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北京時間2006年2月12日。
大陸歷207年10月27日,陰有小雨,雨量中等,偏南風2-4級。
我一直認為何鑫是一個聰明人,不然在我的瞭解中,這個當初身為「狂狼公國」外交使臣的何先生,就不會在事情敗露之後能夠安然退走,概因何鑫懂得取捨之道。甚至可以說李朝宗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全是因為他的功勞。
正是因為何鑫的這份理智,在兩天前的那個晚上我向他徵求意見的時候,這位何先生並沒有作出愚蠢的決定,而是滿臉無奈地道:「岳公子,能否看在何某的份上繞過李賢侄一命?」
「當然沒有問題。」我微微一笑,自動地忽略了李統藏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的憤怒表情,淡淡地道:「若是這位村長大人沒有妨礙到本公子的計劃僅僅是得罪本公子,就算是一千次,我都可以不計較。」
言下之意,若是這個李統藏識相的話,就不要阻礙我的計劃;若是違反了這一點,恐怕就算是你何先生面子再大也不行。
何鑫當然瞭解我的意思,苦笑起來,然後對兀自鐵青著臉準備自己上前擊破那個陣勢的李統藏道:「賢侄,你怎麼如此不智?岳公子心胸寬闊,自然不會和你計較。放下手中兵器,好好地和岳公子商談,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談不攏的。」
聽了何鑫的話,我心中好笑。這個傢伙還真是心向著李統藏,話語中還隱含對我的擠兌,讓我不好意思對李統藏下手。最後一句話倒是有點意思,在地球上我也聽說過類似的話,估計是他這個外交使臣的經驗之談了。
現在的情勢很明瞭了。李統藏手下那近百人根本無法破開陣勢,而我們則是不同,僅僅是依靠著陣勢,就可以毫髮無傷地幹掉現場的這些村民。就算是加上一個七級高手的李統藏也是如此。
只不過李統藏畢竟不是一般人,又或者說他並不是一個懂得取捨的人。眼看著自己的辛苦經營將會化作泡影,李統藏十分之不甘心,所以對何鑫的勸解那是一點都聽不進去,甚至反而成為他發作的催化劑。
「何先生,你不用再說了。看來你真地忘記了當年父親的恩情,那好從今日起我李家和你何先生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著,李統藏一臉悲憤地轉向那群業已停下來的手下大聲道:「兄弟們,這個姓岳的傢伙來到我們『野狼村』之後就不安好心,不但挑撥劉強和我們作對,現在更是想要將我們『野狼村』變成他私人的財產。今天他更是將自己的族人接到了我們『野狼村』,擺明了要霸佔我們村子。你們說,我們還能夠容忍下去嗎?」
「不能!」還是那個李元首先響應。接著是另外幾個六級武者,不用說就知道是李統藏的心腹。
緊接著整個現場一片沸騰,李統藏所有的手下在那幾個六級武者的引導下叫囂著要將我們給撕成碎片。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甚至有些人還說起了本地獨有的方言,讓我聽得暈乎乎的。
原本,我是可以阻止這種情況的出現,畢竟我要拉攏那些村民,現在的這種情況明顯不利於我的計劃。可是想到就算是在言語之上戰勝了這個李統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有時候,實力才是最好的說服工具。
「好!兄弟們,大家不用怕。這個姓岳的,也就是靠著這個陣勢罷了。他不可能一輩子躲在裡面,只要他一出來我們就好好地招待這個姓岳的,讓他知道我們『野狼村』並不是誰都可以霸佔的。」
聽到只要等在外面不用再費力地攻擊陣勢,村民們叫得更歡了。只不過似乎這裡面有著「不用做無用功而鬆一口氣」的成份在內吧。
感受到這種異樣的情緒,我啞然失笑,然後在所有人的驚訝眼神中,緩緩地邁出了陣勢,然後悠悠地道:「李村長,本公子現在已經出來了,不知道你要如何招待我呢?」
眾人面面相覷,想不到自己的村長剛說完,我就應聲出了陣勢。「野狼村」的村民雖然見識淺薄,卻並不意味著他們是笨蛋。之前已經見識過了我表現出來的武功,現在又堂而皇之地站在大家面前,當然知道我有所侍。
所以,並沒有敢於隨便地造次,就連李統藏的那幾個心腹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將目光轉向自己的首領,李統藏李大村長。
