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師父……」高笑的語氣簡直有些哀怨,用無比曖昧的眼神看著常樂。
常樂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啊摸,摸出一張現成的紙條:「情詩一首,拿去。現在,請閣下一分鐘之內在我眼前消失!」
用顫抖的手接過這張皺得不能再皺的小紙條,上面不足百字,高笑一眼就看完了,眼裡突然有了自信,彷彿有了此詩,趙小琪必是他高某人囊中之物……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狠狠拍常樂一記馬屁:「老闆師父,看畢此詩,弟子忽如夢中一絕色美女一絲不掛,雙目含春,無限挑逗。只覺心中一團熾熱之火熊熊上漲,慾望鋪天蓋地,腦中念頭均消失無影,惟下體昂首,怒挺向前,直指妖嬈,似曰:頂你!!又曰:好詩!……」
「你能在趙mm面前也不要臉,她早就哭著喊著要嫁給你了!」
常樂無情的打擊了一下高笑,興許是在用激將之法激發高笑的鬥志。說完也不再和高笑閒扯,邁起八爺步,渾身的零件彷彿散架了一般,晃悠晃悠地向學校文藝大樓走去。
眾所周知,驕子學院是國內富得最流油的貴族中學,期內的硬件設施果然不是蓋的。光一棟文藝大樓看起來就氣派萬千,裡面每層都有不同的設施,分為琴室,芭蕾舞訓練室,普通舞蹈訓練室,話劇小品排練室等等……
「常樂,你來啦!」
常樂剛走上三樓的時候,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雨時晴簡直是蹦出來的一般,今天她只穿著普通的白色以純T恤和緊身牛仔褲,看起來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只不過……她胸前那一對似乎要裂出來的肉球,讓常樂很想當場就不顧一切狠狠地在上面捏一把。
常樂當然沒可能做出如此猴急的舉動,既然大家現在是「朋友」,那麼,常樂打算做一個斯文人。
雨時晴看到常樂只是隨意的點頭笑了笑,一顆心竟然有點失落。她甚至在想,眼前這個流氓即使出言調戲她幾句,她心裡也會好受許多。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
掏出蘭寶堅尼的鑰匙,雨時晴聲音有些黯然:「鑰匙,還給你!」
常樂敏銳的察覺到了雨時晴的情緒波動,在接過鑰匙的片刻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嘿嘿,昨天我去停車場看了看,車保養的很好,謝謝你。」
感受著常樂手上傳來的溫度,雖然這只是很普通的身體接觸,卻讓雨時晴的心跳加速了。她有些臉紅的想起那一夜,她開著常樂的車,感受著他殘餘的味道,在車內流連了很久,很久……
只是在被握住手的一剎那間,雨時晴突然覺得,這一刻她好像擁有了一切,所有的不快完全失蹤了,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常樂臉上有了一絲認真,語氣很給人安全感:「為了感謝你,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好好演這齣戲!」
「真的?」雨時晴臉上有了鮮亮動人的光澤,突然意識到常樂不喜歡別人質疑他,於是小臉微微紅了一下,像犯錯誤的小女孩一般低下頭,輕聲說道:「人家以為……以為你是說著玩玩的。」
常樂差點頓足歎息:「噢,這話簡直太傷害我了!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家不是故意這樣說的……」雨時晴顯得很焦急,誤以為常樂生氣了,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不管了!」常樂露出很無賴的表情,邪邪地瞪著雨時晴,突然捧起了她的俏臉:「為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我決定懲罰你一下!」
雨時晴雖然不明白這『懲罰』是什麼,可是看到常樂的頭越湊越近,她就算是天下第一傻妞,也明白常樂想幹嘛了。心裡升起一股歡欣和期許,就在她準備閉目準備接受常某人深情一吻的瞬間,突然發現了常樂眼裡的一絲狡黠和不懷好意。
猛地退後了一步,雨時晴跺了跺腳,嬌嗔道:「你又欺負人家,不要每次都這麼流氓好不好?」
按照她對常樂粗淺的瞭解,認準了常樂會說一句『我就是流氓』,然後蠻橫的摟住她……如果這樣的話,她會發揮女人天生就具備的演技,先故意的掙扎一番,最後再無奈地就範……
遺憾的是,常樂根本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臉上反而露出一點陰謀被揭穿的無奈,悻悻道:「好吧,不流氓就不流氓,今天我會做一個斯文人!」
雨時晴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常樂,柔美的聲音裡滿是抑或:「你,你今天突然變得這麼好了?為什麼?」
