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第一部 第529章
    剛開始的時候,安鐵還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這時候,一隻手還放在自己身上的周翠蘭突然說話了:「你給我出去,小丫頭片子,大人的事情不用你管。」周翠蘭說完,彷彿還有些害羞似的,要往安鐵的懷裡拱。

    這時,安鐵才徹底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安鐵像碰到鬼似的,猛地推開周翠蘭的手,跳下床,也顧不得瞳瞳在眼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手有些發抖地點上一棵煙,不斷重複著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安鐵心跳不止,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如果他跟周翠蘭要真的幹了一些不堪之事,那安鐵這輩子真的就完了,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他無法想像,自己以後如何面對自己,如何面對周圍的所有人。

    這次,他真的慌了手腳。甚至周翠蘭在申斥瞳瞳的時候,安鐵還傻了似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翠蘭說完之後,就見瞳瞳眼淚模糊地走進門來,慢慢走到周翠蘭跟前,指著周翠蘭哭著說:「你太過分了!你簡直太,太是無恥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我從小到大你總要欺負我?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我?!現在你又要害我和叔叔!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嗚……」

    瞳瞳說完,就開始蹲在地上痛不欲生地大哭起來。安鐵從來沒有看見瞳瞳如此傷心地痛哭過,不管是在火車站剛碰到瞳瞳的時候,還是在瞳瞳出車禍的時候,還是在瞳瞳遭到國際犯罪集團販賣的時候,瞳瞳一直表現得比安鐵想像中的要堅強許多,而今天,瞳瞳歇斯底里的哭聲,正是瞳瞳多年來壓抑在內心深處所有委屈和鬱悶的一個大爆發。

    安鐵現在傻站在那裡,那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見瞳瞳哭得如此傷心,安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有一種東西在一點點破碎,一點點坍塌,那是安鐵僅存的一點希望,僅存的一點自信與人格的傲慢,現在,安鐵真切地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個空空的麻袋,彷彿生命如此輕浮,根本無法承受這過於臃腫的肉體。

    安鐵晃了晃,一下子靠在窗台上,過了半天,看著瞳瞳在那裡哭,周翠蘭也簡單披上了衣服,雪白的豐滿的還露了一半在外面,臥室裡的氣氛顯得淒慘而香艷,而安鐵的感覺,此時的臥室如同地獄。

    瞳瞳說完,周翠蘭看了看安鐵,見安鐵眼神渙散,呆滯,馬上就對瞳瞳說:「你小小年紀,心眼不少,我從小對你怎麼了,我跟叔叔跟你有什麼關係,小孩子管大人的事情,你還翻了天了你。」

    「你今天怎麼來了?現在幾點了?我喝太多了,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你沒發生什麼吧?」安鐵問周翠蘭,他突然好像冷靜下來,他必須確定點什麼,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否則,安鐵不知道局面該如何收。

    「叔叔,現在是凌晨5點了,天快亮了。」周翠蘭嫵媚而討好地對安鐵笑了一下,走到了安鐵的身邊。

    安鐵一聽,心裡不斷地往下沉,剛才僅有的一點妄想似乎也破滅了。現在要是凌晨5,那麼安鐵就幾乎跟周翠蘭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那什麼都完了。

    安鐵絕望地看了瞳瞳一眼,又問周翠蘭:「我們沒做什麼吧?

    瞳瞳在蹲在地上哭,周翠蘭卻對安鐵笑了笑說:「做什麼也是我願意的,叔叔不要有負擔。」

    安鐵在心裡呻吟了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她跟你什麼也沒做,她剛進來,我以為她倒水給你喝,她沒出來,我就過來看看,就發現她竟然……不能再留她在這裡了,你讓她走!」瞳瞳突然不哭了,站起來,怒視著周翠蘭,對安鐵說,語氣裡對安鐵似乎也很失望。

    瞳瞳這麼一說,安鐵簡直大喜過望,可看著周翠蘭還露了一半在衣服外面的,心裡又抽搐了一下,有些發虛但卻堅定地說:「嫂子,我喝多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管誰不對,我希望我們都忘了這件事,你現在就走吧,打車到酒吧去睡。另外,飛飛那裡你也別幹了,你還是回貴州吧」

    安鐵的話一出口,周翠蘭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鐵一會,道:「叔叔!你不是這麼無情的人吧,翠蘭雖然低賤,但也不是隨便的人,我跟叔叔都這樣了,你卻提上褲子不認賬,這不道義吧?」

    周翠蘭看了瞳瞳一眼,接著說:「叔叔也是一個知情知趣的人,我知道叔叔的心思,你喜歡我家這個小丫頭吧,那也行啊,等過些年你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她在一起啊,但她現在還小,你不是也說她小不行吧,那就不影響我們在一起了。」

    周翠蘭的話實在有些不堪入耳,安鐵實在忍不住大吼一聲道:「閉嘴!你給我出去!」

    周翠蘭似乎吃了一驚,沒想到安鐵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愣了一下,眼淚也從眼眶裡溢了出來,抽泣了幾下,看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好,我走,不過叔叔我告訴你,我要是走,我會帶著我閏女走,我現在還是她媽,法律上她跟你只是陌生人,跟你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看著周翠蘭軟硬兼施的嘴臉,安鐵實在忍不住吼道:「滾!」

