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馨一聽立刻閉了嘴巴,她倒不是因為張湖畔前面講的是因為張湖畔最後一句話。對於胡馨而言,這世間讓她最尊敬最寶貴的就是眼前這位師父,他在她心裡不僅是她敬重的長輩也是她最心愛的男人,烏火既然曾經下令捉捕張湖畔,那麼他立刻就被胡馨定位為十惡不赦之徒,如果不是顧忌到烏蘭的感受,胡馨現在可能會立刻改口哀求張湖畔把那烏火給直接煉丹了。
師徒倆溫馨地過了段二人世界之後,胡馨告別張湖畔回去答覆烏蘭了。當然她不會傻乎乎地說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哀求,只是情緒低落地說師父他自有主張,勸烏蘭不必太過操心。烏蘭現在對張湖畔已經畏懼到了骨子裡去,知道張湖畔在眾人中有無上的威望,就連怪物龍五見了張湖畔都跟乖寶寶似的,他決定的事情估計沒人能勸得動,所以胡馨給她的答覆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見胡馨情緒低落,還以為她挨了張湖畔的批評,心裡反倒有點過意不去了。
胡馨走了之後,張湖畔將烏迪、烏鳴還有十多個一劫妖獸都拎了出來,將它們煉製成了一瓶丹藥,有十粒丹藥,這丹藥一粒可以讓普通一劫妖獸和仙人直接渡個二次仙劫。這丹藥之所以功效這麼好,主要歸功於烏迪和烏鳴這兩條蛟龍。這兩蛟龍本身境界已經接近三劫蛟龍,又兼蛟龍之身,精血充足,元神壯大,所以張湖畔才能一舉煉了十粒二劫丹藥。
十多個一劫妖仙都是黑龍宮禁衛,烏迪和烏鳴更是黑龍宮的護法,所以張湖畔從他們的儲物法寶裡搜刮到了大量好東西,特別是烏迪和烏鳴兩人的儲物法寶裡那東西好得讓張湖畔眼睛一陣發亮,興奮了好幾天。
看了烏迪和烏鳴的東西之後,張湖畔用腳趾頭都能推算出烏蘭和烏火這兩個黑龍宮的副宮主儲物法寶裡的東西肯定更多更好。只是想想這兩龍一條已經被胡馨收了當坐騎,另外一條雖然還沒收服。但也已經被自己欽定當唐小明坐騎。自己堂堂一派至尊倒也不好向兩個手下伸黑手,面子實在丟不起啊!才息了這等無恥的想法。
現在有了黑龍宮副宮主在手。張湖畔收集情報自然輕鬆無比,直接提問了烏蘭。通過烏蘭張湖畔瞭解到了四大宮的大致動態,知道目前無主蠻地邊緣地段正在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估計不久之後必然會席捲整個無主蠻地甚至整個滄琅島。
張湖畔提問了烏蘭之後,獨自一人飛昇到龍居洞府的主峰,飛龍峰,屹立高峰之巔。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以張湖畔地智慧不難推測出最先開始行動的紫煞宮有了狼子野心,估計不久地將來它可能就會對其他三宮動手。93b303
四大宮任何一宮都擁有數百一劫以上的高手,數萬普通兵力。武當派這幾年在張湖畔帶領下,實力大漲,一劫以上高手有四百來個,宮主級別的高手如果算上張湖畔不顧後果地爆發的話應該說有兩個了,副宮主級別目前已經擁有了一個,武當派倒也勉強能問鼎一下滄琅島,來個五足鼎立。但是武當在滄琅島的底子畢竟薄啊,兩個洞府加起來也就近千人。雖然高手比例狂高,但也經不起人家人海大戰。最主要的是,四大宮四足鼎立是數萬年漸漸形成的,武當派突然冒起,要橫插一腿,來個五足鼎立,估計立刻會召來四大宮聯合地鎮壓。
張湖畔是個頭腦冷靜的人,他絕不會傻乎乎的將武當派推到風尖浪口。他寧肯躲在暗處,慢慢積攢力量,武當派人雖少,但它擁有絕頂的修煉功法,擁有靈氣濃郁的修煉洞府,甚至還擁有頂級煉丹術,煉器術。只要武當派憋住氣,過不了多少年,等足夠以一派之力,獨抗四宮之力時,武當派再爆發,終究能掀翻了所有滄琅島的勢力。這就是張湖畔給武當派規劃好的滄琅島立派大計,乃穩當之計。但如今滄琅島的形勢卻刺激了張湖畔,讓他想到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很顯然四大宮鬥得越厲害,對於正躲在暗處養精蓄銳的武當派而言卻越是一極大的機遇。讓武當派提前問鼎滄琅島地機遇。而不抓住這個機遇,等統一者站穩了腳步,估計等待武當的很有可能反倒是滅頂之災,至少也是兩虎相鬥的悲慘結果。
