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 正文 123 來者何人?
    林乖乖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正坐在長椅上發呆。

    她完全不知道在距離她不足20米外的陰暗處,正發生著流血事件。她更加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意著她的安全,雖然這個有些欠揍的人很少在她身邊。

    山本一夫身上爆發出了凜冽的殺氣,也不管那死去的忍者,帶著三名下忍極速的後撤。在撤退的途中,四人提心吊膽的留意著四周的東京。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實在不確定在下一秒那恐怖的暗箭會從何處冒出來!

    就在這時,山本一夫忽然心生警兆,此時,在他背後的不遠處正有一股凌厲的殺氣緩緩逼來。高手,這是絕對的高手!

    山本一夫心中一驚,正欲回頭去瞧,卻聽一道極為尖利的嘯聲破空而來……山本一夫急速的轉身,這聲音來勢極快,轉眼便已至我眼前!但他並沒有避讓,因為這發出嘯聲的利箭並非衝他而來,卻是朝著另一名忍者而去……

    如斯的力道,如斯的速度,這箭已不是普通人所能射出來的了!而此時的那名忍者背向而立,憑他的身手,這一箭斷無可能躲的過去!

    於是乎,那名忍者倒下了,依舊是從咽喉穿過。連慘叫聲也沒來得及發出。

    山本一夫和剩下的兩名忍者死地心都有了,向來都是他們忍者偷襲別人,這次被偷襲的無語了,那可惡的偷襲者絲毫沒有現身的意思,讓這僅存的三名忍者極其鬱悶。

    驀地,三支金色的箭同時破空而來,呈品字形射向了三人,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精準無比,那力道和氣勁更是精準無比。兩名下忍毫無懸念的倒下了。而山本一夫不愧是上忍,身軀竟然幻化出兩道殘影。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擊。

    一個反手抓住了那支箭,山本一夫黑色面巾下的臉變色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光芒,聲音裡沖是驚愕:「射日箭,你。你是?」

    握著那支箭地手在不住的顫抖,山本一夫突然有種背棄武士道精神逃跑地想法。他記得很清楚,當年山口組大舉入侵中國,便是被柳隨風為首的中國黑道聯手狙擊,最後小日本大敗而歸。

    而山本一夫地師父。甲賀流當時的宗師級人物大原騰三,便是死在這射日箭之下。事實上大原騰三當時沒有斷氣,身上插著那把射日箭回到日本後才一蹬腿下了地獄。要知道大原騰三已經是當時山口組碩果僅存的三名『天忍,之一,卻擋不住那位中國高人的三箭連發,飲恨而亡。

    在上忍之上,還有地忍。天忍,更有一種傳說中的神忍。不過據說日本已經一百多年沒出現過神忍了,沒人知道神忍到底有多厲害。但有一點山本一夫是可以肯定的。憑他上忍的實力,多半不是這手持射日箭地神秘人的對手。

    不過山本一夫也得出一個結論,這神秘人肯定不是當年那位射日弓的主人,否則他根本接不下這一箭,推測沒錯的話,這神秘人應該是當年那位高手的傳人。

    此時此刻,山本一夫已經退到了學院內茂密的園林中,試圖憑借忍者天生地藏匿能力躲過這一劫。遺憾的是,那位弓手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每次山本一夫剛借用忍術隱藏好身形,又被對方挑釁式的一箭逼了出來。

    山本一夫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對方地一件萬物,同時他也意識到,死亡正離他越來越近。神智幾近崩潰,山本一夫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八嘎,支那人!出來決一死戰!」

    沒有任何回音,山本一夫再次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你是誰?出來!是真正的武者你就站出來!」

    一聲冷哼,彷彿冬日裡的冰塊破碎聲一般,冷酷,陰狠,緩緩的傳入了山本一夫的耳膜。

    就在此時,山本一夫看到園林盡頭出現了一把碩大的金黃色的弓,而在這弓上蓄勢待發的是一支金色的長箭。

    這一箭破空而來,無人可擋,山本一夫連續換了幾種身法躲避。可惜,沒有用的,那支如同跟蹤導彈般的金色長箭一直尾隨著他,直到它透過了山本一夫的咽喉。

    然後,一條高大修長的人影出現了,掏出類似化屍粉的東西灑在幾名忍者身上,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無比的冷漠孤傲:「被我追殺的人,只有死後才能知道我的名字,十二黃金宮—-‾-射手!」

