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當兵的又狠命的踢出幾腳,直將自己身邊的混混搞得慘叫不已這才收手,似乎還是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而另外那些持槍在一邊守著的兄弟也早就換過班了,也是滿臉興奮和滿足的表情。
看到這些當兵的將肩上的槍再一次端了下來,將手裡的軍用皮帶再一次繫在腰間,這些混混這才敢放聲的哼哼啊啊的叫了起來,卻不敢叫得太大聲,生怕旁邊的士兵再一次解下皮帶抽過來。
劉參謀再次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知道他要說話了,所有的混混和士兵都睜大眼睛盯著他。所有的士兵都是一副期盼的表情,而那些混混的表情卻完全相反,絕望、後怕、又少少的夾了一點乞求的意味。
現場的氣氛有點怪異,謝雨婷與肖婉婷都一副好奇又緊張的樣子盯著劉參謀,不知道他這次又要下個什麼變態的命令了。
「那個,現在誰是顧浩可以出來了吧?當然你可以不出來,我也不用問你們大家的!」劉參謀嘿嘿陰笑一陣,那刺耳的笑聲將在場的混混驚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沒等劉參謀的話說完,已經有好多人不由自主的指著顧浩叫起來了:
「那個就是顧浩!」
「對,就是那個穿紅夾克衫的!」
「就是你右身邊第二個!」
「右耳吊耳環的那個!」
「……」
劉參謀手虛空一按,所有的人立即鴉雀無聲,顧浩顫抖的站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走到劉參謀身前,耷拉著腦袋,像只鬥敗的公雞。
看到顧浩嘴臉上猶自鮮紅一片,眼角也是紅腫起來,不知道是誰居然把鼻子上面給他搞出了一個小傷口,現在雖然沒有流血了,但鼻尖卻是有沒完全幹掉的血跡,十足一個演戲的小丑,劉參謀跟杜峰,包括兩女與於明清都有點忍俊不禁。
其實這顧浩剛才也是被打得極重的,正好他旁邊的一個士兵早就注意他了,雖然不知道他就是顧浩,但剛才這個士兵一下車就看到他站在離酒樓門口最近的地方,所以直覺的就認為他是這群人的頭目,所以對他也是特別的照顧,不但是皮帶抽,拳頭轟,更是用槍托在顧浩的背上重點砸了一頓。
其實顧浩現在一點也不恨那些出賣他的人,這倒不是說他這個人不記仇,實際上他是最記仇的,但今天情況特殊,就算那些人不揭發他,如果劉參謀真要讓士兵繼續折磨他們,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承認自己,這也不是說他就是為兄弟們作想,他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他純粹就是自己害怕再被打了,因為剛才他實在被折磨怕了。
「你就是顧浩?」劉陳謀現在盯著顧浩的樣子好像是貓盯著嘴邊的老鼠,有幾分不懷好意,又有幾分戲謔。
「我就是!」顧浩沒多大的力氣回答了。
「那你***剛才不答應一聲,害老子費這麼大的勁找你?!」陳參謀說完叭的就是一耳光煸了過去。
「哎喲!」顧浩再一次痛呼起來,一雙手馬上摀住嘴,雙眼直冒金花,攤開手一看,手心裡除了一團血水之外還有兩顆門牙,看起來這陳參謀也是個狠角色,將顧浩打得這麼厲害,他自己仍然是一副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
「哎喲?什麼哎喲?你他媽平時欺負別人的時候就不知道別人痛嘛,刀砍在別人身上也不知道別人痛哇!」陳參謀剛才是右手一耳光打在顧浩的左臉,現在換成左手一耳朵抽在顧浩的右臉。
顧浩這次沒再叫了,死咬著牙關,但再次用手摀住了嘴,再攤開時,手心除了一灘血水外,跟剛才不一樣了,剛才是兩根牙齒,這次變成三顆了。
媽的,看起來這陳參謀不僅僅是狠角色,而且左手的力量明顯比右手大嘛。
感覺到身邊兩女抓住自己的胳膊緊了緊,杜峰拍拍兩女的手臂,笑了笑道:「怕什麼?這種人就是要好好的收拾,免得他以後不長記性!」
顧浩聽到杜峰在旁邊冷言冷語,下意識的盯了杜峰一眼,恰好那抹狠毒被杜峰與於明清看在眼中,這一眼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杜峰勾了勾手指道:「顧浩是吧?七匹狼是吧?過來過來!我來好好認識你一下!」
