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平靜的水面,突然激射出了一支銀針,又快又疾。
劍光如練,黑衣蒙面一劍狂劈而下,一劍卻中,射向他面前的銀針頓被劈成兩斷,落於地上。
“嘩啦”的一聲,夜風抱著步秋雁浮上水面,望著黑衣蒙面人,帶笑,說道:“身手不錯,竟然能避過我外面的六道防線!”
而此時,步秋雁則神態有些呆滯,望著夜風。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然是老氣橫秋地說話,只怕任何人初次相見也會為之一怔,黑衣蒙面人也不例外。
他在一怔之時,夜風立即把步秋雁推到一邊,雙手一揚,十幾支的短箭呈品字型激射而去,直罩黑衣蒙面人胸前幾大要穴。
黑衣蒙面人回過神,立即收腹斂胸,如風,後退,然後沉悶一喝,斗氣出體,手中的長劍一紋,一道光圈立即把射來的短箭紋成粉碎,下一刻,殺手不給夜風機會,狼奔,一步奪於台階。
“鏗——”劍一緊,光練直垂,凌空斬下。
“啵——”的一聲,水面立即被斬開,斗氣激射向夜風斬去。
夜風雙腳一步,踏於水面,身子一蕩,如燕,飛浮而起,像海燕隨風飄搖扶而上。
蒙面人呆呆地看著浮淫起來的夜風,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然可以浮在空中,就是他這樣的高手,都不能如此自在的浮於空中,他最多只能掠空飛縱而已。
就在蒙面人一呆這時,夜風雙手再一揚,十幾顆的貫射珠飛射而來,十幾顆貫射珠圓滴滴地轉動直射於蒙面人頭顱。
蒙面人立即劍一花千萬道劍光夾著斗氣砸斬向飛射而來的貫射珠。
“啪、啪、啪……”然而,這十幾顆的貫射珠突然對碰,立即改變方向,向蒙面人的胸口射去。
蒙面人大驚,腰如柳,身子一折,倒縱飛出。
“中——”此時,夜風冷喝一聲,手中一道金芒射出,無聲無息。
“鐺——”蒙面人沒有反應過來,手背一痛,一松手,長劍落於地上。
夜風落於台階上,望著蒙面人,淡淡地說道:“你死定了。”
蒙面人頓感到手癢癢的,底頭一看,只見插在手背上的金針竟然是呈碧藍色,他做殺手這麼久,頓知有毒!
“你不像我二哥身邊的人,是誰派你來的?”夜風雙目一冷,沉聲問道。
蒙面人不回答夜風的話,拿起地上的劍,劍手而撩,“噗”的一聲,一劍穿透胸膛,緩緩倒下了。
夜風不由為之一怔,沒有想到這蒙面人如此的性烈。
夜風苦笑搖了搖頭,走下去,把嚇底著頭不敢看的步秋雁抱了起來。
“沒事了。”夜風輕笑說道。
“你,你……”步秋雁望著夜風,一時不知道怎麼擇詞,她知道自己小少爺不是個白癡,但,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的厲害,哪裡像是被外界傳說為廢物的三少爺。
“我不是廢物。”夜風頓從她眼中得知她想說的話,笑著說道。
被夜風看破,步秋雁頓為之臉一紅,不好意思。
“啊——”步秋雁不由為之一聲尖叫。
夜風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麼事,再看,只見此時步秋雁緊緊地捂著前胸,臉色緋紅。
夜風低頭一看,只見步秋雁此時渾身濕透,透過輕紗,小美人兒的胴體約隱約現,特別是那一對小椒乳,很時顯的突起,一對鴿乳,特別的透人,特別是她手緊緊地捂著,整讓人有一窺的欲望。
而,夜風此時則是全身赤裸,什麼都沒有穿,他們兩個人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雖然步秋雁不是第一次見到夜風的赤裸之身了,但是,如此的親蜜,還是第一次。
“你,你,你不准看——”步秋雁羞得無地從容。
夜風不由頭腦一熱,一股熱浪直噴於腦,蠢蠢欲動,不但不松手,反而是抱得更緊,輕笑說道:“為什麼不能看?我都被你看光了,公平起見,秋雁你是不是讓我看看。”
做為夜風的貼身侍女,應該是有獻身的覺悟,步秋雁也知道自己命運,但,在這個時候,她既感到羞然,又是感到委屈,只能是低下頭。
夜風一怔,回過神來,哭笑不得,他是不是憋了太久了,竟然對人家起了欲望,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見鬼了!夜風在心裡面不由恨恨地罵了一句,現在他是只能看,不能吃,他發誓,等大一點了,一定把這個小美人吃了!
