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日記 日記 第二百二十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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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身穿紅色禮服的尹雪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回頭望向虛空,滿臉的疑惑。

    收回略有些茫然的眼神,聽著王宮門口處傳來的清晰的唱禮聲,尹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手中把玩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送給她的一顆七彩的玻璃珠,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

    尹雪這副模樣讓我不由地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但是給我更多的感覺則是震撼。

    據我所知,尹雪並不是一名十分出色的術者。雖然有著絕佳的學習條件,同樣對水系術法十分感興趣,可是現年二十歲的她也就是一個剛剛達到六級的術者罷了。術者等級的高低幾乎完全由精神力所決定,六級的實力也意味著尹雪在精神力上的修為並不怎麼出色。

    可是既然如此,那麼之前尹雪那一種感應似的猛然回首又怎麼解釋?

    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有點太誇張。

    清楚認識到精神力本質的我自然知道「心有靈犀」雖然存在,可是卻只能發生在兩個精神力強大的人之間。以尹雪這種相對我來說差了不知道多少的精神力,應該無法感應到我的精神力才是。

    還是說,「女人的直覺很準」這句曾經在電視、電影以及小說等媒體中頻繁出現的話,真有它科學的地方?若是不作如此的解釋,剛才的那一幕又如何說呢?

    當然,我還有一種更加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尹雪和我接觸的時間不算短,在這種接觸過程中兩人之間的精神力相契合,自動地散發某種信息。於是在我主動探測尹雪的時候,尹雪她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在給自己找了一個解釋之後,思緒清晰起來的我則是想到了那顆七彩玻璃珠。現在尹雪拿著它幹嗎?自然是因為這顆七彩玻璃珠有著它的存在意義,是我們兩個人相識的見證,也可以說成是兩人之間感情的見證。

    從尹雪在出嫁之前拿著我送的禮物這一事實可以看出,尹雪對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我殺死她的父王和王叔有太多的改變,只不過卻被雙方之間的那種冤仇給壓抑住了。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地火熱起來,或許我和尹雪之間的關係可以改善也說不定。

    可是興奮沒多久,我殺了尹正以及尹修的事實又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就算關係緩和又如何?尹雪絕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和我這個「不斷帶給」她「奇跡」的男人像往常一樣相處。雖然在名義上我們將會是一對夫妻,可是就像大部分的政治婚姻一樣,兩人之間不可能出現別的家庭「閤家歡樂」的情景。

    再次在心中深深歎了一口氣,我收回了對尹雪的思感探測,轉而關注起周圍的情況來。

    「唱禮」結束了,禮部尚書通過元珠話筒,將聲音傳播開來:「新人進門,賓客隨行。」

    隨著禮部尚書聲音的落下,我一整思緒,雙腳一磕座下風行獸的腹部,久經訓練的風行獸馬上緩緩邁開了腳步。我帶著迎親隊伍緩緩進入了王宮,至於各國的使節則是跟在迎親隊伍的後面。而在兩者之間,則是一隊精銳的御林軍戰士。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連同一眾使節全都來到了舉辦婚宴的「飛鳳宮」,在這裡我將和尹雪一起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夫妻「交杯」。

    和地球上的喝交杯酒一樣,「中山王國」的新郎新娘同樣需要經過這一步,夫妻雙臂糾纏寓意著夫妻雙方在今後的日子中永不分離,親密無間。

    宣武王作為女方的家長端坐高台,朝中大臣以及各國使節分作下首的兩列,而我的座位則是在宣武王的旁邊。身為司儀的禮部尚書,看到所有人坐定之後,站在宣武王的下首左手邊,大聲地道:「有請新人——」

    隨著禮部尚書的聲音傳到後面,兩位身穿彩服的侍女青兒以及霜兒攙扶著尹雪緩緩地從幕後走到了台前。當那一道珠簾被撩開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那裡,齊齊投注在一身大紅禮服的尹雪身上。

    我自然是同樣如此。視線投注在尹雪的臉上,看著她略顯蒼白卻又掛著淡淡笑容的臉龐,我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似乎是發現我這一變化,尹雪臉上的笑容,彷彿報復似的濃烈起來,在面對我的時候更是燦爛無比。她款款而行,來到我的面前,遵循著司儀的唱喏聲,從一邊的侍女端著的木盤上端起一隻完全透明的玻璃杯,迎著我複雜的眼神,溫柔地道了一聲:「夫君。」

