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發什麼呆啊?”安鐵看見瞳瞳後,心裡終於安定也不少,心想:“操,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神經兮兮的。”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瞳瞳也回過神說。
“我們去哪啊?”安鐵笑著問。
“叔叔想去哪裡?”瞳瞳說。
“今天我就交給你支配,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安鐵笑著說。
“嗯,那好吧,我想去我原來念書的小學看看。”瞳瞳突然說。
“好啊,哪個小學?”安鐵愣了一下,沒想到瞳瞳居然提出去她原來念書的小學看看,不過瞳瞳因為跟著安鐵搬了好幾次家,念的小學也換了好幾個。
“去我上初中前念的那所小學吧”瞳瞳說。
“好的,我們就去那個小學。”安鐵應聲道。
“叔叔,我們今天坐公交車吧,現在公交車人都不多,比以前好多了,好像也不太擠。”瞳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提議道。
“怎麼想著坐公交車啊?”安鐵看了瞳瞳一眼,有些奇怪地問。
“外面空氣好啊,出租車裡有些暈。”瞳瞳道。
“哦,也對,那就坐公交車。”安鐵說著拉著瞳瞳的手走到公交站旁邊。
由於是起始站,瞳瞳和安鐵上車的時候,車的尾部還剩下幾個座位,果然,現在的公交車寬敞多了。
在公交車開動之前,安鐵發現瞳瞳的眼睛不時地朝著維也納山莊的門口看,大概是在看那輛奧迪。這時那輛奧迪還停在那裡,但車裡的人已經看不清楚了,等公交車開動之後不久,安鐵居然發現那輛奧迪也遠遠地不緊不慢地跟在公交車的後面。
“看到那輛車了嗎?人家開個奧迪散步,也算有情調了。”安鐵笑著對瞳瞳說,不知為什麼安鐵竟然就談起了那輛奧迪。
“看到了。”瞳瞳看著安鐵,眼睛裡洋溢著一種跟著父親出門春游的興奮,似乎對奧迪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隨便談著沿途所看道的一切。
公交車剛剛經過兩站,車上的情況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剛才還很寬敞的車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濱城的六月本來應該是很涼爽的,但因為人多擁擠,許多人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幸虧我們上車早,還占了個座,要不我們也得擠出一身汗。瞳瞳啊,你判斷失誤啊,誰說現在公交車人少啊?!嘿嘿。”安鐵看著那些人擠得一頭汗,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說。
“不好意思啊,讓你啊,讓你挨擠了。”瞳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俏皮地說。
“還好!還好!咱們不是有座嘛,嘿嘿!”安鐵正在暗自得意的時候,瞳瞳的眼睛突然盯著前面看了一眼,接著就站了起來,往一邊讓開。
安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正說話呢怎麼突然站起來了?就在瞳瞳剛站起來的一個當口,一個小伙子一屁股就坐在了瞳瞳剛才的座位上,安鐵發現一個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到了瞳瞳的座位前面,剛才瞳瞳就是給這個老太太讓座的。
瞳瞳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個小伙子,又看了一眼安鐵,眼神裡透著無奈。
“小伙子,你多大了?這座是讓給你的嗎?這是讓給這位老太太的。”安鐵白了旁邊的小伙子一眼道。現在這人的素質也太差了點,跟咱們瞳瞳比差距也太大了點。
安鐵話音剛落,周圍的幾雙眼睛一下子齊刷刷地盯著那個小伙子看著,小伙了臉一紅,頗為不憤又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往前面擠了過去。
安鐵一看那小伙灰溜溜的樣子,心裡頗為舒坦,心想,今天要是不我心情還不錯,非讓你更加難堪不可。
老太太坐下之後,連聲對安鐵和瞳瞳說著謝謝,周圍又有許多目光在看著自己,搞得安鐵很不好意思,心裡竟然挺不舒服,明明這是做好事啊,雖然是瞳瞳做好事,心裡怎麼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呢,仿佛比剛才那個搶座的小伙子更見不得人似的。
看見瞳瞳在自己前面被人擠得東倒西歪,安鐵拉著瞳瞳道:“坐我腿上吧。”
被安鐵這麼一拉,瞳瞳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了安鐵的懷裡。
“小姑娘真漂亮啊,小伙子,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你運氣太好了。”坐在安鐵旁邊的老太太轉頭看著瞳瞳稱贊道。那語氣,似乎安鐵撿了個大便宜。
“老太太,不就是給你讓個坐嘛,沒必要誇讓座的就這麼打擊我吧”安鐵在心裡哭笑不得地說,當然,這話不會說出口,盡管如此,安鐵的心裡還是十分舒坦。
安鐵嘿嘿笑著,用目光對老太太表示了感謝,然後悄悄看了瞳瞳一眼,瞳瞳的眼睛正看著窗外,裝做關注著窗外的事情,實際上,這時候車裡的人擁擠得目光根本穿不過人群的縫隙,窗子外面壓根什麼都看不到。
