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點開QQ對話框一看.內動的失像是李易安。
李易安打過來一句話說: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你在嗎?」
安鐵一看,李易安又在背詞,這次是李清照的《一剪梅》。看著屏幕愣了好一會神,心裡更加複雜,又一個自己放縱的證據,而且是自己剛到大連就認識的一個女人,想來自己認識李易安有六年了,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生活中難以改正的錯誤,而且李易安還是自己在網絡上認識的第一個女人,六年,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安鐵曾經看到他獨自在黑夜裡盛開,如今,安鐵看見他還是在獨自盛開,李易安也許只想找一個看見她青春盛開過程的見證者,一個寂寞中互相看一眼的人。
對於李易安來說,他的丈夫對她又意味著什麼,聽李易安說他和他的丈夫是同學,應該感情基礎很好才對,可是現在地的丈夫忙於事業頭在家的時間很少。生命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愛對於生命有什麼意義,愛情對於生活有什麼意義?
就像李易安,她和丈夫在大學相愛而結婚,然後,她丈夫把最好的年華給了事業,李易安把最好的青春給了寂寞,愛情的目的倒底是為了,快樂還是為了繁殖,是為了生命能更加優美,或者僅僅是為了社會最基本單位家庭的穩定?
愛情之於生活之於生命到底應該是一棵水稻還是一朵鮮花?
李易安擁有了愛情,也擁有了人人羨慕的富裕的生活和家庭,但她一樣在黑夜裡沉淪,她到底需要什麼?
寂寞到底是道德墮落的溫床還是生命優美起舞的催化劑?
安鐵任由QQ頭像閃動著.一直盯著電腦想著心思。
白飛飛要走了,秦楓要和自己結婚了,暄瞳怎麼辦?瞳瞳能和秦楓相處好嗎?白飛飛應該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嗎?瞳瞳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想起這些,安鐵就覺得非常頭疼,心裡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沒想到,活這麼大,弄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
安鐵幾次想給白飛飛打個電話聊一下,可說什麼呢?她明天就要走了,她肯定是心裡很不舒服,要不肯定會跟自己打招呼的,難道自己就這樣不聲不響你看著她走?
想來想去,安鐵決定,不管怎麼樣,他應該去送白飛飛,她去青海湖應該首先去北京轉機才對,但她是坐明天的那一班飛機呢?
想了一會,安鐵想自己在機場認識一個部門經理,原來自己採訪過他,就準備跟他問問能不能幫忙查一下明天飛北京的顧客名單。
找了半天,終於把這個熟人的名片找出來,找名片的時候,安鐵發現自己的抽屜裡至少好幾百張各色人等的名片,而且都是經過篩選有過聯繫的人,可這些人幾乎與自己毫無關係,即使一起喝酒在酒桌上親熱地稱兄道弟一些人回頭幾乎就沒有聯繫,這就是記者的職業特點,在這個不大的城市.只要你出席個什麼活動,那都能碰到貌似跟你熟悉的人,但你卻很難有幾個真正的朋友。
安鐵找到這個機場的部門負責人.看了一眼手錶,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也不知道人家睡沒睡,琢磨了一下,一咬牙,拿起電話撥起了這個人的手機,撥完號碼手機居然關機。
「操,浪費了我半天感情。」安鐵鬱悶地罵了一句,心想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一個人在那裡折騰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越折騰心裡越煩,一股火藏在心裡就是發不出來,只是盯著電腦呆呆地發愣。
QQ上李易安的頭像還在閃動。安鐵看了一眼,李易安還在線。
百無聊賴之中,安鐵又打開了李易安的對話框,今天他實在沒有興致聊天,但不聊天也睡不著,干其他的也幹不進去。
安鐵一看李易安又問了一句:「雲中誰寄錦書來,在不在呀,死人,想跟你聊天時你總不在。」
安鐵看了看李易安在qq顯示的時間,剛才自己一愣神都快一個小時了,這李易安還在,看來她比我更無聊。
安鐵想像著李易安一個人在一個華麗的臥室裡寂寞孤單的樣子,感覺這生活真是諷刺,有人不惜一切代價去弄錢,有人有了錢不惜一切去找樂,有人衣食無憂想方設法讓自己不寂寞,有人一天到晚幻想愛情卻不相信愛情。
安鐵懶懶的對李易安說了句:「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錦書來了,呵呵!」
李易安發過來一個哭臉,道:「花自飄零水自流。暈,你一直不在嗎?等你半天了,你好像不高興啊,心情不好嗎?這些天想我了嗎?」
安鐵看著李易安的話,心中暗笑:是你心情不好吧,我心情不好你怎麼能看出來啊。安鐵估計李易安又被寂寞搞得受不了了。
於是,安鐵又回了一句:「一種相思。還好,我剛從外面回來,我也挺想你的。」
李易安道:「兩處閒愁。你的生活是不是很豐富啊,你的視頻裝上了嗎?」
安鐵道:「還沒有啊,生活叫生活豐富?倒是挺忙的,還沒空去買視頻。」
李易安道:「那你的耳麥找到沒有?」
安鐵說:「你等等啊,我找找。」
安鐵在幾個抽屜裡一翻,還真把耳麥找到了,等安鐵插上耳麥,抬頭一看,李易安又在QQ上說:「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找沒找到啊?煩死了。」
安鐵心裡笑了笑,心想上一首詞已經背完了,這李清照的《醉花陰》又來了,於是說:「佳節又重陽。你急什麼啊,找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道還好不好使,很久沒用了。」
李易安說:「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那你快插上試試啊,你想看美女不?」
安鐵一聽,心想又要視頻了:「輕解羅裳。我要看美女的身體,正在插。」
李易安說:「你詞背錯了,應該是『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快點插,我等不及了。」
安鐵說:「我現在不想東籬把酒,我就想看你輕解羅裳,最好解得一件衣服也不剩。」
李易安打了個笑臉道:「強詞奪理,你是個色狼,你真想看啊?」說完,李易安就開始給安鐵發視頻。
安鐵點了接收後,李易安眉目如畫的臉很快在視頻裡出現在安鐵眼前。
安鐵隨意地說:「當然想看了,都認識你好幾年了,還沒看過你的身體吶。」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李易安打出這幾個字後,馬上站了起來,把紫色睡衣的帶子一拉,那件像絲綢質料的睡衣慢慢滑落,在李易安大而空曠的臥室,李易安讓人銷魂的裸體在這個躁動不安的夜裡,顯得落寞而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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