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在修真界中除了張三豐名震修真界外,其實武當派在修真界中還是屬於小門派,如果不是因為武當派有武入道,戰鬥力實在太強,或許修真界把武當派忽略掉也很有可能。雖然武當派在古老的修真界中只屬於中下水平,但是在世俗中的力量,除了少林可就數武當了。至少如今中國政府裡的一些特殊力量如龍組、豹組等,很多成員甚至是領導都是出自武當。當然一些世俗的產業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涉足。所以作為武當掌門青木道長的二弟子,有時就要充當一下救火員,下山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當然不可避免的在世俗中結交了一些朋友。趙麗雅就是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她的父親也就是趙氏集團的老闆,是宋風在世俗中比較要好的朋友,而林玲當然也就是宋風另外一個好朋友林啟明的女兒。
一見到宋風,趙麗雅就委屈的將山下發生的事情像宋風傾倒。宋風聽了也暗自驚訝不已,趙麗雅這丫頭的修為,宋風可是一清二楚,就算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動手就把趙麗雅擺平,更何況聽趙麗雅的意思,那位道士根本就是靠一股柔和的力量就將趙麗雅制服了。那至少要到師傅那種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什麼時候武當山出了一位這麼厲害的年輕高手,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好生安慰了趙麗雅後,宋風也嚴嚴的告誡她們兩人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位年輕道士,看到宋風的表情如此嚴肅,趙麗雅不服的問到:「難道連宋伯伯都打不過他嗎?」在趙麗雅的心裡宋風可是絕代高手,連他父親都不是宋風的對手,更何況那個臭道士。林玲也一副期待的看著宋風。
雖然宋風很想說自己可以,但是他知道按照趙麗雅的描述,一位能夠通過自身散發出來的力量就可以束縛趙麗雅的人,至少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而他現在只不過還在後天的境界苦苦掙扎,如何可能是先天境界的對手。宋風無奈的搖搖頭說到:「或許我師傅可以打敗他!」如果他知道他說的那位道士是張三豐的弟子,不知道他是否還是這樣說,或者乾脆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兩位美女,不禁同時發出驚呼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位色色的看起來很平凡的道士竟然這麼厲害,可以和武當派掌門相提並論。看來想找宋伯伯替她們出頭教訓教訓那臭道士已經是不可能了。兩位美女完全沒有了剛來武當山的興奮勁,匆匆的在宋風的帶領下,走馬觀花的看了遇春宮,拜過張三豐的雕像,只是不知道她們如果發現張湖畔竟然是張三豐的弟子,還會不會這麼誠心誠意地拜呢!然後向宋風傳達了各自父親對宋風的問候,以及希望宋風能在適當的時候相聚西湖,然後就匆匆告別回杭州去了。
剛剛送別趙麗雅和林玲,宋風就看到青籐那稍微有點顯胖的身體,正屁顛屁顛的向他走來。作為當今武當派掌門的二弟子,宋風還是知道點武當更深層次的事情。比如向他走來的這位年輕的胖道士,宋風就知道他是他從未謀過面的師祖的關門弟子,他們都在遇春宮的後山修煉,但是那個地方被仙陣給覆蓋了,據說那裡住著都是武當派的前輩們,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宋風一直都很嚮往那個地方,可惜那裡只准師傅和幾位師叔出入。當然以宋風的修為就是讓他進去,他也無法開啟仙陣,畢竟他還是凡人之體,後天之軀。
「師叔好!」見青籐果真向他走來,宋風連忙畢恭畢敬的問候道。武當派也是非常尊師重教的門派,雖然青籐道長只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道士,但是宋風卻絲毫不敢怠慢。
「原來是明德師侄啊!請問青木師兄在嗎?」明德是宋風的字號。
「在在,師傅正在玄門殿修煉呢!」說畢宋風朝後殿指了指。
「謝過明德師侄,我找青木師兄有點事情,先告辭了!」說完青籐向宋風點點頭,又匆匆地向玄門殿走去。撇下宋風一頭霧水。嘴裡喃喃道,「今天青籐師叔怎麼轉性了,態度這麼好!」以前青籐佔著自己是青木的師弟,又經常和武當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儘管在那裡也只是掃掃地,但是那也夠他牛了。以前他從來不會正眼看這些師侄,可如今剛剛受過張湖畔這位老祖宗的教誨,哪敢再有半點囂張啊!
