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仍是凌晨時分的和色調。顛簸百十公里後的勞累並沒有將所有人都拖入夢鄉,坐在我身邊的女人們臉上沒有了以往的萬種風情,臘黃成了驚嚇過度的體現。「我有點懷念當娛樂記者的時光了!」月亮在無污染的天空顯得格外通透,不用望遠鏡便可以看到其上蜿蜒的月球山,水銀洩地的明亮月光把冷風吹起沙粒包裹成白色,在車燈的照射下如同飛雪般從車旁漂過,麥爾斯抱著雙臂坐在後座上看著窗外靜靜流動的沙面。「為什麼?因為那些人?」刺客坐後面抱著槍滑躺在她身旁的位置,雙腳翹起搭在前排的椅背上,頭盔蓋在臉上讓人以為他是在睡覺。「不!是為了我失去的純真。」傑麗說到這裡單手插進額前的棕色髮絲內,頭頂車窗玻璃閉上眼瞼頰**地說道:「意大利呆了兩年後,我便以為自已見到過世界最骯髒的事,沒想到……」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了,滿臉悲痛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小妞兒!你在這裡看到的不是骯髒。」刺客頂起盔沿看著身邊的女人:「在華盛頓看到的才是!」「那這裡有的是什麼?混亂,飢餓,疫病,血腥,暴力……死亡!」傑麗拿起自己的相機從電子取影器中翻看著存在相機硬盤中的照片,越看臉色越壞,淚水緩緩從眼角順著鼻翼滑落。「這些全都是……人類本性……和造成的結果。」剌客並不善於說教,但顯然並不代表他缺乏思考的能力。「但這是為了什麼?只是石油?錢?這太可恥了!」傑麗激動的樣子讓人對她的同理心肅然起敬。「我記得幾小時前有人剛說過:一個種群去攻擊另一個。要麼是為了掠奪對方的土地或財富,要麼純粹是要證明自己的優越,除此以外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剌客邊說邊用他的軍靴後跟磕擊坐在副駕駛位的女兵唐唐的頭盔:「這句話也許不適用於剛才看到的情況,但對於某些飛離家鄉幾千公里的人就當之無愧了。對嗎?美國人!」「我……」唐唐撥開他的腳扭過頭,剛想回嘴突然意識到什麼瞪著眼愣在半途。「想起你是美國人了?」我看著她無話可說的跌坐回座位上,明白了她是為什麼而困惑。「……」唐唐攤開手歪著臉看著我,翻起的白眼表示出了她的無奈。「既然你享受到國籍帶給你的榮耀,便同樣應該擔當它帶給你的責任。哪怕那些責任會讓你難堪和失去性命。」我把肩上的美國國旗魔鬼扯了下來貼到她的身上:「我保證你當初換國藉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點吧?」車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停了片刻我看到唐唐眼圈紅了,霧氣從眼底浮起,鼻子開始**。急促的吸氣聲讓我想起了狼人養的那只美洲獅。可是等了半天,預期的哭聲也沒有出觀,只是抽氣聲仍在繼續。「食屍鬼!你得想點辦法!」刺客伸出腳在我的椅背上踹了一腳,震的我向前一爬差點栽到方向盤上。「為什麼?」「因為這是你的『勞動成果』!嘴巴這麼壞,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泡到REDB的。喔!我差點忘了,是她泡到你的。」