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無奈江湖上
唐七不喜歡說話，可是現在他笑了，道：「我現在確實不會殺你，但是當我得到了東西之後，一定會殺你！不過，眼下說這些似乎已經沒有了意思，因為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楊風走到玉玲瓏和唐七身邊坐下，玩味地笑了笑，看著玉玲瓏，淡淡道：「你沒有聽見嗎？玉玲瓏見我給她面子，玉玲瓏是我的朋友，她的面子，你說我要不要給？」
「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和玉玲瓏沒有關係，玉玲瓏或許是你的朋友，可你卻不是我的朋友！」楊風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唐七根本就沒有去想，更沒有去懷疑玉玲瓏，眼下，他依舊不想把玉玲瓏牽扯進來，唐七不光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冷，同時卻很喜歡玉玲瓏的男人。
其實，楊風也不想玉玲瓏牽涉到他和唐七的事情上來，否則的話，楊風早就會利用玉玲瓏殺了唐七，因為楊風早就知道了唐七喜歡玉玲瓏！他沒有回答唐七的話，卻轉眼看著玉玲瓏，苦笑道：「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早就知道了唐七，就是你口中的地獄之城的殺手！你要離開欲血軍團，我之所以沒有挽留，就是不想讓你牽扯到這事裡頭來，不過眼下，你依舊是什麼都知道了，或許，這就是命！雖然我不相信命，但我卻不能懷疑事實！」
「現在，你是不是要殺唐七？」玉玲瓏低著頭，猶豫了下，終究還是丟掉了手中的煙頭。
「未必！」楊風勾起嘴角，玩味地笑了笑，道：「如果唐七不殺我，我為什麼要殺唐七？只要唐七答應我，離開地獄之城，我自然不會殺他，但是，如果唐七非要殺我的話，那我就只有先殺了他！畢竟，讓自己死，讓對手活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沒有那麼偉大！」
玉玲瓏轉過頭，看著唐七，頓了頓，道：「你離開地獄之城吧！從處以後，你不再是唐七！因為唐七已經死了，死在了欲血軍團手裡，以後的你，和原來的唐七毫無半點關係！」
唐七沒有說話，他在想！他不想在玉玲瓏面前屈服，可是他很清楚，不屈服，就只有去死。
楊風端起桌子上弟兄們端上的烈酒，夾了一口，看著唐七，淡淡道：「不用急著去嘗試死亡的滋味，因為你終究還是會死的，而且還會死很久很久！所以，在沒有死之前，你應該多體會一下活著的滋味，活著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比死亡的時候要少很多很多！」
「如果活的太難過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的好，你覺得呢？」唐七似乎很不領情，在有些人看來，死亡確乎未必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因為他們殺的人太多，給人殺一次也沒關係！
「唐七，離開地獄之城，難道讓你很為難嗎？」玉玲瓏不希望唐七死，她低頭小聲嘀咭著。
「不死真君是我師父，沒有他，就沒有我唐七，我唐七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為師父做點什麼之外，我差點找不到了活下去的意義！」唐七深吸了口氣，繼續道：「當然，我喜歡修武！」
楊風笑了笑，道：「把命留下，修武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如果命都沒有了，還修什麼武呢？」
「或許你覺得活的很有意思，但當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的時候，我便覺得活著無趣得很！」唐七轉頭看了玉玲瓏一眼，繼續冷道：「沒有想過，今天我竟然會遇見你？這樣一來，能算死，也算是件高興的事情，最少今天我死了，你可以幫我收屍，對嗎？」
唐七確乎是不想活下去，因為他殺不了楊風，自然得給楊風殺死，殺與被殺就是這麼簡單！