    周翠蘭哀怨地看了看安鐵,然後恨恨瞪了瞳瞳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周翠蘭臨出門時候,安鐵突然冷靜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讓瞳瞳跟你走的,你最好別動這個念頭,以前是跟你客氣,以為你畢竟是瞳瞳的媽,不管去哪,就是去法院,你也不可能得逞的。」

    聽完安鐵的話,剛走道房門口的周翠蘭突然轉過頭來,可憐的表情沒有了,轉瞬之間換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慢慢地說:「你別以為我是個農村女人就小瞧了我,我們走著瞧,等我租好了房子我就來接我閨女。」

    說完,周翠蘭轉身快步往外走,不一會,就聽得客廳裡的門「光當」一聲響,周翠蘭走了。

    周翠蘭走後,瞳瞳也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才的一幕讓大家似乎都沒有話說。

    「怎麼會是這樣?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安鐵渾身無力地站在窗前,一站就是半天,酒精的反應讓安鐵的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疲憊不堪,安鐵就像一個扛了千斤重擔,身體像要倒下似的,腦子卻很清醒,腦子雖然清醒,卻什麼也想不了。

    她想跟瞳瞳說點什麼,必須跟瞳瞳說點什麼?可說點什麼呢?安鐵並不在乎周翠蘭,剛才周翠蘭威脅的話安鐵也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是動用法律或者用其他手段,安鐵其實早就想過,只不過,他覺得能和平解決這些糾葛最好。

    聖經裡說,上帝若關上了大門,必定還會留一扇窗。可是,安鐵現在覺得,上帝不僅沒有給自己留一扇窗,連一絲縫隙也沒有留。上帝現在在哪裡呢?

    絕望的意思就是,你看不到任何希望,再也沒有路可走了。他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瞳瞳,無法面對生活裡每一個朋友,他不知道以後如何跟瞳瞳相處,他實在沒有辦法,他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辦法,安鐵其實一向不笨,可現在,他實在是黔驢技窮,一面對從貴州來的周翠蘭,好像總是沒有辦法,不對,應該是只要事情一跟瞳瞳有關係,自己就亂了陣腳。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鐵聽到大門一響,嚇了安鐵一跳,他漠然地看了一下表,7點了,大概是瞳瞳上學去了。天已經亮了很久了,安鐵似乎才發現。

    安鐵就那樣一直在窗子前面站著,感覺房間裡越來越壓抑,必須出門去,否則呆在這個房間裡安鐵會發瘋,只要一看到那床,安鐵就會想起周翠蘭和自己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的情景和瞳瞳驚訝失望的眼神。

    他痛恨自己借酒澆愁,卻想不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他無比地鄙視自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安鐵突然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9點鐘的時候,安鐵來到了公司,到自己的辦公室,安鐵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然後縮進寬大的老闆椅了裡又開始發呆。

    這時門一響,走進來一個玲瓏俏麗的女孩,是公司剛招聘來的文員朱小靈,朱小靈把一杯熱茶放在安鐵的桌子上,然後在一旁幫著安鐵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趙總不在嗎?」安鐵一看進來的是朱小靈,有些意外,順口問。

    「趙總去下面的房地產店面了。安總你臉色不太好啊,不舒服嗎?」朱小靈道。

    「哦,沒事,不用收了,你出去忙吧。」安鐵淡淡地說。

    朱小靈出去之後,安鐵又往椅子裡縮了縮,抬頭看著天花板,目光空洞而茫然。

    就這樣在老闆椅上坐了不知多久,然後安鐵就聽有人敲門,安鐵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眼也沒做聲。

    門外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居然是吳雅。

    今天吳雅穿著一件薄薄的但卻寬大的半身貂皮大衣,緊身褲子把吳雅的屁股綁得結實而性感。冬天的吳雅還是一身華麗而動人的裝扮,季節對吳雅根本沒有約束。

    安鐵有些意外,坐在椅子上欠了下身,也沒站起來,擠出一絲笑容,朝對面的沙發努了努嘴:「請坐!」

    吳雅大大咧咧地坐下來,雙腿並在一起歪在一邊,把兩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媚眼如絲地看了看安鐵,嬌滴滴地說:「哎呦,安大老闆,這麼大架子呀,你這辦公室我還是次來,這麼豪華啊?不錯不錯,蠻不錯的。」

    「哪比得上你啊,湊合吧,今天我感冒,離你遠點別傳染了你,你別見怪。」安鐵說。

    「是嘛,感冒啦!沒關係,我不怕你傳染。吃藥了嗎?」吳雅問。

    「沒有,不嚴重。」安鐵道。

    吳雅在辦公室四處看了看,一邊看一邊對辦公室的擺設評價著,然後,看著安鐵的辦公室的牆上問:「你這辦公室這麼豪華,怎麼沒放點畫裝飾一下啊,我聽說你那個小侄女不是畫畫很厲害嘛,據說還得了國際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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