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零二章 出兵
    楊志不願多事,忙賠笑道:「在下楊志,是個過路的,得罪之處還望三位英雄多擔待。」

    「屁話,我看你這鳥人長得獐頭鼠目,端的不像一個好人。」曹亮罵道:「太平年月,你一個過路人帶什麼刀,肯定不是好人。爺爺今天定要捉你去見官,也好討筆賞錢。」

    曹亮這話一說出口,在一邊偷聽的古松心中好笑,楊志雖然長得醜,可怎麼說也談不上獐頭鼠目。看來,這個曹亮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他已經在自己即將建立的情報中給曹亮記上一筆:曹亮,曹成弟,衝動。

    楊志見曹亮說得難聽,眉毛一揚,「兄弟這話說得不對,人的五官相貌本是父母精血所成,長什麼樣也由不得選擇,難道說長得難看就一定是壞人,相州城中難看之人不知有多少,難道都是壞人不成?你說現在是太平年月,那麼,東京之圍,北奴入寇又如何解釋,也算得上是太平年月嗎?」

    曹亮被楊志一頂,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怒喝一聲,拍案而起,正要動手打人。

    曹成一把將弟弟拉住,笑著對楊志道:「你這人口舌便給,有些意思。我們今日要去見楊破虜將軍,不想生事,以免壞了心情,快走快走。」

    見曹成一臉輕蔑,楊志忍著氣,一拱手,也不說話,正要離開。

    曹亮卻不想就此打住,突然一伸手將楊志的鋼刀從鞘中拔了出來。他這一手快如閃電,楊志心思恍惚,一時不防,竟被他得了手。

    楊志這刀本是祖上傳下來的的百煉寶刀,平日愛若珍寶,輕易不肯使用。他現在還在後悔,上次同龍衛軍廝殺若帶了去,怎會弄成現在現在樣子。這下被曹亮奪了去,心中大急,「快還給我。」

    「去你的!」曹亮推了他一把。楊志身子本就酸軟無力,加上腹中乏食,也沒幾分力氣。吃他一推,連退幾步,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曹亮口中嘖嘖有聲,「好刀呀好刀,賣不?」

    楊志站起來:「此刀乃家傳,不賣的。」

    「一貫錢賣不?」曹亮不肯放棄。

    「不好意思。」楊志伸出手去。

    曹亮怒嘯一聲,「有什麼了不起,一把破刀而已,爺爺賣你是瞧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小心吃打。」

    楊志終於忍不住了,亢聲道:「且不說這刀賣還不是賣,此刀若是破刀,世上可就沒好刀了。」

    見弟弟和楊志鬧起來,曹成也覺得有趣,也不阻攔,抱著胳膊在一邊看熱鬧。說句實在話,這刀還真是不錯,看起來寒光逼人,連曹成都有些動心了。弟弟武藝初成,又要上戰場殺賊,如果能弄到一口好刀,也多一分保障。

    至於那個半大孩子,從一開始就將眼瞼低垂著,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曹亮抓著那把刀:「我說是破刀就是破刀,你也別不服氣,看我折了它。」說著話將將刀一面支在地上,提起腳往刀身上猛地踩去。

    曹成大叫一聲:「可惜了!」要知道,大凡這種百煉綱刀雖然鋒利,卻韌性不夠。弟弟的力氣他是知道的,這一腳下去,只怕那把好刀就要斷著兩截了。

    可曹亮這一腳下去,那把鋼刀彎成一個大弧,等他收腳,「嗡!」一聲就彈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白光。

    楊志一抬手,接住鋼刀了一聲「叨擾」,就要往外走。

    「我就不信對付不了它!」曹亮又要伸手過來搶。

    楊志雖然沒什麼力氣,可一身武藝還在,使了個借力使力的法門,身子一轉,將曹亮引到一邊,轉眼已走到門口。

    曹成見弟弟吃虧,伸手朝楊志肩上拍去,「你等等。」

    楊志也不回頭手中刀柄往曹成掌心一杵。

    曹成只覺得手心一疼,自己又空著手,怕要吃虧,只得後退一步,笑道:「你這病夫武藝倒也不弱。」

    楊志冷笑,也不說話,想前疾走。卻不想面前一花,那個孩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攔在自己面前。

    那孩子手一探竟然切在楊志右手腕口,一刁,將刀搶了過去。

    楊志這是第二次被人搶了刀,心下駭然,這孩子手法好快。若我身體是好的,這人倒是個好對手。

    那孩子冷笑一聲,抓住那半鋼刀在手上一撅:「什麼寶刀,破銅爛鐵而已。」

    只聽得鏗鏘一聲,那把寶刀被他一彎成一張大弓。只聽得鏗鏘一聲,那把寶刀終於斷成了兩截。

    曹亮心中大快:「再興兄弟,你們湯陰楊家家傳武藝果然不凡,不愧是楊無敵將軍的後人。」

    聽到曹亮這話,楊志如遭雷殛。湯陰楊家,不就是自己正要去投奔之處嗎?想不到眼前這個叫楊再興的孩子居然是楊家的。自己今日蒙此羞辱,還有何面目與他相認?