張湖畔站立了一會之後,腦子裡漸漸形成了一些想法,於是便飛身回了宮殿。回到宮殿後,張湖畔立刻下了一系列的命令。
一,龍五抓緊時間將他勢力範圍內的大小妖怪,修真人士全部遷移到龍居洞府修煉。
二,除了龍五外武當派立刻停止一切對外行動,所有武當弟子和武當手下勤加修煉,訓練組陣合擊之術。
三,煉丹殿和煉器殿抓緊時間煉丹、煉器。(張湖畔已經決定拉下臉將烏蘭和烏火儲物法寶裡的東西全部收繳,至於龍五收集的天才地寶那更不用說了)
下了這一系列命令之後,張湖畔用虎魄神刀劈開了空間,派帝江分身回地球準備再帶一大批武當弟子上來。
張湖畔這一連串的動作很顯然是為了快速地發展武當,一頭心思悶著快速提升武當派弟子和手下地實力,其他都暫時先放在一邊。因為武當派必須得在滄琅島剛剛經歷大戰,統一者元氣大傷,還未站穩腳步之時,突然冒起,這才是真正的漁翁得利。
張湖畔從烏蘭處得到信息立刻能聯想到這麼多,而且還立刻做出了一系列安排佈置,由此可見張湖畔現在的危患意識非常的強,乃是一個真正堅決果斷之人。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湖畔也開始靜心修煉,空餘時間則將上好的天才地寶煉製成丹藥、仙器。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張湖畔見把烏火折磨得差不多了,就將他從陣法裡挪移了出來。這時的烏火幾乎只剩下出氣的精力了,見烏蘭歸順了張湖畔,龍五這個變態地傢伙在張湖畔面前乖得跟寶寶似的,立刻就繳械投降了。張湖畔同樣讓他開放了魂魄,叫唐小明
魂魄內下了禁制,當然烏火儲物法寶裡的天才地寶跟進了厚顏無恥的張湖畔口袋。
有了這麼厲害的坐騎,胡馨和唐小明心情大好,可惜才過了一個多月,張湖畔就將他們以及烏蘭、烏火喚了來。
「參見掌教仙人!」烏火兩兄妹單膝跪地,拜見張湖畔。
「起來吧!」張湖畔威嚴地說道。93b303
「是!」兩人應聲站了起來。
「你們到龍居洞府也有兩個月了,本尊今日放你們回黑龍宮。你們回去後一切照常,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你們學到的修煉功法都不可告知黑龍宮的人,包括你們的父親,你們只需每日將四大宮的行動傳訊回來即可,有需要你們配合之事,本尊自會傳訊與你。」張湖畔說道。
聽張湖畔說放他們回去,烏蘭和烏火滿臉驚訝。說實話,他們現在回黑龍宮的心情倒也不是很迫切,雖然在這裡地位似乎低了點,不過武當上下對他們的態度都還算和藹可親。龍居谷的靈氣比黑龍宮還要濃郁上數倍,很適合修煉,而且最主要的是,張湖畔現在基本上隔三天就會抽一個時辰開壇布道,他們在這裡收穫頗多。才短短的時間,他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修為上的進步。
胡馨和唐小明一聽張湖畔要放烏火兩人暫時回去,心裡雖然非常不捨和焦急,不過卻不敢違抗張湖畔的命令,見兩人還在發呆,反倒急忙對兩人喝道:「還不領命!」
「謹遵掌教仙人法旨!」兩人這才急忙跪地領旨。93b303
「這兩件法寶是本尊賞賜給你們的,你們且拿去!」張湖畔手一揚,兩道亮麗的光芒劃過,落在烏蘭和烏火兩人的手掌上。
烏蘭的乃是一把青光飛劍,烏火乃是一長槍。這兩件法寶都是上品仙器,不過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張湖畔從兩人的天才地寶中挑了些材料煉製的。畢竟以堂堂一派至尊身份搜刮了兩個下人的儲物法寶有些失面子,所以張湖畔煉製了這兩件上品仙器送給他們。好歹能挽回點面子。