    滅掉了手裡的煙,常樂自動的忽略了李凌霄那類似呻吟又類似吶喊的聲音,目光卻向不遠處看了過去,嘴角處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常樂淡然道:「各位看了這麼久的戲,是不是應該買票先?」

    隱藏在暗處的兩名忍者渾身一個激靈,常樂的話似乎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直接透過他們的耳膜震撼著他們的整個神經中樞,就好比拿著一個巨大的鞭炮在他們耳邊爆炸一樣,讓這兩人耳朵裡全是『嗡嗡,的一片。

    微微遲疑了一下,兩名忍者跳了出來,亮出了手裡的傢伙,準備本著武士道精神大干一架。

    沒想到常樂根本懶得搭理這兩個傢伙,目光又看向了另一邊,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純潔善良,語氣也很金托滿:「黃逸然同學,你和幾十名大漢擠在一起,難道不覺得熱麼?呃,我明白了,也許您喜歡這樣的調調,那對不起,是我打擾了你,請你繼續。」

    常樂目光所及的角落發生了一點騷亂,有人發出了尷尬的咳嗽聲,也有憤怒的聲音。

    隨後,是一陣笑聲響起。

    「嘿嘿,嘿嘿。」那得意的笑聲由小逐漸變大,黑暗中出現了一排黑色的影子,其中有四十多道飄忽不定。而那緩緩行來的卻是氣定神閒的黃逸然,他目光從李凌霄身上掃視而過,最終落到常樂身上:「常樂,見到我,你居然沒有感到很驚訝?」

    李凌霄見到黃逸然從黑暗中走出來,想到對方一直在旁觀,他屈辱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多了一道憤恨。在這一刻,他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沒有了任何意義。

    「驚訝?」常樂神色古怪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用打量白癡一般的眼神望著黃逸然道:「如果你看到一條狗出現在自己面前,你會驚訝嗎?」

    黃逸然臉色突變,卻極力的保持著冷靜,惡狠狠地說道:「常樂,難道你想憑借這些草包來告訴我答案嗎?如果真是這樣,這次你恐怕失望了。」

    常樂神色一陣錯愕,指著黃逸然身後那四十多道飄忽不定的影子,疑惑地說道:「就憑他們?也許你認為這些***小矮子很厲害?」

    「八嘎!」一名上忍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渾身的殺氣爆發出來,卻被黃逸然拉住了。

    黃逸然敏銳的察覺到常樂的臉色有一點變化,這讓終於找到了一絲信心和滿足,他傲然地說道:「何止厲害,他們這次就是收你命的閻王,常樂,你要為上次侮辱我的事情付出血的代價。」

    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當然,如果你拿舌頭舔我的屁眼,老子還能夠放你一條狗命,哈哈—哈哈!」

    常樂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裡,對著已經停下來的高笑等人遙遙喊道:「你們別停下,繼續啊!」

    「不!」李凌霄發出了屈辱的吶喊聲,遺憾的是,這是沒有用的,一件硬物塞進了他的嘴。

    黃逸然臉色變了,他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出手,看著李凌霄那淒慘的模樣,他突然有了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噢,這簡直太殘忍了,我的良心趨勢我不能再看下去!」常樂無比仁慈地長歎了一聲,又對高笑道:「帶李同學先下去吧,我要和黃同學好好的談談。」

    「想走?沒那麼容易!」黃逸然露出了一個極為猙獰的笑容。

    常樂怔了怔,很是誇張的看著黃逸然,笑道:「我還真想看看,如果我的人想走,還有什麼人能攔得住他們!」

    「是嗎?」黃逸然冷哼了一聲,如果他稍稍留心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從開始到現在,常樂手下眾人臉上一直都是那種淡然的微笑,那種微笑根本就不是面臨危險之人所能夠表現出來的。

    但是黃逸然現在沒去理會這些,手一揮,十名忍者向高笑他們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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