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疼,背後一緊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裡面,對面的民兵也發現了我們三個十數人開始對著我們藏身的地方猛烈射擊子彈打在牆上亂跳,彈到哪那就是個坑,數發子彈打在大熊背的彈箱上擦出朵朵火花。「刑天!刑天!你怎麼樣?死了沒?」屠夫在我耳邊叫道。我一直沒有說話,我腦子還停留在被槍擊中的振蕩中,腦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點,耳中傳來屠夫的聲音也是朦朧不清。屠夫看我瞪著眼不說話,急得一把將我提起劇烈的搖晃起來。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伸手去摸我中槍的地方,摸到頭上的頭盔有一個深坑後我又把手伸到頭盔裡面摸我的頭,前後左右的摸了一圈確定沒有洞後我才迷迷糊糊的對屠夫說:「我怎麼樣?我沒事吧?」「沒事!你沒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頭盔叫道:「你沒事嗎?」「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邊重複他的話,一邊在地上摸:「我的槍呢?我的槍呢?」「這裡!給!」屠夫趕快把我的槍遞了過來,我一把搶過抱在懷裡這才真正的意識清醒過來對屠夫說:「沒事,沒事……」說著我扶著牆就要站起來,可是剛站直身子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陣噁心張口嘔吐起來。肚子裡本來東西就不多,幾口就吐出黃綠色的膽汁,可是肚子裡還像有隻手向上掏一樣不停的泛著噁心感。「別動!別動!你腦部受了振蕩!坐一會,不要動!」屠夫把我摁在那裡不讓我動。「我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坐的時候!我得把那個傢伙幹掉,不然一會他們把我們包圍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搖了搖頭,使勁給了自己兩巴掌後感覺稍微好了點。吐掉口中的髒物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正瘋狂對這裡射擊的民兵,舉起槍調整好瞄具對著其中一個拿機槍的傢伙開了一槍,彈匣中的冰凍彈正擊中他的胸口瞬間把他上身凍成了僵塊站在那裡不動了,邊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塊塊碎掉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場面給嚇住了,對面的槍聲一下子消失了。民兵們都看著碎成冰碎的肉塊愣住了,我們三個也被這種子彈的霸道威力嚇住了。我本來只是想打死一個人來確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沒,這個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但我沒有時間發呆了因為背後的退路也有人轉了過來,我們只剩一條路可走了但路卻被一個狙擊手給堵住了。因為彈藥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兩邊的敵人射擊時都是三發點射而不用連發,如果再過一會子彈就打完我們就只有被宰的路了。忍住了強烈的暈意,我心驚膽顫的湊回到牆拐角想再一次發動攻擊,可是剛站起來又縮了回來,心裡的直覺告訴我對面的不是一般人這樣做一定會死,一想到這裡眼前就浮現起剛才那黑黑的槍口,恐懼好像繩索一樣捆住了我的雙腳。看著屠夫和大熊由三連發變成了一發一發的單點射,我急的直想哭。因為在最危險的時候我幫不上我戰友的忙,因為我會害的我朋友戰死,尤其是他們兩個根本沒有要求我去幹掉那個狙擊手,這更讓我覺的我無能。我衝出去後要找尋他的位置才能開槍這樣總是會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邊急的直搓手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向小巷內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頭。「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辦法!」我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我腦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對呀!用熱成像可以透過牆體看到他呀。「熱成像!」我驚喜的叫出了聲,引來大熊和屠夫一陣罵。「就知道你個混小子不會讓我們失望!」大熊語言比較文明。「想到法子還不快去幹?想等我踢你屁股嗎?」屠夫沒有回頭一邊射擊一邊罵道。我慌忙打開瞄準器的熱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變了,溫度低的空氣變成了黑色,被陽光曬了一天的牆體變成了微微的紅色,而人體則是黃綠色。隔著兩層牆我都能看到對面的狙擊手蹲在牆內角正在瞄準這個方向!我拉開彈倉看了一眼,裡面的子彈是黑色彈尖紅色彈體的穿甲燃燒彈。我把槍機重新合上陰陰的笑了一聲,掏出身上的最後一枚手榴彈,胸有成竹的拉開了保險環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這一回手榴彈彈到了那個傢伙的附近,嚇的他一下子縮回了門洞,手雷剛爆我就衝出了拐角走進了小巷,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幹不掉他我就死在這裡反正也沒臉回去見屠夫和大熊了。