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鐵發出一聲低吼之後,接下來,安鐵就感覺下體一陣溫熱,安鐵眼睛一閉,身上的血液彷彿沸騰咆哮了起來,很快,安鐵就一聲大叫,接著連吼幾聲,一股火熱的液體就射在了柳如月的嘴裡
瞬間,一種無抑制的舒適與疲憊席捲了安鐵的全身,安鐵頭一歪,眼睛有些發直地低頭看著正往被子外面鑽的柳如月。
剛從被子裡探出頭的柳如月面色嫣紅,眼睛發亮,嘴唇也似乎變得鮮紅艷麗,嘴角一絲奶白色的液休正順著嘴角往柳如月的下巴上流,看起來極其淫靡而誘惑,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柳如月剛探出被子看著安鐵狐媚地笑了一下,彷彿有些驚訝。
「擦擦吧!「安鐵也疲憊地對柳如月笑笑,從床頭櫃上拿了一片濕巾遞給柳如月。
「怎麼這麼快呀,最近身休不好啊?」把嘴裡的東西吐在濕巾裡,然後擦了擦嘴之後,柳如月善解人意地問,眉梢眼角還是一片風情。
「好久沒碰過女人了,你又太讓人興奮,不好意思,嘿嘿!」安鐵有些尷尬。
「沒事,今晚你好好在我這裡體息,不用回家吧,你現在家裡沒人等你了。」柳如月問。
安鐵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心想在柳如月這裡過一夜也行,但心裡又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柳如月指的是秦楓跟安鐵分手了,而安鐵卻想到了瞳瞳,瞳瞳現在肯定在家裡等自己,可是,他能跟瞳瞳說什麼呢?!安鐵轉頭看了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一直沒響,瞳瞳大概也跟自己一樣的心情,她現在應該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和發短信了。
就在安鐵剛把目光收回來,床頭櫃上的電話卻瘋了似地響了起來,安鐵心裡一陣激動,心想瞳瞳終於給自己來電話了。
「喂!」安鐵趕緊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小子,在哪啊,這麼有氣無力的,很性感嘛!」電話裡傳來的一個久違的聲音,不是瞳瞳,竟是李海軍。
一瞬間安鐵有些驚愕,然後馬上又興奮起來,欣喜地道:「海軍啊,你在哪?」
「我在瀋陽回大連的火車上,現在已經過了瓦房店了,大概過一個多小時就到大連了。」李海軍在電話裡說。
「操,你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這麼突然,幾點到站?」安鐵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才發現身休有些軟弱無力,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12點4海軍說。
「行,我一會去接你。」說完,安鐵就桂掉電話,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床上。安鐵不好意思地對柳如月笑笑道:「海軍!你知道吧,從外地回大連了,現在幾點了。」
「11點過幾分,怎麼你要去接他呀,晚上還過來嗎?」柳如月欠身看了看表,然後轉身一隻手在安鐵的屁股上摸了摸,留戀地問。
「恐怕不行了,是我讓他回來的,回頭再跟你詳細說,我得走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塞車。」安鐵現在特別想見到李海軍。
「好吧,路上注意點。」柳如月溫柔地說。
安鐵很快穿好了衣服,臨出門時,在柳如月的頭上摸了摸,抱歉地說:」我走了!」
一出樓道的門,一股寒風直撲安鐵的面門,順著安鐵的脖子往裡鑽。安鐵哆嗦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搖晃,軟軟的沒有力氣。安鐵深吸了口氣,拉了拉衣領,出了柳如月住的小區,來到馬路上,招手攔了輛出租,上車之後,安鐵坐在後座上,對司機說:「去火車站。」
說完,安鐵頭一仰就靠在後座上開始閉目養神,心裡卻有些百感交集,終於在這個時候能見到李海軍了,現在這個時候,安鐵唯一最想見到的人就是李海軍,安鐵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見李海軍,反正心裡有一種急迫想見到他的願望。
正在安鐵想著李海軍一個人走在徒步西藏的路上會遇到一些什麼樣的人和事的時候,突然出租車一個急剎車,一聲刺耳的劑車聲陡然響起,把仰躺著的安鐵一下子掀了起來,頭差點碰到前面的椅子上,把安鐵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搞的!」安鐵對司機大聲質問。
「對不起,突然從路邊衝出來幾個人,差點撞到我車上,你看,那人還躺在路邊的,滿身是血,估計是一夥混混在打架吧。」司機彷彿還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安鐵扭頭從車窗裡往外一看,只見車子的右前方,躺著一個人,看樣子年紀不大,滿身是血躺在路邊扭動著爬不起來。另外一夥人有的拿刀有的拿著短棒正四散離去,轉眼之間走得一個不剩。路邊的酒店門口有幾個保安,向這邊張望著,也沒有走過來看看的意思。