    這下楊志頹喪欲死,也不說話,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去。

    他只覺得天地之大竟無一處安身之地,又不願回家去面對家裡的娘子和妹妹。

    就這麼行屍走肉般走了半天,他終於忍不住一頭載倒在地,再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文士走到他面前,低下身子盯著他的眼睛,「你還有活氣沒有?」

    楊志認出那人,心中驚駭,可怎麼也興不起起身的念頭,只喃喃道:「我知道你,你是楊華派來殺我的嗎?」

    「呵呵,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叫古松,龍衛軍都虞侯,這裡是十兩銀子,你拿去。」那人將一錠銀子扔都楊志腳邊。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幹嘛要幫你,我可不想當善人。」古松輕笑一聲:「你也算是有點武藝,我家將軍正缺人手,如果想陞官發財就跟我們干。若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了你,對了,你老婆好像壞了孩子,你還有個妹妹。等下我就去殺了他們。我龍衛軍殺你像殺一條狗。」

    「我干,為了銀子,為了我楊家骨血,我什麼都干。」楊志大聲慘笑,滿眼都是血淚。

    「好,你現在是我軍統司的人了,也不用回家,你現在馬上去林慮,想辦法混進孔彥舟的隊伍中去。」

    「是。」楊志慢慢站了起來,賠笑道:「古虞侯,我先回家安置好家小再去。」

    「不行,你的家人我龍衛軍會替你照應的。」古松飄然而去:「混進孔彥舟的隊伍後,我會找人來聯絡你的。」

    「稟將軍,古松帶著曹成兄弟來了。」一個衛兵進來稟告。

    楊華驚喜地丟掉手中的帳本,叫道:「快請,快請。」

    他急忙穿好官服正襟危坐,這個曹成是相州土豪們的頭,只要搞定他,整個相州的鄉勇都盡在掌握之中。

    再說,自己要重建林慮,以那座山城為基地,需要大量民夫。也需要這傢伙幫忙招募工匠。

    須臾,衛兵引曹成兄弟和楊再興進來。

    對曹成兄弟,楊華是有心籠絡的。等曹成三人剛走進門來,他便哈哈大笑著從椅子上在起來,一把抓住曹成雙手,仔細端詳,「我在東京時便聽人說相州有個曹成是個真正的英雄豪傑,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端的是兄如龍弟似虎。」

    聽楊華如此誇獎自己,素來好面子的曹成歡喜得身體都在發顫。他雖然是一方大豪,人面極廣。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庶民,打交道的除了江湖人物就是地方小吏。若在後世,也就是一個黑社會頭目。見過最大的官兒也不過是他們那裡的縣令。有何曾見過楊華這種五品以上的大官。

    見楊華對自己如此客氣,曹成激動得眼睛都熱了,顫聲道:「曹成不過是一芥莽夫,楊提刑如此誇讚,沒得折了小人的草料。」

    不等曹成再說下去,楊華又開玩笑地說:「對了,我來相州時,李綱李相還提醒過我。他說,楊華啊,你若想來相州招兵,就不能得罪那個叫曹成的。若是得罪了他,什麼事都辦不成。曹成,你說,是不是這樣呢?」

    曹成聽楊華說當朝宰相李綱也知道,又是驕傲又是驚駭,忙跪到地上,大聲道:「楊提刑,那都是以訛傳訛,小人草民一個,得大人你看重,歡喜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有別樣的心思。」

    見曹成一跪,身後的曹亮和楊再興也跟著跪了下去。

    楊華響亮地笑著,一把將曹成拉起,又看了看他後面的曹亮和楊再興,「曹成,這兩個兄弟你還沒介紹,都起來吧。」

    「謝提刑大人。」曹亮和楊再興也跟著站了起來。

    曹成忙介紹說:「這個是我家兄弟曹亮。」

    楊華:「果然是曹家的英雄,不過,你塊頭沒你哥哥大喲!」他伸手拍了拍曹亮的肩膀。

    曹亮只是嘿嘿地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曹成:「這個小孩子是湯陰楊再興,小屁孩子,這次死活要跟著過來。說是要親眼看看楊破虜將軍您。」

