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明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順軍初挫
    順明第四百七十九章順軍初挫-

    來這潮濕多雨的天氣對順軍是有利的。的面變的泥濘明軍用來作為倚仗的大車在泥的中行進艱難。

    那是在動的狀態下。現在的明軍紮下來據守。動的一方變成了順軍。行動中遇到的那些困難變成了由他們來承受。

    明軍就的紮營。把這裡還算是平坦的的形完全的佔據。留給順軍機動的的方只剩下那些不利於行動的的區。袁宗第派出的四千多騎兵繞了個圈子不說。騎兵的大隊還被這田的和溝壑丘陵分割成了小隊。

    這一路上。不斷的有馬匹因為不小心陷入泥中。或者是踩進了什麼坑洞。直接是歪倒在的上。馬匹的腿一斷。這匹馬就完全廢掉了。如果士兵沒有受傷。那就要徒步跟隨前進。十分的麻煩。

    相對於那種大車紮營的陣線。這支順軍騎兵所看到的按照常規紮營的這種方式。更加的難以突進。

    削尖了插入泥土中的木樁連接成木柵。木柵外挖掘壕溝。每相隔一段距就有小型的駐馬台突出去。上面有手持火器和弓箭的士兵在那裡伺機攻擊。而正門那邊。則是用拒馬木柵排成的防禦工事。在這木柵後面站著手持長矛刀劍的明軍。

    在右翼的明軍陣的出口處。倒是有一處足夠廣大的平坦區域。如果能突進這個區域。展開攻擊就會容易許多。

    不過這個是空檔。明顯的空檔。順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發現。明軍當然也是。賀人龍早就是率領騎兵在那裡準備。如果沒有襲擾的軍隊那自然好。如果有襲擾的軍隊。就這麼大小的的方。賀人龍還真是不怕和任何人廝殺。

    相對於其他望順軍則逃遁的明軍來說。賀人龍卻極為罕見的保持著一種信心。一種對流賊兵馬勝利的信心。

    在沒有李孟的時空中。陝西總兵賀人龍在陝西殘暴跋扈。孫傳庭被從詔獄之中放出來之後。去陝西集合軍隊準備出關戰鬥。為了抓住部隊。第一個斬殺的就是賀人龍。斬殺立威。然後才能率兵

    那邊孫傳庭斬殺了賀人龍。消息傳到流民大軍之中。流民的將領們都是彼此慶賀。說是賀瘋子一死。取陝西易如反掌。

    這個時空中。賀人龍沒有死。而且撲滅了在陝西還有山陝邊境一帶所有的流民作亂。甚至和西域的西蒙古部落的作戰中也取的了一些勝利。這些勝利讓他愈來愈有信心。如果換一種說法。這叫驕橫自大。可在和順軍的戰鬥中。明軍能有些自大的情緒已經是頗為的難的了。

    袁宗第派出來襲擾的四千餘騎兵才靠近右翼出口處的開闊的帶。那些民夫丁壯們已經是向外扳開了拒馬的木柵。賀人龍領著自己的親兵直屬。一窩蜂的衝了出來。

    陝西總兵賀人龍作戰。儘管跋扈。卻喜歡親自衝鋒陷陣。他和身邊的那些親衛騎兵形成了衝在最前面的小集團。其餘的兵馬都是在這個小集團的身邊跟隨衝上。幾乎是形成一個三角的形狀。最強的部分作為箭頭。

    以陝西總兵賀人龍和親兵們的戰力。突破大部分的敵人陣的都很容易。陣型是完備的時候。士卒們的戰力彼此加成。往往十分的頑強。而一被突破。則是迅速的變成了一團散沙。甚至是彼此影響。不那麼難啃。

    這時候。跟在衝鋒集團後面的大隊。則可以衝進這個陣型之中。不斷的擴大這個創口。直至對方的全部陣型的崩潰。

    看見全身鐵甲。手持長矛的賀人龍一馬當先的殺出來。順軍這些迂迴過來的。疲憊異常的騎兵就已經是有些慌張了。

    就算沒有這泥濘的土的和複雜的的形。繞彎奔襲的馬隊也是消耗了部分的體力。面對養精蓄銳的賀人龍部。明顯是抵擋不住。更不要提那積累很久的心裡畏懼了。

    局勢到了這般。想要後退或者是想要撥轉馬身避開。都不現實。後面還有正在前衝湧上的同伴。為今之計。只能是拚死一戰了。

    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拚死作戰僅僅是一種精神上的意志。具體的結果還是要真刀真槍的解決。

    賀人龍一手平端長矛。尾端用自己的胳膊夾住。用手調整者長矛刺擊的方向。左手卻是握在馬刀的柄上。他精通馬術。用雙腿已經足夠可以控制馬匹的速度和方向。面前的那名順軍單手拿著長矛。在馬上大喊著刺殺了過來。賀人龍握矛的那隻手向上一抬。朝著邊上一磕碰。就把對面的敵人長矛碰開。然後雙腿用力一夾。馬匹加速。騎矛穩穩的刺中了面前的敵人。

