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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非常幸運,一號連同他的四名單號同伴,在二號等人找到他們的時候還活著,而且還沒有遭受任何的損傷。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並沒有深入那片沼澤區。至於為什麼沒有深入,那就更簡單了,包括一號在內的五名單號親衛居然沒有一個是熟悉沼澤環境的,所以幾人也就是在沼澤區的外圍逛了一圈罷了。
親衛回到了“領主府”,卻緊接著又被我下放到訓練營接受二次更加嚴格的訓練,因為對這些親衛我實在太失望。而且我也不是喜歡講排場的人,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更好。反正這是在“野狼村”,“鳳凰領”領主府的所在地,村中包括“領主府”內有著不少的“玄武衛”,根本不怕需要有人辦事的時候找不到人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當天的下午我就將領主的職責暫時交給了已經將“玄武衛”管理得井井有條的西門平,然後帶著一個“野狼村”的向導親自探索起那片沼澤來。
“領主大人,您看,這種情況表示下面是柔軟的淤泥,人一旦踏上去過一會兒就會陷進去。不過因為並沒有清晰的分界線,所以,在最外圍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危險,就算陷進去也有足夠的時間脫險。”
老向導說完,又領著我來到了前方一個地方,指著面前的一片稀疏的綠草地道:“大人,別看這裡長了青草,可是卻是沼澤區最危險的1地方。這種叫做‘綠漂’的青草下面往往就是沼澤,人一旦踏上去馬上就會陷進去,最多也就是兩息的時間罷了。所以領主大人看到這種‘綠漂’的時候千萬要小心,最好用長木桿試探一下。這種沼澤,我們將它叫做‘綠沼’。”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老向導又帶領我到了一片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的泥地。指著身前的泥地,老向導微微歎息了一聲,然後道:“這就是沼澤區最危險的殺手了。別看表面上好像它和其他的地方沒有半點區別,可是實際上卻是樹葉也不能漂浮的沼澤。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現象,還是因為太陽光照射的結果。我們將這種沼澤叫做‘死沼’。”
就好像稀飯冷卻之後表面上會出現一層薄薄的黏膜。我微微點頭,問道:“那麼雨天呢?那時候應該很容易分辨吧?”
“雨天?”老向導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若是碰上雨天,那麼千萬不要在沼澤區出現,因為那些平時很安全的地方在下雨之後也會變得危險無比,而且那時候全是一片泥漿,更是無從分辨了。”
“哦?那麼老人家你是如何知道前面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有一種辨別方法吧?”
“不錯。”老向導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只要領主大人呆在這裡久了,就會感受到這裡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朽的味道。這就是老朽能夠辨別沼澤的原因了。”
“氣味?那要多久?”我疑惑地吸了一口氣仔細地感受這裡的氣味與別的地方有什麼不同。
不等我分辨出一個結果,老向導的回答聲就響了起來:“老朽能夠清晰地辨別出這一點,花了三年時間,這還是我們‘野狼村’最傑出的成績。有的人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一輩子都無法辨別出這裡面的差別。
“是嗎?我可是不相信呢。”靈敏的嗅覺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一種微弱到極點的古怪氣味,我在心中暗暗地道。
當然這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這也太打擊了人了。看來老向導所謂的“天賦”也就是嗅覺的靈敏度了。
用一個金幣將老向導打發回去之後,我獨自一個人深入沼澤區。其間靠著靈敏的嗅覺我發現了很多密集“死沼”,當然實際上我並不需要靠著氣味來分辨這裡的沼澤是“死沼”還是所謂的“綠沼”,因為我完全可以使用“土元力”或者“水元力”給自己制造出便利的工具來。
前者,我可以將面前的道路變得堅如鐵石;後者,只要有著用水元力制造一個“水元球”(一種武功),就可以在任何地方通行。不過前者,元力的消耗太大,雖然我本身不渝元力的匱乏;至於後者嘛,倒是方便,可是在我想來多掌握一種能力還是很有用處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碰到一種不能使用元力的情況,又恰好是碰到沼澤的環境,我需要利用身體固有的條件。再者,根據一號的那份報告,那名六級武者的屍體也是在深入沼澤區的一兩百米的地方發現的,完全不必要使用元力這種能量。若是自己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殺死那個六級武者的凶手肯定躲在沼澤中,若是我使用元力肯定會馬上被對方發現,這樣一來我就處於了被動地位。
但沒有使用元力卻是完全不同了。我可以靠著擴展到方圓五千多米的思感探測自己所經過地方的每一片地方,感受著那裡存不存在特別的元力波動。只要那個凶手沒有躲入沼澤下十米之下,我就可以將對方找出來。
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終於感受到距離我三千米的地方那一片死沼中存在著明顯的元力波動。強烈的水元力和土元力的組合,這讓我知道這一次的凶手很有可能是罕見的雙元力擁有者。
剛剛感受到第一個雙重元力波動,下一刻第二個類似的波動就出現在我的思感范圍中,就在原先的那個波動身邊不遠處,這說明對方應該是生活在死沼中十米以下的生活,而且還很有可能不是我猜測的人類。
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就那麼站在那裡,靜靜地感受著越來越強烈的元力波動和越來越多的元力波動,我發現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我的思感中就出現了上百個雙重元力波動。看來這裡生活著一個種族呢!
