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辛出了古玩市場,若有所思地回到看了眼,自言自語地說道:「老爺子的話果然不假,這俗世之中的修真者還真不少,沒想到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公子哥,居然也是個修真者,而且還是走的陰狠歹毒一脈的蠱修。」
儘管崆峒派已經被其他修真者遺忘,但是他們可沒有忘卻其他門派,老爺子打小就跟劉辛描述過修真界那些大大小小的門派,雖然沒真正見識過,但起碼知道他們的所長。
陸平祭出的那只化血蠱一飛到劉辛身邊,他就已經察覺出來,不過劉辛並沒有所舉動,而是任由那只化血蠱進了自己身體。
倘若換成其他門派的法器凶物,劉辛絕不會這樣大膽,但是對於蠱修者,劉辛倒是可以托個大,因為蠱蟲喜好吞噬元靈內膽,丹修派獨有的火丹,正是那蠱蟲的剋星,而且從那蠱蟲散發的靈力強弱,也只不過才達到納氣後期而已,和劉辛根本不能比。
劉辛察覺到那化血蠱一入體內,便融於血肉之中,不禁暗道:「下手居然毫不留情,倘若是個尋常之人,根本無法察覺,豈不是要被這蠱蟲作怪送命,好,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劉辛一路走來,隨便選了處僻靜的角落,左右看看無人,便一頭鑽了進去。
要知道這蠱修派的蠱蟲,乃是和主人的本命真元是息息相關,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根據實力強弱,蠱修能夠擁有的蠱蟲數量和等級也有區分。
像這種純粹以食人精血成長的化血蠱,是蠱修中檔次最低,口碑最差的一種蠱蟲,唯一的好處就是煉養簡單方便,要求並不繁瑣,適合那些不入流傢伙的修煉,好充充門面罷了。
劉辛默運沌天心法,將靈力化為無數條絲線,轉眼就將那在血脈之中流竄,正吃得爽快的化血蠱纏得是動彈不得。
化血蠱似乎察覺出有點不對勁,可是卻未曾想過離開,劉辛那飽含靈力的血肉,可是有著無上誘惑,讓它欲罷不能。
「哼,這等只知食血肉而生,靈智未開的垃圾蠱蟲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劉辛心念暗動,靜靜盤旋在丹田的那顆火丹頓時有了反應,是直奔蠱蟲而去。
那化血蠱見到一團火丹襲來,猛然張開羽翼,瘋狂煽動著想要離開,卻被絲絲縷縷的靈力線給纏住,無法脫身。
「化!」劉辛猛然睜大雙眼,低喝一聲。
那火丹頓時化為一股洶湧火流席捲而去,那化血蠱是聲都沒來得及吱,就被黑焰吞沒,燒得連渣都不剩。
帶著手下正到處轉悠的陸平,心中陡然一陣劇痛,臉色變得慘白怕人,張口「噗」的一聲,噴出口鮮血。
「少爺,你怎麼了?」周圍人立即圍上前問道。
「媽……噗!」陸平剛要咒罵,又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中間還隱隱夾雜著黑色肉塊。
「快,快送少爺去醫院!」看陸平這個樣子,手下不禁都慌了,趕緊抬著他上車。
「帶……帶我……回家……噗!」噴出的第三口血液已經變得成詭異的黑色,陸平跟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趕緊送少爺回家,通知老爺!」身邊的一個壯漢反應過來,立即讓司機改了方向。
黑色加長凱迪拉克是一路呼嘯,衝入了天京市的一片豪華別墅區中,停在一棟歐洲三層小樓前。
從屋內急匆匆走出個身穿唐裝,年過半百,面容精瘦的男子,看著被抬出來,昏迷不醒的陸平問道:「平兒怎麼了?」
他正是陸平的老子陸展鶴,也是修真界三流萬蠱門的一名俗世記名弟子。
「老闆,我們也不知道,少爺在路上,好端端的突然噴血,然後就昏了過去!」一個黑衣大漢戳戳不安地說道。『
陸展鶴目光掃過陸平身上,看到胸口那灘凝固的黑色血跡,面容不由得驟然變色,疾步上前伸手搭住陸平的手脈,略一試探便知不好。
「立刻送少爺去我書房。」陸展鶴沉聲說道。
「是,老闆。」
「你們今天出去有沒有得罪誰,或者跟別人發生衝突?」陸展鶴問道。
「沒有沒有,哦,對了,在古玩市場時,遇到個不識趣的小子,和少爺有所頂撞,但是少爺可是笑臉相對,根本就沒讓我們動手。」手下人回到。
「你們是沒動手,他自己動手,卻吃了大虧。」陸展鶴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臉色是一片陰桀,揮手喝道:「立即派人去查那小子的底,就算翻遍整個天京市,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眾人立即應聲離開。
「慢著,查到那小子的住處後,立即回來告訴我,別輕舉妄動。」陸展鶴想了想又叮囑道,既然能夠毀了兒子的本命蠱蟲,那小子後面肯定有高人,弄不好是哪個仇家故意找人來對付自己的。
隨後,陸展鶴匆匆進了書房,關上房門,看著躺在椅子上氣若游息的獨子,臉上是寫滿了悲痛,忍不住是老淚縱橫,厲聲說道:「平兒,平兒,想不到你剛剛才煉化了本命蠱蟲,眼看就要踏入固基階,卻慘遭此毒手,你放心,父親一定會給你報仇,一定會的!」
陸展鶴轉身打開隱藏在書屋內的暗門,露出一條漆黑深邃的地下入口,陣陣嘶嘶瑟瑟的叫聲和腥風從下面湧出來。
「平兒,你蠱蟲已毀,想要活命,也只能如此,你可別怪父親心狠啊!」說完,陸展鶴一把抱起陸平走進了地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