隔著牆體看到瞄準鏡中的黃色人形在門洞內一停又快速衝回狙擊位,沒等到舉起槍探出頭我就照著牆體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了牆體正中那個人形黃影,人影一顫倒在了地上,一道黃色的線條從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灘,然後顏色慢慢由黃色慢成了黑色。「目標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等你這句話好久了!」屠夫提著機槍跑進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遠找了個位置架好槍,大熊這時候才退入小巷頭也不回的向我們跑了過來。大熊剛跑到我們邊上,小巷的拐角就衝出了四五個民兵,剛一露頭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兩個跟在後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馬上把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把槍伸出牆角也沒法瞄準只能拐著彎一陣瞎掃射。我就蹲在剛才這個狙擊手的邊上,我拾起他的狙擊槍一面射擊,一面在他的屍體上摸索,不負重望的讓我摸到了十個彈匣和兩包子彈,邊上的屠夫和大熊也從另三具屍體上搜出兩把步槍和大量子彈還有一些手榴彈。我們拿著繳獲的槍打退了敵人後快速的順著小巷跑了出去,我剛跑過拐角突然一民兵正衝進我的懷裡,兩個人的槍口正頂住對方,我什麼也沒看清就摳動了扳機。兩聲槍響後,我小腹上一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著的是一個娃娃兵,手裡拿了把破,腦袋已經被打掉了一半只留了個下巴腦漿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下巴很熟悉。「你沒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從那個屍體上移開目光低下頭一看,我腹側被打出了一個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燒傷,血水是從傷口裡面流出來的。剛開始我只是感覺到熱這時候我才感覺到痛,這種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過最高點就會慢慢的減退,可是中槍後因為滾燙子彈在肉裡面所以就像被烙鐵在肉裡烙一樣,痛的混身發軟真冒虛汗,連膀胱也一陣陣收縮引起了強烈的尿意。「有防彈衣擋了一下所以子彈沒有穿過去留在了肌肉裡。」屠夫前後查看了一眼說道。「嗯!」我痛的說不出話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勁摳搔起來彷彿這樣能把痛苦轉移出去一樣。「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給我放下摻著我站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給你把血止住,不然會失血過多的。」「沒事!我能走!」我掙扎著推開屠夫把M4扔掉提著我的SG扶著牆向東邊走去。路過那具娃娃兵屍體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他的體形像誰。大熊從背後跑了過來扔掉了手中被打碎護木的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槍,架著我的胳膊跑了起來。其實每一次邁步都牽到我的傷口引起劇痛,可是看到背後被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石沫仍在堅持的屠夫,我咬著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聲又嚥了下去跟著大熊跑了起來,如洪水般洶湧的劇痛不多會兒就擊潰了我的意識把我疼暈了。我是被痛暈的也是被疼醒的,傷口火燒般的感覺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三個正躲在個房頂少了一半的酒吧內。屠夫揭開我的衣服正在向我傷口上倒酒,痛的我慘叫出聲一把打飛了他手中的酒瓶。「你醒了!」屠夫伸著手從他們兩個千瘡百孔的背包內拿出了被打的稀爛的急救包翻找起來。「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是混蛋!」我一邊疼抽氣一邊罵道。火辣辣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體又一下被掏空,剛剛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消消毒!我們沒有消毒水了!」屠夫從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嗎啡給我扎上。「這-這-是-哪裡?」聽著外面激烈的炮聲我環視周圍問道,劇烈的疼痛讓我說話都是一抽一抽的。「酒吧!」大熊從外面提著走了進來,他的機槍彈箱已經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跡看過來應該是他背我過來的。「我知道!我說的是離隊長他們還有多遠?」我慢慢坐起了身拉過我的槍檢查起來。「沒多遠了!我們是順著隊長留的記號逃到這裡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這裡比較安全不過我們一會還是趕快離開。」