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正琢磨著中年女人對周曉慧的稱呼,那個中年女人就恭敬地來到安鐵身邊,對安鐵道:「安先生,我帶您去房間體息吧。」
安鐵一聽,看了一眼眼瞳瞳,而瞳瞳也不解地看著安鐵,然後對周晚慧道:「媽,那我的房間在哪啊?我想住叔叔的房間旁邊。」
周曉慧頓了一下,估計沒想到瞳瞳會提出這個要求,這時,魯剛笑吟吟地對瞳瞳道:「瞳瞳,你別擔心,這裡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你的叔叔丟不了,你還是住你媽媽給你安排的房間吧,安先生的隔壁沒有客房。」
瞳瞳聽了,不悅地皺了一下眉,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安鐵插話道:「丫頭,你還是住你媽媽給你安排的房間吧,早點體息,我看你在路上也累了。」
瞳瞳聽安鐵這麼說了,也就沒再堅持,眼睛看著安鐵,有點沮喪。
這時,小桐桐走到瞳瞳身邊,拉住瞳瞳的手,興奮地說道:「姐姐,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你那間房子啊,以前是老媽住的,嘻嘻。」
瞳瞳拗不過小桐桐,不由自主地任由小桐桐拉著上樓了,周曉慧和魯剛對視了一眼,然後魯剛對安鐵說:「安兄弟,這一路挺辛苦的,你早點體息,有什麼需要找這裡的傭人說一聲就行。」
安鐵站起身,對魯剛和周曉慧說道:「麻煩你們了,你們也休息吧。」
說完,安鐵就跟著剛才那個中年女人一起上了樓,這座竹樓有好幾個通向樓上的通跟迷宮似的,瞳瞳剛才上的是左邊,安鐵卻被安排在了右邊,安鐵一邊走一邊想著,可能周曉慧這是有意給自己安排在客房的區域,對自己暗示著什出一樣,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進了這間客房,安鐵看到屋了裡設施很現代化,有點像酒店的客房,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屋子裡的床,床是靠著牆壁的一側,那種木製帶雕花的大床,上面掛著白色的絲綢幔帳,裡面的枕頭被了什麼的都是絲綢做的,而且還是那種上好的絲綢。
安鐵剛進屋,安鐵的行李箱就被一名保鏢捉了上來,剛才帶安鐵進門的那個中年女人招呼保鏢把安鐵的行李箱放下,從那個僕婦對待保鏢的態度,可見這個僕婦的身份似乎比保鏢要高,等保保鏢小伙子退出去以後,僕婦給安鐵細心地鋪好床,然後恭敬地站在那對安鐵說:「安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我姓陳,你以後叫我陳媽就行。」
安鐵客氣地對陳媽點了一下頭,道:「陳媽你好,我這設什麼事了,你去體息吧。」
陳媽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安鐵,安鐵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媽的穿著打扮,看上去,這個陳媽也就四十多歲,其實樣子長得挺年輕,有點像個風韻猶存的,可在衣著上刻意把自己搞得挺老,說話的聲音也很粗,尤其是陳媽的那一雙眼睛,看人時帶著一種高深莫測,可臉上的表情卻溫和得不得了,總之,要安鐵看,這個陳媽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傭人,起碼像是個管家級別的人物。
陳媽態度和藹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那我就先下去了,一會我派人給您送一碗參湯,這是小姐持意交代的,對身子很好,對睡眠也很有助力。」
安鐵笑著點頭,把陳媽送出門去,然後把房門關了起來,打量整個房間的擺設。
就在安鐵打開行李箱,想把衣服牲起來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安鐵開門一看,是個年輕女孩,穿著一件很樸實的青色褂子,黑色短裙,頭髮利落地挽了起來,跟陳媽的衣服風格有點像。
女孩手裡端著一碗湯,站在門口對安鐵禮貌地笑了一下,然後聲音恭敬地說:「安先生,這是陳媽讓我給您送的參湯。」
安鐵頓了一下,然後伸手要去接,可女孩偏偏不肯鬆手,非要給安鐵放到桌子上,安鐵只好讓開身子,讓女孩進屋。
女孩把參湯給安鐵放在桌上之後,才恭恭敬敬地離開,臨走的時候跟陳媽一樣,說什麼有什麼吩咐叫她之類的話。
安鐵等女孩在外面把門給自己關上之後,把房門栓了起來,然後靠著門長舒一口氣,這有錢人家規矩還挺多,這要是在古代,這陳媽和剛才這女孩就叫丫鬟吧,也不知道魯剛家從哪找來的,總之安鐵覺得非常彆扭。
安鐵隨手掏出煙來,點上一根叼在嘴裡,然後緩緩走到行李箱旁邊,把衣服一件一件掛了起來,整座竹樓聽起來很安靜,安鐵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這間房子遠離人群還是大家都體息了,只聽到外面偶爾幾聲狗叫和輕微的走路聲。
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安鐵突然感覺到了詭異,黔西南州這個地方安鐵和瞳瞳5年前就來過,對這裡的應該還是有些瞭解到的只這裡整體經濟落後,但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地處雲南、廣西、貴州三省交界之處,離毒窩金三角很近。
