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冷笑一聲,那手掌早已如閃電般一變,啪地一聲,這回是實打實地擊在了金銳的手爪上。
金銳心叫找死!猛地盡吐真元,暗計這一猛擊李培誠不死也要重傷。
既已準備立大威,李培誠就已打定主意震得他們不敢再輕易招惹他們。臉色一沉,手臂上的肌肉微微一收一張,強大的肉身力量夾雜在真元中猛地向前爆發出去。
啪!一股陽剛霸道的勁道猛地硬碰硬與金銳爆發出的力量撞擊在一起。
卡卡,金銳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手指骨頭根根折斷的聲音,疼得他冷汗刷刷地從額頭掛了下來。
最痛苦卻還是一股陰柔,一股陽剛氣勁分從兩臂侵入他的體內,使得他猶如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痛苦難受至極,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還未等金銳細細品嚐手指骨折之痛,體內水生火熱之苦,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道卻已經狠狠地將他整個人擊退數步並且人還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打了轉,差點便要被那股陰柔的力量給甩得摔倒在地。
天地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如雕塑一般凝固在原地,就連遠處躲在暗中的林文茂也不例外。
撲通!林斌跪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天地間聽起來特別的刺耳,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醒了所有人。
金銳臉色劇變,目光冰冷地瞪了李培誠一眼,然後轉身而去。
金銳是個聰明人,雖然他剛才有大意的成分,但若不是李培誠的實力強過他,絕不能一招就讓他暗中吃了大虧。現在林斌已經跪地,他刻意營造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迫李培誠屈服的氣勢已去,而且對手還強大與他,大局已定,他若再留在這裡無非自取羞辱。
李培誠看著金銳離去地背影。心中暗歎自己終於還是露出了過人地鋒芒。希望能在林雲羽回來之前他們會收斂。不要再來招惹自己和林肖。否則恐怕自己想收手都難。
「先生請!」林肖強忍住不讓自己狂喜之色表露出來。沉著冷靜地擺手邀請李培誠入龍嘯宮。至於林斌他卻連正眼也不看一下。
李培誠點頭也做了個請地姿勢。兩人並肩邁過宮門往裡走去。
直到李培誠和林肖消失在眼前。林斌才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地事情。不僅得罪了不該得罪地人。而且在林文茂地眼裡恐怕此時他也已經成了被丟棄地卒子。
剛才那個房間。林文茂繃著張臉。眼神冰冷得似乎要殺人。現在他地心情極度地不爽。李培誠地出現完全破壞了他壓制林肖地計劃。而且剛才宮門口。他地威嚴可以說大大受到了打擊。
被李培誠折斷了手指骨地金銳顯然還未恢復過來。此時正靜靜地站在林文茂地身後。臉色有些蒼白。不時微微皺眉頭。
「我要殺了他!」林文茂嘴裡蹦出冷冰冰的話。雙目凶光畢露。
金銳聞言臉色微變,低頭沉吟片刻,然後一臉凝重地道:「此人善於近戰,肉身強大,實力當勝我一籌,估計至少也是合體中期境界,恐怕我和莫宿一起出動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況且龍嘯宮非同一般,要殺他,那麼大的動靜必然驚動太老爺。除非大老爺親自出馬。才能不驚動太老爺!」
林文茂知道金銳所言非虛,此人實力強與金銳,沒有他父親親自出馬快速絕殺,絕難做到不驚動正躲在密室裡閉關修煉的林朝劍。但他父親林雲逸是何等人,豈會為了這麼點事情親自出手殺人。說到底這是他們小輩們私底下爭權奪勢,為將來執掌林家做準備幹的事情,父輩們知道了,只要鬧得不厲害,他們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鬧厲害了,恐怕連他們都要出手干涉,更別說請他老人家出手對付如此一位高手了。況且就算林雲逸真肯自降身份出手,萬一走漏風聲,名聲掃地事小,事態的嚴重性可就立馬飆升到林雲逸與林雲羽之間地紛爭,那時事情可就不好收尾,搞不好林家就要起大亂。