    聽曹成說這個小孩子叫楊再興,楊華倒嚇了一跳。這孩子可比曹成兄弟有名多了。記得以前看《說岳全傳》的時候,有人為書中的武將的武藝排過一個名次。楊再興的武藝排在第二位,僅次於高寵。

    當然,這不過是小說家言,不是真實的歷史。

    在真正的歷史上,楊再興是洞庭湖農民軍楊ど手下第一猛將。當初很讓前去清剿的岳飛吃了許多苦頭,甚至還殺了岳飛的弟弟。就個人勇武而言,這人應該算是當時的一流高手了。

    雖然看他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也就是現代一個初中生的模樣,但楊華卻不敢輕慢。他走到楊再興面前,裝出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說:「楊兄弟,你姓楊我也姓楊,沒準還是一家人呢!你這個兄弟我認了。對了,今天你看到我了,有何觀感?」

    楊華有心認這個弟弟,卻沒想到楊再興本就是一個木訥的人,加上年紀小,人情事故也弄不大明白,也不懼怕,仔細看了楊華幾眼:「個很高,對了,你的刀不錯。」他伸手指了指楊華腰上的橫刀。

    「這孩子,這孩子……」曹成大急,怒罵道:「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楊華也不生氣,解下腰刀遞了過去,「喜歡就給你。」

    楊再興抽出橫刀,看了一眼,知道不是凡品,大為歡喜。這才恭敬地說:「多謝提刑大哥。有沒地方可以試刀啊?」

    楊華心中好笑,這就是一個孩子。忙叫來衛兵,帶他去院子裡試刀。

    打發走楊再興,分賓主坐好,楊華這才對曹成道:「曹成,我前一段日子著人去招你兄弟,緣何今日才來相州城?」

    聽楊華說到正事,曹成這才恭敬地說:「稟提刑大人恕罪,不是小人兄弟不知好歹。那日接到您的信後,我兄弟心中也是歡喜,正要來相州城。卻突然聽到一個消息,說那孔彥舟正在調集人馬準備二打林慮。大人最近在林慮縣城囤積了大量糧秣,那老孔也是窮瘋了的,想從大人你的虎口中拔牙。事關重大,小人也不敢大意。打聽了許久,這才得到確實消息。特來稟告大人。」

    楊華一呆,他正在擔心孔彥舟躲在山中同自己打游擊,還想著該如何把那傢伙從山林中引出來。卻不想,還沒等自己做好準備,敵人卻不請自到。

    但現在卻不是同太行山賊寇決戰的最好時機。自己手頭只有五十個龍衛軍老戰士,這些人都是未來的軍官,也是部隊的骨架,用來上戰場太可惜。他計劃先在林慮招募到足夠的士兵,稍加訓練,再讓地方鄉勇配合,在採取必要的軍事行動。

    他沒想到的是,孔彥舟提前動手了。

    現在的林慮因為以前已經被孔彥舟攻佔過一去,城中建築物全被燒燬,城牆也被拆了個精光。可以說無險可守。

    城中除了五十個龍衛軍士兵外,還有同去的還有相州的兩百鄉勇和新雇的五百民夫。現在還要加上龍衛軍的遷移過去的家屬。

    可太行山賊寇有兩萬多人啊!

    問題有些嚴重了。

    如果能夠拿下林慮,孔彥舟能夠獲取大量的給養,又讓楊華依托林慮為橋頭堡的清剿行動徹底破產。這一招正敲在龍衛軍的關節上,讓楊華大感頭疼。

    「那麼,據你說知,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楊華即便心急火燎,但在曹成面前卻神色不變。

    曹成回答說:「五天後就動手。」

    「五天,從這裡到林慮需要一天。有四天準備時間,夠了。」楊華一笑,「好,曹成,這事情你費心了,謝過。」

    「不敢。」曹成忙欠了欠聲,小心地問:「敢問提刑大人要如何應對。」

    「兵來將檔,水來土掩,他來多少我吃多少。」楊華一笑,「不過是一群山賊而已,怕他做甚?呵呵,我這就去林慮,曹成,你若有興趣,不妨隨我去林慮觀戰。」

    曹成站起來,拱手道:「曹成不才,願率我族子弟追隨大人殺賊。我這就回家準備,告辭了。」

    送走曹成兄弟和楊再興之後,古松回來了,聽說孔彥舟要打林慮的消息後大驚,忙問楊華:「將軍,是不是將那群去林慮的軍屬追回來?」

    「不用怕。」楊華搖頭,「準備一下,我要去林慮,龍衛軍的行營也搬過去。你留在相州負責情報工作,以後相州就你一個人了。希望下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手下已經招到足夠的情報人員。」