“好了,沒事了。”夜風搖了搖頭,親了一下步秋雁的頭額,向那蒙面人屍體走去。
步秋雁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望著夜風的背景,不知道為什麼,在內心裡面竟有點點的失落,下意識之下,跟了過去。
此時夜風已經拿下蒙面人的面紗,但,露出來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公,公子,怎麼辦?是不是把他埋了?”步秋雁低聲地問道。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那麼費功夫,如果是那樣,也容易驚動他人。”說著,拿來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藥水,灑於屍體之上。
“滋、滋、滋……”屍體直冒白煙,骨肉衣領迅速蝕化,片刻功夫,整個屍體化作了一灘水,什麼都沒有。
步秋雁睜大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最後,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太可怕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不見屍!只怕,除了他們兩人,再也沒有第三者知道,在這裡曾死了一個人。
“走吧!天亮的時候,再叫僕人來收拾一下。”夜風收拾好自己暗器,拉著發呆的步秋雁,向外走去。
步秋雁見自己還是全身透濕了,不由為之一羞,下意識,捂著酥胸。
“什麼,那白癡還活著?”第二天,某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為之一驚,對部下喝問道!
下回答。
此人是又驚又怒,最後是喝問道:“昨天在他的院落裡,有沒有打斗聲?府中有沒有其他的消息!有沒有侍衛受傷或死亡的!”
“昨晚一片平靜,屬下沒有聽到任何人受傷和死亡。”部下回答說道。
此人驚疑萬分,說道:“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不應該失手才對!既然是一片平靜,那說明,昨晚在府中是沒有任何沖突,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干什麼去了!”
“少爺,說不定人家拿了我們的錢,偷偷溜了。”一個部下說道。
“不對,銀月殺手集團一向都守信用,不可能有會有這樣的事。”另一個部下反駁地說道。
但,主人卻怒喝道:“既然不可能,那昨晚銀月殺手跑到哪裡去了?他們銀月殺手集團一向都自稱一流殺手,總不可能被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無聲無息干掉!這樣的事,誰會相信?”
這個部下頓時啞言無語,如果說一個一流的殺手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無聲無息干掉了,這只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你給我去找到銀夜殺手集團的接頭人,告訴他們,他們的人拿了錢偷偷溜了,把我的那筆錢還給我!”主子重重地一哼,他本性就多疑,此時,他對銀月殺手集團產生了不信任。
“是,少爺。”部下不敢再說什麼。
“老頭子過幾天正要去邊疆巡視,傳我命令,把羅傑他們幾個調回來,殺了那個白癡。”主子沉默一下,冷聲地說道。
“可是,羅傑他們正為二皇子辦事。”部下猶豫。
主子沉喝說道:“還有什麼事比這事更重要?再過兩三年,那白癡就到十五歲了,到時,他就能繼承爵位!”
