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我還沒有盡興
在杜承打量著血玫瑰的時候,血玫瑰也是在打量著杜承。
她的目光之間一片清冷,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她的皮膚十分的白晰,特別是那修長如玉一般的手指,就像是鬼斧神工雕塑出來的一般。
她的目光在進門的那一刻就落在了杜承的身上,清冷的美眸之間神色十分的平靜,就像是看著一個靜態的物體一般。
而她的出現,就像是帶著一種氣場一般,整個賭場大廳裡面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靜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基本上這個賭場裡面許多人都是見過血玫瑰的,除了杜承之外,每個人都對這個血玫瑰十分熟悉。
血玫瑰不止是世豪會所的鎮山之寶,更是整個法寶最近兩年新崛起的新一代賭神。
她的賭技幾乎是無可挑剔,從成名到現在更是未曾一敗。
這讓所有人都對接下來的世紀大戰感到十分的期待,因為在場之中,同樣也是有著一個未嘗一敗的人物。
血玫瑰仔細的打量了杜承一眼後,便直接接替了荷官的位置。
那克雷紮在這個時候終於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他的賭技雖然高明,但是他對於血玫瑰的賭技卻是更加的推崇,他相信以血玫瑰的實力,絕對可以與杜承有著一拼之力的。
相比較而言,杜承的神色之間便是一片淡淡了。
「你想要賭什麼?」
血玫瑰再次看了一眼杜承,她的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絕對的自信。
「隨便……」
杜承的回答卻是十分的簡單,雖然語氣很淡,但是氣勢卻是並不遜色於血玫瑰半分。
血玫瑰沒有思索什麼,直接說道:「那就玩梭哈吧。」
她沒有選擇剛才克雷扎所玩的二十一點,因為剛才她已是在監控系統裡面看過了杜承與克雷扎的對局,對於杜承那幾乎完美的預判以及推理,就算是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且二十一點並不是他的最強項,她最強的是梭哈,一個她未曾有過敗績的賭局。
「OK,沒有問題。」
杜承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不同的玩法,但是都是那種對於賭技十分講究的。
「那我們開始吧,簡單一點,底注隨便你下。」
血玫瑰直接拿出了一套新的紙牌出來,一邊洗牌一邊十分幹練的說了一聲。
像這種賭局,已經沒有必要去著重什麼複雜的手續了,更多的還是兩人之間的賭技考驗。
杜承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切牌的意思,等著血玫瑰洗完牌之後,直接從身前如同小山一般的籌碼之中扔出了一個刻有『10』數字的籌碼。
莫要小看這簡單的一個籌碼,如果兌換的話,這個籌碼可以直接兌換到1000萬歐元。
當然,相比於杜承面前的這座如同小山一般的籌碼而言,這麼小小一個籌碼就略顯有些寒酸了。
看著杜承那輕微的動作,血玫瑰的美眸之間神色略微的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
之前她見杜承的下注基本上都是最為瘋狂的一種,而現在卻是如此的保守。
「難道他已經……?」
這讓血玫瑰的內心之中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她很快的便否定了,而是開始發起了牌來。
她的動作十分的幹練利落,而且也十分的好看,只是片刻之間便已是將牌發完了。
而這個時候,杜承卻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動作。
他直接將明牌翻了一面,竟然是放棄了這一局。
看著這一幕,四周所有人的臉色之間都明顯的多了幾分的不解,因為杜承明面上是一張A,而血玫瑰只是一張8而已,不管暗牌如何,只是看著明牌的話,無疑是杜承更佔優勢一些。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杜承卻是連底牌看都不看,便直接放棄了第一局。
血玫瑰也是有些意外,因為杜承的動作實在是太過乾脆了,乾脆到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局的結局會如何一般。
這讓血玫瑰看著杜承的美眸之間再一次的多出了幾分的認真之色,也更加的緊惕了一些。
她並不會因為杜承第一把的放棄而輕視什麼,相反的,杜承的動作只會讓她更加的警惕,因為在發牌之前她已經清楚了,杜承這一把如果跟牌的話,絕對必輸無疑。
血玫瑰沒有說什麼,將那個籌碼給掃了回去之後,再次開始洗起了牌來。
杜承還是那淡然的神色,他的雙眼只是掃了一眼血玫瑰洗牌的動作,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血玫瑰的動作很快,但是條理卻是十分的清楚,特別是在杜承那強大的動態視力之下,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是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杜承的面前。,
