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七號演武場,巨大的面積,讓所有的修士都可以完美的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此時已經進入到了第三輪的尾聲,這一次練氣期的大比,把境界擴展到了練氣期的9層,參加比賽的修士中,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九層和十層之間,別看只有一層的差距,可是三個關鍵的竅穴的打通,讓十層以上的修士,面對九層修士的時候,佔據著天然的優勢,很少有越級勝出的。
在連續三輪的比試中間,除了必須主持築基期修士的結丹期之外,剩下的都在關注著練氣期這邊,對於60歲以下,10層以上的修士,基本上關注就可以了,因為整個清虛宗,這樣的修士,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多個。
關鍵考察的就是練氣期9層的,需要對他們的實力進行多方面的評估,除了實力方面之外,還有發展前途等等,練氣期10層以上的,面對著強大的聖堂,清虛宗沒有辦法藏匿,可是9層以下的,就值得商榷了。
練氣期的爭鬥,場面不算精彩,攻強守弱是所有練氣期的弟子的通病,幾乎很少看到如同築基期那樣的流暢的攻防轉換,可更加的緊張,幾乎是很短時間內,就決出來勝負修士爭鬥,一個火屬性,一個金屬性,層次差不多,法器的水平也相差不大。兩個人都處於準備好攻擊地狀態,可是沒有一個敢出手。他們都在尋找著機會。
可練氣期的身法速度,讓他們都沒有找到更好地機會,終於,當兩個人的耐心都到了極限之後,幾乎相差不大的時間中。就出手了,一個金屬性的銳金訣,一個火屬性的爆炎,幾乎同時地攻擊到了對方,如果不是裁判眼疾手快,給他們加上防護。他們就要兩敗俱傷了。
最終的結果是金屬性的勝出,他的攻擊力強大一些,準確度也夠好,如果不加防護的話,他可以擊斃火屬性的,而自己只是受重傷。
連續地看了幾場,除了壓倒性的優勢之外。就是這種類似兩敗俱傷的結果,讓場地的裁判每一次都緊張兮兮的,生怕一個疏漏,傷了幾個。不夠按照慣例,總有疏漏的地方。每一次的大比,總要傷到一些。甚至是死掉一些,不過比例很小就是了。
第三輪15場比試。馬上就要結束了,而已經輪空了三輪地周益樂,將在第四輪第一個出場,在記錄牌上,他已經看到了,他的對手是一個來自主脈的金屬性修士,層次是1層,在丁七這邊,算的上是比較強地了,不過遇到了他這個12層頂峰的修士,恐怕他大比地路就走到這裡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第三輪最後一場地比試開始,周益樂也緩緩的從外圍,向著內側走去,這一場之後,就是他上場地時候了,他需要把號碼牌給放過去。
兩個執事弟子接過了他的號碼牌,仔細的對照一下,恭敬的說道:「師兄,請等一下,馬上就輪到你了。」
「好。」周益樂點點頭,這時候演武場的周圍,突然的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似乎在叫著什麼,把目光投過去,他卻吃驚的發現,在演武場的中間,一個紅色的熟悉的身影。
她怎麼在這個區呢?周益樂有些疑惑。原來在演武場地正中站著地。正是水脈地那個鄒嘉蘭。周益樂不會想到。鄒嘉蘭是因為他而來到丁七區地。他只是感覺到很巧合。在加上她莫名其妙地敵意。讓他感覺到很麻煩。
鄒嘉蘭地人氣似乎很高。天才美少女。母親又是水脈地宗主水陽子。這樣地家事地位。足以引起所有人地瘋狂。在加上在演武場地一角。一群來自水脈地女修士。在那裡加油鼓勁。不得不讓這一場比賽成為了引人注目地焦點。甚至是附近地幾個場地上看熱鬧地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鄒嘉蘭是冰屬性地異靈根。使用地也是冰屬性地頂級法器。這倒是稍稍地出乎了周益樂地預料。冰屬性地修士一般都是冷冰冰地。沉默寡言。可是鄒嘉蘭地性格上。似乎又偏重於火多一點。再加上渾身上下。火紅地一身。很難想像。她是冰屬性地。
異靈根。練氣期11層。加上頂級法器。鄒嘉蘭地實力。明顯地佔據了優勢。對手雖然也是一個練氣期11層地。可是無論在術法地運轉速度。還是法器地威力上。都遠遠不如。
最終結果完全不像是同樣層次地。鄒嘉蘭以極大地優勢。短時間地完勝了對手。
鄒嘉蘭在眾人地歡呼聲中。走下了演武場。在下來地時候。雙眼還左左右右地打量。當看到了站在場邊地周益樂時。眼前一亮。似乎帶著那種躍躍欲試地興奮。周益樂苦笑了一下。以她地實力。不出意外地話。肯定會在接下來地爭鬥中。同他碰上。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地敵人。真地是頭疼