從濱城坐私人飛機,到貴陽也是加長林肯開道,場面極為奢華,但從貴陽到興義,魯剛的私人飛機卻沒有直接飛遷來,而是用普通的吉普車芯現在,瞳瞳姥姥住的地方,雖然舒適精鼓,但與他們的財力比,應該說是十分低調,很明顯,他們在這個地方並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安鐵還是有些苛怪,這裡是一個山裡十分普通的鄉村,不應該很富有才對,在這麼一個地方,有這樣的竹樓,竹樓裡有這樣的擺設,與當地的生活水準比起來,應該也算是豪華的了,這麼一想,wWw16n文字版他們也不算太低調。
當安鐵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時,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很亮,依稀能看到比這座竹樓矮一些的房子的屋頂,還有稀稀疏疏的幾點燈光,低頭再一看那碗還冒著熱氣和香味的參湯,安鐵伸出手,不由得想起陳媽說的那句話「這是小姐特意交代的,對身子很好,對睡眠也很有助力。」
安鐵趕緊把手縮了回來,怎麼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陳媽當時說那句話的眼神看著有點像開黑店的老闆娘似的,不是這碗參湯裡有什麼添加材料吧。
安鐵想著,自己都覺得滑稽,搖頭笑了一下,端起那碗參湯喝了下去,味道還不賴。
到衛生間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安鐵便一頭栽倒在那個古樸雕花大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絲綢錦緞的被面貼著皮膚涼絲絲的。
不過,說起來這座竹樓裡的傢俱佈置雖然用的都是好東西,可顏色上卻極為撲素,但用起來十分舒服,可見這家人總體上來講還是挺低調的。
安鐵發現自己的想法被這裡搞得忽悠忽悠的,更加感覺有種詭異的氣氛,這是直覺。
「操,都被他們搞得神經了。」安鐵嘿嘿笑了幾聲。
安鐵躺在床上琢磨了一會,眼皮感覺越來越沉了,摸了一把床邊,找到了燈的開關,隨手把燈關掉,然後又把床上的幔帳放下來,身了往緞面杯子裡一躺,舒服地歎了口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安鐵很意外,自己到了一個不是很瞭解的陌生環境裡能睡的這麼安穩,第二天早晨,安鐵是被窗外的鳥叫聲搞醒的,摸出手機一看,才五點多,可自己是個客人,不太清楚人家的作息時間,索性就起了床,別等著人叫自己起床,那就丟人了。
來到房間的床前,安鐵往外面一看,這回算是看清楚了,這裡果然是一個不大的村莊,恐怕自己住的這棟竹樓是村子裡最高的建築物了,所以放眼一看,清晨的小村風光盡收眼底。
這個村子的建築物材料主要是竹製的,有點類似少數民族的那種竹樓,但又不完全一樣,安鐵仰頭看了看現在自己所在這棟樓,只見屋簷上搞得極為精緻,在邊角處還有雕花的事物,從雕刻的花紋可以看出其精玫的程度和藝術感。
而遠處的房子都離這棟樓隔著一段距離,中間還被一些不規則的竹林間隔著,像個天然的屏障,能看到樓下的車庫和一些類似保鏢僕人居住的小房子,那些小房子就跟竹林外面的房了很像。
再往遠看就是此起彼伏的山巒,和一望無際的樹林,村了裡的路也都是那種鄉間小道,在早晨霧氣裡綿延著通往兩座山之間,安鐵估計那各小路就是自記乖晚來時走的那茶路。
早晨五點,村莊裡十分安靜,偶爾有幾家竹樓裡冒出了屢屢炊煙,跟早晨的霧氣相融,使得空氣裡飄動著一股淡淡的柴火味,非常好聞。
安鐵靠在窗了邊,望著這座安靜的村莊,雖然只是從這一方窗口往外看,也感受到這裡寧靜而樸實的美。
真是個世外桃園啊,安鐵不禁在心底感歎。
安鐵正看著窗外景物的時候,門外逐漸有了響動,估計是魯剛家的傭人起來做早飯的聲音,但聲音已經很輕了,估計那邊的魯剛一家還沒起床,想到這裡,安鐵匆匆洗了一把臉,然後下了竹樓,打算在到外面轉一下。
安鐵下樓到一層的時候,看到陳媽正站在客廳裡指揮著兩個小姑娘在對客廳裡做日常打掃,雖然客廳裡已經很乾淨了,可那兩個小姑娘還是認真地在傢俱上細心擦拭著。
「安先生早,您怎麼不多睡會啊?「陳媽見安鐵下樓,趕緊走過來恭敬地打招呼道。
「哦,醒了就睡不著六」安鐵笑著對陳媽道。
「那,安先生先在客廳裡坐一下吧,小姐吩咐遷,七點鐘開飯,您要是餓了,我給您拿點茶點您先吃點?」
「不用了,陳媽,我想在周圍轉一下,剛才在樓上看這裡挺漂亮的。」
「好的,那要不要派人帶您走走?」
「不用,我就在附近,你們忙吧,不用管我。」安鐵說著,出了這棟竹樓。
踏出房門,下了兩個台階,安鐵轉身看了看這棟竹樓,竹樓有三層高,最頂層估計是閣樓,臥室應該都在二層,一層是客廳和餐廳什麼的,竹樓的外面跟村子裡其他的竹樓沒什麼太大差別,就是稍微高一點,面積大一些,安鐵按照自己那間房子算,這樓裡起碼能有好幾十個房間。
在這棟主題閣樓的周圍,還散落這一些比這棟閣樓稍微小一點的房子,呈包圍的趨勢,把這棟閣樓環抱起來,使得這棟竹樓像是被保護起來的一個大殿似的,掩映在青翠陰涼的竹海之中,如果在外面看肯定是朦朦朧朧的不太清楚。
安鐵進入院子裡以後,看到一些保鏢樣的小伙子在院子裡忙活著擦車打掃庭院之類的,他們昨天穿的黑色西裝也換了下來,穿著青灰色的卦衫短褲,跟少數民族的農民幾乎沒多大區別。
「安先生早!」
「安先生!」
「你們忙你們,不用管我,我看看周圍的景色。」說著,安鐵往竹樓的後身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