安鐵很舒服地抱著瞳瞳,突然感覺手上溫暖柔滑,原來,由於瞳瞳的牛仔褲腰比較低,此時薄春衫和牛仔褲之間的那一截雪白的小蠻腰已經很醒目地若隱若現,安鐵的手不小心就摸進了瞳瞳的衣服裡,整個手掌都覆蓋在瞳瞳的腰上。
這時,安鐵很明顯地感覺到瞳瞳的身上僵硬了一下,接著,安鐵看見瞳瞳的脖子上的皮膚開始慢慢變得嫣紅起來。
安鐵本來打算把手縮回來,一看瞳瞳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就繼續把手放在瞳瞳的腰上,並不時小規模地裝著不經意地動幾下,瞳瞳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安鐵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瞳瞳腰上的熱量不斷的沿著安鐵的手掌傳到安鐵的身上,瞳瞳那纖細的腰肢柔軟而富有彈性,宛若一片飄舞的柳枝,隨著公交車的顛簸,在安鐵的手掌上舞動,安鐵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跳動起來,胸口有一股熱量,正變得越來越強烈,慢慢地向著自己的全身發散開去。
安鐵正發現心裡有一個魔鬼正在蠢蠢欲動,仿佛正在尋找一個契機與瞳瞳做進一步的動作。
正在安鐵為自己心裡的齷齪想法而羞愧的時候,突然,車一顛簸,瞳瞳隨著車的慣性往後一挫,她那飽滿圓潤、柔軟而有彈性的屁股就結結實實地坐在安鐵的兩腿之間,也是正正地坐在安鐵的小弟弟之上。
隨著車的顛簸,瞳瞳的小屁股在安鐵的小弟弟上不斷的顛動著,摩擦著。
安鐵心裡的那股熱流剛才還在胸腔裡回蕩,這些一下子竄出胸腔,迅速經過小腹,在兩腿之間的三角地帶像龍卷風一樣蔓延著,而後又迅速匯集成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正好匯集在安鐵的小弟弟上。
安鐵眼睛一閉,心裡有氣無力地歎息了一聲,放在瞳瞳腰上的手滑了下去,圈住了瞳瞳的腰,而,此時,安鐵那不爭氣的小弟弟不分場合地硬幫幫地不屈不撓地抬起頭來。
安鐵的小弟弟不僅僅頑強地抬著頭,也不斷地顫抖著。
安鐵明顯感覺到瞳瞳的身體一陣顫抖,身體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安鐵很明顯地感覺瞳瞳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軟了下來,如水一般,癱倒在安鐵的懷裡。
此時的安鐵似乎全身都冒著熱氣,炙烤得瞳瞳身上似乎也冒著熱氣,安鐵的心頭一熱,胳膊悄悄使勁,把瞳瞳緊緊抱在懷裡,把下巴輕輕放在瞳瞳的肩膀上,和脖子上來回輕輕摩梭著,直到把瞳瞳的脖子摩梭得起了一片粉紅的彩雲。
此時,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心意相通,安鐵閉著眼睛,緊緊抱著瞳瞳,下巴輕輕放在瞳瞳的脖子周圍,而瞳瞳也緊緊靠在安鐵的懷裡,任憑安鐵擺布。
安鐵閉著眼睛,發現兩腿之間的物件已經隔著衣服死硬地頂在瞳瞳的兩片屁股之間,安鐵似乎都能看見那裡熱氣騰騰,仿佛那裡有雲蒸霞蔚的絕美的風景。
在喧囂的公共汽車上,安鐵閉著眼睛,仿佛能清楚地聽到瞳瞳的心跳。
就在安鐵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和瞳瞳身體和心靈的顫動時,突然感覺瞳瞳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起來,當安鐵戀戀不捨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讓安鐵奇怪的女人。
安鐵頓時就明白了,是這個女人使瞳瞳溫軟的身體起了變化。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胖,卻又仿佛有些胖的女人。她穿著連衣裙,肚子微微有些鼓起,好像是個孕婦。
安鐵當時就有點蒙了,如果是孕婦,安鐵當然就應該起來給她讓座,這是道德要求,沒什麼說的,必須的。
但,看上去她不像孕婦,孕婦哪有這麼小的肚子的,那肚子只是微微隆起,雖然很明顯,但她的肚子周圍卻很平,安鐵長這麼大,還沒有看見過肚子這麼個形狀的孕婦。
她應該是胖,而不是懷孕,安鐵在心裡做判斷,她要是胖,我憑什麼跟她讓座?在這個緊要關頭,我要是給她讓座,我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安鐵的心裡七上八下地翻騰著,她只是胖,不用給她讓座,誰讓她嘴饞貪吃,吃這麼胖,跑到公共汽車上裝孕婦,騙座位,我才不上當。
可是,她要是胖,別的地方怎麼不胖,明明就是個孕婦嘛!安鐵的眼睛又不斷地對安鐵的心強調著,要真是孕婦,我要是這麼賴著不給人讓座就太說不過去了,咱再怎麼說,這點公共道德還是有的啊。
安鐵就這麼心裡嘀咕著,看著眼前的孕婦,琢磨判斷和反復推翻自己的想法大概進行了5分鍾,期間,安鐵的雙手緊緊抱著瞳瞳,這5分鍾,安鐵仿佛過了5年,越來越難受。
這女人到底是胖還是懷孕,這是一個問題。
我讓座不讓座,放棄不放棄得來不易的與瞳瞳親密接觸的機會,這同樣是一個十分急迫的問題。
而且,這還是一個判斷自己品行與道德感的原則性的大問題。
就在安鐵被這幾個問題折磨得痛苦不堪,渾身僵硬苦不堪言的時候,瞳瞳突然轉頭輕輕地說:“下一站就到了,我們往車門那裡走一走吧?”
瞳瞳的話音剛落,安鐵如同一個囚犯遭到大赦,頓時渾身輕松起來,趕緊站起來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