鄒嘉蘭的比試完了之後,第三輪的比賽就正式的結束了,稍微的休息了一下,這邊的執事弟子,把比賽的對陣情況給安排一下,周益樂作為種子選手,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一號,而接下來,比試的勝出者,分別是二三四號,一直到十五號,一號對二號,剩下的以此類推。
半柱香時間之後,周益樂緩緩的走下了場地,這是他第一次在宗門大比中亮相,又是作為種子選手亮相,周圍因為上一場吸引來的看熱鬧的修士,並沒有退去,看著他卓爾不群的形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他是誰。
而在丁七場地不遠處的丁六場地。站在那裡地曾子將,看著這邊的熱鬧景象。臉黑的幾乎要變碳頭了,尖嘴猴腮的江同匆匆的跑過來,說道:「曾爺,周益樂那小子上場了,這一陣對陣地對手是蔣先雲。」
「各種符咒都準備好了麼?」曾子將放低了聲音說道。
「準備好了。二一添作五,分給了蔣先雲和陳偉清。」江同連忙說道。
「很好,即便不能勝過他,也要好好的消耗他的實力,我倒要看看,連續被消耗的你。進入到複賽之後,還有多少的實力。」
在整個演武場的中央,有一個高聳入雲地檯子,正好可以俯瞰整個演武場,天虛子,清陽子等清虛宗的高層,神兵門等的前來觀禮的都在這裡。特別是懷著觀察清虛宗目的的吳神兵和常破天,幾乎把神識都用上了,任何一個年輕的,達到一定層次地修士的戰鬥。都無法逃過他們的眼睛。
吳神兵和常破天,他們沒有交流。可是對視的時候,幾乎都從對方那裡。看到了擔憂,清虛宗年輕修士地實力。稍稍的出乎了他們地預料。
本身,神兵門和清虛宗各有千秋,一個是法器一流,整個幽州,能夠煉製頂級法器的,除了少數幾個高手之外,最多地匠師就在神兵門,故而神兵門的年輕高手,出動地時候,人手一把頂級法器,甚至還有高級以上的護甲,越到高層,這種情況就越明顯。
如果說,這一次聖堂的試煉,針對的是築基期的修士的話,清虛宗和神兵門可以打平,可是對於練氣期的弟子,清虛宗就佔據了很大的優勢,在練氣期,丹藥對境界的推進,遠比擁有一個好的法器提高的多。
這一次,似乎清虛宗來了一個大爆發,年輕的弟子中,出類拔萃的不少,已經有幾個走入到了他們的視野了,他們一直關注的,金陽子的關門弟子呂超群,以59歲的年紀,實力上攀上了練氣期的12層,雖然只是剛剛突破練氣期的12層,可是在整個幽州,這個年齡段的,達到12層的極少,神兵門在練氣期中最強的,也就是吳神兵的徒弟,號稱神兵天秀的趙東成,也不過是練氣期11層的頂峰。
如果只有呂超群一人也到罷了,清虛宗達到了練氣期1層頂峰的修士驚人的達到了6人之多,這樣的集群優勢,可怕的讓人吃驚啊,他們神兵門在法器上面,是有優勢,可清虛宗也有丹藥的優勢,兩相折抵之下,神兵門這一次,真的是處於絕對的劣勢。
如果不知道聖堂的目的的話,吳神兵還可以說無所謂,雖然歷史上,幽州沒有一個人通過聖堂的考驗被挑選,可這個和幽州修真的層次較低有關係,參加試煉的,少有在60歲之前,達到練氣期的12層的,說不定這一次,就有人被挑選上,萬一是清虛宗的話,神兵門在幽州的地位就尷尬了許多。
其他的宗門派出的長老,也都很關注練氣期的對決,對於清虛宗湧現出來的年輕高手,也是充滿了震驚,不過清虛宗一向在年輕高手方面,是冠絕幽州的,他們又不知道聖堂的事情,只是想當然的以為清虛宗的人才來了一個集中的大爆發,其他的,就沒什麼想法了。
清陽子坐在上方,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特別是坐在他旁邊的神兵門的兩位,心中暗道:周益樂這個天靈根還沒有出現呢,真的要是出現的話,還不知道你們吃驚到那裡去了。
練氣期這半邊,第三輪比賽都結束了,對陣的結果被報到了清陽子這裡,當看到了丁七區的時候,清陽子的眼前一亮,雖然讓周益樂暴露的這麼早,並不太好,可是在座的最少都是結丹期的修士,甚至還有常破天這個元嬰期的修士,哪怕是不刻意的用神識,也可以觀察整個賽場的情況,周益樂這個年輕的練氣期12層的修士,恐怕是一出場,就會被他們發現。
與其這樣,還不如大方點,直接說出來好了,清陽子朗聲的一笑,說道:「各位道友。相信你們還記得三年前,在升仙大會上面。我們收到了一個天靈根,接下來第四輪地第一場,就是天靈根的比賽,我們共同地關注一下
清陽子的話,彷彿在熱油中點了水一樣。這個平台之上,沸騰了起來,當時天靈根加入清虛宗,來的太突然了,幾乎沒有一個宗門反應過來,後來天陽子迅速的離開。也給了帶點心思的宗門措手不及,最終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天靈根加入清虛宗。
