你吧?如果他敢對你怎麼樣,我去收拾他!」見夜風出後,龍靜蕾忙關心地說道。
這個妮子,就是這麼直接,如果她對一個人好,她可以傾盡自己一切。
「沒事。」夜風笑了笑,搖頭。
而在周圍的黃少錢他們見到夜風和兩位公主走得如此近,那是又氣又怒。
此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對夜風說道:「夜公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好一個溫嫻的女子,眼前女子身穿一身青衣,全身妝扮給人柔和大方的感覺。女孩的臉兒嬌圓,雙目點漆,目光柔和,既是沉腆少語,又是溫嫻斂神。整個人看去,給人生命力的感覺,整個人都折露出知性美。
此女子在這裡出現,頓給人有和龍翠珊、龍靜蕾兩個美女爭鋒的感覺,三朵美麗的花兒,讓人眼前一亮。
如果說,龍翠珊是高貴的牡丹,龍靜蕾是雛菊,那眼前的女子就是一朵白色勺藥。
三個美麗的女子站在一起,頓是艷爭妍鬥,讓人為之向夜。
不少學生都騷動起來,其中不失議論,更有些學生是嫉妒地盯著夜風。
這個女子是學校五大美女排在第五位的楊妙涵。在五大美女中,要論楊妙涵最為低調,也最為神秘,她一直以來都獨來獨往,不和任何同學交往,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背景,只知道他是來自於風華帝國的南方。雖然楊妙涵獨來獨往,並不孤僻,她對任何人都很友善,卻又和任何人都那麼疏離。
「有什麼話不可以在這裡說嗎?」龍靜蕾哼了一聲,好像夜風會被搶走一樣。
夜風是哭笑不得,忙是拉住這妮子,輕聲安撫一聲,最後龍靜蕾是重重地踩了夜風一腳,氣癢癢的。
「那請楊姑娘帶路。」夜風點頭說道。
見夜風和楊妙涵兩人遠去的背影,不少男同學是恨恨唾罵一口,沒有想到夜家這白癡竟這麼受人迎歡。
「不知道楊姑娘有什麼話要說?」走到人稀之處,夜風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人家向他表白了。
楊妙涵那清澈的雙目溫柔大方地望著夜風,問道;「夜公子會是兇手嗎?是不是你殺了丘石?」
夜風不由苦笑道:「我真的長得像兇手嗎?難道我是一個很凶殘的人不成?」
「昨天你毆打其他同學的事,大家都知道。」楊妙涵說話倒不會客氣,很直接就說了。
夜風聳了聳肩,說道:「我又沒說我是善男信女,像那群欺弱凌小的紈褲子弟,狠揍他們又有何妨。難道楊姑娘不認為像他們這樣的人狠揍一番,這個學院是清靜了不少嗎?更何況,丘石也不見得是殺死的,說不定真的是被猛獸咬死的。」
楊妙涵沉默下來,為反駁夜風的話。
「楊姑娘有何事呢?」夜風感到奇怪,不知道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
楊妙涵緩聲地說道:「我檢查過丘石的屍體,他是在昨夜丑時死亡,除了肩膀處被野獸咬斷,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痕,如果是被野獸咬死的話,丘石應該會扎掙和呼救。丑時夜深人靜,如果他在後山高牆不遠處呼救,學院的人應該難聽得見,而他掙扎,在後山利石荊棘那麼多,應該會劃破他衣服和劃傷身體。而且丘石身上很乾淨,不可能掙扎過。我推測,有可能有人殺了丘石,再假造成猛獸咬死的模樣。」
「楊姑娘怎麼會關心這事?」夜風不由為之一怔。
楊妙涵很溫和地露出笑容,說道:「我是讀醫術和人文的,只是好奇而已。」
夜風才想到,楊妙涵是學院中,唯一是不學鬥氣魔法的熱手人物。
「那楊姑娘想要問什麼呢?」夜風好奇地問道。
楊妙涵友善地說道:「不知道兇手會不會隱伏於我們之中,繼續殺人,聽其他同學說夜公子你在學院結仇最多,四少都對你懷恨在心,而夜公子爵府少爺,卻身不帶侍衛,如果兇手還會殺人的話,夜公子是最好的對象,所以,只是的醒夜公子一聲,最近是小心一點。」