    我不由自主地配合著尹雪的動作,叫了一聲「夫人」,然後同樣伸出手臂和尹雪的那一支透著柔弱的手臂來了一個纏繞。

    我們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緩緩地喝下杯中碧綠的酒液,然後又配合默契地來了一次深吻。在別人看來,我們兩個絕對是深情的一對,動作默契更如千百次訓練過一般,那最後的深吻更是引來了在場賓客的叫好聲、鼓掌聲以及一些大膽武將的口哨聲。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唇分,忍受著舌頭上尹雪製造的那個傷口帶來的強烈的疼痛感,我放下酒杯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小巧的錦盒,然後繼續著婚禮的最後一步,那就是將自己認為最寶貴的事物之一交給新娘這個將伴隨自己一生的伴侶。

    錦盒打開,呈現出裡面一隻太陽能的女式手錶。在眾人的驚訝眼神中,我動作輕柔地給尹雪戴上手錶,口中同時緩緩地說道:「這是伴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最重要的寶物之一,也是我的祖先留給我最珍貴的禮物之一。只要戴上它,就可以把握時間流逝的每一個瞬間。」

    我這樣說並不算錯。我手中的那些手錶,乃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伴侶,也可以說是我進入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

    不過在其他人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涵義。手錶那精緻的外表首先讓在場的人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腦筋轉得快的人估計想到了我的祖先身份,臉上原本的笑容變了顏色,眼中透射出濃烈的貪婪之色。

    可以想像,若是我並沒有說謊,那麼真實身份就是岳海的我的祖先就是遠古的仙人之一。仙人製作的東西,那可是比什麼「大陸十大神兵」強太多了;而我所說的「把握時間流逝的每一個瞬間」,更可以聯想到這件「仙器」可能和控制時間有關。

    總之,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很多有心人雙眼冒光地盯著尹雪的雪白手腕,讓發現這一點的我不由地啞然失笑。

    接下來的時間,則是正式的婚宴開始。我和尹雪兩人一一向到場的賓客敬酒,在當司儀的禮部尚書的介紹下認識了來自各國的使節。在這些人中,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青原帝國」、「大金汗國」、「希圖王朝」以及「丘原王國」的使節。

    前三者,雖然表面上恭敬無比,口中不斷說著好聽的祝誦之語,可是根據我的感覺他們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友好,甚至還公然借誇講手錶的精美想要細看一個究竟,不過卻全部給我擋了回去。至於後者的「丘原王國」使節秦盛,則是很正式地表達了他們的國王陛下對我們這對新人的祝願,並且還當場拿出了一件禮物,說是他自己個人的禮物,說是他們「丘原王國」王室獨有的一種香味濃郁的花朵提煉而成的液體。

    看著尹雪微笑著接過那只古色古香的木瓶,我微微一愣,然後意識到這不就是香水嘛。原來在這個世界也有香水生產,不過使用木瓶盛裝香水明顯不是一個明智選擇,這樣做對香水的損耗很大。恐怕時間一長,很大一部分香水就會滲入木質當中甚至透過木瓶揮發掉了。這一點光是聞著木瓶散發的那種清新卻又濃郁無比的香味就可以知道了。

    和在場的賓客寒暄一番之後,我和尹雪坐下簡單地享受了一番美食,然後開始正式步入「迎親」這一步驟。

    不同於之前我騎著風行獸,回去的時候我和尹雪一起坐在敞蓬的四輪彩車上緩緩地駛出王宮,然後在大街上接受著百姓的歡呼。沿路之上,都有侍女在馬車的邊上灑著七彩的花瓣,而樂隊更是奏起了激昂的喜樂。

    我們所經過的幾條大街人群爆滿,大街兩旁熙熙攘攘的全是圍觀的百姓。他們歡呼著,叫著我和尹雪的稱號,「安定侯」和「九公主」的聲音不斷,更有無數的百姓或自發或被授意舉起了寫滿祝願的條幅,表達他們的祝賀之意。

    我和尹雪一邊向人群揮手示意,一邊說著話。

    「雪兒,我發現你今天變得很不同。」我一邊說話,一邊製造了一個空元力層用以隔絕外面的嘈雜聲音。

    「是嗎?我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尹雪一邊向著百姓揮手,一邊笑著道。

    「你當然還是你。不過要是在之前你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平靜地說話嗎?」我表面上還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可是在內心裡卻是皺起了眉頭:「你知道嗎?雪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是嗎?」尹雪毫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如此,那麼父王和王叔為什麼死?難道現在你又要告訴我是別人下的手?」