可是大部分的宗門都記得,那個天靈根的年紀很輕,當時不過是八層左右,這樣的層次,最多也不過是九層,相信以清虛宗的精明。不會放他參加聖堂試煉的,可今天清陽子地話,似乎不是這個意思,能夠進入到第四輪。說明他的實力可以,清虛宗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其他人思索清虛宗的意思。而對清虛宗的這個大比異常的重視的吳神兵和常破天,則是臉色一變。對清虛宗的規則非常地理解,之前三輪沒有見到天靈根出現。這一輪的第一場比試就出現,那不正是代表著各組的種子選手麼,清虛宗的種子選手不都是練氣期12層地麼,不會吧,天靈根才加入清虛宗3年多的時間,3年地時間,從練氣期的八層,進步到了練氣期地12層,這不是天方夜譚麼,幽州的歷史上,沒有聽說過,有人提升實力提升這麼快地。
吳神兵一直沒有變化的臉,都變了,回頭看看常破天,他的師叔,這個元嬰期的大高手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還沒有等比賽開始,就把神識給投了出去。
元嬰期的實力,神識的運轉速度極快,很快就在丁七賽場掃了一圈,周益樂的氣息沒有隱藏,常破天很快從眾人中,把鶴立雞群的周益樂給找了出來,他沒有見過周益樂,可看到了他年輕的臉的時候,他的臉色一沉,輕聲的對吳神兵說道:「我確實發現了個年輕人,很年輕,不過已經是練氣期12層的巔峰了。」「練氣期12層的巔峰,不可能,他才幾歲啊?」吳神兵有些失態的說道。
「不知道,看樣子,我們有些低估這個天靈根了。」常破天幽幽的說道。
「為什麼這個天靈根不加入我們神兵門啊?」吳神兵的話語中,明顯的也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說不定這一次,聖堂真的要在幽州招收第一個成員了。」常破天長歎了一聲,說道。
「師叔,那怎麼辦?」吳神兵也是臉色一變,擔心的說道。
「靜觀其變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常破天說道,短時間內,他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主意。
清陽子直接宣佈,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丁七的賽場上,雖然其他的場地上,同樣有練氣期12層的修士出現,可是那些都是一些老的練氣期的,中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進入到築基期,對於這些執掌宗門大權的結丹期大高手來說,基本上不會太在意。
可天靈根不一樣,先不說他將來能夠達到的高度,只是進入到第三輪,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個人也許在未來的幾百上千年時間內,是任何宗門都無法忽視的對象。
周益樂並不知道,有這麼多結丹期的高手看他,他的神識很強大,也很敏感,可相差了兩個大境界之下,又距離這麼的遠,根本就無從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還不止一個。
在裁判宣佈了之後,周益樂緩緩的走上了演武場,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堅定,於此同時,另外一邊,一個身材消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修士,也緩緩的走了上來,遠看他似乎很年輕,可是近看過來,他的皮膚有些鬆弛,身上的皺紋也不少,顯然,修煉的時間,不會太短。
宗門中,這樣的修士是最多的,他們的天賦一般,有沒有大量的丹藥靈石的支持,憑藉著宗門提供的丹藥,按部就班的修煉,花上幾十上百年,能夠達到練氣期的頂峰,爭取能夠突破到築基期,也僅此而矚目了,可當周益樂緩緩地上台的時候。在中間地高台上,其他宗門來觀禮的長老們。已經炸開鍋了,特別是幾個參加過升仙大會的,還記得周益樂這個在神仙大會上面,出盡了風頭的天靈根,一些急性的甚至叫出聲來:「不可能地。3年多前,他還不過是一個練氣期八層的修士,3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一下子到了練氣期的12層,還是12層的頂峰。」
「是啊,劉道兄。我也記得,三年沒見,他稍微的長開了一點,可是臉上地神情還是那麼的青澀,他最多也不過25歲。」
「什麼25歲啊,我看最多20歲,在幽州的歷史上。有20歲的練氣期頂峰麼?哪怕是幽冥派的陰火上人,蟬熹宗的天成上人和玉華門的玉真上人,他們也都是到了40歲左右,才進入到築基期地12層