刺客一臉壞笑的衝著後視鏡做了個痛苦的臉色,伸著脖子呻吟道:「輕點!輕點!痛!……」頓時。淫聲蕩語充斥車廂,車內原本心情正壞的兩個女人馬上變成了一幅尷尬又忍俊不禁的表情。我聽過隊裡所有人模仿他們從竊聽器中得來的我的「初夜」實況,但從來沒有人比刺客學的更像,甚至連我當時半生不熟的中國或英語咬字都模仿的絲毫不差。「請幫我扶著方向盤!」我非常客氣的請唐唐從邊上接手駕駛。「不要幫他!」刺客猛得坐正身體,把臉湊到唐唐身邊:「你不幫他,我告訴你一個二十歲的處男的故事。」「**!……」我顧不得什麼安全駕駛。撒開方向盤撲向後座鬼扯的刺客。車內悲傷的氣氛立刻被我們兩人的叫罵和女人的尖叫衝散。「搞什麼鬼!操……」「會不會開車?想死呀……」後面緊跟的車子裡的狼人和水鬼紛紛從無線電中破口大罵和換檔剎車的聲音。「你在幹什麼?不想活了?快放開我!放開我!這阿富汗地下可有000萬顆地雷,你這麼開車,萬一碰上顆不長眼的,我們可就全完了!」剌客被我壓在身上抱著腦袋笑得喘不過氣,一邊閃躲我的拳頭一邊打屁道。「沒關係!怕什麼?不就是地雷嗎?我們無敵的刺客害怕了?」我抱著他的腦袋使勁勒緊,但頭盔撐住了胳膊無法給予他足夠的力量造成疼痛,所以這傢伙仍一臉賤笑的和我打哈哈。「有本事你就向北開!那是最近的雷區。」剌客的話把邊上的兩名姑娘嚇到了,她們發現同車的兩個傢伙竟然不正常後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幫我踩下了剎車。「你們兩個有病!」這是兩個女人在車一停下後發表的一致意見。「你想往北走,來呀!怕你?」我正打拍打他的頭盔時,耳邊的無線電響了:「陣地呼叫狼群!回答。陣地呼叫狼群!回答。」急促的呼叫,讓我們幾人的動作都停在了原處。「狼群收到!」水鬼回應了聯軍的呼叫:「什麼事?」「你們是十七區嗎?」接線生的聲音很甜美。有點像電話聲訊台的小姐。「沒錯!」「有一支武力搜索隊在十九區失去聯繫。軍部要求所有附近單位前去支援,具體信息巳經傳送到你們的單兵系統中。」甜美聲音報告的卻是麻煩。「十九區?」我愣住了,因為那裡並沒有聯軍部隊:「那裡不是深入山區嗎?我們人手不多且離那裡可不近,沒有比我們更靠近的友軍?」「有!英國陸戰弘的一隊狙擊手正在那附近執行任務,但是他們只有一個班的人,我們需要你們立刻前去支援,其它單位隨後就到。」「收到!我們這就上路。」狼人的話音讓我改變了行車的路線,調轉方向奔十九區地深山開去。「嗨!小妞!聽你的口音是來自加洲。對嗎?那真是一個好地方,我打賭你一定喜歡穿著比基尼趴在沙灘上,塗上乳液把自己曬成小麥色。」水鬼聽完通知竟然開始在無線電中泡起了妞兒。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回應他的竟然不是剛才那個聲音甜美的可人,變成了喉嚨沙啞的男聲。「搞什麼鬼?」男人的低聲咒罵帶著一股子英倫口音:「哪的王八蛋?」「嗨!我的甜妞怎麼變成臭男人了?」水鬼比對方還生氣:「你個狗雜碎是誰?」「我是英國皇家陸戰隊的達倫·費爾頓上尉。」看樣子甜美的接線員巳經把我們和遠處的英軍狙擊分隊接通了。「我是你爸!」水鬼在無線電裡罵了一句後便沒有了聲音。對方想大聲叫罵,但估計位置不允許,只能盡量控制在適當的範圍內提高音量表示自己的憤怒。但水鬼沒有搭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傻不拉嘰的罵了半天。