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 正文 419 司徒雷鳴,你來樂!
    常樂可以完全清楚他的心理;而他根本無法揣測出對方辦心思;看來這一戰的勝其的確甚微。領頭高手咬了咬牙,努力地使心頭平復,盡量讓自己心中所有的雜念全都排出腦外,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雜念!

    黑暗,領頭高手再一次感覺到一股黑暗,天地之間只有黑暗,沒有敵人,沒有自己!正在無限擴展、無限延伸的黑暗,那是常樂所動用的蠱。

    其實除了蠱之外,常樂並沒有出任何兵器,他整個人站在這裡,和那痞子根本沒有兩樣,當然,他比一般的痞子還咬帥氣一些,至少笑起來很迷人。

    「傢伙將這個傢伙閹割一下的話,那麼他就是一個絕色美女!」領頭高手腦海中忽然十分突兀地冒出這句話。

    此際是冬天,天氣本就很寒冷的,但在領頭高手出拳的一剎那,每個人都感到一股燥熱,這是屬於戰爭的拳頭,它本身就是一種戰的象徵。此刻在充滿殺意的高手手中,它更是殺氣四溢!

    常樂眼睛忽然睜開了。

    這種睜開和剛開始完全不同,此刻,他黑色瞳孔之中充滿了無窮的殺戮,那雙眼睛就彷彿穿越了高手的衣服,直接到達了他心臟部位。

    首領心神微微一緊,也就在他動作稍稍遲滯的瞬間,常樂終於開始攻擊了,那是由蠱所變幻出來的邪惡氣流。

    「撕!」

    誰都沒想到,那氣流在剛剛出現時刻,竟然變幻成如同夢幻一般。等首領反應過來時,那氣流硬生生地將他給包裹了進去。

    常樂靜靜地站在那裡,那首領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似乎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痛一般。

    當常樂將目光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時,那些高手發現常樂地眼神竟然是那麼清澈,就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他的黑色的瞳孔沒有絲毫雜質。

    忽然之間,一道虛幻的影子出現在常樂的身後。

    沒想到常樂沒有半點避開的意思。

    那攻擊的傢伙心中在暗笑,他在笑他的常樂竟是個反映遲鈍者,一個不知死活字怎麼寫的傢伙。沒有人會在他地刀下有如此輕鬆的感覺。

    至少他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哪一個像眼下這個敵人一般輕視他而活得很好地人,這似乎是一個不改的定理。也是一個極為現實地結果。

    難道眼前這個傢伙有更厲害的後招?那偷襲者在心中暗想。很遠,絕對不是。但這一段距離卻似乎極為漫長,至少那偷襲者這一擊有如此感覺,他竟發現自己的攻擊永遠也無法抵達常樂的腦袋。

    這不是真實,這似乎只是一種幻覺,一種極重的感覺,他根本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他的動作無法抵達的地方。

    他之所以產生他地攻擊永遠也無法抵達對方腦袋的感覺,是因為對方的眼睛。

    常樂的眼睛是那般清澈明亮又毫無雜質。更讓人心驚的便是那種像是漲潮一般瘋長的自信。

    那雙眼睛之中地自信似乎若流水般要溢出那人的眼眶,但卻並未溢出,可是這已經足夠感染任何人的情緒。

    包括那名偷襲者,這絕對不會假。那雙眼睛之中不僅有讓人心寒地自信,一種近乎憐憫的悲哀。

    那偷襲者知道,這絕對不是為自己悲哀。那麼悲哀憐憫的對象又是誰呢?更多的卻是絕不是,那死亡似乎並不是一個很遙遠的事,那刀橫過天空。他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卻偏偏要試驗一下。

    因為此刻他的刀,只不過有幾尺的距離而已,幾尺的距離,便是死亡的呼喚,死亡的腳步聲甚至都可以聽得清楚。

    可是那持刀的偷襲者卻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眼神之中會有如此奇怪的神色,為什麼會有這些呢?究竟為什麼?

    這偷襲的刀真的能夠砍下嗎?那名偷襲者的刀只不過再有兩尺距離便可以將常樂劈成兩半?

    鬼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神巫死死拽住的話,她早就衝了出來,不過,她櫻桃小嘴並沒有被封鎖住:「你快躲啊,快點。」

    常樂沒有躲避,同樣沒有死,並沒有像那忍者想像的一般劈成兩半,也不是因為那偷襲者者兵器不鋒利。

    那偷襲者的刀的確極為鋒利,但鋒利的刀不一定都有用,因為事情總喜歡出入意料。

    這一次便是出入意料,那偷襲者的鋒利的刀並沒有殺死常樂,是因為那偷襲者自己死了。那偷襲者居然死了,只發出一聲極低沉、極淡的細微聲響,便死去了。

    一個死人的刀便是再鋒利也起不到任何威脅,絕對起不到。

    當然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死人的刀法會殺死人此,常樂沒有死是極為正常的。誰殺了那偷襲者呢?