下忙應聲地說道。
“告訴羅傑他們,不要在府中干這事,還有,一定要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他們手腳不干淨的話,我宰了他們!”主子吩咐說道。
部下不敢有異議,立即離去。
今晚,又是十五,又是一個月亮之夜。
夜風的日子還是和平常一樣的過,自從那個蒙面人被他殺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暗殺他,不知道那個幕後主使人是不是退縮了。
他,還是他,還是夜府的白癡三少爺,還是過著他敗家的日子,買毒草毒物,練暗器練輕功,沒有誰打擾他平靜的日子。
不過,最近夜玄卻離開了夜府,聽說到邊疆去巡視了。
今晚,不但是月圓之夜,而且還是夜風的生日。
站於二樓台閣的欄桿邊,夜風遠眺那天空中如玉盤的圓月,不由露出笑容,十二年前的這一天,就是他降生到這個世界的日子。
雖然夜風已經是十二歲了,但是,夜府中,從來沒有人為夜風慶過生日,以前,對於夜府中的人來說,他是個白癡,誰會在意他的生日。
就在夜風望著出神之時,天邊掛著的圓月突然露出金色的芒光,月亮如同是金盤一樣。
在此同時,夜風右手突然顯出金芒,極亮,像是有什麼要破體而出一般。
夜風為之一驚,頓時想到,他差點忘了,每當十五之時,他手中的那個金色小飛刀就會發出金色的光芒,也會做那個神奇無比的夢。
“啊——”此時,夜風手中的金光漫延到他全身,如同一把飛刀刺向他心髒一樣,使得夜風一痛,大叫,一時沒有站穩,一個跟斗,從二樓翻倒,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月圓的金色光芒也頓時為之爆發,向外擴散,好像是一個金盤爆成粉末一樣,飄落於虛空,然後消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夜風身體的金芒也為之收縮,又全部的沖進了他右掌中的金色飛刀中,金芒如果的大造反,使得夜風痛苦萬分,好像身體被刀切過一樣,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使得夜風又驚又疑。
“公子,公子……”在裡面為夜風准備瓜果的步秋雁聽到夜風慘叫,立即沖了出來,見夜風此時躺在地上,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的沖了下去。
“公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步秋雁驚慌,忙把夜風扶了起來,只見夜風此時臉色蒼白,右拳緊緊地握著。
此時夜風被金色的光芒沖擊得窒息,一時喘不過氣來,難於說話,只能是搖了搖頭。
“少爺,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同一個院落的阿福也聽到了夜風的慘叫,急忙的沖了進來。
“我不知道,公子從二樓摔下來了。”步秋雁都快要哭出來了。
“快去拿跌傷藥來。”阿福接過夜風,扶著進屋,立吩咐步秋雁,步秋雁忙是小步跑出了出去。
剛才天上月亮發出金芒之時,讓月華大陸的幾位強者都看到了。
在月華大陸最東南的某神殿,一個白須極長的老者看到月亮金芒之時,變得震驚萬分,不可相信,喃喃地說道:“惡魔轉世,惡魔轉世!”
“傳我命令,叫三長老帶人立即去月華大陸,找一個有金色飛刀胎記的人!”這老者立即吩咐說道。
在那風沙之地,一個人站於風沙之中,猶頂天立地一般,巍巍高聳,他望著月亮的金芒,苦笑搖了搖頭,說道:“千年之戰,看來,又將爆發了,難道當年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而在漢月王國雷家後山處,有一個懶洋洋的漢子此時在賞月,他身邊正一個美麗無比的婦人陪著,他也看到了這一幕,昂首把大碗的酒喝完了,望著月亮,喃喃地說道:“天神召喚,看來,***神殿那幫老頑固又將會不甘心了,我又有麻煩事要做了。”
“這些年來,你們應該聯手殺過去,滅掉***神殿,免得夜長夢多。”美麗的少婦為他酌酒,很難相信,這樣鮮血淋漓的話是這麼一個美麗高貴的婦人說出來的。
這懶洋洋的漢子搔了搔頭,說道:“這個,只怕不容易,現在各方如一盤散沙,當年聶老和他們曾經有個約定。”
美麗的少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歎息一口氣,說道:“如果讓羅辟他們逃出來,月華大陸又一次大劫。”
夜風還不知道他已經起了不少強者的注意,他現在,痛苦得緊,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少爺,少爺,你一定要堅持住——”見夜風臉色發白,阿福還以為夜風是發了什麼急病。
此時,阿福見夜風緊緊地握住右拳,指甲都刺進去了,他忙是安慰說道:“少爺,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堅持住。”他一邊安慰,一邊扒開夜風的右拳。
好不容易,阿福才扒開夜風緊握的右拳,他立即被夜風掌中那飛刀標識所吸引住了,此時,那飛刀標識一時金色一時血色,好像是被肉掌吸吮一般,標識開始隱浸於肌肉中。
一顆黃豆大小的汗水,從阿福頭額上流下來,“啪”的一聲,阿福一屁股坐於地上,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大大,喃喃說道:“惡魔封印,惡魔封印。”
