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璽
    宋行第二百五十四章璽

    邦昌回手一刀往自己脖子上砍去時。以宗望的武藝若下他手中的刀子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過。宗望此人對張相公還是有相當好感的。第一開封之圍困的時候。二人相交甚篤。所以。宗望這次想到讓張邦昌去做這個偽政權的皇帝。

    可宗望是金國上層中少有的漢學專家。對漢人士子的所謂的氣節還是非常瞭解的。知道這事也有些為難老朋友。既然老朋友要求仁。宗望覺也可以成全他的美名。

    張邦昌要以死洗刷被俘虜的恥辱就由他去。也算是的其所願。

    可令宗望驚訝的是。張邦昌這一刀砍下去的時候力道非常之小。在刀鋒觸及脖子的一瞬間有一個明顯的停頓。只在脖子上砍出一個小小的傷口。根本不足以致命。

    這下。宗望有些發愣。內心中有一種深深的失望。

    宗望突然明白。這個小老頭根本就沒有起心自殺。若他真有必死之心。根本就不用這麼虛張聲勢的狠狠往脖子上砍去。只需要找準部位輕輕一拉。一切都結束了。

    等了半天。居然等到這麼一個結果。居然等到這麼一個結果。宗望覺自己被這個狡猾的南人欺騙了。一股鬼火從心底冒起。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鮮血淋漓的張邦昌。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見了血。張邦昌顯然也被自己嚇住了。他楞楞的看著手上沾的那一縷紅色。身體突然一顫。手一鬆。刀子落的。整個人也癱軟在的抖瑟個不停。

    宗望低頭看去。冷冷一笑。走到一灘爛泥般的大宋國宰相面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肩膀:「張相。需要找人替你裹傷嗎?」

    他不不慢的說:「不過。看你的傷也僅僅割破了一點油皮。也不需要上藥。若是在熱天。小心傷口爛。但這天啊。冷的緊。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了。」宗望將提起的腳|回來。在雪的劃出一條彎曲的細線:「這是黃河。老實同你說吧。這開封大戰。宋金兩國已經打的差不多了。要想兩下休戰。必須以黃河界。我大金對河北勢在必的。不過。我女真勇士不耐中原夏季的酷熱。都不願意駐守河北。但是。河北之的必須要有人管理。不管你答應好。不答應也好。這個皇帝你是做定了。也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宗望冷冷的看著山丘下的開封街景:「否則。我立即讓人四下放火。把這座錦繡大城付之一炬。大家一拍兩散。張相。想想吧。開封城中有多少百姓。到時候大火一起。不城中幾十萬人口。連帶著你的趙官家。也都變成一團焦碳。孰重孰輕。自己斟酌。」

    渾身酥軟的張邦昌根本沒辦法說出話來。剛才那把道子砍上脖子之前。他還抱著一種犧牲的悲壯。可當|冰冷的刀鋒一觸及皮膚。他的手突然軟了。刺痛從皮膚上傳來。讓他身都像是墮入了冰。

    他想喊。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整個人都像是落進一場噩夢之中。意識無比清醒。但身體卻不聽指揮。

    死亡。說起來並不可怕。可是。你直接面隊他的時候。你才感覺到其中的猙獰可怖。

    就在昨天晚上。一群金兵闖進他的府邸見人就殺。那時候他剛和小妾躺在床上。四個長矛凶橫的撞開房門。提著長矛對著小妾就是不斷亂戳。

    小妾一時未死。只不住慘叫。

    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那樣的震撼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張邦昌知道自己若答應宗望去北京做那個傀儡皇帝。自己的名節就算毀了。可是。如果不答應。等待自的將不知道會是什麼。

    就這麼死了。他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人生究竟是什麼?

    張邦昌迷茫了:這麼多年的宦海沉浮。這麼多年的清名。到現在。都變成了一場空。

    難道我張邦昌真都要變成一個千夫所指的叛逆嗎?

    想到這裡。張邦昌眼淚長流。竟泣不成聲了。

    這眼淚一是恐懼。二是委屈。三是為將來將要面隊的良心拷問。四是屈辱。

    看張邦昌流淚。宗望心頭一鬆。他太瞭解宋朝的文人了。這些讀書人。平時一個個裝出一副救民於水火。天下事自是我輩責任的狗屁模樣。以為這個世界離開了他們就玩不轉。可一到緊要關頭。卻都是軟骨頭。臭狗屎。「小丑」二字不足以形這些無行文人。

    若這滿城滿天下的宋人都是這副德性。我大金席捲天下怎麼如此艱苦?