其實剛剛在裡面收拾顧浩的時候,杜峰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收拾的是巴中的小霸王七匹狼裡面的拚命三郎,後來放了這個顧浩才從肖婉婷口中得到這些信息,他從小就有點恨這種混混,因為小的時候為了保護肖婉婷他可沒少跟鎮上的那些小混混拚命。
現在知道顧浩居然是市裡的混混頭子,杜峰去年在巴中做生意看過太多的人被這些垃圾欺負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有力量去管這些事,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現在既然有這個能力,他自然想要好好收拾一下眼前這位拚命三郎了。
顧浩本來不準備到杜峰面前去的,沒想到後面的一個士兵看他還在猶豫,直接就是一槍托砸在他後腰上,啊的一聲,顧浩痛得滿臉發白,人卻直接往杜峰身前撲了過來。
杜峰哪能讓他這種人撲在身上來,不為別的,就看他那全身灰塵,臉上更是帶著血跡的樣子也不可能讓他沾上自己啊,將兩女的手推開,一下子雙手抓住顧浩的衣領,右腳左跨一步,左腳卻從前面繞到右邊,一把將顧浩舉了起來,完全不顧後者在自己頭上像一隻螃蟹一樣雙腳雙手亂彈著掙扎,轉了兩圈轟的一聲扔了出去,哎呀一聲,顧浩被摔出了兩米遠,正好砸在酒樓旁邊的綠化帶。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特別是那些當兵的,沒想到杜峰收拾起人來比他們還狠,還好,顧浩還在哼哼,這至少說明杜峰是有意不想要了他的命,所以給他留了一條命,不過這一下也是將顧浩摔得夠嗆,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完全使不上一點勁。
杜峰笑嘿嘿的再一次走到綠化帶邊上,右手抓住顧浩的腿,直接將來掀了起來,扔在一邊的水泥地上,又是一聲哎喲,顧浩卻沒能爬起來,像條死狗一樣癱在那裡,嘴裡似乎也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眨巴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乞求的望著杜峰。
杜峰現在似乎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蹲下來望著死豬一樣的顧浩,嘿嘿笑道:「你不是拚命三郎嗎?快起來,我們來拼拚命!」
杜峰剛才那一摔的傷害是非常有技巧的,雖然看起來輕鬆,實際上對顧浩的傷害卻比剛才那一頓毒打來得嚴重得多,所以顧浩也才會像現在這樣再也爬不起來。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杜峰還要對他進行一些非人的折磨,所以他現在真的想死了算了,想想要是白天不去濱河路就好了,或是去了不去調戲兩位**就好了,或是調戲了被杜峰打了不再回來也好了……
杜峰還沒開始動手,遠處已經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杜峰與在場所有的士兵都臉色一變,當然他們並不是害怕,而是覺得有點不方便而己,不管怎麼說作為地方駐軍,跑來管治安問題,都有點不太合適。
當然,現在也有一些人是比較高興的,比如顧浩,比如下面的這一千多名混混,平時討厭害怕的警笛聲在他們現在聽來覺得那簡直就是天上的仙樂啊,太動聽了,而且就算是被警察抓進局子裡也比落在這些當兵的人的手裡啊,因為進了局子有錢就能出來,但到了這些當兵的人手裡,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顧浩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被杜峰一瞪趕緊低下頭,他知道再過一會兒他大爸就過來了,所以他現在要忍,免得杜峰現在趁警察沒來的時候再收拾他幾下。杜峰自然知道這個顧浩現在心中打的小九九,冷冷一笑,本來不準備把事情鬧大的杜峰突然狠下心來,不禁有點可憐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顧浩,小子,要讓你成為犧牲品,實在對不住了。