青木是在四十年前他師傅子因道長退位後,當上掌門人的。在二十年前青木經過不懈努力終於進入了先天境界,如今已經到了引氣後期,所以雖然青木現在已經一百多歲了,不過面容看起來卻如六七十歲般年輕,如果不是那雪白的發須,估計誰也不會相信青木已經是一百多歲的高齡了。此時青木也正在為剛才後山沖天而起的靈氣感到驚訝,正準備去一探究竟,畢竟青木也算是真正的修煉之人,對靈氣的感應還是非常敏感的。見青籐來找他,二話沒講就和青籐往後山走去。一邊走,青籐一邊將發生的事情向青木作了一番說明。這邊青籐講的是興高采烈,那邊青木聽得是熱血沸騰,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靈氣撲鼻的仙丹,靈力十足的仙劍。
不一刻青籐和青木就來到了後山的道觀,進入主殿後,發現那些兩三百歲的老道士們此時正像小學生一樣,盤坐在蒲席上,認真的聽張湖畔講解道法。場面看起來非常滑稽、奇特,一群發須潔白,鶴髮童顏的老道士求知若渴的盯著雙腿盤坐在座蒲上,一臉柔和的年輕道士,認真地聽著,甚至有些老傢伙還拿出了小本本,記起了課堂筆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竅。此兩者,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玄妙之門。道,猶路也,人始所共由者也。其實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公共之理,故謂之道。天地未判以前,此道懸於太空;天地既辟而後,此道寄諸天壤。是道也,何道也?先天地而長存,後天地而不敝;生天地而之先,混無虛無之內,無可見亦無可聞。
要皆亦太極所判之陰陽也,兩者名雖有異,而實同出一源,太上謂之玄。玄者,深遠之謂也。學者欲得玄道,必靜之又靜,定而又定,其中渾無物事,是為無慾觀妙,此一玄也。及氣機一動,雖有知卻不生一知見,雖有動卻不存一動想,有一心,無二念,是為有欲觀竅,此又一玄也。
要之,念頭起處為玄,實為開天闢地、生人育物之端,自古神仙無不由此一覺而動之機造成。又曰無慾觀妙、有欲觀竅,兩者一靜一動,互為其根,故同出而異名
一句句玄妙的天道之言,讓這些老傢伙聽得如癡如狂,門外的青木和青籐也早已加入了聽道的學生行列。可憐的青籐和青竹由於修為還比較低,無法瞭解這些深奧的天道,充分發揮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句名言的真諦,不停的龍飛鳳舞。
其實不僅僅青籐和青竹兩位小道士聽不懂,就連修為達到釀丹中期的枯葉也有很多暫時無法理解的話。其實也難怪他們,張湖畔是什麼樣的修為,他可是已經是半仙之體的元嬰期高手,更何況他的授業老師可是已成仙人的張三豐,他在自己離去之前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知識都傳授了給張湖畔。可以說張湖畔現在早已經擁有仙人境界的知識和見解,只不過修為還停留在元嬰期而已。正如一位懂得舞刀弄劍的技巧的小孩子,卻無法拿起那沉重的大刀巨劍而已。如今叫如此一位學識淵博的張湖畔來教授這些最多也就釀丹中期的後輩,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只是可憐了這些聽課的大齡學生,被張湖畔的知識炮彈轟炸的頭昏腦脹,也平生第一次感到原來自己是這麼的無知,簡直是修真界的恥辱,武當派派的敗類。還好那些傢伙知恥而上,也頗具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精神。***,老子不懂,其他人也不一定懂!其他門派的道士還沒有機會聽到這麼玄乎的天道呢!這樣自我安慰過後,這般傢伙終於沒有咬舌自盡,靜下心來認真地聽講。
太陽悄悄地下山了,但是所有的道士都沉浸在那玄而又玄,奧妙無比的天道裡,一整天的講道讓很多道士心中的不惑頓然開解。所有人的見解,知識完全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幾乎每位道士都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修為提高了一個境界,本來修道講究的就是頓悟,他們這些修煉了數百年的老道士,其實本身醞釀的法力,吸收的天地的靈氣早已非常充沛,差的就是這瞬間的頓悟,如今張湖畔的妙語就如春天裡的一場細雨,讓種子紛紛破土而出,開始了在陽光下的生活。當然青籐和青竹這兩位後天之軀的小道士當然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畢竟張湖畔所講的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深奧了,太玄乎了!不過張湖畔所講的天道卻深深的被他們烙在腦海裡,對他們以後的修煉起到了極大的幫助。兩位小道士也正因為有今天的一課,日後也終於成就了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修為,此為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