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梓峰把車子穩穩地停在院子裡。
柳芷芸剛剛下了車,就見後面一輛悍馬車雄赳赳緊跟著開進了院子裡。
柳芷芸微微皺了下眉毛,她見到了她特討厭的人,她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他了,但她更希望永遠不要見到他。
柳芷芸正準備跨步邁入大門,身後響起讓她厭惡的聲音。
「柳護法好久不見,怎麼見面連聲招呼都不打,也太不夠朋友了。」韓子榮快走兩步,走到了柳芷芸的身邊。他的笑臉仍然很迷人,聲音也仍然很有磁性。
因為柳芷芸現在是暫替她弟弟佔據著護法的位置,所以韓子榮這樣稱呼她。
「對不起,韓公子,我印象中似乎沒有你這位朋友!」柳芷芸冷冰冰地回道,以前她在柳雲龍的重壓下,一點顏色都不給韓子榮,如今的她掌管著整個柳氏集團,就更不會賣韓子榮面子了。
韓子華臉色微微一變,目中精光一閃,道:「柳護法還是老樣子,冷若冰霜,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子!」
柳芷芸和跟在她身後的曹梓峰臉色頓變。
「韓公子請你注意言詞,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曹梓峰往前一步,冷聲道,身上隱隱散發出凌厲的殺氣。
曹梓峰現在不僅日夜修煉李培誠傳授的內家心法,還吃了十顆白雲果,已經伐毛洗髓,脫胎換骨,今非昔比。只要假以時日,修煉到先天境界都很有可能。他身上的氣勢一散發出來,立刻引起周圍空氣的波動,氣氛也立刻受到影響。
站在門口的兩位鷹爪門總壇護衛,立刻臉色巨變。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曹梓峰看。
雖然曹梓峰是金鷹護衛,級別比他們高一級。但絕對無法造出如此聲勢。
韓子榮目中閃過一絲詫異,臉色卻猛地沉了下來,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韓子榮畢竟是鷹爪門護法地兒子,曹梓峰聞他侮辱自己,心裡雖然怒極,卻還是忍住沒有出手。對於他而言,只有柳芷芸是不容許任何欺辱的。
不過柳芷芸卻又如何肯眼見曹梓峰受羞辱,立刻嬌叱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我曹叔叔說話。」
韓子榮聞言,仰天一陣哈哈大笑,接著笑聲猛然停下,深邃的雙目射出陰冷的目光,道:「等會你就知道我到底配不配跟他這樣講話了!」
柳芷芸被韓子榮陰冷的目光一掃,竟感覺到渾身發冷,升起無力抵抗地意念。
柳芷芸現在也是今非昔比。跟曹梓峰不相上下,竟然被韓子榮一個目光給鎮住,心中不禁暗暗吃驚不已。知道韓子榮這三年不見,肯定有什麼奇遇。
柳芷芸所猜沒錯,韓子榮自從那次警局之事後,韓升亮為此大為惱火,把他給閒置了起來。暫時不讓他接觸家族之事。以示懲罰,卻未想到韓子榮因禍得福。被閒置後。他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夜夜買歡,免得再次激怒韓升亮,但沒事可幹的他又很是無聊,便突發奇想,遊山玩水。這一遊竟然讓他結識了一方外之人,西嶽華山小洞天華山派地一位號為虛游的修真人士,被他看中收為弟子。在山中修煉三年,前段時間受師父之命下山,讓他借家族之力,收購一些流落世俗間的奇珍異寶。
西嶽華山雖然只是小洞天,但實力卻很是不簡單,乃三十六小洞天中五個開山立派的小洞天之一,實力甚至微勝委羽山大洞天。韓子榮在仙家洞府中修煉了三年,實力可以說突飛猛進。
修煉乃艱辛之事,需有極強的毅力,韓子榮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心繫紅塵,苦修三年,實力有了就想到花花世界中瀟灑一回。只是上山不易下山更難,韓子榮一離紅塵要想再回紅塵,在未到凝氣期前想要下山需師父批准方行。
一日,韓子榮無意聽到虛游感歎如今世俗發展越來越快,說以前華山峰高險峻,自古以來雖有文人遊客遊覽華山,但卻少有人跡,山上深谷峭崖之中往往藏有不少奇珍異草,如今卻是遊人絡繹不絕,就連一些非常險峻之處都被開發出來,尋覓個百年的人參,何首烏都是非常困難之事。
韓子榮聞言心中靈機一動,便言如今世俗中偶爾也可見一些珍貴藥材,自己家族在世俗中有些財勢,不若讓他下山去動用家族財力,大肆搜購珍貴藥材,也總會有些收穫,到時拿來孝敬他老人家。
要是以前,虛游自是不會在意此建議,只是如今珍貴藥材確實難覓,聽韓子榮這樣說就同意了此建議,派他下了山。並且怕他在世俗中吃虧,還強行幫他提升了功力,此時的韓子榮已經算是頂尖的武林高手了,再前進一步,恐怕就要邁入先天境界,當然要邁出那一步非常困難。
柳芷芸內心雖然很是震驚,但她乃是個性很強地女人,仍然硬著頭皮,冷哼一聲,帶著曹梓峰進入大門。
韓子榮冷冷一笑,看著柳芷芸婀娜多姿的細腰,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佔有慾望。
會議室裡,各地趕來的鷹爪門嫡傳弟子聚聚一堂,他們本來在談論著事情,見柳芷芸進來,立刻紛紛起身向她微微躬身,表示對她護法身份的尊重。
柳芷芸掃視了一番,在代表著她身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剛坐下不久,韓子榮後腳同鷹爪門的門主項雄並肩走進來。韓子榮地臉上帶著高傲得意的笑容,項雄則是一臉平靜。
兩人並肩走到主席位,韓子榮一屁股坐在了代表鷹爪門高高在上的門主位置上,而項雄卻坐在了右護法地位置上,與柳芷芸一左一右,坐在韓子榮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