「本尊見你們所用法寶皆只是中品仙器,便幫你們煉製了兩件上品仙器,劍名青龍劍,槍名銀龍槍,算是本尊補給你們的見面禮。」張湖畔淡淡地說道,臉上閃過一絲任何人都察覺不到地紅暈,接著傳了兩人祭煉之法。93b303
烏蘭和烏火雖說貴為副宮主。擁有不少上好天才地寶,可惜黑龍宮上下沒有一個煉器高手,其實整個滄琅島也沒有一個煉器高手,烏陽仙人藉著上好的珍貴材料才勉強給兩人分別煉製了一件中品仙器,而烏陽仙人自己則用了大量地天才地寶才在海外求得一件上品仙器。
烏蘭和烏火乃巨龍之身,肉身強悍無比,對於他們而言法寶不厲害,還不如直接用肉身作戰來得更利索,可是他們好歹也算是副宮主,動不動變化巨龍作戰總是有失面子。所以他們日夜盼著能擁有一件上品仙器。兩人本來是準備渡了六劫後,也跟烏陽仙人一樣用大量的天才地寶去海外求得一件,不過要渡六次天劫以他們原來的進度至少得等上個數千、萬把年,如今得了各自主人傳授的修煉功法,聽了張湖畔的天道倒不必這麼長了,只是也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願望。93b303
兩人卻萬萬沒想到奇跡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這位讓兩人畏懼到了極點,甚至還懷恨在心的掌教仙人。竟然隨手間就分別賞賜兩人一件上品仙器。瞬間兩人本來地不甘,委屈都消失了,對張湖畔的恨意也消失了。修煉功法也得了,天道也聽了,如今還得了兩件上品仙器,總體算起來自己兩人卻是什麼虧都不吃了。
張湖畔倒沒想到對於烏火兩人而言,這麼多天才地寶換兩件上品仙器是大大賺了。心中仍然有些疙瘩,畢竟從烏火和烏蘭兩龍那裡搜刮來的礦材至少可以煉製十來件上品仙器,至於煉製中品仙器、初品仙器的材料,煉製上好丹藥的靈芝仙草那就更多了。所以在烏火和烏蘭兩人還在發愣的時候,張湖畔又賞賜了兩粒可以讓他們增長百年功力的丹藥各一粒。
兩人終於開始產生錯覺了,這還是那位冷血的惡魔嗎?還是讓自己畏懼到了骨子裡的惡魔嗎?今天怎麼比自己的父親還大方,賞賜了上品仙器,賞賜仙丹。
兩人內心翻江倒海,在受了張湖畔極度折磨和驚嚇之後,得到張湖畔這麼高規格地賞賜。兩人竟然感覺到萬分的受寵若驚,有種想哭,想流淚的感覺。感情這東西真是微妙,張湖畔再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次為了挽回面子的做法,竟然讓兩條巨龍對他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情變化。
「謝謝掌教仙人賞賜!」兩兄妹齊聲向張湖畔致謝後,告別了眾人。
烏蘭和烏火離去後,唐小明有點不解地問道:「師父,您怎麼又放兩人回去了?」
「不放回去留在這裡幹什麼?武當現在養精蓄銳,又不跟外界作戰,養著他們還不如放他們回去給我們隨時傳遞信息。」張湖畔笑著說道。
「我看師父不僅僅只為了這些吧?」胡馨眨巴著眼睛反問道。
「你這隻小狐狸,看來真的長大了!你來說說看,師父還有什麼用意?」張湖畔溺愛地看了一眼胡馨,笑道。
「一、烏蘭和烏火兩人長期不回去,師父怕萬一黑龍宮的人發現點蛛絲馬跡,找到了我們,那樣一來武當派就沒什麼安寧的日子了。」
「嗯,不錯,繼續說下去。」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道。
「二、增加點黑龍宮地實力,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咬得厲害點。師父你看對嗎?」胡馨說完,目光期待地凝視著張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