    那是一雙充滿了魔力的手,就算在任何時刻,常樂的手都是充滿了魔力,誰都不會想到,他的手在關鍵時刻,竟然會出現在偷襲者的喉嚨處。

    咋看起來,就彷彿偷襲者自己將喉嚨送到常樂的手上一般,似乎有點可笑,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常樂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力,就是將手指合併起來,這很簡單,就算是小孩都會輕易運用,不過,小孩用起來沒有多大威力。

    而常樂一用力時,每個人都明白這偷襲者已經死了,因為他們聽到清脆骨頭碎裂的聲音,恐怕就算對方是一個神仙都會死。

    冬天,四周的氣氛本來就極為肅殺。雖然極為乾燥,但是卻絕對不減那股寒冷之意,那種冷峻冰寒的意境地確會讓人有些受不了。

    此刻,每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射出了殺機。他們明白後退的結果同樣是死,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用命賭博一次?

    常樂的眼睛卻瞇了起來,便像是一道極細的線,但那目光也被擠壓成兩道極薄極銳利的鋒芒,甚至比那吹過的北風更寒。

    常樂的手依然在風衣的袖中,依然那般輕閒自在。那般灑脫自然。

    風越吹越大,就在風吹的最猛烈那一刻。竟似乎變得極為優雅,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起了變化?

    或是根本就未曾有過變化。變化了,只不過是一種感覺,那是因為常樂地動作與姿態似與北風一樣變得無比優雅了。

    這群高手感到不妥,其中一名高手的手正要揮出,揮出他地手,便是要給以致命攻擊的先兆,但是他地手卻並沒能揮出去。便看見了一些東西,一些可怕的東西。

    那是黑色的蟲影,由地底冒出的蟲,像是由地底突然衝出的利箭一般,那般突兀,那般快捷。那般讓人心驚魄動。

    居然會有蟲子由地下衝出來,的確是極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啊!啊!」在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地時候,那些蟲子已經全都穿透了他們的身子。或是刺入了他們身軀任何一個部位。

    蟲子和其他兵器不同,兵器如果擊到人身上,至少要分重要部位和次要部位,如果是次要部位,人還能活著,即使是重要部位,也有活命的機會,因為現代科技實在太發達了。

    不過,無論科技怎樣發達,總不能將一堆骨頭變成一個大活人,所以,眼前這批人全部死了。

    靜靜地躺在那裡,他們致死都無法相信,他們連基本的攻擊都沒開始,卻已經死了,死的是最痛苦的方式之下。

    他們甚至無法相信,自己會死在小蟲子之下。

    當然,常樂明白,只要小蟲子靠近人肌膚,並且順利咬一口地話,恐怕就算是神仙都無法活命。

    鬼巫和神巫兩人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雖然,她們明白蠱王十分厲害,不過也僅僅是知道,卻並沒有親眼見過。而眼前卻親眼看見這一幕,這讓她們感覺有點刺激,同樣有幾分怪異。

    當然,她們並不會害怕,因為死的不是她們認識的人,只要常樂還活著,其他一切都變成了次要地東西。

    常樂同樣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也是第一次運用這種神奇的蠱,連常樂自己都不清楚,身體內不斷流竄的東西是什麼。

    他只是在適當時間中,找上這麼一個適當機會,將身體內這流竄的東西釋放出來,而釋放出來的結果就成了剛才這樣。

    那蠱竟然是蟲,而那蟲竟然如此恐怖,太不可思議了。

    常樂笑了,笑得很開心,他沒有想到這個東西這麼好用,當然,小寶的神態卻很古怪,「老大是不是變成了魔鬼?」

    捆綁小寶和靈兒的繩索早已經被解開了,小寶走到了常樂面前,送給常樂一個熱情的擁抱。

    「碰!」

    常樂剛剛將小寶擁在懷種,小寶的小腦袋就惡狠狠地和常樂撞擊到一起。

    「呵呵—呵呵!」看到常樂齜牙咧嘴的樣子,小寶開心地笑了起來:「老大,你還是人啊,嚇死我了。」

    常樂差點沒氣歪過去,自己不是人又是什麼?

    忽然之間,常樂瞳孔一陣收縮,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司徒雷鳴,你來了!」

    確實,司徒雷鳴來了,他動作很快,帶的人也很多,誰都不會想到,堂堂的新龍牙魁首會親自來黑手黨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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