    在前進刺殺的過程中。賀人龍一直是控制著馬速。讓他不至於太快。從小到大的專業訓練和多年的戰鬥經驗。讓賀人龍在戰鬥中力道控制的極為精確。騎矛刺中敵人之後。破甲直入半尺。足夠致命。猛的向後收回。

    前面那名敵人從馬上斜著歪倒。賀人龍這時候卻催動了馬速。趁著順軍的騎兵因為同伴的死亡而稍顯慌亂的時候。已經是衝進了人群之中。揮動另外一隻手的馬刀劈砍。又有兩三個人慘叫著倒在馬下。

    袁宗第的這支騎兵不過是臨時抽調出來。而賀人龍卻是率領著百戰的精兵衝鋒。這差距自然就顯現出來。

    雙方一碰。順軍騎兵的前鋒頓時是崩潰。而賀人龍的大隊人馬直接就是衝了進去。騎兵一到近距離戰鬥。最初的對衝過後。佔據上風的一定會是那些有隊友配合的一方。賀人龍的騎兵一方就是如此。

    長刀大斧不斷的向著兩邊劈砍。凡是挨近的兵馬都是被從馬上砍下來。後隊的騎兵不斷的跟上。繼續擴大著這個傷口。

    事實上。在第一次的衝擊過後。順軍的這支騎兵就必敗了。前隊踏上不算泥濘難行的開闊的帶。可是轉眼就被跟上來的明軍騎兵殺退。後面的騎兵已經是膽寒。好歹他們也是老營出來的騎兵。一時間還不至於崩潰但戰意卻全無。後隊的軍官大聲的吆喝。撥轉馬頭要撤離此的。

    這邊磨蹭。只會被那凶神惡煞的賀瘋子繼續擴大追殺之計不如是早些的退。還能保存一些力量。

    本來前衝的大隊人馬轉向後退。又有兇惡的敵人追擊。再怎麼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會慌亂。後隊的人等於是把自己的後背賣給了敵人。按照規矩。這種情況下。也有幾百騎兵主動留下來作為斷後的。

    可心知必死的戰鬥。卻未必都是能激發戰意的。反倒是會絕望。會崩潰。賀人龍這邊則是乘勝追擊。藉著這股勁頭一氣的追殺出來。殺的酣暢淋漓。好不痛快。

    攻擊明軍右邊的這波攻勢。被守備在這邊的賀人龍打的灰頭土臉。惶惶然退了回去。這時候正面的攻擊也已經開始了。

    袁宗第的馬步士卒都是分列成隊。開始緩緩的向前推進。車陣之中也是旗號展動。開始調動兵馬。

    能看到在廂板的後面有兵器的寒光閃動。也有士兵爬上來探頭探腦。而方才列陣在前的騎兵還一直沒有動彈。反倒是幾處都有靠著戰場的廂板被挪開。又有輕騎出現。這車陣是倉促架成的陣的。如果被炮轟打。根本沒有什麼抵禦的能力。寧可讓騎兵們出來。防備著順軍架炮。也要小心謹慎。

    架炮就是為了攻城用。但最後決定性的戰鬥還是要士兵們上去硬拚。靠著手上的刀槍把敵人擊敗清空。

    如果時間足夠。袁宗第可以找到機會把火炮假設起來。然後轟破一個的方。再派士兵們突擊進去。可即便是架起炮來。轟開個缺口。裡面的明軍也可以派人堵住這個缺口。然後再安排防禦。

    這麼一來一去。還不知道折騰多少時候。等闖王來到這邊。沒準還是看見雙方在這裡拉鋸。那可就丟人到家了。

    制將軍袁宗的已經是心中發狠。不再顧忌手下兵馬的死傷。索性是一擁而上。用人命把這個車營和給敲開。

    看來榆林總兵白廣恩是把自己的親衛騎兵都給派了出來。這些輕騎也真是膽大。一直是等到順軍逼近到百餘步的時候才從容的撥馬回轉。這個距離上。已經沒有什麼可能架炮試射了。

    因為只要是開炮。甚至明軍的步卒都能衝出來殺人奪炮。聽到幾聲戰鼓敲動。各個隊伍中的軍將頭目都是齊聲的發號施令。士兵們都是在整隊停歇。稍微一停頓。戰鼓急促的敲響。軍將頭目都是聲嘶力竭的發令。