    他也不能老呆在相州,這地方可是汪知府的地盤,哪裡有去林慮來得自在。至於這座院子,給古松當辦事處吧。

    曹成果然是個有能量的人,次日,當楊華帶著四個衛兵出相州城的時候,他和曹亮已經集合了兩千鄉勇,同行的還有楊再興。

    半路,陸續有鄉勇加入,到傍晚到林慮縣的時候,楊華手頭已經有三千人馬了。

    人一多,隊伍就亂了起來,黑壓壓一片散得滿世界都是。隊伍竟拖了十里長,若是不相州一帶都是大平原,也不知有多少掉隊的。

    最離譜的是,有的人走著走著竟一屁股坐在地上,邀約了一大群人吃酒耍錢,將一次行軍活生生變成了休閒活動。

    楊華看得直擺頭,這樣的隊伍還談何戰鬥力。無奈這些人馬雖然名義上歸他節制,其實只聽本族頭領的,他總不可能殺人立威吧。這些傢伙都是地頭蛇,自己一個外來戶,說得話他們未必肯聽。

    他原本想,這些鄉勇平時也沒少訓練,自己花上四天時間教他們學會列陣和戰術配合,上了戰場應該也堪一戰了。

    可看到眼前的情形,他有些喪失信心了。

    龍衛軍雖強,可人實在太少。敵人有兩萬,就算是一群豬排著隊等他們殺,也會殺得手軟。

    本次戰役要想取得勝利,還得靠這群鄉兵。

    情況有些不太妙啊!

    隊伍放了一天羊總算在天黑前趕到林慮縣。

    林慮縣地勢不錯,正處於太行山與河北平原的交匯處,眼前是一片寬廣的大平壩。敵人只要敢從山裡出來,第一時間就會被斥候看到。

    美中不足的是,林慮縣城的城牆都被拆毀了。在以前,林慮縣城的城本就不高,只七米左右,也就是兩層商品房的高度。原先,城門處的城牆還好些,外面砌著青磚,裡面是夯實的黃土。其他地方就有些夠戧了,清一色黃土。因此,孔彥舟才能很順利地將整個林慮縣的城破壞殆盡。

    好在城中的房屋雖然被燒了個七零八落,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葺,勉強可以住人。現在一下子塞進去五千多人,卻也不覺得擠。

    當天晚上,楊華召集齊所有的鄉勇頭領,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說了通本提刑本將軍這次來林慮清剿孔賊,不為名不為利,願保一方太平,還給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和諧社會。

    眾頭領都同聲叫道:「願聽提刑大人差遣,定叫了孔賊來得了,回不去。」

    笑吟吟地按了安雙手,示意眾人安靜,楊華又道:「各位,戰場之上殺敵,同日常單打獨鬥又有所不同。依我看來,相州的英雄雖然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龍。但對兵法卻不太瞭解。這戰場上,講的是配合和紀律。我打算讓趙副指揮使幫你們練練兵。至少要讓你們看懂旗號,知道如何進退戰鬥。」

    看著一臉蠟黃,走一步喘三喘的趙明堂,眾人面面相覷,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癆病鬼是誰,讓他來練兵?」

    「他成嗎?我看,真上了戰場,依他的身子骨,不用敵人來打,走不幾步自己先累死了。」

    「開玩笑,我相州豪傑怎麼能聽一個病夫的指揮?」

    ……

    楊華頭大如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茫然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一個姓馬的頭領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問:「提刑大人,有一句話小人不知當說不當說,還請大人恕罪。」

    「說吧,有什麼話儘管說。」楊華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人問道:「提刑大人,你也知道,我等都是相州相勇。出則為兵,歸則務農。這一次出兵,也不知道要耽擱多少天。眼看著冬小麥就要抽穗,地裡的活兒也要多起來。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倒不是我等不肯為國效力,實在是吃飯那事哄瞞得了別人,卻哄瞞不了自己的肚皮。」

    「是啊,是啊,地裡的活兒眼看就要多起來。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同家裡說好了,只在林慮呆半個月。到時自回去耕地。」

    「對,不能拖太長時間。」

    下面又開始鬧起來。

    楊華氣往上衝,只想拍桌子破口大罵。可他也知道,下面這群人狡猾著呢。自己固然可以擺擺官威震懾他們一下。可那又有什麼用,到時候大家離心離德,還能成什麼事?

    好言安撫了他們幾句,楊華只得鬱悶地說:「好了,明天開始大家先接受趙副指揮的訓練。至於這一仗要打多長時間,大家也不用擔心。孔賊馬上就要出山尋我決戰。到時候,剿了他,論功行賞,地裡的農活也誤不了。時間已經不早了,都回去安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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