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事情,楊風一直以來,就不怎麼敢去找陳纖兒,就是怕這丫頭會挖人,這丫頭挖幾個普通人關係到不大,可普通怎麼能上的了她的法眼吶?楊風搓了搓手,沒有說話。
陳纖兒站起身,走到楊風身邊,推了楊風一下,道:「怎麼不說話了?還記得當年我月堂的兩百弟兄,在天上人間是怎麼犧牲的吧?他們死了連月堂都沒有了,他們能死的安心嗎?」
這話還真說到楊風的心坎裡去了,楊風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陳纖兒,苦笑了笑,道:「要不是現在軍團裡面事情太多的話,這個月堂的事情早就可以解決的。眼下既然你都找上我了,那你去找高柔要人吧!你也知道,眼下欲血軍團的精銳,大多被抽進了執法堂。」
我找過她了,可是她不給我人。」陳纖兒摸出電話,遞給楊風,道:「你打電話和她說聲。」
高柔那個丫頭,要在以前的話,楊風還有辦法對付,可自從她母親因為欲血軍團的動亂死了後,那丫頭也變的有點不好惹了!楊風砸了砸嘴,頓了頓,道:「這個事情,電話裡面還真不好說,要不我現在去找高柔談談,等晚上的時候,便給你一個答覆,你看如何?」
「你只要記得正事,不要光顧談情說愛就行,你去吧!我晚上會找你的,別和我玩失蹤啊!」
月堂的弟兄是為了保衛天上人間而死的,要不是月堂的弟兄,只怕當時莫紫研都是凶多吉少!這也就是陳纖兒找莫紫研談這個問題的原因,這個時候,莫紫研自然會替陳纖兒說幾句話的!她沖楊風微微笑了笑,輕聲道:「風哥,我知道我為難,但纖兒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楊風沖莫紫研點了點頭,而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都中午了,你們先吃飯吧!我去找高柔,月堂的事情,晚上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楊風和高柔在越南六面通殺賭場見過一次,只是距離現在,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那丫頭以前不過是普通的一個警察,眼下卻成為了欲血軍團執法堂的堂主,雖然有點荒唐,但那丫頭確乎把執法堂打理的很好!其實,執法堂只需要處理軍團內部的弟兄,不是個難差事。
眼下確乎是中午時間,剛剛好,可以請高柔出來吃飯,楊風掏出電話,打了個給高柔,待電話接通後,楊風掩飾地咳嗽了下,道:「柔兒,我現在在天上人間,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電話裡,高柔微微沉默了下,而後淡淡道:「你是欲血軍團的帶頭大哥,而我現在也是欲血軍團的人,所以你叫我陪你吃飯不需要客氣,以後你要叫我做什麼事,儘管直接開口。」
這高柔,完全是在撇開感情和自己說話啊!楊風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我在四樓的包廂。」
天上人間四樓的一小包廂裡面,楊風正端坐在椅子上面,等高柔。桌子上面的菜不多,只是楊風隨便讓弟兄們準備的,吃飯嗎,就應該將就一點,現在還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
沒有多久,高柔便去了那包廂,她敲了敲門,聽見楊風應聲之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去後高柔並沒有去看楊風,只是微微低著頭淡淡地打了個招呼,而後移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好幾個月不見了,柔兒還是……」楊風本想說柔兒還是那麼漂亮,可他突然覺得自己把這話說出來後一定會很無趣,便閉上嘴,頓了頓,而後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若大的一個執法堂,讓你去打理,確實辛苦了,今天請你吃飯,算是聊表謝意。」
高柔淡淡道:「風哥言重了,我是欲血軍團的人,為欲血軍團做事,那是應該的!」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多說。」楊風給高柔倒了一杯紅酒,而後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夾了一口,繼續道:「過去的只是歷史,而歷史是無法改變的,因為時光永遠不可能倒流!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匆匆幾十年而已,應該珍惜現在,嚮往未來,而不是一直緬懷過去種種。」
高柔苦笑了笑,沉默了下,道:「你說的這話不錯,可是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其實過去的事情,在上次去越南見你之前我就想通了,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怪欲血軍團,否則我就不會來欲血軍團了!只是,我母親死了,我很難過,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或許我需要時間吧!」
「眼下軍團裡面的事情夠多,不過幸好一切事情就要解決了。」楊風給自己點了支煙,深吸了幾口,而後吐出大口淡白色的煙霧,瞇起眼睛,頓了頓,淡淡道:「或許我曾經想過要統一全世界的黑道,成為一世梟雄,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大家無論是在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以後的日子能好一點,而如果我的日子已經足夠好了,而且也能讓弟兄們過上好日子,那麼我似乎就不應該用弟兄的生命,去滿足自己的野心。更何況,人生幾十年,匆匆而已。」