心中好奇這樣的種族存在居然附近的“野狼村”居然沒有半點的消息,我靜靜地等待著這些家伙的出現。
終於,在大約十分鍾之後,擁有著水、土雙元力的生物冒出了死沼的表層,然後我看到了一幕驚奇的景象,一個個包裹在水元力防護層中的腦袋出現在那裡,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的樣貌和人類沒有任何的差別,至少頭部是如此。
不過接下來,我算是了解到這種生物之所以會躲入“死沼”的原因了。因為在具有人類所有的器官和肢體的同時,他們身上多出了幾個部件。
尾巴,長約一米五左右的肉質尾巴,蕩漾在這些“人”的身後;骨刃,從手腕處向著小臂外側延伸出去的鋒利的白色骨刃,邊緣十分地鋒利,整個呈現鈍角很大的等腰三角形,一條腰和小臂連在一起,長度約為小臂的四分之三。因此,骨刃的末端十分地尖銳,完全可以想像要是有人從背後抱住這些異種人,骨刃向後輕輕一戳就可以在背後的敵人身上弄出一個大傷口來。
還有第三個奇異之處,那就是女性的異種人可以將骨刃收起來;不但如此,其中幾個明顯身份很高的女性異種人可以將尾巴也收起來。
另外,我發現在這些異種人的種族之間,女性應該是占據主導地位。就好比那個長得十分強壯在男性異種人明顯身份最高的異種人,在見到那兩個可以將尾巴也收起來的女性異種人的時候有一點誠惶誠恐的意味,讓我知道在異種人的生活存在著嚴格的等級區分。
按理說,這樣的族群應該發展程度很高才是,可是這些異種人沒有一個穿著衣服的。男性異種人也就罷了,女性異種人這麼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我的思感中,還真是有一點——壯觀的意味。
異種人沒有語言,這是我在觀察了幾分鍾之後得出的結論。不過雖然沒有語言,他們卻是有著更加高級的交流方式,那就是直接的精神交流。
在我奇異他們相互看著對方不說話卻有著一些動作的時候,我的思感就感受到了一陣陣熟悉的精神力波動。這些波動我在那些強大的術者身上感受到過,不過很明顯兩者之間有著些許的區別,更像語言交流一樣有著距離的限制。
根據我的大致估算,他們這種精神力交流一旦超過五十米就無法發揮作用了。不過這種交流方式明顯十分的快捷,靠著這種方法,甚至可能比聲音還要傳達命令還要快上一些。
我試圖讓思感切入他們的精神交流,卻發現我的思感和對方的精神力格格不入,就好像水乳一樣不相容。
這場無聲的電影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大部分的異種人再次沉入了死沼,只剩下兩名最高等級的女性異種人在那名等級最高的異種人的陪伴下向著我的方向快速地前進。
咦?難不成這些異種人剛才已經發現了我不成?如此,我可要在這些人的能力中加上一個視力超卓了。畢竟三千米的距離,並不是誰都能發現蹲下來高不足一米的我的。
很顯然,我的這個懷疑並沒有出錯。三人在水、土兩種元力的幫助下,飛快地來到了我的近前。這個時候,我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站立起來,向著快速接近的三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嘿,三位好啊!”