「傑麗!你不是士兵,這趟「生意」太危險,我們沒有精力照顧你。一會兒到了山腳,你就留在車上。等著支援部隊過來就行了。」我指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山峰告訴邊上的女記者:「唐唐留下保護你。車廂後面有槍,如果不會用讓唐唐教你,任何人接近只要不報明身份便開槍,明白嗎?」「我會開槍!」傑麗聽著刺客和唐唐整理武器的聲音坐直了身體,緊張讓她暫時招開了剛才看到的慘劇所帶來的悲憤。「我要和你們一起。」唐唐同在傑麗說話的同時也叫出了聲:「我可以作戰。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閉嘴!二等兵。這是命令!」雖然我臂上的中尉軍銜是騎士他胡亂從軍部要的,但在部隊裡無條件的服從是真理。所以這東西讓我得到了不少好處。尤其是命令他人的權力。看著唐唐張著嘴沒話說的樣子,那感覺真是讓人舒服極了,下次一定讓他們給我要個校級軍銜。「又不是我們國家的軍官,橫什麼……」唐唐不敢正面和我起衝突,但在下面嘮叨兩聲的膽量還是有的。「我們是為了你好!小妞兒!」刺客壓低槍管敲了敲唐唐的頭盔說道:「你臉長的也不賴,如果被打爛半邊就不好了!」「我是士兵!來阿富汗就是為國作戰的。我不怕死!」唐唐氣勢很足的瞪著眼睛對我抱怨。「奇怪!是我打的頭和你說話,你看他幹什麼?」刺客從後面伸出手撈住唐唐的臉,迫使她向後轉頭對準自己:「是不是看上他了?嗯?我告訴你,他已經有主了,他婆娘可是個狠角色。我都不敢招惹的。不過我還是單身貴族,如果想「打仗」的話,來找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火力」十足。」「我可以告你騷擾的。長官!」唐唐凶狠的甩開刺客的糾纏正告他。「嘿嘿!食屍鬼。他要告我騷擾。哈哈哈!」刺客聽到她的威脅放聲大笑起來,彷彿從沒有聽過這麼可笑的事一樣,我知道這傢伙肯定還有下文便沒有接岔。「你知道嗎?小婊子!就算我現在就幹了你,你以為誰會幫你?我戰友還是邊上這個棕髮的小娘們?嗯?」刺客一把揪住唐唐的衣領拉到臉前,面目猙獰的罵道:「她敢吱聲我連她一起干了,然後把你們兩個殺了扔在這大沙漠裡,你以為誰會為你討回公道?你的國家?不。你還不是美國國籍他們沒有義務。你的長官?不,不,不,他正趴在自己甜美的打字員懷裡舔奶頭呢。軍營裡的同胞?不,你的膚色在軍營裡兩隻手就夠查了,他們大部分還是來自日本。現在你來告訴我,誰能幫你?……」「我……」刺客的話正好擊中了唐唐心中最脆弱的一環。意志瞬間便被擊潰,原本憤怒的眼神成了恐懼,不敢和刺客凶狠的目光相碰。「夠了!刺客。別鬧她了!」刺客的老練不是唐唐這種菜鳥所能應付的,再聽下去她非精神崩潰不可。「屁!你急什麼?不管以前生活哪個政府統治下,反正現在她都不再是中國人了。」刺客正說到興頭上,挖掘別人內心的恐懼不只是屠夫一個人的嗜好。「她和我仍是同宗同源。」說到這裡我看了身邊臉色蒼白的小女孩:「都是炎黃子孫。」「人家可是台灣人,不一定承認這個。」「放屁!你才是數典忘祖的殺種。呸!」聽到這裡的唐唐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竟然猛的扭過頭,一口吐沫啐到了刺客的臉上,剛才閃爍不定的目光也炯炯有神如同旭日。「哈哈!」我看著滿臉難以置信的剌客笑了:「夥計。