就在司機準備開車繞開的時候,安鐵說:「等一會。」
「幹嘛?」司機警惕地問。
「下去看看。」安鐵說。
「先生,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情躲得越遠越好。」司機說,說完,就要發動車子。
「這個人應該趕緊送醫院,怎麼也沒人報警?」安鐵說著,然後馬上堅決地對司機說:「把車停下。」
「你可別害我,那人滿身是血,送他去醫院這幾天一晚上我別想再拉人了。」司機說。
「你晚上的錢我全部給你補上,放心。」安鐵說著不由分說推開車門下了車,迅速走到那人身邊,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那人抱到車後座上,趕緊對司機說:「快,找一個附近的醫院。」說完,從兜裡摸出200塊錢扔給了司機。
等把那人抱上車,安鐵才看清楚這人的臉,這是一張年輕的臉,雖然血肉模糊,但安鐵還是能看得出這個小伙子稜廓分明的臉上有著一股不屈服的英氣。
「謝謝你大哥,別報警。」說完這句話小伙子就暈了過去,安鐵搖了搖他的肩膀,小伙子已經沒有了聲息。
安鐵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伙子看起來不像壞人,自己該不該報警呢?管他呢,先送到醫院再說吧。安鐵不斷地催促司機在附近找了一個醫院,到醫院門口,安鐵也不管司機,抱起小伙子就往醫院裡跑,把小伙子送進急救室後,一個中年女護士看了安鐵一眼道:「你在外面等著。」然後就啪地一聲把急救室的門關上了。
安鐵愣了一下,在門外呆了一會,這才想起自己要去火車站接李海軍,看看表已經口點了,心想,我在這等個什麼勁啊?剛想轉身走,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於是敲了敲急救室的門,準備跟護士解釋一下再走。
「你趕緊辦住院手續,你這朋友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否則命都保不住。」本來安鐵想跟護士說一聲就想走,沒想到門開了之後,護士開門就扔出來這麼一句話。
安鐵一下子呆在了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聲不吭地走吧有些不是那麼回事,留下來的話說不定就要耽誤去接李海軍。
就在安鐵猶豫的時候,突然急救室裡又傳出來一個聲音:「血庫沒血可輸了,怎麼辦?」
接著,剛剛準備轉身的中年護士又轉頭對安鐵說:「沒血輸了,怎麼辦?這人現在不馬上輸血很危險,不然你把他拉到另外的醫院看看。」
這時候,安鐵急得頭上都快出汗了,聽了護士的話,嘴裡罵了一句:「操,我他媽真是多管閒事,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這樣吧,我是O型血,我可以給他輸一點。」
安鐵說完,護士驚愕地看了安鐵一眼,失口道:「你們不認識?那誰給他付出院費用?」
安鐵這時候只想早點脫身,於是道:「別廢話了,他兜裡說不定有錢,不行我給他墊付住院費用,你們快點就行,我還有事,在哪裡輸血?」
進入急救室之後,結果安鐵被醫生抽了
)血。抽完血安鐵的眼前直冒金星,醫生還一個勁地說:「你這身體抽這麼多,問題不是很大,回去多體息就行。」
「行了,他醒了嗎?我要走了,我是剛才路邊發現他的,我根本不認識他。」安鐵道。
「他必須住院,錢誰出?」醫生狐疑地看著安鐵說。
「翻翻他的兜看看有沒有錢,不行我先給他墊上。」安鐵心急火燎地說。
安鐵說完,站起來就開始在小伙子的兜裡翻,翻出一個錢包,裡面除了有個身份證,一張銀行卡,一分錢也沒有。安鐵看了一眼小伙子的身份證,發現小伙子的名字叫路中華,來自河南的農村,看身份證上的年齡才18歲。
衣服穿得倒還不錯,口袋裡卻一分錢也沒有,從農村到城市來也不學好,到處惹事,這時候,安鐵對這個小伙的印象很不好。安鐵歎了口氣,心想,反正這一段都是倒霉,也不差這一樁。於是安鐵掏出2000塊錢交給護士,又拿出一張名片一起塞到護士手裡道:」算我倒霉,這小子的住院費用我先墊這麼多,等他醒了你們再找他自己要。我只是碰巧在路邊遇上他被人砍傷,我有事情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可以聯繫我。」
安鐵說完,推開急救室的門,就往外走,看著安鐵一身的血,醫生和護士也沒敢攔。
安鐵走出醫院大門,在下台階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摔到。
「操他媽的,剛放完精,現在又放了那麼多的血。」安鐵用手撐住醫院門口台階上的扶手,然後搖晃站起來,走到門口打了一輛出祖車,安鐵強打著精神,在司機頻繁地從後視鏡裡對安鐵的注視中來到了火車站的出口。
火車站的出口處到處都是人,估計車已經到站了,安鐵一看表12點55分了,李海軍應該出站了。安鐵趕緊轉頭在人群裡尋找著,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正在安鐵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鐵一轉身,發現李海軍拿著個包,風塵僕僕地正站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