感受到周圍眾人的目光,李統藏微微一滯,然後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口中喝道:「姓岳的,既然你自己出來了,也就省得我們等下去。若是你識相的,趕快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我們『野狼村』,本村長可以當所有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哦?李村長可以當所有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一副好奇的模樣,但是下一刻卻是聲色俱厲地喝道:「但是本公子卻不想這麼算了呢?堂堂一個武者,居然做出派人襲擊普通人的事情。李大村長,難道你認為襲擊本公子家臣家屬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派人襲擊那些人了?哼,不要隨便地栽贓嫁禍!兄弟們,這個姓岳的是來霸佔我們『野狼村』的,現在他就站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還等什麼!大家一起上啊!」
說著,他帶頭向著我衝來,手中的長刀狠狠地揮出,一道土黃色的刀氣在空中顯形,很快就來到我的面前。
看著就在眼前的這一道刀氣,我不屑地微微抬起右手,然後在空中震動了千百次,硬生生地以速度和力量破開了空氣,形成了一個和風盾相當的真空層。
碰到這個真空層,那道刀氣倏然間填了進去,然後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緊接著還原成原始的能量粒子消失在空中。
當然別人看到的是我隨意地揮了一下手,然後那道聲勢浩大的刀氣停在我的面前,緊接著就消散掉了。於是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村民包括那幾個六級好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不過李統藏可不管這些,只見他將蘊含著強大土元力的長刀的刀尖拖在地面上,以上面的土元力和地面上發生某種玄妙的作用,然後隨著他每一次揮動長刀,就有數十支細小的石刺隨著刀勢飛射向我。
李統藏的這種武技讓我眼中一亮,隨手撥開大部分的石刺,我用三根手指捏住其中的一支石刺,仔細地感受著其中的元力規則;同時,仔細地以思感感受著李統藏長刀刀尖上的土元力和地面發生的變化,幾分鐘之後總算是弄懂了這其中的變化。
這還真是一種不錯的戰鬥方式,可以讓武者發揮出術者一般的能力。在近戰中,這種戰鬥方式威力十分強大,而且貴在出乎意料。當然這種戰鬥方式使用過一次之後就無法發揮它的那種玄妙攻擊力,至少對陣高手的時候絕對是如此。
看來那個李朝宗倒是留下了不錯的武技呢。為了見識那位「御林軍」統領更多的武技,我口中調侃道:「李大村長,難道你只有這麼一點實力嗎?若是這樣的話,你還真是必敗無疑呢。」
我閒庭信步一般在波浪型的土層的推動下閃避著李統藏的攻擊,時不時地將那些石刺反擊回去,讓李統藏大為氣惱。恐怕他最為氣惱的還是自己的手下包括那些心腹居然在自己戰鬥的時候沒有上前幫忙吧。
但這實在不能怪他們。要說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見識到我信手破掉李統藏的攻擊震驚無比的話,後來他們是準備上前幫忙的,特別是那幾個六級好手更是已經採取了動作。
可是呢,我依靠著和地面的聯繫,將土元力釋放開去,然後弄出了一個防護層,將我和李統藏籠罩在裡面,當然同時也擋住了那幾個想要來幫忙的心腹。
真要說起來,這個李統藏實力確實十分不錯,戰鬥意識同樣不弱。雖然我是百般嘲諷,甚至用周圍的那些沒有上前的村民的行為來奚落於他,可是這傢伙依舊是不斷的攻擊著,毫不停息。只不過就是太蠢了一些,就是白癡都知道目前的他絕對沒有戰勝我的機會。
不過很快地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偏差,同時對他的父親李朝宗十分地佩服。因為在我引著李統藏游鬥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卻沒有發現他的戰鬥技巧發生任何變化的情況下準備結束這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可是就在我停下來任由李統藏靠近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同時他的身上幻化出數十條虛影,最戶這些虛影合成一條,然後狠狠地向著我劈來。
我當然知道這些虛影根本就是李統藏的下一刻將會發動的攻勢。可是根據這些虛影的變化來說,這次的攻擊遠不是之前的攻擊所能相比的。特別的是,我還留意到在我自己劃定的戰場內,存在著一個陣勢,正是這個陣勢成為了李統藏實力突然大增的關鍵。
至於現實中,李統藏才剛剛踏出那關鍵性一步,催動了那個在之前戰鬥中巧妙用那些石刺布下的詭異陣勢。在陣勢啟動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全身上下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雖然這種壓力因為我的「仙體」僅僅是一閃而逝,可是它確實存在。
看來這個陣勢的作用就是產生重力,那一瞬間我至少感覺到了幾十倍的重力。就算是以我的身體強悍,也不由地感到身體的呻吟聲。
妙!實在是太妙了!