清陽子看著各大門派長老失態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周益樂確實是創造奇跡的人。他第一次聽到天虛子說起地時候,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這可不是剛剛地進入練氣期12層,而是練氣期12層的頂峰啊。這樣地天才弟子,加入到宗門中,是宗門之福啊。
天虛子師叔也說了,只要能夠通過了聖堂的試煉,回去之後,他將收周益樂為徒,如果之前,這樣地決定還有些突兀,可現在,周益樂用實力證明了,收下他,是順理成章的。
不理會天台那邊炒作一團,周益樂向著對面的陳偉清行了一個理,而負責裁判的築基期修士王浩簡單的敘述了一下規則,當他們都聽明白的時候,就宣佈比賽開始了。
陳偉清在主脈,應該也是一個知名的人,旁邊修士指著他議論紛紛,可更多的人則把關注的目光投向了周益樂這邊,丁七區的種子選手,居然是這麼年輕的,還是從來都沒有人見過的,大部分修士的目光都投向了消息靈通的人士。
宗門中,總是有一些這樣的人的,周益樂的情況,還是有少部分人知道的,特別還是這麼知名的天靈根,比賽還沒有開始,關於周益樂就是三年前加入宗門的那個天靈根,在演武場的周圍傳遍了,對於練氣期的弟子來說,這是同樣震驚的事情。
他們苦練了多年,高一點的達到了12層,而低的還在六七層,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周益樂才修煉多長時間啊,一下子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了,一些資質較差的弟子,甚至有些道心不穩,難道天賦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高峰麼?
在演武場的一角,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修士,正是來自水脈的MM群,她們不用打聽,自然有賣弄消息的人士,把周益樂的情況奉上,當聽說了周益樂只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從練氣期的八層到十二層,所有人都震驚了,就連和周益樂相熟的凌雪鷗,都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傲然站立的周益樂,她從修煉開始,算是知道了修煉的困難,過去的3年時間內,他費盡了艱辛,借助著當年累積的靈石,加上中品法器的幫助,這才完成了修煉,達到了練氣期的第五層,可同樣的時間,周益樂也一樣跨越了四個階層,這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向較為開朗的鄒嘉蘭卻沉默了,如果說面對一個強一點點的對手的時候,她還有爭鬥的勇氣,可面對著一個強悍許多倍的人,她心中不免的冒出無力感,3年的時間4個層次,這是人麼?這樣的對手,到底有沒有意義。
場中間的周益樂,沒有注意到,外面,因為他的關係,已經炸開了鍋,他謹慎的注視著他的對手,這個消瘦的,有些營養不良的人,天星大草原的經歷,讓他懂得了一個道理,搏兔也要用全力,否則很容易陰溝裡面翻船,他的層次比對方高出了一個層次,在不適用赤峰針的情況下,還是大意不得的。
遠遠的推開,保持了距離,周益樂迅速的給他加持了防護法術,至於金剛護體,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他一天2小時施展了。
周益樂加持防護性法術的同時,對方的陳偉清也開始動了,不過他沒有拿出來法器。卻是取出來一疊黃色地紙,當這些紙取出來的同時。周益樂敏感地感覺到了危險,所有的紙上,都含有著巨大的靈力波動。
「這是?」周益樂愣了,不過旁邊的抽氣的聲音,以及有些情急地脫口而出。還是讓他知道了這是什麼——符獸筆和特殊的妖獸的血,把一些術法固化在符咒之上,一般而言,可以發揮出術法70%的威力。不過能夠刻畫符咒的高階修士不多,在加上刻畫符咒的成功率一向不高,符咒地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即便有人使用,也都是把它作為了最後的保命手段。
符咒,原則上說,不是修士自己的力量。宗門大比中間,雖然沒有明文的禁止使用,可是一般而言,卻也沒有人使用。
周益樂在坊市的時候。也見過坊市出售的低階符咒,只是劍氣訣這樣最底層的符咒。價格就在一個晶石左右,性價比並不高。可眼前地這個陳偉清拿出來的符咒,明顯的都是高級的符咒。還這麼多,他到底想幹什麼?