「越南現在已經是欲血軍才的了吧?」掌握了越南和中原的黑道,等於控制了世界上大多數的軍火和毒品交易,如今弟兄們確乎能過上好日子了,可你似乎還在找人搏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說過,我現在是為生命而戰,為尊嚴而戰!」楊風夾了口酒,繼續道:「越南黑道雖然已經被欲血軍團瓦解,但越南道上的生意,卻不在欲血軍團手中,等接手了越南道上的生意之後,越南算是無事。只是,R國的忍者,眼下還折騰的厲害,雖然R國忍者的人數不多,鬧的動靜也不是非常的大,但假以時日,必然會造成更大的後患。比方說欲血軍團是一隻老虎,R國忍者只是一窩螞蟻,如果螞蟻要吃老虎,而老虎絲毫不做任何的反應,那麼那隻老虎終究會被螞蟻吃掉,螞蟻需要的只是時間!」
高柔知道楊風說的不假,她長歎了口氣,夾了口菜,輕嚼了幾下,道:「這個,如果能把R國的忍者攆出中原,而且又接手了越南道上的生意,那麼你是不是就會收手了?」
「只要沒有人逼我,我現在收手都行!數欲靜而風不止!」楊風吸了口煙,繼續道:「R國忍者眼下有R國政府在後面,把他們攆出中原或許不難,但如果不根除他們的話,欲血軍團的日子就無法太平!而如果要根除R國忍者,欲血軍團的敵人卻是整個R國。我沒有出生在抗日年代,但幸好我還認識字,我也知道以前R國是如何在中原橫行的。眼下R國要為難我欲血軍團,我為什麼不借這個機會,給R國一點教訓?我是流氓,我怕誰?」
高柔大驚,不解道:「欲血軍團區區十六萬人馬,你竟然會去想和R國政府動手?你瘋了?」
楊風淡淡地笑了笑,道:「人手不是問題,欲血軍團現在缺少的只是資金。我沒有想過要滅了R國,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給他們一點教訓,那似乎不難做到!」
「這個事情不小,你自己考慮清楚就行!我只希望欲血軍團的日子能盡快的太平下來。」
楊風吸了口煙,定定地注視著高柔,輕聲道:「我請你吃飯,並不是和你說那些問題的,我想,我們之間除了談公事的話,應該還可以談點其他的,比如感情什麼的。」
「……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等欲血軍團的人可以放下手裡的刀再說。」高柔現在並沒有嫉恨楊風,她喜歡楊風,只是楊風突然間轉換話題,轉換語氣,這讓她微微有點不適應。
「放下刀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說盡量地少一些撕殺。」楊風挑起眉,邪氣地沖高柔笑了笑,道:「我發誓,我經常想你,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天天都會想我?」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沒有那個時間。」高柔很努力地沉下微微有點泛紅的臉,淡淡道。
楊風笑道:「雖然你忙,但我也忙,我就是再忙也會抽時間想你,想你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偉大,你了不起!」高柔喝了口紅酒,夾了口菜,輕聲道:「你不覺得你的女人很多嗎?」
楊風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話題,他乾笑了笑,道:「這個時候,怎麼淨說些掃興的話題?」
高柔抬起頭,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若兒和你結婚這麼久,貌似你都沒有找過她。」
楊風深吸了口煙,挑釁地看著高柔,一會兒後,道:「或許我的女人不少,但我沒有對不起我的任何一個女人或許你會覺得我花心,但我覺得我這是博愛,花心並不等於博愛的!」
高柔白了楊風一眼,而後低下頭夾了口菜,楊風有幾個女人的事情,她早就知道,而且楊風也沒有逼她和楊風在一起,所以,對於楊風那種似乎有點荒誕的說法,她只能默許。
楊風似乎是想起來什麼,繼續道:「對了柔兒,纖兒今天剛剛找過我,說想在執法堂抽一批人手出來,填補以前的月堂。纖兒本來是要親自來找你的,但是我知道,如果纖兒找你,你一定會撕不下面子答應她,你這丫頭,那裡都行,就是心腸太好,這會吃纖兒那丫頭的虧的。」
風哥竟然說纖兒本來要親自來找自己,難道他還不知道纖兒已經找自己要過人,被自己回絕了?高柔心下暗想了下,而後道:「那風哥的意思,如果纖兒找我,我要不要給纖兒人手?」
楊風歎了口氣,苦笑了笑,道:「如果要我說的話,你自然是不應該給纖兒人手的,那丫頭需要人手,可以去其他的堂口裡面抽,憑什麼要抽你苦心培養起來的執法堂精銳?但是,我知道你這丫頭心腸太好,一定會忍不住給纖兒人手,反正,這個事情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高柔確乎捨不得讓纖兒抽自己堂口的弟兄,因為那丫頭要抽自己堂口的精銳,她沉默了下,道:「我知道月堂的事情,我也很敬佩月堂的弟兄,只是纖兒已經找……」
「月堂的弟兄死的值,月堂的弟兄確實都是好漢子!」不等高柔把話說完,楊風便打斷了高柔的話,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月堂的人雖然沒有了,但月堂還在,如果讓月堂就這樣消失的話,死去的月堂弟兄一定難於瞑目。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你願意的話,你確實可以為月堂死去的弟兄做些什麼的,可是這對你似乎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