三人在我身前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相互看了一眼,完成了交流之後,由其中的那名男性異種人上前一步,然後在我的微微震驚中開口道:“你…也…好!”
或許是因為長久時間沒有開口的原因,“你也好”三個字不但說得很慢,音調更是變得怪異無比。不過還好,我總算是能夠分辨出對方的意思。不過通過對方能夠說出這“大陸通用語”,說明他們這個種族原本跟人類有著聯系才對。
甚至我的腦中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當初“狂狼公國”為什麼放棄“遺棄之地”,表面上看來好像是因為“遺棄之地”的貧瘠,可是據我看來,只要大力開墾,實際上“遺棄之地”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而且當時的“狂狼公國”沒有理由放棄這麼好的天然防線,轉而去重新構築一條新的防線。
那麼可不可能是因為面前這些異種人的關系呢?若是當時異種人十分地強大,捍衛自己的領地,那麼“狂狼公國”就可能放棄這個地方。另外“遺棄之地”中的“遺棄”兩字更多的可能是指這些被人類遺棄的異種人。
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你看,就算是現在,“狂狼帝國”也沒有半點表現出收回“遺棄之地”的想法,甚至於當初派出“狼爪”也是清除所有的人,而不是將“遺棄之地”內的百姓變成自己的戰士。當時我就覺得“狂狼公國”的決定很是詭異,但是若是加上了這些異種人的因素,那麼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在調整發音,那名男性異種人繼續以緩慢的語調說道:“人類,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們月族的領地?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我們偉大的族長‘伊西麗貝amp;#8226;月’殿下希望你們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我的大腦全部開動起來,從對方的話中推斷出幾個情況來。
這個月族,很早以前就存在於這片沼澤了,而且似乎和“遺棄之地”的居民有著約定,不能踏入他們的領地,否則嘛,就和那名六級武者一個下場。而且除了那名六級武者,應該還有一個人成為他們警告人類的犧牲品。
至於為什麼“野狼村”甚至整個“遺棄之地”所有的村莊沒有相關的記載,很簡單,因為“遺棄之地”的人哪有這個閒功夫去記錄這種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口授的。如此,如此的機密湮滅在漫長的歷史中就不怎麼奇怪了。要是在平時,確實沒有人會進入這片沼澤區,畢竟這裡又沒有什麼食物之類的有用東西。
想通了這些情況,我以舒緩的語調,咬著清晰的發音道:“很抱歉,三位‘月族’的朋友,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因為就我所知現在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們‘月族’的存在,甚至於讓外界知道你們,將會引起巨大的轟動,畢竟你們雖然和我們人類長得類似,不過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至於我本身則是因為一位村民死在這片沼澤區所以前來調查,絲毫沒有半點冒犯月族的意思。”
我的話很明顯引起了三人巨大的震動,特別是其中的一名有著驚人魔鬼身材的女性異種人用一種略微生澀卻又十分清脆的聲音道:“人類,你說現在大陸上已經不知道我們月族的存在了?”