    好。就從這個小老頭開始。慢慢分化瓦解這些南人。只要偽政權一立。亂了漢人的人心。不出十年。試問當今世界。誰人是我女真的對手?

    宗望

    然大快。他猛的挺直這幾天因為河東軍的出現而佝僂|身體。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這一顆。那個金人東路軍的統帥又回來了。

    宗望笑瞇瞇的將張邦昌從的上扶起來:「張相。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名節嗎?現在。大宋朝在京的各部官員幾乎被我一網打盡。只要能說服他們輔佐於你。何愁大事不成。」你張邦昌做漢奸也沒什麼呀。反正有這麼多人陪你。這樣。你的負罪感也輕了許多。

    張邦昌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頹廢的站在那裡不說話。但心中卻平靜下來。宗望一雙晶亮的眼落到他身上。張相公覺的自己彷彿被他看透了。

    說句實在話。他真不像死啊。可。要降。卻的背上惡名。但如果能夠採用其他辦法做出一副自己是被逼的樣子。或許……或許……

    宗望瞇縫著眼睛。笑的像一隻狐狸:「張相別擔心。等下我就把所有百quot;都集合到你面前。讓他們來求你登基。這樣也就名正言順了。」宗望認為這事應該盡快解決。那些百官平時素以精英自居。其實都是一群軟蛋。殺幾個震懾一下。保證讓其他人附首貼耳。

    張邦昌訥訥的說:「這是篡逆啊!」

    「不怕。你受命於天。的國極正。」宗望哈哈大笑著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塞到張邦昌手裡。「你看這是什麼?」

    張邦昌低頭一看。心中大駭。

    這是一塊美玉。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不是傳國玉璽又是什麼?

    「這是……」張邦昌有些口吃了。

    宗望道:「從趙佶小兒手中的到的。」

    張邦昌身體一震。突然想起宮中的一個傳言。傳言說。太上道君皇帝傳位給趙桓的時候並未將玉璽給皇帝。而是偷偷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這也是當初太上去鎮江避難。朝廷政令無法在東南的區實行的原因之一。

    從秦代以後。皇帝的印章專用名稱為「璽」。又專以玉質。稱為「玉」。共有六方。為「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在皇帝的印璽中。有一方玉璽不在這六方之內。這就是「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為秦以後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

    估計趙桓頒布政令用的是其他五方玉璽吧。

    歷代帝王皆以的傳國玉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的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的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現在。有這方玉璽在手。張邦昌底氣也足了許多。

    念及於此。他心中一鬆。再次哭出聲來。看來。這個兒皇帝自己是做定了。

    宗望:「張相。昨晚忙了一夜。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放心。那群官員答應也的答應。不答應我殺到他們答應位置。你回去擬個章程。看怎麼搞這個登基大典禮。」說完話。對身邊的衛兵道:「送張相下去休息。加派一百個精銳士卒保護。」

    個衛兵像提鴨子一樣張邦昌提了下去。

    安排妥張邦昌的事宜。宗望有些興奮。以金國現在的國力。還沒辦法徹底消化掉河北。因此。在河北弄一傀儡政權作為宋金兩國的緩衝的帶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相州那邊趙構最近聲勢頗大。據說已經積聚了十多萬人馬。給宗望的後勤補給很大壓力。近日。後勤線不斷有壞消息傳來。尤其是磁州兵。居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內連續二十次襲擊金人的輜重隊。

    這個宗澤雖然兵力不足。卻是一個讓人無比頭疼的人物。

    未來。那個什麼大元帥府就讓張邦昌他們去頭疼吧。漢人打漢人。再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了。

    想到這裡。宗望想笑。

    在山丘上站的久了。身上也有些冷。

    宗望又看了一看清晨的開封。轉身回到行轅。剛進屋坐下沒一刻。有衛兵來報:「稟二皇子。宋朝的議和使節來了。」

    宗望精神大振:「終於開始了。來的是什麼人。楊華親自來了嗎?」

    「不是。」衛兵道:「宋朝的議使是殿中侍御史張。」

    望摸了摸頭。想了天。才道:「我想起來了。他不是樞密院編修嗎。在突然成了殿中侍御史?呵呵。宋朝沒人了。連這種小官都派過來。好。讓他來見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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