所以,杜承要知道血玫瑰是否玩老千是十分簡單的,而事實上呢,真正的賭術高手都不會在這方面玩什麼小把戲的。
血玫瑰也是沒有,她洗牌的手法十分的乾淨,比任何人都要乾淨。
這也是他沒有切牌的原因,如果對方在這方面玩些小把戲的話,他杜承完全可以通過切牌直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
所以,等著血玫瑰洗完了牌之後,杜承再一次的扔出了與剛才一樣的籌碼。
而等著發完牌之後,杜承再一次的選擇了放棄。
不過,這個只是開始而已,接下來的十局,杜承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局去跟什麼,每一局都是十分清楚的選擇了放棄。
而這十局之間,他的下注都是一樣的,十局下來,也只不過是輸了一億歐元而已,相比於他身前那座四百億歐元的小山而已,幾乎可以用九牛一毛來形容。
而這十局下來,幾乎所有人看著杜承與血玫瑰的目光都有了一些變化。
顯然,這十局杜承幾乎是落入了完全的下風了,而血玫瑰更是不可戰勝的連贏了十局,雖然只是贏了一億歐元,但是那份氣勢卻是直接達到了巔峰。
而在場之中,只有三個人例外。
第一個是維圖,他對於杜承一直都是十分相信的,特別是杜承臉上那沒有絲毫變化的淡然笑容,讓維圖的信心同樣也是未減半分。
他相信杜承不可能會敗的,此刻的杜承就像是雌伏的猛虎,隨時準備著進行致命一撲。
第二個則是血玫瑰,她雖然連贏了十局,但是她的臉色卻是微微的有些發白,不止如此,她那白晰的額頭皮肝之上,已是微見汗痕了。
她看著杜承的美眸之間,更是充滿了凝重之色,根本就沒有因為剛才的連續贏牌而有著半分的鬆懈,反而是更加的凝重了。
至於第三個,那自然便是杜承本人了。
因為這一切,似乎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個東方人,有些古怪……」
在三樓的豪華單間裡面,麥克斯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他並沒有因為血玫瑰的贏牌而高興什麼,相反的,他的內心裡面總有著一種不妙的預感,而且是非常的不妙。
布爾克也是差不多,他那陰沉的圓臉上面此刻就如同冷霖一般,看著杜承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此刻布爾克的眼神就足已將杜承給直接冰凍至渣了。
「維圖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這個人,以他的賭術,在賭界怎麼可能會一點名氣都沒有……」
布爾克的心中充滿他不解,從維圖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維圖是來砸場子的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維圖竟然還帶來了這麼一個恐怖的青年。
他心中雖然對於血玫瑰的賭技充滿了信心,但是,杜承身上那份淡然與冷靜,卻是讓他的信心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
在這個時候,會因為血玫瑰的小贏而小視杜承的,基本上都是外行人,只有他們這些真正的內行人,才可以看出場面的一些不同之處。
「等這事情過了之後,查一查這個東方人的身份,這種人,最好讓他遠離維圖的身邊。」
麥克斯想了想後,做出了一個結論。
他的語氣之間可以明顯的感到一絲冰冷的殺意,顯然已是動了殺心了。
「嗯。」
布爾克十分簡單的應了一聲,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麥克斯提醒什麼,他布爾克怎麼可能會容許維圖的身邊出現這種人物。
如果沒有解決掉對方的話,恐怕這個世豪會所就不用再開下去了。
在布爾克與麥克斯說話之時,杜承與血玫瑰之間的較量卻依舊在繼續著。
杜承依舊是連續的放充,直接將連輸的場所直接擴伸至了二十場。
只是杜承臉上的神色卻是依舊沒有半點兒的變化,相反的,血玫瑰的臉色已是開始漸漸蒼白了。
當看著血玫瑰原本十分熟練的洗牌動作竟然出現了微微的停滯時,杜承的臉上笑意忽然更濃了一些。
之後的幾把,血玫瑰的臉色越顯蒼白了一些,而洗牌時也開始出現了小小微弱的失誤。
等著第二十五般的時候,杜承終於開始反擊了。
他先是扔出了一個『10』的籌碼,但是,等著血玫瑰放完了牌之後,他沒有再繼續翻牌放棄了,而是直接將身前那如同小山一般的籌碼全部都推了出去。
「梭哈……」
杜承的聲音十分的簡單,但是,他的忽然變化卻是讓在場之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杜承這一次會像平常一樣放棄的時候,杜承卻是直接來了一次大梭哈。
而這一次梭哈的數目,竟然是達到了驚人的四百多億歐元。
如此恐怖的數目,在世豪會所創建的這麼多年的時間裡面,幾乎已經可以進入前三之列了。
而在單對單的賭局之中,這四百億歐元的數目卻是獨一無二的,是最大最為恐怖的。
看著杜承忽然間的動作變化,血玫瑰的手上先是微微的一顫,然後,她在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選擇了放棄。
