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殿,蓮花老祖高高坐在寶座位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君臨天下,威懾眾生的氣勢,下面戰戰兢兢束手站著教主朱嘯天和青顏、韓柏廣兩位長老。
大殿的氣氛緊張靜寂得似乎要凝凍了起來。
蓮花老祖雙目高高掃過下面三人,不禁回想起十萬年前自己馳騁天下,高高在上的日子。只是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在仙界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人指手畫腳,差遣來差遣去,就算今日好不容易熬到了金仙下品的修為仍然有許許多多的人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
寧為雞首,不為牛後,這句話活到今日方才真正明白其中的真諦,只可惜此趟乃是奉仙君的命令買通了當值巡天將軍方才得以私自下凡,仍需返回仙界。否則天道茫茫,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修為才能再提升一級,倒不如在這凡間盡情地享受一番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榮華富貴日子也是不錯,仙蓮花老祖不禁有些黯然地想道。
不過修真無歲月,我便在下界多逗留一段日子卻也沒什麼大不了,剛好可一邊享受人間富貴,又可助我蓮花教統一石磯星系的修真界,多培養一些我教弟子,等他們飛昇仙界,都把他們招攬到自己身邊,卻不啻多了許多忠心耿耿的手下,蓮花老祖心裡念頭一轉,不禁轉憂為喜。
這麼一想,蓮花老祖雙目一亮,目光又掃過底下正暗自不安,揣測不透他心思的朱嘯天三人。
猛然間,蓮花老祖雙目寒芒一閃,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驚得朱嘯天三人急忙跪了下去,也不知道何處得罪了這位來自仙界地老祖宗。
「是誰膽子這麼大,竟敢傷本老祖的徒孫?」蓮花老祖聲音冰冷地問道,身上隱隱透出一股陰冷到了極點的殺氣,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因為這絲殺氣給凝凍了起來,甚是嚇人。
朱嘯天三人不驚反喜。朱嘯天立刻恭敬道:「回稟老祖宗。徒孫這傷勢倒不是被他人所傷。乃是受血符所累。」
「哦!」蓮花老祖臉色稍緩。大袖一甩。道:「起來回話吧。」
「謝老祖宗。」朱嘯天應聲而起。青顏二人自也是跟著站了起來。
「此事說起來都是因五彩雲帕而起。」
五彩雲帕本就是蓮花教世代傳承地秘密。倒也瞞無可瞞。再說蓮花老祖何等人物。就算蓮花老祖本不知道五彩雲帕。朱嘯天也是絲毫不敢隱瞞。
五彩雲帕!蓮花老祖兩位微微一亮。此趟他奉命下凡。正是為了這五彩雲帕而來。
接著朱嘯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當蓮花老祖聽到炎黃宗宗主憑一己之力擊殺大乘期地葉天南,而且事後並無什麼受傷之說,眼中閃過一縷異芒。
說完,朱嘯天偷偷瞄了蓮花老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本來因為計都星突然出了雲湖這麼一號人,徒孫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察反倒毀了老祖宗毫不容易打拼下來的基業,想等來日再做打算。如今天無絕人之路,沒想到老祖宗從仙界下凡,此趟有老祖宗坐鎮,不管是炎黃宗還是林家都是死路一條,五彩雲帕必將落入我教之手。」
蓮花老祖聞言反倒沒立馬點頭首肯,而是用手指輕輕叩擊著寶座把手,發出篤篤的聲音,顯然心裡在琢磨著什麼事情。
朱嘯天三人心中暗自不以為然,不知道蓮花老祖在猶豫什麼。
許久,蓮花老祖抬頭一看,見朱嘯天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知道他們心裡此時在想什麼,冷冷一笑道:「不要說區區炎黃宗和林家,就算整個石磯星系,只要本老祖能施展出真正實力,又有何懼?」
朱嘯天三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心猛地一沉,知道事情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果然,蓮花老祖又繼續道:「你們還未成為仙人,不知其中玄機。你可知道為何歷代只見人飛昇仙界,卻未曾見有人下凡來?」