「依你之見,我們還只能忍了這口惡氣。看著林肖這妖孽在林家耀武揚威不成?」林文茂憤憤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在林氏山莊我們不能動他而已,等他出了林氏山莊。他孤身一人,就算本事再高,也難翻天!」金銳雙目射出刻骨的仇恨,陰惻惻地說道。
剛剛和林肖踏入龍嘯宮群,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李培誠深吸上一口,頓時感覺百骸生力,整個人有些飄飄然起來。
怪不得,那麼多地高手甘心放棄人生自由,投靠林家,光這種修煉之地就夠吸引人,李培誠暗道。同時心裡也暗喜,經歷這麼多的生死錘煉,李培誠正需要這麼一個地方參悟修煉,以求更上一層樓。
龍嘯宮群佔地極廣,林雲羽和林肖的住所是山腳下,這片宮群眾中一座最不起眼名為念雲的宮殿。
宮殿除了地基,全部有巨木構建而成,給人淡雅古樸的感覺。
念雲宮由一座主殿和兩座偏殿還有一巨大的後花園組成。偏殿位於主殿兩邊,分別由一二十多丈的廊道連接,後花園位於主殿和龍首山之間。
念雲宮前是一片佔地數十畝的紫竹林,將念雲宮與其它的宮殿分了開來。一條竹林小徑彎彎曲曲地將路引到念雲宮。
李培誠隨林肖一入竹林,就感覺到隱晦地法力波動,神念隨即掃視周圍,發現念雲宮周圍包括竹林內都佈置了厲害的陣法,那陣法連李培誠一時間也看不出名堂,只知道若真要發動,恐怕得費些力氣方能闖出去。心下不禁暗暗吃驚,對還未謀面的林雲羽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果然,一入竹林,林肖就開口道:「我父親不喜人打攪,不僅宮殿內無一外人,只我父子兩,而且周圍都有我父親親自佈置的陣法,若是外人貿然闖入,必困陣中,難以脫身。故這裡其實算是林氏山莊的禁地,除了祖父和叔伯等少數人能進來,其他之人是不敢闖進來的。先生請隨我腳步行走,不可亂踏步,免得觸動陣法。」林肖道。
李培誠聞言便隨著林肖腳步前進,心裡卻在想,如此最好,我還怕林文茂等人來打攪,鬧得無法靜心修煉。
過了竹林,便到念雲宮。果然如林肖所言,這念雲宮沒有一個外人,哪怕打掃衛生的僕婢都沒有,整座宮殿冷冷清清,不過李培誠卻甚是喜歡。
入了殿,林肖恭敬地請李培誠上座,又親自泡茶伺候,李培誠都由得林肖忙去,自己靜靜坐在檀木椅上思索著下一步該先做什麼。
正思索間,林肖卻突然跪在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李培誠不解道。
「我想拜先生為師,還請先生能答應!」林肖一臉肅然地道。
李培誠微微一愣,雖然他也想過傳林肖點本事,以助他一臂之力,但卻壓根沒動過收他為徒的念頭。一來是因為林肖已經有這麼牛地父親,似乎不需要再另拜他人為師,二來若不出意外的話,這林肖的歲數當有好幾百歲,收這樣一個年齡遠遠大於自己的徒弟,李培誠似乎還從來沒考慮過。
只是沒考慮過,並不意味著李培誠不想收林肖為徒。林肖性格剛毅,為人機智,天賦過人,這些都是李培誠擇徒的標準,林肖都具備。林肖還具備了林家直系子弟的身份,這個身份對於如今想借林家建立勢力的李培誠尤為重要,若是能收林肖為徒,那麼意味著他與林肖的關係更進一層,不可動搖。一旦林肖執掌了林家,做為葛門弟子的林肖必將不遺餘力地支持葛門。
李培誠目光如利劍般盯著林肖,沉聲道:「你為何要拜我為師?你有厲害地父親,你有林家。你若拜了我為師,必將受制於我,受制於我地門派。」
林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的命本就是先生所救,有何受制之說。況我知道先生乃非常人,若沒先生相助,我根本不可能執掌林家。故先生所言皆不是阻我拜師之理由,除非先生認為我乃愚昧不可教授之徒!」
林肖地話都講到了這個份上,李培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道:「好,我便收你為徒!」
林肖大喜,恭恭敬敬地向李培誠磕了三個響頭,又跪著向他敬了茶,這才起身束手恭候師訓。
李培誠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示意林肖坐下,道:「在你未掌權前還是稱我為先生,我還是被你招攬來的高手。」
林肖乃是聰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深意,立刻回道:「是,師父!」
「稱呼我先生!」李培誠糾正道。
「是,先生。」林肖立刻糾正回來。
「赤火仙石是在你手中還是你父親手中?」緊接著李培誠立刻問起赤火仙石。
重新煉製火雲槍關係著李培誠的身份,還關係著他的戰鬥力和實力提升,在如今這樣嚴峻的形勢之下,李培誠不得不把火雲槍的重新煉製當成首要大事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