「沒什麼。」常樂平淡的笑了笑,很紳士地牽著雨時晴的手,用一種無限深情的眼神凝視著佳人,語氣中透著一種魅惑與陶醉:「可能因為我不願意看到晴兒不高興吧,突然想起了一段古老的阿拉伯詩句:看啊,野獸端詳著少女的面龐。而少女靜立於他的掌中。從那天開始,他便如行屍一般了……」(此詩在電影《金剛》中出現過)
石化,雨時晴突然石化了,眼裡的秋波幻化成千絲萬縷的濃情蜜意,飛快的釋放出來,糾纏在這情意綿綿的空氣裡。當這話音落地,四目相接的一刻,雨時晴突然有了一種自豪感,眼前這個流氓,這頭野獸,竟然如此虔誠的做了她的裙下之臣。
最起碼在這一秒,他是完全屬於她的。
巨大的甜蜜從胸腔裡迸發出來,雨時晴流下了兩滴情淚,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公眾場合了,她就那樣義無反顧的撲倒在了常樂懷裡,小嘴裡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在走廊某間排練室裡,一顆探出來的小腦袋突然縮了回去,那原本傾國傾城的臉上,忽然寫滿了哀傷。
本世紀最無恥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當然非常樂莫屬。他輕輕的拍著雨時晴的後背,感受著伊人身上傳來的處子幽香,語氣卻顯得極為的委屈極其的欠揍:個,我說,晴兒,我們不是朋友嗎?我會當成你在引誘我,這樣不好,光天化日之下的……」
時晴抬起了寫滿甜蜜又有些嗔怒的臉,恨恨地用粉拳捶打著常樂。
很顯然,現在雨mm急了,常某人反倒不急了。心想現在本少爺一秒鐘幾個妞上下,還是一個一個的慢慢調教比較好。
臉上表情突然有點小嚴肅,常樂一本正經地:「你還是趕緊帶我去排練吧,再遲到估計其他人會殺了我……」
「啊!」雨時晴懊惱的驚呼一聲,這才想起女主角花雅歌等人還在排練室裡靜候佳音呢。掏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雨時晴帶著常樂飛快的向排練室跑去。
花雅歌今天穿著一條白色長裙,整個水做的女人一對柔胰那柔弱無骨的雪白肌膚暴露在外,令人驚歎萬分。只是隨意修飾了一下那頭瀑布般的長髮,一種貴族氣息就撲面而來,活脫脫的現代版豪門千金朱麗葉。
上一次常樂完全被其姐姐花雅詩震撼住,沒有太用心留意花雅歌。而這一次,常樂又被震撼了一次,那絕代的容顏,纖瘦修長凹凸畢現的嬌軀,絲毫不比她姐姐花雅詩遜色。
與冷漠高貴優雅的花雅詩不同,花雅歌多了一份靈秀,一份清純,那無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還隱約蘊藏著一股淘氣。
見識到此等極品女子,讓常樂覺得上天真的沒有拋棄他,他的生活又一次有了意義。
這兩姐妹帶給常樂唯一不同的感覺在於,妹妹花雅歌,是必然的收藏品。而花雅詩,總讓常樂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什麼,也許這就是一見鍾情的魅力。
至於其他幾位龍套演員,常樂則完全沒放在心上,不過他還是很具親和力的和眾人打了一個招呼。此時此刻,他的心完全放在了花雅歌身上,從一進門的那一瞬間,常樂就隱隱察覺到,這個女孩好像對自己有一種看不見的敵意。
這讓常樂有點小鬱悶,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她。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就算上次他當面泡花雅詩的時候,花雅歌雖然驚訝,也沒有用這種哀怨中透著憤怒的眼神看自己。
「常樂,你先看看台詞。」雨時晴將劇本遞給常樂,那神態倒是像這場舞台劇的導演一本。
常樂眼珠轉動了一下,問:「劇本?是按原著對台詞麼?」
「是的。」
「哦,那我不需要看劇本,直接開始吧……」常樂牛逼哄哄地應了一句,因為他過目不忘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啊?」不僅是雨時晴,包括花雅歌,還有幾位配角,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反倒讓常樂有點不好意思,很是惶恐地看著眾人,緩緩道:「我是在第一幕第一場的後半部分上場對嗎?我的第一句台詞是『天還是這樣早嗎?』……第二句是『唉!在悲哀裡度過的時間似乎是格外長的。急忙忙地走過去的那個人,不就是我的父親嗎?』……第三句是『我還在門外徘徊——』……第四句是……」
眾人呆若木雞,看著這個變態,紛紛不由自主地點頭。
雨時晴眼裡閃動著欣喜和亢奮的光芒,蒼天有眼,這個替補男主角比正派的還要厲害,當下吩咐道:「那大家開始吧,從第一幕開始。」
不得不承認,常樂確實有影帝級別的演技,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能引導配角流暢地發揮。在他的引導下,那位扮演羅密歐摯友班伏裡奧的男生也發揮得不錯,幾乎沒有NG,兩人暢快地配合好了這齣戲。
時間匆忙地飛逝著,第一幕的前兩場順利完工。這時候幾位配角同學看常樂的眼神不一樣了,分明帶著一絲火熱,他們對常樂那種淡淡的敬畏也很快消失無蹤,突然覺得這傢伙太他媽有才了!跟他一起演對手戲真是一種享受!