「莫非仙界有規定不成?」朱嘯天道。
「此是自然,這倒也不難猜。否則早便有大量仙人下凡來提攜本門弟子了,又如何會讓後人苦苦在下界掙扎呢!只是你們必不知道為何仙界不允許仙人下凡。」蓮花老祖說道。
「徒孫不知,還請老祖宗解惑。」朱嘯天三人齊聲道。
蓮花老祖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仙凡兩界便如陰陽兩儀,缺一不可。凡界若毀了,仙界也就不再存在了。只是仙人個個實力強大,甚至有些仙人強橫無匹,法力無邊,揮手間毀滅一個星球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若是仙人個個下凡,這凡界卻是遲早要被毀掉,凡界若毀,仙界也就要跟著滅亡了。故仙界是嚴禁仙人下凡,每一片星域星系天上都是有專門地星君掌管看守,容不得有仙人在下面興風作浪。」
朱嘯天等三人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否則也不可能修煉到如今這等厲害境界,聞言都隱隱已經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心中難免大大失望,本以為來了位仙人,可以奪取五彩雲帕,甚至橫掃整個石磯星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只能看,不能用。
蓮花老祖見三人眼裡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道:「你們想必已經猜到了點什麼,沒有錯,本老祖如今雖是金仙之軀,只是下凡前卻被下了特殊法符,只能發揮大乘期地修為,除非萬不得已方才能解開那法符。
不過如此一來,必會立馬被坐鎮此片星域的星君手下發現,也就無法繼續再在此界逗留了。」
那雲湖既然有實力擊殺葉天南,對蓮花老祖的生命自然也就構成了一定程度上地威脅。這下子朱嘯天三人算是完全明白為什麼蓮花老祖聽說炎黃宗宗主獨自一人能擊殺葉天南,而顯得有些舉棋不定了。
只
朱嘯天三人以為自己完全明白過來,沒想到蓮花老一笑,話鋒一轉,冷聲道:「雖說本老祖實力受限制,不過本老祖要殺一個區區大乘期的修士卻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等小事若也需要本老祖親自動手,傳出去本老祖的臉面豈不是全丟盡了,養了你們這些徒子徒孫卻又有何用?」
朱嘯天三人立時感到脊樑骨發冷,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做為仙人,那渾厚磅礡地真元乃是不爭地事實,就算不死不活地纏著,累都可以把對方累死,更別說仙人地法寶必是厲害無比,駕馭手段也必是出神入化,真要殺個大乘期還真不是什麼困難。
幸好自己剛才沒說出什麼不敬的話語,朱嘯天心裡一陣後怕地想著,表面上卻立刻神色嚴肅地朗聲道:「老祖宗教訓得是,這等凡夫俗子哪裡值得老祖宗親自出手,徒孫就算拚了這一身修為不要,必也要把林家和炎黃宗拿下。」
蓮花老祖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難得你這麼有孝心有志氣,如今既然有本老祖在此,自也不會容他人傷了你。仙界地大物博,出產地東西比這凡界高了不少檔次,本老祖說來在仙界也修煉了近十萬年,倒也掙下了不少家業。此趟奉命下凡,老祖心中惦記著你們,特意準備了些適合你們服用的丹藥和使用地法寶。」
朱嘯天三人聞言立刻跪地叩拜,滿臉感激道:「老祖宗真是顧念我們小輩,徒孫今後必定肝腦塗地跟隨老祖宗。」
蓮花老祖這般賜恩,無非也就是想培養一些真正忠心於他地人馬,將來在仙界有人也好辦事一些。如今他見朱嘯天這般乖巧懂事,立刻哈哈地仰天長笑,心中很是歡心,道:「你們都起來,等此趟事了,你們便隨本老祖一起回仙界,也免得剛到仙界人生地不熟受人欺負。」
這事說起來,蓮花老祖自己是深有體會。
朱嘯天心中狂喜,他遲遲不肯離去,無非也就怕到了那個高手如雲的仙界,自己成了任人宰割地可憐蟲,這才精心籌謀五彩雲帕,以求將來在仙界有個崛起的機會。如今有蓮花老祖親自帶領上仙界,自是不用擔心這個。此時反倒是巴不得立馬就隨蓮花老祖飛昇仙界,看看那傳說中的仙界是否真的是無數人嚮往的絕美之地。
青顏和韓柏廣雖剛晉級大乘期不久,心裡其實也有些擔心飛昇之事,這才出計不計斷送蓮花教基業,孤注一擲奪得五彩雲帕遠走高飛。如今聞言,心中自也是狂喜不已,對那什麼五彩雲帕也不再那麼在意。