「唐七，離開地獄之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願意陪你一起，浪跡天涯！」玉玲瓏不是傻瓜，她知道唐七喜歡自己，雖然她不想接受唐七，但是更不希望看見唐七死去。
玉玲瓏的這話，確乎帶給了唐七無限的震撼，他渾身抽搐了下，雙眼定定地注視著玉玲瓏那慘白的臉色，良久，幽幽道：「你是說，假如我離開地獄之城，你能願意陪我浪跡天涯？」
「是的。」玉玲瓏的聲音很小，當然，像唐七和楊風這樣的高手，還是聽的很明白的！
「如果這話你是當真，那麼我……我願意離開地獄之城。」唐七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玉玲瓏慘然地笑了笑，幽幽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當真，和你一起浪跡天涯，或許很有趣！」
楊風臉上的表情，一直就沒有變化，眼下，他依舊在笑，雖然那笑容背後，隱藏著淡淡的哀傷，但是，無論如何，他今天必須給玉玲瓏的面子！如果自己殺唐七，那就是不給玉玲瓏面子，可是，如果自己不殺唐七，依唐七的性格，他是寧願死也不會離開地獄之城的！最後的結果很自然：玉玲瓏陪唐七浪跡天涯，唐七離開地獄之城，自己不殺唐七，給玉玲瓏面子！
「既然決定要走，為什麼不是現在？」玉玲瓏站起身，微微揮了揮手，拂去了眼角的淚水。
唐七也站起身，低著頭，玉玲瓏邁開大步朝酒吧外面走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緊跟了出去。
「風哥，就這樣讓他們走？」張大標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遠方，不解道：「唐七是一個高手如不能被我所用，必殺之，更何況，唐七還是地獄之城的人，雖然說他現在答應離開地獄之城，可是他到底會不會離開，只有他自己知道！再說，那玉玲瓏，就這樣……走了？」
「你覺得我還能怎麼樣？殺了唐七？如果我殺了唐七，玉玲瓏會怎麼想？」楊風苦笑著站起身，轉過頭看著玉玲瓏遠去的背影，繼續道：「唐七雖然該死，可惜我不能殺唐七！」
「風哥，這個唐七，他非死不可！」唐七比風哥厲害，如果他不能做自己的朋友，自己有殺他的機會，肯定要殺！張大標走到楊風身邊，幾乎是在哀求，道：「風哥，下令殺唐七吧！」
小浪和風殺組的弟兄，全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楊風，他們也都希望楊風殺了唐七。
楊風長舒了口氣，微微揮了揮手，邊走邊道：「相信唐七一次吧！再說瓏兒年紀也不小了！」
「風哥！」張大標猛地跳了下腳，眼看著楊風離去，良久，終於轉過頭，看著小浪，無奈道：「風哥不殺唐七，這絕對是一個要命的玩笑！且不管唐七會不會殺風哥，可是玉玲瓏……」
「風哥不殺唐七，那是因為玉玲瓏的願意，他擔憂玉玲瓏會記恨他！不過，我們是不用在乎玉玲瓏會不會記恨我們的！」小浪沉著臉，掃視了下風殺組的弟兄，沉聲道：「密切監視唐七的行動，只要到了方便下手的地方，通知我一聲，風哥不殺唐七，我去殺唐七！」
「小浪，你這是違背風哥的意思？」張大標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小浪。
「風哥每次做決定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心裡很舒服，就算有些時候決定很無奈，但大家都理解，可是這次，風哥做的決定，以及風哥的表現，我們都不是很理解，這是為什麼？」小浪邪氣地笑了笑，繼續道：「要知道，從頭到尾，風哥都沒有說我們不能殺唐七！」
張大標微微驚愕了下，而後猛地一拍大腿，沖小浪興奮道：「有道理，風哥只是說自己不能殺唐七，沒有交代我們不能殺唐七，風哥走了後，我們殺唐七，根本就不算違背風哥的意思！」
「想通了就好！」小浪走到一桌子旁邊坐下，笑了笑，道：「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喝兩杯？」
