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啊六大吃一驚的是,電話裡面傳來的,分明又是一個女聲,而且貌似很生氣了,不悅道:“啊六,你欺負人,剛剛六面通殺賭場裡面的弟兄說,你們在輝煌大酒店吃飯。人家不遠千裡來越南,你們在酒店吃飯,也不叫我,還推說是有事,你問問風哥,是不是他想見到我?”
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郁悶,啊六無奈,只能沖楊風苦笑,而後把電話交給楊風。
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說自己在輝煌大酒店吃飯,自然是不希望若兒為自己擔心,只是若兒單純,隨便一個謊言,她便當真了!楊風會心的笑了笑,抓起電話,輕聲道:“若兒。”
“風哥,啊六是個大壞蛋,說你們在辦事,不想卻是在吃飯,你是不是不想看見若兒?”
啊六聽陳纖兒說自己是個大壞蛋。趕緊吐了吐舌頭,只是這樣一來,剛剛嚴謹的氣氛,給若兒如此一鬧,到讓啊六感覺到輕松不少,他撞了下小浪,苦著臉擠了擠眼睛。
楊風笑道:“呵呵,我們是在吃飯,只因為你剛剛到越南,啊六想讓你先休息,便說有事。”
聽楊風這麼一說,若兒頓時高興不少,調皮道:“我一點不累,你猜猜,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丫頭,竟然來了輝煌大酒店!楊風郁悶了,不過,在略微的思索之後,他便釋然地笑了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你在什麼地方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我還是猜猜,碰碰運氣。”
“那你說吧!你只有一次機會,錯了就是錯了哦!”若兒的聲音,顯得神秘無比。
聽著若兒那輕快的話語,楊風甚至能想象的到若兒燦爛的模樣,頓了頓,道:“輝煌大酒店!”
“哇!”電話裡頭傳來一聲驚歎,而後便是一小會的沉默,估計若兒還在琢磨風哥怎麼就這麼厲害呢!一會兒後,若兒繼續道:“風哥你真厲害,給你猜中了!我現在正在輝煌大酒店的門口,可是下面的人不讓我說去,你趕緊吩咐一下吧,我都來一小會兒了。”
“好的,你等等,會有人帶你上來的!”楊風掛了電話。轉頭看著啊六,淡淡地笑了笑,道:“啊六,今天幫你圓一個謊言,趕緊去准備飯菜,等若兒上來,陪她一起吃個飯。”
紅鬼眼下都沒有消息,估計是不會來的了,不過來了也不要緊,談生意不都是飯桌上嗎?原本這頓飯是要紅鬼請的,所以啊六事先才沒有准備!聽了楊風的話,啊六忙痛快地點點頭。
古有君王博美笑,放肆烽火戲諸侯,而今,楊風為了圓一個謊,讓若兒能夠保持以往的單純,確乎是邪氣凜然,在這種時候上菜與美把酒言歡。行為或許不足為道,但豪氣確乎萬千!
只是,楊風和若兒,在輝煌大酒店裡面把酒言歡,以及和小浪啊六談笑風生之時,確乎沒有想過,也想不到,他如今還活著,全虧了曾經被他褻瀆過的越南女,風舞。
在輝煌大酒店附近一棟樓房的天台上面,風舞為了給紅鬼一個痛快,已經抽出了自己的刀。
一步,兩步,風舞也終於走到了紅鬼的身邊,只是,還不等風舞動手,紅鬼便動手了。
紅鬼猛地拔出了身上的匕首,朝風舞的胸口氣了下去,他打算一刀要了風舞的命。
風舞和紅鬼的實力差距是驚人的,無論如何,紅鬼也不會有得手的可能!更何況,就在紅鬼動手的剎那,風舞確乎已經動手,動作幽雅,表情凝重,似乎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創作。
雖然說風舞的實力和紅鬼相差很大,紅鬼沒有得手的可能,但這是理論,而事實有些時候,和理論是會有一定的差別的,或許差別還很大,這就是為什麼世界上會出現‘意外’這個詞。
意外確乎發生了,紅鬼的刀,分明扎在了風舞的胸口,剎那間,嫣紅漸漸,染紅了風舞的衣裳,同時也染紅了風舞原本有點蒼白的臉,風舞笑了,笑的擬態萬千,笑的風情萬種。
輝煌大酒店,楊風等人談笑正歡,每個人都因為若兒的到來,而增添了心中的不少喜悅。
小浪和啊六似乎也非常的知趣,大家原本都是吃過飯的人,所以這兩個家伙,在裡面略微地和若兒閒聊了幾句之後,便嘻嘻哈哈地退了出去,給楊風和若兒一個私人的空間。
小浪和啊六一走,房間裡面的氣氛便有些微妙,或許只是若兒的感覺吧,眼下這丫頭的心,確乎又在劇烈跳動起來。但既然早己下定決心做楊風的女人,而且幾個月前也已經成為了他的老婆,若兒就對今後的生活有了准備,再說,前兩天,她和楊風還剛剛洞房呢。
若兒清楚地知道,楊風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並不能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面,而且即便楊風這樣做了,她也只是占到楊風心裡的一個角落。更多的時候,楊風並不在她的身邊,而若兒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但若兒畢竟還是個18歲的懷春少女,兩個人的聚少離多並沒有讓她對楊風的感情有一絲一毫的淡化,與之相反,那記得骨的相思卻在日復一日的等待和盼望中越來越深,深到令若兒自己也無法觸碰到它的邊緣。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緣故。