「多謝老祖宗!」朱嘯天三人又是一番感謝。
蓮花老祖心情大好,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大堆東西。頓時空闊的大殿,異香飄飄,霞光千萬道,滿地東西卻沒有一件是庸俗之物,皆是修真界難得一見地好東西。
饒是朱嘯天貴為石磯星系最赫赫有名的一教教主,此時也是看花了眼兒,滿心震驚,對那仙界更是嚮往不已。卻是不知道,蓮花老祖此時倒寧願呆在這世俗間為王為尊也是不願去仙界任人指使。
「挑些天資根骨上好地門人弟子,把這些東西賜給他們,等過個百八十年的,又何愁不能培養出數十位甚至上百位地渡劫期修士。到時不要說區區林家、炎黃宗,就算是一統石磯星系卻又有何難。」蓮花老祖頗為得意地說道。
「老祖宗英明!」朱嘯天三人滿心歡喜地齊聲歌頌道。
而此時李培誠正滿心歡喜地帶著孫曉宣回到了九州山仙境,然後立馬躲進凝翠谷研究解決天劫的特大難題,對於遠在孤辰星地蓮花教突然多了這麼一位恐怖的老祖宗卻是壓根不知道。
不提李培誠整日在凝翠谷著手研究天劫之事,且說葛古有上好藥材在手,尤其是那靈芝和人參在手,不斷煉製出好丹藥。目光遠大地葛古甚至取一部分那珍貴無比的靈芝、人參,煉製出了少許不應該屬於這一界的丹藥,以備將來炎黃宗門人飛昇仙界之用。
日子一天天一年年過去,炎黃宗因為有丹藥相助,本門的天道功法又是博大淵深,九州山仙境也是難得地仙家洞府,在外界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幾乎所有炎黃宗的長老護法都晉級到了渡劫期,也有少數像小黑、小赤、金琳、白筠仙子等紛紛渡過一次天劫,成為了渡劫中期修士。還有少數三代弟子中的翹楚也成為了渡劫期修士,由計都星招收來的門人弟子,也有少數幾人成了渡劫期修士,如令狐楚,雪月仙子等人。至於合體期修士,雖不能說多如牛毛,但人數真的不少,至少有兩百餘人。
因為考慮到不久地將來要殺上蓮花教,替李軒庭和碧雲宗報仇,到時面對很有可能不僅僅只是蓮花教,還有可能要面對孤辰星其他強大勢力,因為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坐看外來勢力滅殺蓮花教。葛古生怕李培誠吃虧,對自身修為的提升很是重視。剛好手頭有先天屬性地靈株在手,沒有藥力龐雜之說,反倒對他大有裨益,便取了少許吞服,以身為爐煉化吸收。饒是葛古只取了少許服用,仍是差點到了他可以煉化的極限,然後在短期內渡了第二次天劫,成為渡劫後期高手。
儘管如此,葛古仍然不滿意,每日除了鑽研浩瀚的無上丹道,煉丹,便是整日修煉,想爭取在炎黃宗攻打蓮花教前,再服用一次靈芝人參,以求渡過第三次天劫,成為大乘期高手。
柳芷因為也悟了我為丹爐大道,故也得了那先天屬性的靈株不少好處,本來以她的天資要渡第一次天劫還需一段較長的時日,但因為有先天屬性地靈株相助,竟也隱隱感覺到了第一次天劫快要降臨。
總而言之,因為李培誠帶回來的兩株具有先天屬性地靈株,葛古無可比擬的煉丹術,當然還有其他大量匯聚炎黃宗地珍貴藥材,炎黃宗內宗弟子天賦過人等等原因,炎黃宗的實力在悄然地起著巨大變化,真正地實力已經到了恐怖程度。
這一晚,天氣極佳,夜空深邃,繁星點點,浩瀚無垠。如水的月光灑落在幽靜翠竹林,
,在地上落下斑斑光點和婆娑竹影。
此時萬籟寂靜,只有風吹動翠繡的輕微沙沙聲和蛙叫蟲鳴。
突然一聲歡快的長嘯聲響徹夜空,驚起無數翠林中的飛鳥,也驚醒了靜夜修煉的柳芷、孫曉宣還有金琳三位美女。
三人都驚喜地睜開了美眸,只見眼前身影一閃,多了一人,正是一臉喜色的李培誠。
李培誠目光在三位美女身上一掃,然後突然雙目一亮地落在柳芷芸的身上,伸手急急拉起柳芷芸的芊芊玉手。
雖說三男一女共處一谷,平時沒少打鬧嬉笑,也沒少做男歡女愛的事情,但像今夜這樣半夜三更闖進來,當著姐妹的面,然後這樣色急急地拉著她的手,還是羞得柳芷芸連脖子都紅了,使勁把手一甩,又急又羞地叫道:「李培誠,你這大色狼!」
孫曉萱見狀心裡有些酸溜溜,惡狠狠地給李培誠白眼,倒是金琳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反正在她看來主人幹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李培誠被柳芷芸叫著大色狼,一手給甩掉,又見孫曉宣給她白眼,猛然想起什麼,嘿嘿笑著用手撓了撓頭,道:「你們這些色女郎,腦子裡整天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什麼?」柳芷芸和孫曉萱兩人同時秀目圓瞪,同時發威,只有金琳一臉平靜地盤坐在原地,這樣的事情她是無法插手的。當然如果主人需要她幫忙,她還是會出手幫忙的。