    「關於你父王和王叔的死,我在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只能說這是一個意外,一個必然出現的意外。雪兒,若是我真想將這件事情瞞住的話,沒有人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別人最多也就是一個猜測罷了。」

    「但是對你,雪兒,我不會特意去隱瞞,因此當你從母后那裡知道外界的傳聞之後,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你真相,而不是用滿口的胡話來欺騙你。我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無法掩飾自己殺死陛下以及肅親王的事實,可是有一點我肯定地告訴你。」

    「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可是我可以明明確確地告訴你,自從當初在驛館中見到了你之後,雪兒你就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後來,隨著接觸的越多,我雖然時常告訴自己,我們之間的婚姻只不過政治婚姻,我對你的感覺最多是喜歡。但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事實並不是如此!當我面對你的哭訴不得不將自己的經歷完完全全地告訴你的時候,心中的那一份痛楚清晰地告訴我,原來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在我的心中地位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超過了我的想像。那已經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愛』。」

    「雪兒,我愛你!雖然這三個字很俗氣,可是我卻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因為它就是事實。」

    看著尹雪那略顯滯澀的表情,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表白算是有了效果,於是繼續加力道:「現在,我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情感,雪兒你呢?」

    「我?呵呵,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能夠對你有什麼樣的情感?除了恨,沒有其他的東西。」

    「是嗎?」我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我卻是在之前看到某人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送給你的七彩水晶珠感懷。雪兒,難道那不是你嗎!?」

    「啊,怎麼可能?當時我在宮中,你在王宮外面的廣場上,怎麼可能看到我?」此時的尹雪再也無法保持那種面對百姓的親切微笑,張大了小嘴滿臉的驚訝。

    我微微一笑,道:「別這麼驚訝,現在大家都看著我們呢。」

    在尹雪恢復正常之後,我繼續道:「雪兒,你是不是對我知道你的情況很奇怪?說實話我也很奇怪呢。」

    我用一種回憶一般的語氣敘述著自己當時的經歷:「在宮門之外,我聽著司儀的唱禮,看著那些我精心為雪兒你準備的彩禮,卻想到了雪兒你恐怕根本不會看這些彩禮一眼,心中就悲痛萬分,那時候我就想若是能夠知道你的想法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我就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神妙的境界,居然可以在腦海中看到當時身穿禮服的你拿著七彩水晶珠發呆的模樣。我心中一喜,心想這是上天在告訴我雪兒你心中還有我,心中歡喜非常。可是在我情緒產生波動之後那一幕景象馬上消失了,雖然之後我百般努力,更是向上天祈求讓我再看看你的模樣,可是卻最終無法實現。」

    聽著我的話,尹雪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應該是想起了之前她的那份感應。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再也不去管什麼百姓的視線,用一團七彩的能量罩住馬車,然後伸手抓住尹雪的一隻秀手,緊緊地凝視著尹雪的眼睛,神情款款地道:「雪兒,既然上天也幫助我讓我知道雪兒你對我的情感,那麼為什麼你還要掩飾自己的感情呢?拋開你父王和王叔的因素,雪兒,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尹雪掙脫我的手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求求你!」

    聽著尹雪的哀求,再看看她眼中噙著的淚水以及那副柔弱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中一痛,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右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駙馬府的婚宴進行得如火如荼,不過身為主角之一的尹雪在向我得幾位家臣敬了酒之後,就借口累了在侍女的引領下前往了新房。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失禮的事情,畢竟尹雪的身份乃是公主,若是她一個個賓客都要敬酒,反倒是一件稀奇之事。

    駙馬府中賓客在規格上自然無法和王宮中的那些客人相比,可是卻都是掌握了實權的官員以及「首裡城」之內的商人、百姓代表,還有來自各地的官員的代表。當然,其中還有一些來自軍方的新貴,他們或投靠於我,或根本就是受到我的完全控制。

    正是靠著這些人以及他們身後的人,我掌控了大半個「中山王國」。而再等幾天,在「首裡城」的消息傳到邊境之前,我的人就會動手剷除王行明以及它的心腹四方元帥。

    不過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不說其他,就說在這「首裡城」之內,就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醞釀著一個個的陰謀。