民族歸屬感不在政治範圍,它流淌在我們的血液裡,烙印在彼此的靈魂中。無論何時何地,都無法改變。即使與整個阿拉伯世界為敵,你們猶太人最終不是仍搶回了祖先誕生的土地嗎?當年你們怎麼向世界解釋地來著。你忘了嗎?」「祖先在召喚我們回家。我記性很好……」刺客說到這裡也沒有了剛才捉弄人的興致。手摸胸前標有六芒星的老式軍牌:「兩千年來猶太族遭受了太多的不公與殘暴,如果不是種族的凝聚力。恐怕我們巳經被滅種了。」「我們也是!」我笑著指了指唐唐和自己。「所有倖存的種族都是!」一直沒有言語的傑麗·麥爾斯突然插嘴:「沒有向心力的種族都巳經被消滅了。想想剛才在沙漠裡看到的那群自相殘殺的阿富汗人,真是可憐、可歎、可悲呀!」「那些人大多是外國來的志願軍,人,馬來人、中國人,俄國人,巴基斯坦人。他們認為自已是在驅逐侵略者。你可以這樣想,如果能讓你好過一些。」「也許吧!」女記者又開始心不在焉起來。車子還沒有開到黑呼乎的山腳下,遠處已經響起了直升機的鏍旋漿聲。聽起來就在不遠處盤旋,但夜色的掩蓋只能看到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他們來的挺快!」刺客的話音未落。一面火箭彈網便如同天降火流星撲面而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飛機的指示燈,等發現這紅光屁股後面還帶著煙的時候,火網己經在我們車旁炸開了。坐在車中的我只來的及感覺一陣黃沙撲面,先聽到沙粒和彈片擊打在擋風玻璃上的刮響。然後是玻璃破碎鋼鐵扭曲的聲音。冷風還沒來的及吹進駕駛室,我就感覺車頭猛的被掀起,身體後仰兩個前輪翹離了地面,胸前的子彈帶沉墜的壓在胸前,膝蓋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盤下方,雖然有冬裝軍褲頂著,可是骨頭上的鑽心疼痛,仍逼出我一頭冷汗。爆炸瞬間便結束了,重歸平靜的沙漠讓人誤以為剛才只是偶爾刮過的一陣大風而巳,只有仍金雞獨立的巨大車身保持微妙的平衡倒立了片刻,然後轟然側躺在了沙漠中,沒繫妥全帶的我滾過悍馬巨大的中控台重重的摔在副駕駛位的唐唐身上。全副武裝的我加上自重,足有百十公斤,砸的瘦弱纖細的唐唐發出「咯嘍」一聲呻吟便閉過氣去了。人頭朝下的撞在車內的金屬支撐架上後,頭盔保住了腦袋沒有撞破,但我聽到脖子裡面的骨頭輕脆的響了一聲。心中一驚!我下意識的頓不得身處何境,奮力甩動四肢撲騰起來。等感覺到四肢撞擊硬物傳來的疼痛,「癱瘓!」這個恐怖的字眼才順著泊泊汗水從我體內流出。「怎麼回事?」我掏出槍射穿了頭頂的車窗,然後拉著窗口引體向上爬出了車艙。等連滾帶爬地從沙子裡站起身的時候。一架老式的米-24直升機頭朝下栽到了不遠處的沙地上。「怎麼回事?」劇烈爆炸然起的火團照亮了失去燈肖的前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奶的?」我聲音未落,身後剛從沙中爬起的狼人發出了同樣他咒罵。「射擊我們的直升機自己掉了下來?」水鬼從燃燒的軍車旁站起,滿臉都是沙子。「找掩護!建立防線!」狼人打斷大家的猜測叫道:「有人受傷嗎?」逃命時來不及拿長槍的我趕緊躲在一座小沙丘後面,握著手槍面對黑漆漆的夜幕。因為我同樣發現遠處有幾個黑影在向我們這個方向移動。「我很好!」我先自檢了一遍:「只是失去了槍和頭盔。」「我也是!」