李培誠見狀,不敢再冒犯虎威,立馬話題一轉,滿臉笑容地道:「我研究出延遲渡劫的辦法了!芷芸馬上就要渡劫,這不正想拿她做個實驗而已,沒想到……」
三人這才知道李培誠為什麼這麼猴急地拉著柳芷芸的手,心中都是大大歡喜,不過顯然李培誠最後那句多餘的話又惹了兩位嬌妻,她們立刻白了李培誠一眼,雙雙張牙舞爪,一人掐了一隻手臂,紅著臉嗔怪道:「你還說?」
「不說,不說,像我這樣一頭大色狼,半夜闖深閨,換成任何人都會這樣認為的。」李培誠急忙舉手投降。
柳芷芸和孫曉萱一聽,這還不是拐這彎說她們二人滿腦子胡思亂想嗎?又是惱羞成怒地一番摧殘。
摧殘得李培誠叫屈不已,說我自我貶低,還不是為給你們開脫嗎?到頭來卻仍然還是這般待遇。
柳芷芸和孫曉萱真是無話可說,知道再說下去,也只會越摸越黑,好在金琳不是外人,否則她們真要羞死了。
無奈柳芷芸恨恨地咬了咬貝齒,狠狠白了李培誠一眼,道:「廢話少說了,快拿我做實驗吧。」
李培誠再次抓起柳芷芸地芊芊玉手,微閉著雙目細細感受著柳芷芸真元法力的波動,然後另外一隻手取出一張空白的金符紙,運起真元法力,刷刷在上面畫了一道又一道複雜的法符。法符一道道沒入金符紙,金符紙隱隱閃光,散發出奇特地法力波動。
李培誠手指夾起完工地金符紙,朝柳芷芸當胸打了去,道:「著!」
猛然間,柳芷發現自己紫府內隱隱多了一個無形的奇怪磁場,這磁場對她真元運轉,吐氣納氣都沒有絲毫影響。但很奇怪的是,這些日子來一直如烏雲般盤繞在她頭頂,讓她心裡如壓了巨石一般的惶恐不安的感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李培誠也幾乎在一瞬間察覺到了柳芷真元法力波動地細微變化,雖然只是細微變化,但李培誠知道足以影響到天劫的降臨了。
「有什麼感覺?」李培誠問道。
「本來我已經濃烈地感應到了天劫,但現在卻沒了。」柳芷芸奇怪道。
得到柳芷芸地答案印證後,李培誠大喜地用拳頭捶了下手掌,道:「成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柳芷芸驚喜地問道,她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將意味著只要炎黃宗弟子有生之年能修煉到渡劫的日子,那麼他們就可以不用像其他人一樣被迫應劫,他們可以在感應到天劫之後,然後無後顧之憂,沒有任何忌憚地繼續修煉,以更強大的實力去迎接天劫。可想而知,若是讓有渡劫中期實力的修士去渡第一次天劫,就算沒有上好丹藥、法寶相助,他們渡劫的成功率也將是出奇地高。
可以說,危險萬分的天劫因為這細微地變動,已經變得不再可怕了。
「我研究出了一種陣法符,形成一種奇特的磁場,強行改變你元神散發出來地真元法力波動頻率,如此一來就能讓你有更充分的時間準備渡劫之事。」李培誠微笑道。
柳芷三人聞言皆驚歎此法神奇。
「那豈不是說,只要陽壽夠用,我就一直拖著,天劫豈不是根本奈何不了我。」孫曉萱問道。
李培誠搖了搖頭,道:「外力地改變總究是有限的,該來的天劫總還是要來,我這方法最多能保渡劫者多修煉出兩百年功力。」
「多出兩百年的功力,只要運氣不是太差,應該足夠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金琳,兩眼光芒閃爍,冷靜地說道。
李培誠點頭道:「金琳說得沒錯,只要渡劫者意志夠堅定,法寶丹藥不至於太寒磣,多出兩百年功力,渡劫成功率應該不低。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修煉了,終於不用再擔心炎黃宗後人之事,就算我飛昇仙界,炎黃宗一脈也必會有門人源源不斷地渡過天劫,飛昇仙界!」
「哈哈哈!」李培誠突然豪情萬丈地大笑起來,然後身影一閃,朝抱樸峰飛掠而去,這等驚天喜事,自是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敬愛的師父。
「哈哈!」抱樸峰葛古說不出歡快,暢意淋漓的笑聲劃破靜寂的夜空,在抱樸峰迴盪著,久久才停了下來,驚動不少門人弟子紛紛從入定中醒來,一臉喜色地朝抱樸峰望去,以為大長老又煉製出了什麼絕世好丹。
「此法符萬萬不可洩露,只可由宗主代代傳承!」葛古開懷大笑過後,一臉嚴肅地對李培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