大熊從我手裡拿走狙擊槍幫我調起槍。我低頭看見了他放在我面前的,一棵鑲嵌在槍托中紅色的果核映入眼簾。「小哈吉!」我失聲叫道。「什麼?」屠夫和大熊被我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我說小哈吉。那個帶我們去見叫從林之子的叛軍首領的娃娃兵!你們忘了嗎?」我看著他們兩個叫道。「噢∼∼我想起來了!那又怎麼了?」屠夫繼續在那裡翻找,大熊也繼續把M4彈匣中的子彈裝進我的SG彈匣。「這把槍是他的!我打死的那個小孩子是他!」我捂著臉靠在吧檯上呻呤道:「我想著就會碰到他們這一派,沒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3歲!他還有個弟弟要靠他當兵的錢養活,這一下……」我捂著臉不敢再說下去了,今天有兩個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婦孺,我想起了在叛軍陣地時小哈吉拿著這把東德產的對我炫耀它的歷史,它是怎麼從他父親的手中傳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從他哥手中傳到他手裡,他是怎麼用這把槍養活著一家老小怎麼用這把槍為他的父兄報仇,他希望拿著這把槍和戰友一起創造個和平民主的社會,他是多想回到鄉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墳前許下永不再使用它的願望……「那又怎麼樣?他上戰場是自己選的,死也是他預見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說道:「上了戰場只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不是朋友都是敵人,殺死敵人很正常有什麼可內疚?難道你想自己死?」「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著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說道:「這讓我想到在戰場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國發生內戰!不過我覺的到時候你應徵回國在戰場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較高!」屠夫拿出顆子彈剝去彈頭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會剝掉你的皮做個燈籠當紀念!」「不定誰剝誰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少量火藥倒進傷口,然後扭過頭握住大熊的手對他點了點頭。屠夫拿出火柴劃著一根一下子引著了傷口內的火藥,整個傷口一下子燒著了所有的斷裂的血管瞬間都被燒糊了,血止住了!不過我又疼暈過去了,沒兩秒又疼醒了要是沒有嗎啡壓著我覺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這樣我的肚裡面就像著火了一樣,炙烤著我腸胃,這時候什麼我殺了朋友,殺了婦孺都被拋到了天外!「真***疼!哪個婊子養的把這招寫進戰場急救手冊的?我非把他的墳給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邊不自覺的抽搐著一邊用手直捶地。「真香呀!」屠夫在空氣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燒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把你煮了也不錯!」我拚命嚎叫著回敬他想借此渲瀉身內越積越多的痛苦。「呵呵!」大熊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藥勁給壓下去後,我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雖然子彈沒有取出來不過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動了!掏出繃帶把腰上的傷口給蓋上,輕輕的穿好衣服,我接過了大熊遞過來的槍和子彈自己又調了調這才背上。然後對屠夫和大熊說道:「可以了,走吧!」屠夫和大熊點了點頭提著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邊走大熊邊說:「可以呀,食屍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亞洲人很脆弱,這麼看來還是很厲害的嘛!」「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懶得說話了。現在說我是在走不如說我是在挪動,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進,以前不知道原來走路也會用到腹部的肌肉,現在終於瞭解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了。走出門才發現我們就在火線上,佈滿濃煙天空中無數的曳光彈劃著孤線交織成一隻巨大的彈網。炮彈的哨聲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顫抖,街上悄無一人倒處都是死屍血水把牆體都染紅了,只面前一條街上最少要死了數千人。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正式的攻城戰,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屠夫!