正是因為如此,若兒才孤身一人偷偷從S市來越南,離楊風越近一分,她也愈加安心一分。
“若兒,怎麼不吃飯了?”楊風沖若兒勾起嘴角,玩味而又邪氣地笑了笑。
上一下衛生間,”若兒期盼後面發生的事情,但是怕自己長途奔波,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便想去衛生間,雖然未必可以如何打扮,但最少沖個涼也是好的。
“想要沖涼的話,你可以問復服務員要衣服的。”楊風玩味地笑了笑,總統套房應該有。
若兒小臉一紅,站起身打開門,出去後急急向服務生問明了試衣間的位置,徑直向西側去。
試衣間擺放著一排排的高大衣櫃,空間廣闊,若兒小心地鎖好了房門,只覺得臉上燙得嚇人,風哥怎麼知道自己什麼?略微猶豫了一下,若兒飛快地脫下了身上的衣物,直至將最後一件白色內褲也褪下腳踝,方才直起腰身,兩只小拳頭一攥,用力沖鏡子裡面的自己點點頭。
兩手掐在不盈一握,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上,若兒掂著腳尖站在了試衣鏡前,望著鏡中雪白的軀體,若兒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已經發育得有模有樣的酥胸,想象楊風的大手摸在上面,只覺一股電流流過一般。若兒打開了南面的衣櫃,只見近三十立方米的空間裡,滿滿當當地擺放的竟然都是各式各樣的內衣,比天上人間自己的衣服加起來似乎還要多,平日裡單純的若兒哪裡見過這樣的景象?登時便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似乎有種無從挑選的感覺。
畢竟若兒平日裡一向穿的素淡,衣著雖說也跟得上潮流,但內衣褲卻一向極為保守,像這滿目都是性感內衣的櫥櫃,若兒想也不曾想過。但是今天不一樣呢!若兒想到楊風,臉紅心中,強忍羞意,就這樣赤裸著身軀,在一排排的性感內衣前認真地挑選起來。
這……這個,若兒兩根手指挑起兩根細得可憐的黑色絲帶,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也算是內衣嗎?如果真的穿在身上……恐怕、恐怕連乳頭和、和那裡都遮不住吧?若兒使勁晃了晃腦袋,努力將腦海中奇異的景象驅逐了出去。可是……可是……若兒咬著嘴唇,慢慢將那兩條絲帶在胸前和下面比了比:這樣的話,風哥應該會喜歡吧?不管了!若兒狠了狠心,將眼一閉,穿好絲帶內衣,又滿臉通紅地調整了它們的位置,方才扭扭捏捏地站在了試衣鏡前。
雪白的乳球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只有中間的一條黑色絲帶遮住了乳頭,而下面則更加離譜,一叢黑色的毛茸茸無比囂張地在顯露在內褲兩旁,就如同皇帝的新裝一般誇耀著。
若兒難為情地轉過身去,只見自己那兩瓣雪白的屁股驕傲地翹著,而那所謂的內褲,則深深地陷入那幽深的臀溝中,完全不見蹤跡,只有在那盡頭處露出的絲帶,才能證明它的存在。
若是陳纖兒在這裡,肯定會捉弄若兒:以前扒開內褲看屁股,現在卻是扒開屁股看內褲了……
感覺到這內衣緊緊勒著自己的私處,若兒感覺有些不舒服,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些興奮,想到自己已經在衣帽間待了不短的時間,若兒心急起來,深怕楊風以為自己躲著他,連忙抓起衣服要穿。想了想,若兒又放下了,卻翻找出一條肉色透明絲襪,套了上去。
仔細端詳了下後,若兒又在晚裝中選了一件月白色的無袖高領旗袍,那旗袍上一朵隱色牡丹,連著幾片搖曳的葉子,從右肩向左胯斜斜地垂下來,或者說從左胯處攀緣而上,直把枝枝葉葉蔓蔓延伸到右肩,一朵豐碩重瓣的牡丹花,正好被她豐滿的胸脯托起來,灼人眼目。
輝煌大酒店內,有情的男女,或許,即將上演一場大好的春光秀;可是,輝煌大酒店附近的一棟樓房的天台上,一絕色的美女殺手,卻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姐姐,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巾幗不讓須眉,這女人為了給大姐一個交代,己然決定終結此生。
風舞,確乎是中刀了,她看著紅鬼,嫵媚地笑,道:“好身手,可是,憑你這樣的身手要來對付我,還遠遠不夠,如果我願意活下去的話,最少你永遠沒有殺我的可能。”清涼的春風忽面而過,得到心靈解脫後的風舞,臉上的氣色無比愉人,似乎在盡力散發最後的絕代風華。
“是的,我絕對沒有殺你的可能!”紅鬼定定地注視著風舞身上的鮮血,逐漸地蔓延,他臉色肅然,吞了一口唾沫,隨即又大笑,道:“在我動手的時候,我已經中了三刀,當然你沒有要我的命!眼下,你不光對得起楊風,對得起自己,甚至也對得起我了,因為是你殺了我,但畢竟也死在了我的手中,一命換一命,利索痛快而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