要不是自己的仙體可以將所有的元力吸收掉,恐怕自己當時就被定在那裡了。再加上李統藏的那一招招式簡單卻威力強大的「力劈華山」,估計我肯定要受傷。
仔細地感受著陣勢的細微之處,我對李統藏劈來的長刀視而不見,反倒是周圍的觀眾包括房間內的秀兒三女看到了不由驚呼出聲。
我向著身後的秀兒三女比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然後在李統藏驚駭的眼神中左手捏住了距離頭頂只有半米不到長刀,在巨大的土元力湧入體內的同時,我將多餘的部分引導到右手然後慢悠悠地以所有人能夠看清的動作一拳「撩天式」。
對於敵人,我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原本還想放過李統藏一次的,可是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再放手就顯得我太仁慈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深深明白這一點的我,不想再造就出第二個「趙閒」,所以毫無保留地將所有的來自李統藏的土元力還給了他。這就是實實在在的「以牙還牙」了。
巨大的慘叫聲伴隨著李統藏的上升響徹整個「野狼村」。雖然我並沒有使用我的神力,可是光是土元力本身的力量已經足夠李統藏上升十多米了。
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的李統藏全身已經被我破壞了一個乾淨,就算掉下來僥倖不死能夠活過明天也將是一個奇跡。
幾秒鐘之後,李統藏的屍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的塵土。看著一動不動的李統藏,他的幾個心腹叫著他的名字瘋狂地擊打在我構築的防護層上,至於其他的村民,則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外表沒有半點傷勢,卻是七竅流血的李統藏屍體,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看向那裡一臉黯然的何鑫道:「何先生,讓你失望了。對於敵人,我從來只有一個態度。我已經給過李統藏很多機會了,可是他還是不知進退,這就怪不得我了。」
事實確實如此,只要在我停下來之前的十幾分鐘時間內,他有任何退縮之意,我都會放他離開,畢竟想要收服何鑫勢必不能夠逼人太甚。可是想不到李統藏居然有那麼一招,差點就讓大意的我受傷了。而要是換成一般的八級高手,像我一樣心存顧忌,恐怕就算是不死,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我明白,完全明白。」盯著李統藏的屍體,何鑫自言自語道:「在他使出這招『血戰八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血戰八方,有死無生。他實在太自負了,以為這一招能夠殺死表面上八級高手的你,可是他不知道你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八級,天下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聽著何鑫的自言自語,我微微一笑,這位何先生還真是「配合」啊,將我殺死李統藏的真正原因說了出來,很好地給在場的眾人釋了疑。這不,原本看我的時候還有些驚恐的村民聽到這話安靜了許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解決了那些烏合之眾的趙大江也押著一群衣衫襤褸形如乞丐好好被趙大江兩人羞辱了一番的村民來到了現場。趙大江將那些村民推搡到一邊,然後向我躬身一禮,大聲道:「主公,剛才這些人侵犯我們的營地,現在全部帶到。」