“我想是的。”微微一頓,我補充道:“或許現在各個國家的王室可能知道貴族的存在,畢竟據我所知這些王室總是存在一些外人不了解的秘密。”
聽到我的話,三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另外一名身材很勻稱的女性異種人開口道:“人類——”
“請容許我打斷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岳海,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其它符合你們月族的稱呼方法,但請不要用‘人類’這個詞來叫我,因為它令我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
“當然,岳先生,我想這個稱呼應該適合吧。”在看到我點頭之後,這名身材勻稱的女異種人繼續道:“那麼岳先生,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從大陸歷元年之後的歷史呢?我們月族在這片沼澤生活了兩百零五年,除了剛才是幾年還偶爾和外人接觸之外,後來近兩百年時間幾乎與世隔絕。”
“這個,當然。不過希望我說完之後,尊貴的月族女士——”在我的詢問眼神下,對方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烏拉拉口中的月族族長伊西麗貝amp;#8226;月,而這位則是我的妹妹,月族的祭祀——伊麗貝拉amp;#8226;月。”
“那好,伊西麗貝amp;#8226;月族長,希望在我說完關於大陸的歷史之後,我也能夠了解一下貴族的情況,畢竟對我來說,月族實在是一個神秘的種族。當然,若是有不便之處的話——”
“當然可以,只要不是一些涉及月族機密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岳先生。”伊西麗貝amp;#8226;月露出溫和的笑容道。
“如此,我們還是坐下談吧,因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腳下微動,一圈圈的土元力跳動起來,然後一張石桌緩緩升起,另外四只石凳也隨之出現。
對我的這種土元力控制能力,三人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伊西麗貝amp;#8226;月和伊麗貝拉amp;#8226;月姐妹邁著優雅的步伐坐在了光滑無比的石凳,而那個烏拉拉則是以侍從的身份站在了她們的背後。
對此,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盡量不去看兩女在我面前那充滿巨大誘惑力的裸體,將我所知道的兩百多年的歷史說了出來,當然有的地方還會加上自己的幾句評語,讓三人聽得津津有味。
在敘述著長達兩百年的歷史的同時,我的腦中卻是思考著月族的事情。按照“月”這個名稱,一般都有相應的“日”族(雖然翻譯成中文的時候很難聽)“星”族;甚至還可能有更多的奇異種族,畢竟僅僅一個月族是無法讓“狂狼公國”的大軍望而卻步進而放棄“遺棄之地”這片良好的防御地區的。
另外,之前光注意到月族這些人身體的震撼了,進而忽略了他們的實力。根據我的探測,每一個月族的族民都具有八級以上的實力。而面前的這三位,伊西麗貝amp;#8226;月族長乃是一個新晉的超越了九級的高手,而伊麗貝拉amp;#8226;月和烏拉拉都是達到了九級的高手。
而且我所指的實力,是我根據元力波動提供的判斷。若是算上水、土兩種屬性元力的掌握,那麼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將會提升一個小小的層次,至少伊西麗貝amp;#8226;月將會是一個超卓的強者。這可能就是當年“狂狼公國”忌憚這些異種人的原因所在了。另外,似乎伊西麗貝amp;#8226;月剛才說話的語氣中表現出一副她經歷了當年大陸爭霸戰的樣子。難不成月族人能夠活兩百多年,甚至更久?
不過想到他們的實力,我也就不太驚奇了,畢竟人類的強者也可以活個兩百年,雖然這種類型的很少,可是一百五六十年的類型卻是很多。
可以說,這個月族是全民皆兵,而且是那種絕對的精銳。若是將這樣的一個種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麼自己不就是可以憑添一股助力嗎?至於什麼外貌上的區別,又或者其他的方面,自己並不怎麼在乎,畢竟從本質上來說,整個大陸的人類都和我不同。別看外表上我和青原人一模一樣,可是實際上內裡還有很多的區別的,至少就我發現的肋骨的數量,這個大陸的人類就比我少了左右各一根。至於其他細致地方,可能更多也說不定。
所以,月族除了最開始令我產生些微的震撼之外,在我眼中和其他人沒有區別。特別是面前的這兩名身處高位的女性,可以將骨刃以及尾巴收起來,更是將月族和普通大陸人類之間的區別完全消除了。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大致地將200年的歷史敘述了一遍,接著又用半個小時詳細解釋了這對姐妹的若干問題。當我滿足了姐妹倆所有的疑惑之外,我也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請問族長,貴族是怎樣形成的呢?貴族和我們之間的身體區別是自然發展的原因還是人為因素造成的?另外,除了月族之外,在這片‘遺棄之地’還有類似於月族的種族嗎?”
伊西麗貝amp;#8226;月用一雙湛藍色的美目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岳先生真不愧是能夠殺死三名大陸最強大戰士的高手,所問的問題也是這麼犀利,差不多就涵蓋了所有關鍵的部分。既然如此,伊西麗貝就完整地給岳先生講一下我們月族的歷史好了。”
“族長請。”我微微一笑道。在之前的敘述中,我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事情,更將自己乃是仙人後代的“事實”告訴了對方。因為就我的了解,這種原始的部落制種族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說謊反倒可能引起對方的不快,讓我將他們變成自己手下的過程變得困難許多。
在我的注視下,伊西麗貝amp;#8226;月幽幽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月族的出現要追溯到兩千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