顧金松與與顧金柏兩兄弟都是幹部子弟,只是後來顧金柏從了商,而顧金松當了兵,再後來顧金松從部隊轉業,硬是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幹警慢慢一步步的爬上了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當然這其中多虧了顧金柏出錢出力照顧。
顧金松只有一女,為了飯碗,他不能再貪心要兒子,所以對顧金柏的這個兒子顧浩就相當好,因為不管怎麼說,顧浩就是他們顧家這一代唯一的單傳,所以顧浩平時雖然橫行霸道,魚肉鄉里,顧金松除了偶爾勸勸,也是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太寵顧浩了,捨不得管教,就算偶爾沒有辦法進了局子,他也會想盡千方百計將顧浩取出來,當然這其中多虧了顧金柏有錢,但他顧金松的權也一樣的重要。
今天酒樓老闆的報警電話正好被加班的他從旁邊聽到了,當時他正好從報警中心的辦公室露過,一聽到「七匹狼」三個字他就知道有可能又有自己的侄子參與其中,於是在他這個副局長的干涉下,報警中心根本就沒有記錄這一次報警的任何信息。
可顧金松剛剛回了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侄子的求救電話了,他趕緊帶上市裡還在上班的所有警察出發趕了過來,路上又打了幾個電話將附近的幾個派出所的民警也一起調了過來,總共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輛車,100人左右。
剛才於明清手下士兵的軍車就比較引人注目了,現在又突然出現了20多輛警車出動,巴中的市民都在心裡暗暗猜測是不是發生什麼大案子了,但卻沒有人能進到這家酒樓附近,因為剛才於明清手下的士兵已經在這條馬路的兩邊設了警戒,閒散人等一律不准通過。
顧金松在車上又打了個電話給局長馮福清作了匯報,然後又給主管治安工作的市長周治剛作了匯報,聽到兩人都要馬上趕過來,顧金松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是地方政府第一次與當地駐軍發生矛盾,特別是這次駐軍的團長還是曾經任過巴中市委秘書長的於明清,這問題處理得好就容易解決,但處理不好那他顧金松可不敢擔這個責任,所以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情推到上司身上,而自己則當了先鋒官,打起前戰來了,因為他知道不論如何顧浩他還是得先救的。
顧金松的車隊經過道路兩邊的警戒線,看到全副武裝的士兵面色鐵青的盯著自己,所有的警察都覺得心裡有點發冷,他們雖然也有槍,那可是手槍,哪像這些95式突擊步槍火力這麼猛啊,雖然明知道他們跟本不可能跟這些駐軍火拚,但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會與對方進行比較,可惜一比之一,本來還有點信心的他們立即感覺到矮人一等了,不管是裝備還是人數,警察這一邊都是劣勢,真要起了衝突,他們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於明清向兩邊的士兵做了一個放行的手勢,警戒的士兵這才收槍後退了幾步,把道路讓了出來,還好兩邊的路封了以後,雖然駐軍的軍車佔了半個車道,警察的警車還能從另外半邊道路上開過來。
將車停好,顧金松當先走了出來,看到侄子顧浩就躺在杜峰面前窮哼哼,不禁心中一顫,他倒是真的心疼顧浩,趕緊準備過來,而剛才還一直堅持著不肯哭出來的顧浩也是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大爸,快救我!」
顧金松仇恨的看了杜峰一眼,才剛剛走出幾步就被陳參謀帶著幾個士兵給攔住了。
「你們什麼意思?」顧金松臉色一冷。
「我們沒什麼意思,這些人被我們318團暫時接收了,所以你不必進去了。」陳參謀面無表情的道。
「哦,你們318團什麼時候改做警察了?他們犯了什麼法?需要你們動用駐軍來解決,還手執著武器,難道你們的武器是可以隨便帶出來的嗎?」顧金松狠狠的反駁道。