聽到趙大江的報告,那些衣衫襤褸的村民臉色通紅,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之前我所說的情況完全屬實,這就使得我殺死李統藏的理由更充足了幾分。
武者襲擊普通的民眾,這絕對是受到別人唾棄的行為。別看「野狼村」平時也劫掠商客,可是按照規矩,也就是針對那些護衛罷了,至於不會武功和術法之人卻是秋毫不犯。若是解決了商隊的護衛,那些商人也不會蠢得和盜匪拚命。至於盜匪嘛,也犯不著引來那些商人親族的瘋狂報復。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盜匪都是這樣的。就像「狂狼公國」本身,就有著一支著名的盜匪團伙「血狼」。凡是「血狼團」經過的地方那是寸草不留,碰到「血狼團」的人更是只有一個下場。自從「狂狼公國」建國以來,脫胎於當年和「狂狼公國」王室爭奪權力的勢力的「血狼團」就不斷地在「狂狼公國」內鬧騰。
這支人數總是保持在一千之數的「血狼團」,成為了「狂狼公國」立國之後最大的隱患。聽說「狂狼公國」每年花在圍剿「血狼團」上的金幣就以億計數;而「狂狼公國」每年因為「血狼團」的損失,更是無法估量。
源於對「血狼團」的憎惡,這種武者或術者對普通百姓下手的行為受到「狂狼公國」百姓的一致唾棄,即便是同樣幹著盜匪勾當的「野狼村」同樣如此。
所以,在眾人釋疑的同時,看向那幾十個村民的眼神中包含了鄙夷之態,即便通過其中某一個人的辯解讓眾人知道他們最初的目的僅僅是用那些老弱婦孺來要挾我們。就連原本無比激憤的李元等李統藏心腹,也漸漸安靜下來。
這一切,何鑫全都看在眼內,整個人好像在這短短時間內蒼老了許多。只見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我道:「岳公子,何某有一個請求——」
「請說,只要是正當的要求,我無不遵從!」不用說,何鑫是準備為這些人求情。
果然,下一刻,何鑫有點苦澀地開口道:「這件事情全是我那侄子的主意,並不關這些人的事情。何某希望公子能夠看在何某的面上放過這些人,至於岳公子以前的要求,何某無不遵從!」
換句話說,何鑫是用自己的自由換取這些人的性命。可是這樣一來,似乎我是在逼迫他一樣,這可不怎麼好!看看那些雖然有點茫然,卻露出感激之情以及悲憤之意的村民就可以知道了。
似乎何鑫到目前為止仍然是想把我放在侵略者的位置上,雖然我們的目的確實如此。
「何先生此言差矣!」我一指李統藏的屍體,道:「本公子當然一切都是這個李統藏弄出來的,這些村民只不過是盲從罷了,罪不至死。本公子可以當就此揭過此事。所以若是何先生為了這件事情而答應幫助本公子,那就不必了。本公子從來不強求別人成為我的手下,因為這沒有絲毫的意義。」
「若是何先生真是為『狂狼公國』的百姓考慮,為天下的百姓考慮,那麼還是仔細地考慮一番。我相信,除了我之外,大陸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厚待自己的手下。另外,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會改革貴族制度,不讓其成為某些人作威作福的工具。我真心實意地希望何先生能夠幫助我!」
說著,我躬身向何鑫深深施了一禮,以表明自己的真摯態度。在我低頭行禮的時候,我的思感觀察著何鑫精神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發現看到名動天下的我向其行一個大禮,何鑫的精神出現了巨大的波動。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卻仍然讓我把握到了。
沉吟了一會兒,何鑫開口道:「要何某答應也不難,只要公子能夠立下重誓保證善待『狂狼公國』的百姓,善待大陸百姓,那麼我這條殘軀交給公子有何妨?」
「哈哈,這個簡單。就算是何先生不要求,我也會這樣做的,看來何先生還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立下重誓又何妨!」