我終於相信你所說的話了!」我聲音有點微顫的說道,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哪一句?」屠夫跨繞過一片連在一起的彈坑,把腳前面的殘肢斷臂踢進彈坑中。「你說過在格羅茲尼殺了二千多人一點也不顯眼。現在看來卻實是這樣!」跟著他路線繞過全是包裹著各種內臟衣衫碎片的坑沿。「這算什麼?這能和車臣比嗎?」屠夫撇了摘嘴說道:「這差太遠了!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來,整個車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那是以十萬計的還不算死的士兵和叛軍。你知道十萬具屍體能鋪多大面積嗎?」「……」我無話可說了。沿著佈滿屍體的大街斷續前進,追兵估計也不敢進入政府軍的火力範圍所以我們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隊長在牆角留著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記,順著記號沒有多久便在一個危樓中找到了隊長他們。看到隊長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一屋子人裡就隊長和惡魔還能動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傷,連快慢機都爬起來執行警戒任務了。看到我們三個進來隊長臉上掛著的憂慮剎那間變成了驚喜和安慰,跑過來在我們三個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好!好!還是完整的!」隊長的話聽的我心裡一陣很變扭的溫暖!「什麼叫完整的?這裡誰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說道:「這不都完整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呀!」我也趕快看了看隊友們的傷情,大多是比較重的皮肉傷和骨折沒有人掉大件的東西。看來防彈衣防的了彈片防不了衝擊波呀,這傷勢一看就是被炮彈的衝擊波給撞的。看來兩隊人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憑著對骨頭的認識,我開始艱難的為隊友們復位斷折的骨口。這個活是要極有經驗的醫師才可以做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時候考慮這些了,如果不盡快的給大家復位那麼再撞擊就有可能致殘。「謝謝!行呀!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竟不開刀就能做折口復位!」醫生躺在地上一邊給其它人包紮傷口一邊讓我給他醫治傷腿。「不客氣!你們是我的第一批試驗者!」我接好他的傷腿不理他臉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斷一根木板給他做了簡易的夾板固定傷口。「你小子夠狠,拿我當試驗品!我的腿呀!」醫生抱著腿在邊上鬼叫道。不理他的鬼叫我緩緩的站起身,因為蹲姿的擠壓傷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熱熱一片,轉過身我解開衣服拿了條繃帶摀住傷口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向外觀望起來。一隻手扒開了我捂著傷口的繃帶,我回頭一看是醫生,他對我笑了笑說:「怪不得我看你剛才一臉痛苦的神色!鬆手讓我看看!」我把手鬆開,醫生看了一眼傷口說道:「你子彈都沒有取出來就封閉傷口,時間長了會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鉛彈還會引起鉛中毒,將來取的時候還要把傷口給重新切開。」「那麼多中槍的人都沒死,怎麼我就那麼倒霉?」我不相信道。「你只注意活下來的人,你怎麼沒看到死了的人?」醫生拿出手術刀要切開了彈洞。「算了!算了!現在不要動了!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個能戰鬥的人了!等回去再說吧!」我攔住了醫生的刀子。醫生想了想覺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隊長!現在怎麼辦?」屠夫一邊收集彈藥一邊說道。「政府軍剛才說已經攻破了北邊,現在叛軍正在潰退,但是東邊因為叛軍的頑強抵抗仍然進展緩慢!我們要等很長時間!」隊長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對政府軍的效率之低下頗有微詞。聞著滿屋子越來越重的血腥氣,看著地上橫攻豎八的傷患,所有人的從目光中達成了共識--傷員中有人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不能等了!突圍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辦法將這麼多的傷患帶走,政府軍必須馬上進城我們才有可對傷員進行醫治。」隊長的神色告訴我們他已經做了決定:「食屍鬼和快慢機留下保護傷員,其它人去消滅炮兵。」「不!隊長!這不行。你應該明白這時候你們三個人去根本不能離開這裡,這決對是狙擊手的任務。」快慢機在大熊接手後重新包紮了傷口扛著槍走了過來。「可是看看你們兩個!」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一個只有一隻眼能用,一個行動不便!」「所以我們才是精英!你說呢?食屍鬼!」快慢機用手指摳掉嘴角乾涸的血痂說道。