容不得周益樂多想,陳偉清已經開始釋放符咒了,神識在符咒上面一掃,激發出符咒,一股龐大地火屬性元力,在符咒上面匯聚,形成了一個龍頭的模樣,元力越匯聚越多,最終龍頭也越來越清晰。
「火龍擊!媽地,該死。」周益樂早知道這個符咒不會這麼的簡單,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高階地符咒,火龍擊,是築基期的入門法術,築基期地法術啊,哪怕只有70%的威力,也要比練氣期最強的法術要強,眼前的這個修士,他根本沒有見過,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拿這麼珍貴的東西,對付他,難道勝利就那麼重要麼?
心中雖然著急,可是周益樂的腳步絲毫不慢,腦子裡面回憶著關於火龍擊的敘述,這是築基期的入門級術法,攻擊力強悍,不過速度慢了點。
火雲劍在手,輕身術立刻作用身上,面對著速度慢的術法,硬抗不是辦法,經過了固本培元丹藥的補充,他的身體不比經過專門修煉的體修低多少,加上了輕身術之後,速度驚人。
旁邊的修士們也都一片的嘩然,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大部分都是傾向於周益樂這邊,宗門大比,比的就是個人的實力,以前都沒有施展符咒的,要使用符咒的話,還不是比誰的錢多麼。
可不同意見也有,符咒同法器一樣,都是一個人的實力的一部分,宗門又沒有明文的禁止符咒的施展,只要你有,能夠在大比中使出來,那也沒什麼。
雙方各有各的理由,爭論不休,而站在水脈人群中的凌雪鷗,則緊張無比的看著場中的周益樂,火龍擊,從師姐那裡知道,這是一個築基期修士才能夠使用的術法,築基期和練氣期的差別,這是修士們灌輸的重點問題,一個層次的差別,幾乎能夠改變雙方的實力對比了。
火龍終於發出了,不過陳偉清卻發現,鎖定不了周益樂,周益樂的如同鬼魅一樣的速度,身影飄忽不定,時隱時現的,繞著圈子,卻很快捷的向他逼近。
周益樂不是展示境界上的實力,而是展示了快捷的身法,這讓他擔心無比,他所依仗的也就是手中的這些符咒,一旦被周益樂近身,無法發出符咒的話,一切都完蛋了。
想到這裡,陳偉清稍稍的確認一下方向,放出了火龍擊之後,他又接連的撕開了其他的幾個符咒,符咒的方便性就在這裡,只要神識一掃,符咒上面被刻畫的術法立刻就可以發出來,現場的所有的修士,包括在高台上面的結丹期修士,看到了令他們難忘的一次練氣期的對決,火龍擊,焰火罩,天雷擊,這三個築基期修士最常使用的法術,被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不計成本的用符咒放出來了,整個演武場上,火龍紛飛,焰火齊燃,天雷閃爍的,周益樂的身邊,充滿了各種的攻擊。
周益樂的身法雖快,可是這種範圍的攻擊,身法再快,又怎麼可能全部避開,閃過了一個。還有三四個在後面,或者躲到別處。攻擊跟著來。
周益樂咬著牙,用最快地速度,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轟隆隆地聲音在後面不絕於耳,可最後的三個攻擊。他再也閃不開了,只好咬著牙,把元力注入到火雲劍中,瞬間引動了赤炎訣。
周圍觀看的修士,看著周益樂躲過了十來個術法攻擊,最終被三個攻擊給擠在了那裡。大部分人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可是築基期的攻擊啊,哪怕是只能發揮出70%地實力,也不是一個練氣期所能夠對付的,這個天靈根,輸的有些虧啊。