雨時晴那欣喜的目光中,還蘊含著一種濃情蜜意,似乎看到常樂傑出的表現,她也與有榮焉。她心裡在想,這個流氓在不耍流氓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強烈的貴族氣息。但同時她有有點矛盾,因為她分不清她到底喜歡流氓的常樂還是斯文的常樂……或許,兩者都喜歡?也許真正令她著迷的正是那個黑暗與光明的混合體?
第三場常樂休息,雨時晴馬上遞過一瓶礦泉水,還很八卦的問長問短。
常樂一邊和雨時晴有說有笑,一邊留意著已經上場的花雅歌。
第三場,朱麗葉華麗的登場,這一場都是朱麗葉與乳媼和凱普萊特夫人的對話,常樂沒有乾瞪眼。
似乎大家的情緒都受到前兩場的激發,表現得很不錯。特別是花雅歌說出第一句台詞的時候,有一種摧枯拉朽的魅力,華美的讓人幾乎窒息。
雨時晴敏感地發現了常樂凝視花雅歌時的那種專注,不過聰明的她假裝沒發現。
作為一名擅於交際也擅長臨時發揮的主持人,雨時晴知道,只有常樂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真正的完全屬於自己。對於她來說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立刻放棄,要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默的承受。
很顯然,她從來沒想過放棄這個和她日記本上所寫的夢中情人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所以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做一個在背後奉獻的女人。
◆◆◆
第四場也順利通過,問題在第五場出現。
其實第五場前半部分也很成功,但就是後半部分,羅密歐與朱麗葉在面具舞會上邂逅那一部分,問題大大地出現了……因為,這一部分不僅要有兩人含蓄的表白,還有一段吻戲……
為了符合當代中學生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雨時晴傳達了上頭的旨意,不用真的接吻,做做樣子就行。這樣一來,常樂雖然遺憾,但也沒發表意見。但花雅歌問題就大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和常樂演對手戲,她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還臉紅心跳,導致NG了無數次。
沒人知道為什麼,只有花雅歌自己一個人明白。她雖然見過常樂很多次,還和她姐姐多次的討論這個人。但是,她至今還沒真正意義上地和常樂說過任何一句話。雖然這位絕色少女的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某一天能與他說話,但現在願望實現了,她卻不知所措。
多麼純潔的一位小姑娘啊!常樂如是地在心底感慨著,彷彿他看穿了花雅歌的心事。
雨時晴跑過去,和她的好朋友花雅歌商量了很久,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復又走到常樂面前,附耳說道:「雅歌好像很緊張,有點不好意思,我和其他人先出去,你們先交流一下……」
樂語氣很平淡,心裡樂開了花,天賜良緣啊,他忍不住狠狠地讚美了一下老天。
這時候雨時晴淘氣而埋怨地看了常樂一眼,臉上有一個複雜的笑容,輕聲道:「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大色狼,這次便宜你了!」
很顯然,雨mm對常某人的泡妞本事很有信心,幾乎不用去想,她就能猜到主要倆人獨處,常樂一定有辦法解決花雅歌的問題……因為就算一向孤傲清高的自己,在遇到這個流氓之後,也很快就被打敗了。
常樂心裡一熱,語氣裡也帶著一種熱度:「晴兒,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在他的生命中,只有他永遠的元配大老婆南宮熏衣幫他泡過妞,現在又多出一個雨時晴,讓這頭小色狼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哦?感謝我?」雨時晴適合嘟起了小嘴,很是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鐘,這才調皮道:「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不過人家現在還沒想好到底是什麼條件,以後再告訴你!」
常樂挺直了胸膛,看雨時晴的眼裡多了一種愛戀,語氣不容置疑:「OK,我答應你!」
「呵呵。」雨時晴強忍住當眾親一下常樂的衝動,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轉身和其他幾位配角說了幾句話,然後幾人一起走了出去,還很給面子地關上了門。