「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害死我的!快慢機。」我整理一個彈藥袋接過做了標記的GS定位系統和無線電,喝了口水扛著槍走了出去,快慢機嘿嘿笑了笑扛著槍跟著我也走了出來,屠夫扛著機槍也跟了出來。「有好戲怎麼能沒有我一份?你們兩個殘廢能幹什麼?不要丟我們狼群的臉。」屠夫扛著槍走在我們後面替我們殿後。我和快慢機相對會心一笑,這個傢伙就是嘴上沒一句好聽的。戰爭進行將近一天了,天色已漸暗叛軍仍然在頑強抵抗。到處亂飛的子彈和不長眼的炮彈把這一區的平民早驅趕的一乾二淨,沒跑得及的現在就躺在我腳下,涉過蓄滿血水的彈坑我們向炮兵駐紮地,到處亂飛的子彈嚇的我們不敢直起腰,腹部的傷口像爐火一樣淬煉著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衣領裡濃濃的血腥氣招來成堆的蒼蠅圍繞著我飛來飛去。在炮聲的抱護下從背後解決了後防線的一角,我們三個順利進入叛軍的外圍陣地,面前都是殺紅了眼的叛軍,而遠處是殺紅了眼的政府軍,這裡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們三個則是準備插入不屬於我們的戰爭旁觀者!其它他們所說的炮兵只是四門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門普通的8毫米中型迫擊炮以及07毫米口徑的重型迫擊炮,這種最遠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壓機動部隊的加榴炮再加上機動性很強的肩扛箭筒,確實是對付空闊地步兵的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因為他們是在建築密集區政府軍的炮殺傷力大減,怪不得東邊的政府軍沒有討到好處。發現了兩個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裡,好不容易才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舉起槍瞄準但卻沒有立即射擊,因為我們都知道機會只有一個如果我們錯發了一槍驚動了敵人無論我們怎麼逃都在他們的射程內。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標,軍官!但炮兵的站線是極長的分成好幾塊,這是為了避免一陣密集炮襲下損失所有人員。但這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想從數千忙亂的民兵找出負責的那一個確實很難的事,尤其該死的是他們還沒有穿軍裝。「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我慢慢的調轉槍口搜索到他所說的目標,遠處的人臉映入瞄準器時我心頭一跳,是「時髦司令」!怪不得我會碰到小哈吉,原來是他們在東邊,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很奇怪!塔斯蘭都跑了他們還在這裡拚命?「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又重複了一遍指示。「收到!可是他是……」我趕緊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僱主。「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機加重了語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努氣。「收到!準備完畢!」我壓下了心中的對指示的反感,裝上消音器讀取瞄準鏡中的數據:「距離700米,風速3級,溫度是32度,空氣折射度是……」「開火!」快慢機的命令傳來。我不加思索的摳動了板機,在我意識到我做了什麼並想挽回時,子彈半秒內便穿透目標的胸膛,槍聲正好和落地的炮彈爆炸聲溶為一體,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耳邊的槍響。這就是快慢機的厲害之處,極快的發現目標並在最嘉的時機做出最好的判斷。雖然,我心裡為殺死了時髦司令而感到可恥,但它並沒有絆住我下一步的應該做的事情,在炮聲的掩護下我射擊了彈藥堆積點,瞬時間炮兵陣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隊長通知靜侍時機的政府軍趁此機會發起了進攻,極快的奪下了前沿陣地,潰敗的叛軍紛紛從我們三個藏身之處跑過引來政府軍強烈火力,打的屍體堆直「噴血」!「DJ。告訴政府軍不要掃射屍體堆,我們在裡面!」我一面對DJ大叫一面將數個對我掃射的政府軍槍手擊斃。如此一來反而引來了更猛烈的攻擊,數個政府軍軍人發現了我端著槍衝了過來。「***!」我被子彈打的直隹後退把壓在身上的屍體向前推,的子彈穿過了屍體打在頭盔上發出「啪啪」的脆響,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腦袋一樣嚇的我直叫,心裡害怕的無比復加,生怕頭盔經受不住子彈的威力被打個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從屍體堆裡退出來,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槍還沒有舉起對面的人已經衝到了近前。就在這生死關頭,屠夫的機槍從他們背後響起,三個人爆出無數血花被打成了破紙。邊上正在衝鋒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腳步,調轉槍口對準了我們三人。形勢飛轉直下,我們竟要被自己人給圍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