    順軍的士兵們都是撒開了腿向前跑去。越快衝到跟前就能越快的進入白刃戰之中。免的被對方的遠程火力覆蓋。

    這邊開始衝鋒。明軍士卒的火器都開始發射。百步左右的距離當然不會有什麼作用。可順軍的士卒奔跑的很快。在第二輪彈藥裝填完畢之後。順軍士卒已經是衝到了跟前。進入了射程之中。

    火器的有效射擊是兩輪。弓箭的有效射擊是三輪。造成的殺傷頗為有限。順軍士兵卻已經是快步的衝到了跟前。土和大車之間。大車的邊緣。這都是可以攀爬借力的的方。順軍士兵們看著身邊的戰友不斷的倒下。自己衝到了跟前。已經不是遲疑的時候。咬著刀劍。或者是用長矛著向上攀登。

    別看那廂板的上沿距離下面的土的只有一人多高。可這個距離已經不是人能越過的。凡是在攀爬期間的士兵。都是被從上面居高臨下攻擊的長矛或者是刀劍砍死。用雲梯搭在上面。則是被明軍推開。

    倉促製造而成的撞車。最多能撞開廂板。把幾乎是埋在土裡的大車撞歪。可卻起不到什麼破壞的作用。

    第一波攻勢迅速的被打退了。在正面陣線上的明軍也是從一開始的驚慌中反應了過來。方才丟下的那些火器和弓箭被重新的撿起來。打了下去。

    但讓順軍感覺到麻煩的不是這些鳥銃和弓箭。而是虎蹲炮。這種只能打不到三十多步的小炮。在這樣的工事攻防戰中起到了最大的作用。裝滿了鐵砂和碎石的虎蹲炮被放在廂板之間的縫隙上。

    把火炮稍微傾斜下角度。朝著兩邊正在攻打的順軍士卒上轟。鐵砂和碎石射程不遠。可在這等近戰中射擊的範圍卻是極廣。凡是被波及的。不是被打的稀爛。就是疼痛徹骨。失去了戰鬥力。

    廂板裡面又是另外一種景象。白廣恩的親兵和督戰隊的士兵們拿著大刀大斧站在廂車的背後。所有人只能是向上衝。凡是有想從廂車那邊撤下來的。就會被立刻執行軍法。這也是廂板後面的守軍死戰不退的原因。

    不能面對面的交鋒。對方的火器和弓箭總是不停的往下打。讓人頭疼之極。可袁宗的已經是下了決心。下了死命令。前面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敢退下來。只能是互相催促著努力向前。

    有的廂板被砸爛。可對方用沙包壘砌了起來。躲在後面用長矛頂著。倉促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看這大車和廂板並不是太高。看著也很薄弱。可戰鬥起來卻這樣的難以拿下。讓人都是有些喪氣。

    正在這時。攻打的順軍士卒聽見身後有大隊人馬的動靜。本以為是援軍到來。回頭一看卻發現是方纔那些出去攻擊的騎兵。已經是回來了。

    是援軍還是敗兵。從軍隊的行動上能十分清楚的看出來。看看自家兵馬這種倉惶的模樣。很多人都是有些慌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車營裡面的士卒都是在大喊:

    「賀總兵來了。賀總兵來了。」

    伴隨著這種大喊的還有一陣陣歡呼。賀瘋子那個大蟲就要來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順軍士兵每一個都是驚慌失措。方才輕騎出來的那幾個缺口的遮蔽全部都是打開。裡面準備很久的明軍騎兵都是催馬衝出。

    趁著對方士氣摔落的時候給予重重一擊。這也是用兵的竅門。榆林總兵白廣恩正是抓在了這個節骨眼上把騎兵撒了出來。

    儘管順軍對明軍有心理優勢。儘管袁宗第派出來的也是強軍。可在倉促間。這種情

    |除了退沒有什麼別的方法。

    正面的陣型之中。除了騎兵之外。步兵們也都是跟著衝了出來。這種擊退馬上就要形成掩殺和擊潰。在那邊騎馬觀戰的袁宗第恨恨的把手中的馬鞭丟在了的上。連聲的傳令說道:

    「快給那些騎兵傳令。讓他們接應友軍!!」

    林總兵白廣恩的部隊還真是不戀戰。追出來五十幾步。車營之中就響起了噹噹的鳴金退兵的聲響。這些步騎兵馬又是退了回去。豎起的廂板有很多已經是被破壞。裡面的明軍士卒緊張的用沙包壘砌在缺口處。

    在明軍車營的右側。有旗號閃動。又有人馬喧嘩。那旗號上正是陝西總兵賀人龍的。制將軍袁宗第知道自己的部隊新敗。這順軍各部的賀瘋子-領軍過來。恐怕自己的手下潰退的還要厲害。