◆◆◆
「你很討厭我?」
常樂走到花雅歌面前,很突然地問了一句。
兩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讓常樂嗅到了花雅歌身上一種神奇的味道,這種味道令人沉醉,令人提不起憤怒值,令人狠不下心。這樣的味道裡,透著一種天然的淘氣,這不同於瞳淵的調皮,也不同於司徒珊珊的任性刁蠻,這只是一種獨特的淘氣。
似乎只有從小被家裡人當作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才具備這種淘氣。哦不,準確的說,必須那種心地善良性格極為純情無邪的少女,才有這樣的淘氣。
同樣的,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花雅歌沒有退步,只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常樂發揮演技,立刻露出一個相當純潔善良的笑容,微微俯下了身軀,語氣純情得簡直像個鄰家大男孩:「雅歌,我可以叫你雅歌嗎?如果你對我沒意見,那我們就要開始排練了哦,外面那麼多人很著急地等著我們,這樣多不好……」
看著常某人那絕對無害的表情,花雅歌馬上找到了自信,脫口而出:「有意見!我有意見!」
「什麼意見?」常樂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花雅歌咬了咬嘴唇道:「你是一個壞人,我不要和你一起演戲!」
常樂被這話傷了脆弱的自尊,深呼吸一下,問:「壞人?我壞在哪裡?」
花雅歌鼓起腮幫,那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怒氣沖沖道:「你上次欺負我姐姐,今天又欺負我的好朋友小雨,我都看見了,哼哼!」
「欺負她們?」常樂愣了一下,心想老子是在泡她們來著,他臉上寫滿了委屈,眼裡流露出一種悲哀,黯然道:「我是喜歡她們,追求她們,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花雅歌怔了怔,看著常樂黯然傷身的樣子,竟然急了起來,慌張道:「常樂你是要哭了嗎?不能哭呀,對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
常樂頓時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你哪知眼看到本少爺要哭了啊?看樣子剛才是自己演技發揮的太過於逼真了。不過很快他得出了結論:這小丫頭實在太淳樸太好騙了!
於是乎某個流氓索性將計就計,仰天長歎了一聲,表情無比的悲愴,那迷人的眼裡隱隱有淚光閃動,還伸手狠狠地在眼眶擦了一把:「哭?我不會哭,我只是傷心,還有委屈,為什麼我就沒有權利喜歡她們呢,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理解我呢?」
花雅歌簡直緊張的要死了,無比心疼的看著常樂,那語氣就像是10歲小女孩在哄8歲小男孩一樣:「你不要傷心了,乖,我理解你……不是,人家還是不理解……一個男生只能喜歡一個女生,一個女人也只能喜歡一個男生,你怎麼可以喜歡這麼多女生呢?」
常樂心裡笑得快岔氣了,這小丫頭實在太可愛了,讓人忍不住捧她在手心裡疼愛。不過事已至此,常樂也只能發揮演員的職業道德,很是憂傷和迷茫地歎息道:「我也不知道!這一直讓我很矛盾,也許,我天生就注定要喜歡很多人吧。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花雅歌明顯入戲了,輕輕擦了擦常樂眼角那強擠出來的淚珠,發揮小女生的想像力,天真地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你沒遇到你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呢?書上說,當多情的男人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之後,他就會變得癡情專一喔……」
常樂深以為然地點頭,整個人都純潔起來,喃喃問道:「可是,到哪去找真命天女呢?」
「不要氣餒,一定會找到的!」花雅歌小大人一般安慰著常樂,水汪汪的眼珠轉動著,咬了咬嘴唇,突然道:「頂多……頂多人家陪你一起找!」
「真的?」常樂臉上寫滿了驚訝,差點牙都樂歪了。
「嗯!」花雅歌有點害羞的點了點頭,但比起之前還是自然多了。
常樂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很欠揍地也露出一個害羞地表情,靦腆得像個沒見過女人的小處男,弱弱地問:「雅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的真命天女就是你,那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