刺客正在傾倒的車內努力幫助傑麗向外逃。「我受了點輕傷,但沒有關係!」水鬼看了眼身邊只剩底盤的軍車,摸了摸被汽車碎片削飛的背包和大片的軍服,藉著火光我可以看到他背上的皮膚也被削飛了一條,黑紅的血水喘著背股流進了腰帶內:「但我問車的一名記者和兩名美國兵完了。」「把陶式導彈從車上卸下來!」狼人手裡有機槍和望遠鏡:「我們有『玩伴』了!」我趕緊跑向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軍車旁。打開固定件把陶式反坦克導彈從發射塔上卸了下來,槓在肩上一腳深一腳淺的跑回了原本藏身的沙丘。「塔利班還有直升機?」我趴在地上打開陶式發身戰地紅外觀察鏡,遠處幾輛雜牌坦克正編隊向山裡行進,其中三輛巳經掉轉方向成品字形向我這邊開來。「聽說有5架老式的米25直升機。」水鬼顧不得後背少的那個塊皮,扛著「標槍」式反坦克導彈跑了過來,趴到了我左下方的沙坑中。「哈!我們真幸運,5分之一的機率分配到數萬軍隊中竟被我們撞中,真應該去買六合彩。」我打開陶式反坦克工作站的單兵支架,將它沉重的發射部架好:「不過,我不明的是這東西怎麼會自己無故掉下來?」「俄羅斯出口的米25只有可安裝支架。沒有戰鬥具的。這些飛機上的火箭發射筒是自裝的。在這種夜色下仍清晰可見的尾煙,絕對是重型火箭彈,不過這類重型火箭彈只有經驗豐富的飛行員才會用它。因為火箭彈飛出去時產生的尾焰濃煙會包住機身,導致發動機吸入廢氣而停車。」唐唐好不容易從車窗爬出,刺客蹲在打開的車門上從後車廂取出反某甲武器扔給下在的傑麗,讓她傳遞給其它軍人:「顯然這架機上的駕駛員經驗並不豐富。」「聽著!這些坦克一旦進入射程便開火。射擊後立刻轉移陣地。其它人分散開些保持掩護姿勢,否則他們一炮就可以將我們全部消失了。」狼人接過刺客拖過來的「標槍」重型導彈後說道。「咚!」一聲炮響,其中一輛比較先進看起來有點像T72M的主戰坦克率先在3公里外開炮射擊,而其它性能落後的T54和T則斷續向推進。聽到炮盧和炮彈著地間的時差是最令人恐懼的時刻,因為你不知道那該死的炮彈會落在什麼地方。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會讓人產生身邊空氣動盪的錯覺,似乎那看不見的鐵塊正排開空氣向你飛來。這錯覺又加深了恐怖的程度,直到爆炸聲伴隨著慘叫轟然響起,那顆提到喉口的心才掉回肚裡。這次我依然幸運,炮彈打在了燃燒的軍車照亮的地帶,一個剛從四腳朝天的悍馬中掙扎著鑽出的美國兵還沒跑出兩步便被炸開的車門從背後削碎了上半身。兩條腳在跑出一米遠後才「撲通」一聲摔在沙面上,孤單的冒著熱氣。「不要看著你的導彈,要看目標。」狼人的聲音提醒我:「陶2是紅外線半主動制導的老式導彈,你要用瞄準縣對準目標才能擊中。」聽到他的話我才想起以前在教科書中提到的東西,趕緊把制導瞄準具調回遠處發光的T72身上,這時在空中轉了半天的彈體才拖著尾巴飛向目標。火光閃現!T72M被擊中了正面,沒有掛裝反應裝甲的主戰坦克在可以擊穿500毫米的重型反坦克導彈打擊下,像炮仗炸開的火柴盒一樣全身冒火、四下飛散。二戰中的美國士兵曾說過,面對鋼鐵怪獸的坦克,再強壯的士兵也只能趴下顫抖。相比那時的我們應該感覺到幸運,因為我們手中有了屠龍的寶劍。也許脆弱並不鋒利,但它讓我們不再感到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