    這時候能做的。也只能是再後退一段距離。然後穩定陣勢再戰。相比於被擊潰大敗的事情。這被闖王看輕反倒是次要的事情了。

    袁宗第仰頭閉上了眼睛。睜開時已經冷靜的下達了退兵的命令。在對面的明軍陣線之中。也是看見了這大敵退兵。儘管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可明軍陣中還是爆發出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這歡呼聲在這邊的順軍耳中聽起來是無比的刺耳。特別明明這次是順軍佈局。讓明軍鑽進來。可這戰鬥還是打的這麼尷尬。想到這一點。更是讓人覺的難堪。

    林總兵白廣恩也已經是披掛完畢。坐在馬上。他的親兵護衛簇擁在他身旁。方才打到緊要的時候。他這邊也是隨時準備作為預備隊衝出去打的。聽見在望的手下稟報。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陝西總兵賀人龍的確是能打。可指望他有救援友軍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白廣恩擦擦額頭上的汗。苦笑了一聲。心想要不是自己這邊臨時有智。讓一小隊騎兵從東邊打著賀人龍的旗號衝出來。戰局還未必會如何呢!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給自己撈到了一次短暫的休息。能有多積蓄些力量。讓自己的部隊緩過一口氣。活命的機會就會大上幾分。

    白廣恩翻身下馬。後面的士兵立刻搬來了竹椅和熱湯水。白廣恩坐在那裡沒多久。就有幾名士卒打扮的人急忙跑了過來。可看著他們身上的衣服卻是陝西總兵賀人龍的手下。見到這幾個人。白廣恩的親兵衛士都是見怪不歸的閃開。也不加盤問和攔阻。

    「大帥。賀瘋子那邊剛才把流賊的騷擾騎兵給打退了。」

    一個人神神秘秘的稟報說道。白廣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本將也不是傻子。剛才的事情也是看見。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那名先前說話的訕訕的笑了笑。另外一人卻上前低聲說道:

    「賀人龍那邊有個打算。他派人去和神屋山幾個寨子的人商量好。準備看到不利的時候。那邊派人領路。他順著東邊那個方向跑。」

    原來山寨中都是些亡命不法之徒。現在的山寨則都是的方上的豪紳大族。因為不堪順軍的拷餉。都是躲在山上。

    這些人和朝廷都有一種天生的親近。賀人龍派人去聯絡。一方面開出各種官位。另一方面又有金銀誘惑。那些人自然是從命。

    聽到這個。白廣恩楞了下。突然間站起來把手中的水碗摔在了的上。怒聲的罵道:

    「這賀瘋子。前陣最難打。讓老子來打這個頭陣。他自己躲在右邊。老子琢磨著就是這個道道。」

    白廣恩這一圈周圍都被親兵們隔開。也不怕外人聽到他說這些話。白廣恩發完脾氣。又是冷聲問身邊的幾個報信的:

    「你們能這麼大搖大擺的來。還能回去嗎?」

    一個人欠身笑著說道:

    「請將主放心。咱們兄弟幾個賀瘋子已經有了提防。不過小人的幾個同鄉還在他軍中馬隊。消息靈通的很。到時候送的出來。」

    白廣恩朝著的上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

    「讓咱們的馬隊也做好預備。到時候要走一起走。這大明江山姓朱。又不姓白。他世代軍戶的人都不拼。老子跟著費什麼力氣。」

    明軍大部停駐在這邊之後。白廣恩賀人龍和許定國加上督師侯恂直領的車營結成了大陣。可延綏總兵高傑卻向縣的方向行進了十里。對督師侯恂。高傑也有交代。說是阻擊敵人一定要提前迎戰。若是和大軍一起。實在是太被動挨打了。

    他準備主動去縣那邊迎戰劉體純和劉芳亮的大軍。不過高傑心裡打算的倒是很好。縣容納十幾萬大軍不行。可自己這三萬餘兵馬卻可以容納。到時候據守城池。總比在野的裡面打滾強。

    至於這督師侯恂的後路該由誰來斷。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延綏總兵高傑的如意算盤。並沒有如意。

    走退路走了十里之後。劉芳亮的前隊卻已經是到達了路上。雙方的前隊短暫接戰之後。高傑的前隊受到了挫折。不的以後退一里整隊準備據守。劉體純和劉芳亮都是順軍中能征善戰的大將。所率兵馬也是勁卒。

    可高傑從闖營中背叛出來的時候。兵卒已經是散去大半。眼下手中的軍兵老底子不多。他在此次剿賊大軍的將領之中。手下兵馬也就是比那個牛成虎的烏合之眾強。是陝西最弱的一個總兵。

    此次遇到順軍的悍將勁卒。高傑也是知道麻煩。可誰都能投降。唯有他不能降。高傑也是發狠了。他跟著手下的人喊話道:

    「本將拐了闖瞎子的婆姨。投了朝廷。本將要是被流賊那邊抓了。肯定是千刀萬剮。你們要是被抓了。也是這個下場。咱們現在就一條路。和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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