    中午正式的婚宴之後,我按照風俗在駙馬府所在的大街以及周邊的幾條街道上擺開了流水席,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享受到免費的美食。從中午開始,到這一天的子夜前一刻,所有人都可以開懷暢飲,享受著我大婚帶來的喜悅。

    為了準備這連續不斷得流水席,「首裡城」內九成以上的酒樓、客棧的廚師都被請到了駙馬府,不斷地製作美味的菜式。而美酒,更是將整個「首裡城」在售的全部收集起來,保證不會有匱乏的可能。另外,我還著人邀請了一些戲班子,在百姓們吃喝的同時,表演各類節目。

    而就在「駙馬府」前院歡鬧一片的時候,駙馬府的後院卻同樣不安靜。在夜色的掩護下,幾條黑影不斷地在廣闊的駙馬府後院穿梭,最後它們來到了新房的所在。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按照慣例,新婚的夫妻應該享受那一刻價值千斤的春宵。可是事實是,在尹雪來到新房中不久之後,就被秀兒三女接到了她們住的院落。至於我,則是在平時工作的地方處理著一些今天所發生的一些緊急事件。

    因此,這個黑影選擇新房注定了白費功夫。也不能說完全「白費功夫」,至少他們還是找到了幾個人,雖然這些人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幾個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院中的假山變成了一個渾身肌肉發達無比的兩米高壯漢,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直到這名石人族的高手展現出驚人的殺氣的時候,這些有著九級實力的黑衣人才清醒過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黑衣人中的一個嗑磕巴巴地問道。若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個九級的高手居然雙腿發抖,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怪物?」石人族的石重不屑地撇了撇嘴:「果然還是如此。你們人類總是將不知道的事物醜化,看來這個世界也只有主公才能夠正確地看待我們九大種族了。廢話少說,既然你們來到這裡,就有被殺的覺悟,現在——都給我死吧!」

    也不見石重有什麼動作,地面上突然冒起無數的石刺,狠狠地刺向那五個九級的高手。

    身為九級的高手,黑衣人自然不會被這些石刺傷害到,他們身形靈敏地各自憑手段躲了開去,可是還不等他們進行反擊,卻發現還沒有著地周圍四面八方全都是石刺。那在幾乎和周圍環境融於一體的石刺正猙獰無比地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當場就有兩人收不住勢頭狠狠地撞擊在這些尖銳無比的石刺上。雖然他們努力地使用元力進行防禦,盡力地躲開石刺,可是早就蓄勢待發凝聚了強大土元力的石刺還是將兩人的身體刺穿了。

    其中一個比較倒霉,直接刺中了幾處要害,掙扎了幾下不動了;另外一個比較幸運,只是在大腿上弄出了一個血洞。雖然這會讓黑衣人的動作變慢,可是比之另外一人的遭遇他幸運地太多了。

    可惜,還不等他揮出那一道強大的元力擊碎刺穿自己大腿的石刺,破壞周圍的石刺以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他就發現來自四面八方的石刺齊齊向著他射來。

    雖然努力地防禦,可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抵擋石重那蓄勢待發的強大攻擊。暗灰色的元力和土元力來了一個強烈的碰撞,在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之後,這個受傷的黑衣人追隨著他同伴的步伐離開了人間。

    而此時,另外三個人才脫出石重的石刺陣。不過還不等他們發出脫困的歡呼聲,再次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從一個較小的陣勢中踏入了另外一個更大的陣勢中。而且這個已經運行起來的大陣勢,完全地將三人困住了,只要石重願意,他隨時可以取掉三人的性命。

    當然,石重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虐待似的一步步折磨三人,同時也從三人口中套出了他們的來歷。

    收回思感,我微微呼出一口氣。想不到王行明這麼狡猾,居然安排了三支人馬來完成這一次的刺殺任務。要不是自己早就有準備,恐怕還真會出事。

    不過同時我也疑惑起來,按照道理講,王行明不應該這麼謹慎才對,畢竟李長輝是他的心腹,掌管著十萬御林軍,更掌管著另外十萬的秘軍。甚至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派遣殺手,而是讓李長輝全權負責此事,要知道這兩支大軍中並不缺少高手。

    難道說,王行明已經對李長輝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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