陳參謀還準備說話,於明清攔住他,終於站了出來,來到顧金松面前笑道:「顧大局長,我們帶槍幹嘛你還管不著,至於說我們為什麼會跑出來管這些小事,那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這些小雜皮,這麼小就天天拿著刀子到處砍人,這巴中城的治安怎麼可能好得起來?以前我是給你們機會,讓你們自己解決,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也從來沒認真解決過,這也就罷了,可這個顧浩,哦,剛剛才知道,原來是你的侄子啊,就是你這個侄子,今天居然帶著一千多人拿著砍刀要來砍人,而且還要砍我的兄弟,你說我要是不按暴亂罪收拾一下他們,他們還不上了天啦?現在社會需要的是和諧,所以這種暴力的社會現象我們還是要制止的。」
沒想到這個曾經幹不好秘書長而被換下的於明清,現在居然能把話說得這麼漂亮,顧金松一時卻沒有什麼話來反駁他,只好道:「那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們也來了人了,是不是要把這些人全部交給我們處置了?」
於明清還沒說話,杜峰已經笑著走了過來,盯著顧金松及他的一干部下,道:「原來這個顧浩天天為非作歹都是仗著背後有你啊?怪不得,怪不得!」
顧金松臉一沉道:「你是誰?這裡好像還輪不到你說話吧?」
杜峰笑道:「我是誰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不過我現在還是把今天的事情給你解釋一遍吧!」說著杜峰真的將今天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重新講了一遍,包括自己剛才在裡面揍了哪些人,怎麼揍的都說得清清楚楚。
「我不管你說的這麼多,現在把人交給我們,我們要帶回去審查,而且你也要與這兩位小姐一起跟我們回趟警局,我想有些問題你也需要交待一下,比如你為什麼打人,而且還是故意傷人傷得這麼重!」顧金松不敢對於明清發火並不代表不敢跟杜峰發火,而且他還是有意識的想把事情鬧僵,免得一會兒周市長和馮局長來了又和於明清說好了,那他侄子所受的罪可就白受了。
杜峰指著一邊地上的顧浩笑道:「當然可以啊,他們都可以帶走了,就這個傢伙我還得跟他多算算帳呢,你就不用帶走了!」
聽了杜峰囂張的話,顧金松真想馬上就發火,但自己卻被於明清攔住了,只好將矛頭指向於明清道:「於團長,這事情你怎麼說,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現在國家可是天天在強調和諧和諧,我也不想地方政府跟你們駐軍把關係鬧僵了,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
於明清癟癟嘴道:「別給我說這麼好聽的,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直說吧,我對這些小雜種早就不滿意了,而且我的兵也老被他們欺負,所以今天收拾他們也是我的本意,倒也不全是因為我這個朋友,當然現在我朋友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媽的,囂張,猖狂,真是太***囂張了!
顧金松現在是真的氣得不輕,可惜卻依然不能越雷池半步,他可不敢硬闖,今天就算自己被這些熊兵收拾一頓,那也是白挨一頓,到後來估計也沒辦法可以找回自己的威性和面子。
杜峰卻不理顧金松的的表情,反而故意刺激他一樣,走到一邊的顧浩身邊,抬起腿就往顧浩的身上亂踢,一邊踢還一邊大罵道:「拚命三郎是吧!?七匹狼是吧!?……」
「哎呀,媽呀,大爸快救我啊!」
「住手!」顧金松大聲阻止。
杜峰叼都不叼他們,仍然一腳接一腳的往顧浩的身上招呼:「我叫你欺負人!我叫你天天拿個刀刀去嚇人!我叫你見了**就心癢癢!住手是吧?老子偏不住手!我踢,我踢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我踢你個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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