說著,我按照大陸上最隆重的誓言單膝跪下,眼望天空,雙手作出一個代表著「一旦立誓,終身不悔」的手印,大聲道:「大陸遠古的神靈在上,祖先英魂在上,我,岳海,今天在這裡起誓,從這一刻起,保證善待『狂狼公國』的百姓,善待天下百姓,若違此言,永墮地獄。」
表面上我是一臉的嚴肅發著誓,心裡卻是笑翻天了。在這個仍然崇尚著神仙之說的大陸上,這樣的誓言被譽為「神靈之罰」,若是誰違背誓言就會應驗。到時候,就會「永墮地獄」。當然這裡的地獄和地球上的傳統意義中的地獄略有不同。
在大陸上沒有來生之說,而地獄則是一切苦難的集中體,永墮地獄也就是永遠地遭受苦難的意思。而「遠古的神靈」以及「祖先英魂」則是確保這種誓言生效的關鍵。
神靈,或者說仙人,是最高的存在;而祖先英魂,則是和發誓之人一脈相承,對發誓之人的影響僅次於神靈。在這兩者的「監督」下,一旦違反誓言,那麼神靈馬上就會知道,進行懲罰。
至於會不會應驗,這個問題就很難說了。只不過一直以來,這個最高形式的誓言都存在著,至少存在了幾千年,已經深入這個大陸的人心,也就沒有人敢隨便違反。至少在遠古的傳說中,凡是違背這個誓言的人都不得善終。
當然對我來說,立下誓言就像是呼吸一般簡單。我心中惡趣地想著,在這個世界我可是沒有祖先的,這個世界就算有神靈的話,恐怕也管不到我這個外來者,到時候不知道他們用什麼來懲罰我,雖然我並沒有想過違背這個誓言。
儀式完成了,可是除了少數一些人之外,大部分人一片的茫然。看到大家的表情,我不用猜就知道他們的想法:
我為什麼要立下這樣的誓言?「善待天下百姓」?這純粹是搞笑嘛!恐怕也只有大陸共主才有資格說這句話吧。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記起了「岳海」這個名字。這好像是名聞大陸的「中華商行」的老闆吧?同樣好像是前段時間那些傳聞的主角。聽說似乎好像岳海是「大金汗國」又或者「中央帝國」派出的間諜。另外,傳聞岳海殺了「青原帝國」的上一任皇帝;還有,他殺死了三個超越九級的頂級強者?!
得,想通了這些之後,人群中有人驚叫起來:「他是岳海!他是那個岳海!」
聽了這話,原本就顯得雜亂的現場更加混亂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情緒波動產生了,其中尤以恐懼以及興奮兩種情緒為最。前者恐怕是驚恐於我的強大以及之前對我的冒犯;後者,恐怕是見到我這個大陸名人並且隱隱有天下第一高手趨勢的岳海真身而感到興奮吧。
不過還是有人反應遲鈍的。這不,有幾個傢伙一臉茫然地問道:「他姓岳,叫岳海,好像沒有什麼吧。用得著這個大呼小叫的嗎?」
當然某人的這話自動被大家忽略過去,然後讓這位仁兄終於想起岳海是誰,並且像其他人一樣大呼小叫的時候,迎來了眾人的一致鄙夷。若是再集體做出一個「鄙視」的動作,那樣會更加地搞笑。
看著亂糟糟的局面,我咳嗽一聲,聲音伴隨著渾厚的土元力蕩漾開來:「我就是岳海,『中華商行』的主人。因為『青原帝國』的迫害,我來到了這裡,並且準備以我們『野狼村』為基地,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向『青原帝國』討回公道;同時,我也準備以此為契機爭霸大陸。」
「你們——」我手指指著眾人,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大聲道:「願意跟隨我岳海爭霸天下,建立不世功勳嗎?願意成為開國大臣嗎?願意從此擺脫為了吃飽肚子而不得不進行的盜匪生涯嗎?願意從此之後衣食無憂,代價僅僅是付出你們的忠誠嗎?」
「你們,願意嗎?!」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野狼村」甚至於傳到了周圍的一些村莊,直如九天龍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