在這個時候,杜承臉上的笑意已然是更濃了,嘴角邊那原本微弱的邪意弧度,此刻也是更加的明顯了一些。
而反擊,這個時候方剛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的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杜承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一直放棄的勢頭,而是開始陸陸續續的選擇了反擊。
而他的底注也開始漸漸的變大了起來,只是十幾局之後,他面前那如同小山一般的籌碼竟然是又多了一些,在沒有選擇梭哈的情況之下,他不止將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了,反而是多贏了接近三十億的歐元。
杜承的第一盤梭哈只不過是將氣勢扭轉而已,在眼前這種情況之下,杜承可以肯定對方是不敢梭哈的,畢竟現在梭哈的話,所涉及到的數目就會非常的恐怖了。
所以,他的下注選擇了漸漸而進,看起來小了許多,但是贏起來之後卻也是十分恐怖的。
而在這個時候,血玫瑰的臉色已然是一片蒼白了,彷彿消耗了極大的體力一般。
她內心之中更是十分清楚,她已經敗了,敗在了眼前這個她無法看透的青年手上了。
終於,在最後一把又輸了將近二十億歐元的情況之下,似乎是無法再繼續下去的血玫瑰直接將手中的紙牌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十分清冷的說了一聲:「我輸了,這一次的賭局,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
只是杜承卻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簡單的說道:「我還沒有盡興,這難道便是世豪會所的服務態度吧,再安排一個荷官過來吧……」
「你還想要繼續……?」
血玫瑰有些冷冷的看了杜承一眼,一口氣贏下了四百六十多億歐元,對方竟然沒有半點兒想要收手的意思,顯然,對方並不是普通的砸場子那麼簡單了。
「沒錯,今天贏不了一千億,我就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杜承微微一笑,然後接著說道:「或者,我心情好一些的話,我每天都會過來玩一趟……」
來一次贏個一千億歐元,他杜承恐怕多來個幾次,就算是肖恩財團這樣子的大財團都只能破產了。
看著杜承那看似狂傲的語氣,血玫瑰的秀眉已然是直接皺在了一起,微一思慮後,她直接說道:「我知道了,請你稍等,我就去請示老闆……」
她已經輸給杜承了,而且她並沒有任何取勝杜承的把握。
所以,對於杜承的決定她根本就無法自行做主,一切,都只能等著她去見過了布爾克之後才能定奪。
「隨便……」
杜承卻是擺了擺手,他自然清楚血玫瑰要去見什麼人了。
血玫瑰沒有多停留什麼,話一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當看著血玫瑰的身形消失在了電梯口處的時候,維圖臉上的笑容已然是無法壓制了。
如此酣暢淋漓的大勝,讓維圖怎能不爽。
四百多億歐元,雖然不足已讓布爾克的肖恩財團傷了元氣,但是足已讓那個布爾克吃吃教訓了。
當然,這些還不夠。
在來此之前杜承早就跟他說過了,這一次來是來卷財的,能卷多少是多少,而且這些都只是小利息而已,即然布爾克想要殺他維圖,那麼就必須做好他維圖的反擊才行。
「杜承,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把這個驕傲的女人給贏了,難怪艾琪兒說你的賭技天下無雙了。」見著血玫瑰離開,布爾克恐怕不會這麼早現身,維圖便有些高興的向杜承說了一聲。
他自然是清楚血玫瑰的賭技如何了,而現在看來,這個號稱法國第一賭神的血玫瑰在杜承的面前,恐怕還要略低幾籌的。
「她的賭技的確不錯,可惜,用錯地方了。」
杜承只是笑了笑,他的回答十分的簡單。
不過,他卻是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
在剛才的幾局之間,他已經看出來血玫瑰的賭技之所以會如此之高,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血玫瑰與他杜承一樣,擁有著十分恐怖的——動態視力。
這一點杜承在血玫瑰洗牌的時候便已經看的出來了,她的洗牌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呢,在洗牌之間她卻是利用強大的動態視力將所有牌都巧妙的記了下來。
當然,這與她本身的驚人天賦以及恐怖的記憶力也是分不開關係的。
不過可惜的是,血玫瑰是一個女人,而且她的精神力也無法像杜承那般的強大。
動態視力對於精神的消耗是極大的,血玫瑰顯然無法持續這種精神力的消耗,只是幾十局下來,她的精神力幾乎已經是消耗至盡了。
而在沒有了動態視力的情況之下,血玫瑰更加不可能是他杜承的對手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她絕對不會再有半分勝算了。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