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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停了下來,寒用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身上的傷又痛了起來,她簡直感到頭暈目眩。歌妍卻像是沒事人…哦不,她是鬼。
「沒有追過來,可以坐下休息了。」歌妍看了看後面,對寒說。寒無力的坐下來,仰身躺在了地上:「……我覺得…我快要死了。」歌妍聽到她的話,怔了怔,在她身邊坐下來:「我知道你們韓克拉瑪家族的女戰士,都是把靈魂依附在自己武器身上,你丟了你的武器……」
「嗯…我已經沒力氣再跑了……如果呆會兒魔再來…」寒瞪大眼睛看著上面,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歌妍柔聲道:「我也不能幫你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鐵勒士綿綿冰和涅姬之間的恩怨。」寒轉眼看著她,坐了起來:「你知道?」「我當然知道,在涅姬被關進來之前,我還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歌妍笑了笑,開始對寒講訴起一千多年前的事。
涅姬和她的家族是當時鐵時空最大的魔族,也是白道異能行者最強大的敵人,而他們這個家族,卻被鐵時空白道兩個戰士家族天賦異稟的少年戰士——呼延覺羅鐵勒士和韓克拉瑪綿綿冰打敗,並且在他們十九歲的時候,就帶著特別訓練的一群隊伍將涅姬的家族滅族,並將涅姬關在了虛無裡…
「那涅姬是怎麼出來的?她說,是她故意讓鐵勒士殺了綿綿冰。」寒看著她,疑惑的問。歌妍笑的有些無奈:「是利維坦。」
涅姬被關進虛無後不久,鐵勒士和綿綿冰就舉行了盛大的婚禮,那個時候,魔界也開始動盪不安起來,這兩大戰士家族聯姻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威脅,於是利維坦就進到虛無裡,給涅姬比原來更強大的魔性,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剝離出來的。
利維坦給了涅姬一本很奇特的武功秘籍,他知道鐵勒士對這些奇怪神秘的東西感興趣到可以廢寢忘食的地步,所以涅姬就帶著那本秘籍去了鐵勒士綿綿冰的身邊…造成了他們彼此的誤會…還有兩大家族之間的仇恨。
聽完歌妍的敘述,寒的腦海裡已經清晰的勾勒出那一千多年以前的畫面了,不禁湧起一陣寒意:「她……是想讓我…和修再重複以前的悲劇?」所以她才會讓修看不見自己,而是抱著孫尚香出去。
歌妍搖搖頭說:「不僅是這樣,我想她還會有下一步的計劃…也許……她想讓你們一起死……」
寒震驚的看著歌妍,忽而神色黯然。歌妍轉眼看著她:「那麼……你恨他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抱著另外的女子走出去…你恨他嗎?」
「……」寒淺淺的笑了,帶著幾分苦澀的味道:「不恨。」歌妍愣了愣,等她繼續說下去。寒抱著膝淡淡的說:「他沒有看到我,他也不知道我在裡面……所以我不怪他…就算我死在這裡了,我也不怪他……」
「為什麼?你難道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嘛」歌妍好奇的看著她。
「在他抱著阿香出去的時候,我是很難過…但是…我愛他。」寒忽然抬起頭看著歌妍,眼中的堅定讓歌妍有些怔然:「因為愛他…那為什麼…鐵勒士還會殺了綿綿冰呢?」
「或許是愛的不夠深……所以…我要加倍的愛他…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仇恨了…」寒笑了笑,把臉低下去,一滴淚落在了地面上……
心灼熱般難受,修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滿頭大汗的坐在床上,剛剛的夢…好奇怪……他夢見了那個虛無…不斷有個聲音在說……你只能救一個,只能救一個!然後就是另一個絕望的聲音…我還在裡面…
那個聲音…到底是誰?難道是……不會,寒去了梵淨山啊……
不知為何,修總覺得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自我安慰,他搖搖頭,甩開了那些雜亂的思緒,寒沒事,她去了梵淨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