夜風望著她,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楊姑娘可否想過,如果你獨身一人,你也是一個很好的狙殺對象,再說,萬一我是兇手,那楊姑娘對我說這些話,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楊妙涵一怔,然後望著夜風,說道:「昨天那些同學的傷我都看過,我發現夜公子下手很有分寸,分勁剛好,讓他們痛苦萬分,又能治好。我想像夜公子這樣的人,應該不是隨便殺人的人。」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善良了,不過,你的好心我多謝了,正如你所說,那你也是小心一點。」他發現,這個楊妙涵,還真是善良。
告辭了楊妙涵,夜風回到龍靜蕾他們那。
「你跟她都說了些什麼了?」見到夜風,龍靜蕾哼聲地說道。
夜風無奈,輕哄這小妮子說道:「沒說什麼。」
此時,黃少錢他們三個人帶著小弟走過來。
「夜風,丘石是我的兄弟,既然昨天他和你之間的決定沒有完成,那我替他來完成這個決定,我向你挑戰!」黃少錢恨恨地說道。
夜風輕撩一眼,明白黃少錢的意思,無非是想打敗自己,折辱自己一番。
「不,既然黃少都開口了,要不大家湊個熱鬧,不如這樣,我們擺個擂台,我們學院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參加!我們四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分個高下!」此時白武瑞不由挑釁地望著夜風和張傑鼎。
張傑鼎雙目一厲,氣勢昂然,跨了出來,無畏於他的挑戰,說道:「好,如果白少認為有必要分個高低的話,那我隨時奉陪。」
張傑鼎在學生中,是人氣極高,他如此一開口,頓引得一陣嘩然,不少女生尖叫。
「那好,我們就擺個擂台,一決高下!」汪安洪躍躍欲試。他們四少誰都不服誰,如果能一分高下,也再好不過。
「可以,我現在就可以叫人搭擂台,所有支出都我負責。」黃少錢喝道。
頓時,所有的學生是熱情高漲,大家躍躍欲試,都恨不得能打鬥一場,一是能立自己聲勢,二,是能吸引女同學的注目。
「你們慢慢打,誰贏了告訴我一聲,我先回去睡覺了。」夜風對這事興趣缺缺,一點興趣都沒有。
龍靜蕾本來欲黏著夜風,然而,此時,皇城禁衛已經到了,她們也該放學回家了,龍靜蕾被龍翠珊帶了回去,使得這個小妮子小嘴高高地嘟了起來。
第二天,學院的氣氛一點都沒有因為丘石的死而變得沉默,因為四少欲擺擂台一決高下,同時也邀學院所有同學參加。像學院這些貴族,哪人是安份的主,所以,很多學生是躍躍欲試,想一戰成名,大家都十分熱情。
張傑鼎他們四個當然想邀夜風參加,但,夜風興趣缺缺,對這個不感興趣,任張傑鼎他們四個怎麼激將夜風,都不去理會他們。
同時,夜風還趁這兩天時間回夜府和山莊一趟,指點那些鐵匠巧手們打造暗器。這兩天,龍靜蕾可是黏緊夜風,一天不見到夜風都不行。
不過,阮憶藍都嘀咕了,沒好臉色給夜風看,每次見龍靜蕾往夜風宿舍跑,就忍不住挖苦嘲笑一番,笑他要小心一點,免得有一天醋海翻波把他淹死。
每次阮憶藍嘲笑夜風的時候,龍靜蕾都會為夜風出頭,如此一來他們免不了是吵上一番,每次都是阮憶藍輸。
而阮憶藍輸了,就拿夜風來出氣,把房間裡的其他東西都砸向夜風,這使得夜風哭笑不得。
本來,張傑鼎他們第四天就要決定,然而,在第三天夜裡,卻出事了。
「啊——」在深夜的時候,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學院,把所有沉睡的學生都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