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連續的撕開了十來個符咒,陳偉清地神識消耗的非常的大,已經到了極限了,最後的幾個攻擊。威力上比之前的要差一些,周益樂的赤炎訣。幾乎可以瞬發,他強橫的。達到練氣期12層頂峰地元力,支持著赤炎訣。在極端的一瞬間,一共發出了9個,每三個針對一個術法。
赤炎訣,作為頂級法器火雲劍上面附帶的術法,是除了赤峰針佈置陣法之外最強的攻擊,三個針對一個神識大損地符咒術法,實力還是基本對等的,**波地幾聲輕響,三道攻擊被赤炎訣抵消了。
連續的9道赤炎訣,讓周益樂地消耗不小,稍微的穩定身形,迅速地塞了一枚黑玉散入口,眼睛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陳偉清,他心中已經決斷了,只要陳偉清再放符咒,他不會顧忌赤峰針的使用了,一定要用陣圖最強的攻擊,直接的打敗他。
十幾個符咒的施展,讓陳偉清也是強弩之末,本以為符咒可以奏效,誰知道,大部分被擋住了,剩下的幾個,也被消耗掉了,他看著雖然消耗不小,卻依然沒有什麼大礙的周益樂,意外的伸出左手說道:「裁判,我認輸。」
認輸?現場一片的嘩然,放出來十幾個高級符咒,沒有奏效,居然直接認輸,這在大比之中還是第一次,在場的所有修士,不可避免的有些看不起陳偉清,感情他從最開始,就沒打算堂堂正正的戰鬥,符咒是為了取巧,見取巧不行,就直接認輸,連周益樂反擊的機會都不給。
王浩黑著臉看著陳偉清,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恨不得把陳偉清暴打一頓,這還是宗門的修士麼,在大比中取巧,取巧不成就逃跑,可規則就是規則,在大比中,只要一方認輸,比賽頓時結束。
王浩最終彆扭的宣佈周益樂取得了比賽的勝利,而陳偉清扭身就走,神識的消耗,不太影響身體,只是無法駕馭法器戰鬥而已,在眾多修士的噓聲中,他鑽進人群離開了。
而迎接周益樂的卻是一片的掌聲,觀看的眾多修士中,包括達到練氣期12層的修士,他們捫心的自問,在遇到這樣的符咒的突然的打擊的時候,能不能做的比周益樂更好。
周益樂的元力消耗不大,已經在黑玉散的幫助下,緩緩的回升,不過他不習慣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也穿過了人群,匆匆的離去了。
兩個比賽者都離開了,可現場的修士依然對這場比試回味無窮,王浩連續宣佈了幾次,都沒有下一對參賽者上來,一直中斷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比賽才重新開始。
如果說這一場比賽對眾多練氣期的修士來說,是震撼的話,對於高台上,一直關注著周益樂的表現的幽州各大宗門長老來說,他們看到的更多。
無論是周益樂的身法,還是處理問題的果斷,再或是最後神奇般的用連發的赤炎訣,抵消掉最後的攻擊,周益樂展現了他的全部,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從身法上面,長老們看出來了,周益樂在修真的同時,還沒有放鬆對身體的鍛煉,輕身術達不到如此快捷,面對著海量的高級符咒,他的身法首先立了頭功。
在接著是遇到突發事件的冷靜,這不是短時間能夠培養出來的,必須經過長期的鍛煉,至於最後的施法速度,則相對於前面兩點,輕了許多,總之,在諸多的修士看來,周益樂雖然還在練氣期,可已經擁有了成為頂尖高手的一切先決條件,唯一差的,恐怕就是功力了,可以他的修煉速度,功力是問題麼?
幾乎所有的結丹期的修士的腦海中,都閃過了同樣的一個詞,天縱奇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