“喝——”夜風長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喘過氣來了,他差點是被憋死了。
“阿福伯,你怎麼了。”夜風回過神來,見阿福臉色蒼白,坐於地上,一驚,忙去扶他。
“惡魔封印。”阿福有點失神,指著夜風的右掌。
“阿福伯知道這個?”夜風張掌一看,只見此時飛刀又變成金色,而且比以前淡多了,隱於皮膚下層。
阿福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公子,藥來了——”步秋雁沖了進來,見夜風渾然沒事,而阿福伯卻臉色蒼白,不由一怔。
“沒事,你可以去休息了。”夜風輕輕地揮手說道。
步秋雁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她還是帶著疑惑離開了。
“阿福伯,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夜風感到疑惑,以前聶夢瑤說這是神的封印,而阿福伯竟然說是惡魔的封印。
阿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沉默一會兒,望著夜風,輕輕地說道:“孩子,你也長大了,有件事,也應該告訴你了。”
夜風望著阿福,感覺此時的阿福,和平時有點很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什麼事?”夜風頓為好奇。
阿福臉色有些疑重,說道:“你母親,並非是死於難產。”
“並非是死於難產?那是死於什麼?”夜風不由為之一怔,以前大家都說他母親是死於難產。
阿福緩緩地說道:“夫人生你那個晚上,老爺正好在邊疆巡視,除了產婆,只有我在夫人身邊,夫人遣開了所有僕人。在生下你之前,夫人啟動了一個遠古神秘的召神儀式,夫人說,要召神降附於你的身上,你出生的時候,全身發金光。夫人因為承受不起神力,生下你後就身亡,就是連產婆也被神力沖擊而身亡。”
“那她為什麼要啟動那個召神儀式?”夜風不由問道。
阿福搖頭,說道:“這個小的也不清楚,不過,夫人臨終之時,留下了一物給少爺你,小的這就給少爺拿來。”說著,站起來離去。
不一會兒,阿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夜風,說道:“夫人說,這東西是給你的,如果你真的是神附體,將來,有一天,會明白的,你會找到真相!”
夜風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只見這是密封的小盒子。
“少爺,小的冒犯,以後,你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掌上的金色飛刀,特別是***神殿的人,不然,他們會殺了你,小的沒看錯的話,夫人召的不是神,而是惡魔,少爺手中的封印是惡魔封印。”阿福沉默一會兒,然後說道。
夜風望著阿福感到古怪,問道:“阿福伯,你是我媽的家人,你是跟著她嫁過來的,你應該是看著我媽長大,你媽用的是召神儀式還是召魔儀式,你應該知道才對。”
阿福苦笑了一下,說道:“少爺,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的的確是跟著夫人嫁過來的,但,小的並非是夫人的家人。”
“不是我媽的家人?”夜風為之一怔。
阿福像是回憶什麼,最後,緩緩地說道:“不怕告訴少爺,其實,我以前,是***神殿的一個小守衛,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被***神殿追殺,逃到了月華大陸,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夫人救了一命,小的為報恩,就一直跟著夫人,一直到現在。小的追隨夫人近二十年,只知道,夫人來自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小的也不清楚,夫人從來沒有跟小的說過。只怕,就算是老爺,都不知道夫人從哪裡來的,夫人從來不說自己從哪裡來,只說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夜風聽了,不由為之沉默,他的母親,到底是做了什麼?她又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自己又會來到這個世界?
最後,阿福輕輕地歎息一聲,離開了,他應該給自己少爺思考時間。
夜風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最後,用小刀把這密封的小盒撬了開來。
撬開小盒,夜風為之一怔,裡面只有一張紙條,沒有其他的東西,夜風忙打開。
“紅河邊郡,老家。”紙條上這麼寫著六個字,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紅河邊郡夜風知道,那是他父親的三塊封地之一,也是他們夜家的老家所在之地。
夜風為之沉思,他母親,是要告訴他什麼?在紅河邊郡又有什麼留給他?她生自己的時候,為什麼又要啟動什麼召神儀式,她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