楊風確實不會殺唐七，但是他心裡清楚得很，唐七非死不可！楊風不殺朱雀，那是希望往後在越南的發展，能有朱雀幫忙，可是，唐七就算不殺自己，也不會幫自己的！留下這樣一個高手，而且曾經還是自己的對頭，這絕對是不明智的！楊風不喜歡做不明智的事情，所以，他提前離開了那小酒吧，他相信，小浪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小浪確實沒有讓楊風失望，因為小浪從頭到尾，都知道，唐七非死不可，風哥不殺自己殺！當然，如此一來的話，玉玲瓏一定會記恨他的，不過這沒有辦法，被人記恨，比被人殺好！
唐七和玉玲瓏，在離開了小酒吧後，兩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玉玲瓏心裡亂得厲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不敢去想像著的情況；而唐七，滿心卻是無限的激動和興奮。
兩個人走在路上，漫無目的，良久，唐七終於輕聲道：「我想知道，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去什麼地方？玉玲瓏突然間覺得無比的茫然，在一會兒的沉默之後，玉玲瓏微微搖了搖頭。
唐七跟在玉玲瓏身邊，復又朝前走了良久，終於又道：「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如果你有好地方的話，可以說說！」玉玲瓏輕輕歎了口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似乎也只有閉著眼睛朝前面走了，誠如楊風所說，或許這就是命！
「這要看你喜歡過什麼樣的日子，我這人很隨便，什麼日子都願意過，當然要你喜歡！」
「你不覺得我這個人也很隨便嗎？早就打算退出江湖了，如今也確實是該休息的時候！」
唐七抓了抓頭，頓了頓，道：「這……我手裡還有點錢，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先住下，住膩了就搬家，如果到時候手裡頭緊張了，我就去殺人，我去找殺手界的人，接暗花！」
「如果繼續殺人，那還叫退出江湖嗎？」玉玲瓏滄桑地笑了笑，幽幽道：「人生如果失去了目標，或者說走上了無奈的路，那麼儘管閉上眼睛走下去，活得自在一點，那就足夠！」
「可是，我真的擔心……擔心委屈了你！」眼下的唐七，看起來全無殺手或高手的影子。
「不必擔心！」玉玲瓏長舒了口氣，似乎是下定了主意，道：「先在越南找個僻靜的地方住下，好好過個年，等這年一過，我們再找個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話吧！」
「也好，只要你願意！」唐七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傻笑，因為他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也不敢去奢求的事情，今天竟然就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第41章無奈江湖下
陰雨綿綿的寒冬日，如果心情好的話，或許還能品出一番滋味來，可在心情不是很好的人看來，那樣的日子絕對是令人壓抑而窒息的！那討厭的細雨，恰似無窮思緒中的綿綿煩惱。
原本神氣而又充滿邪氣的臥狼山，在做了幾次欲血軍團和朱雀的撕殺之地後，雖然景色依舊，但令人感覺到恐怖的氣氛，早已經淡滅了許多，臥狼山，間或的幾隻狼，眼下看起來，也顯得毫無生氣。話說以往的臥狼山是神聖威嚴的，那是因為裡面有守衛的大批狼群。
臥狼山腳，殺手基地，面對面地搭建著兩棟小毛房，正午時分，其中的一棟毛房上面，似乎還有裊裊的白煙，在獵獵的寒風之下，轉眼間便扭曲著身形，消失得無影無蹤。
雨一直下，有白煙升起的毛房前面，確乎是坐著個女人，臉色憔悴，但卻不妨礙她的美。眼下的她，定定地注視著連綿的細雨，可是，她雙眼的焦點，似乎是在腳尖，或者是在很遠。
算算日子，才過了四天而已，可是，這四天，為什麼會如此的漫長？那女人被毛房裡面的香味驚醒，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伸出雙手在雨中濕了濕，而後捂在自己臉上，良久，終於抬起頭，沖另外一棟毛房裡面輕聲喊道：「唐七，該吃飯了，修武的事情，是急不來的！」
不錯，這個女的，就是玉玲瓏，她為什麼會選擇來臥狼山，估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唐七根本就沒有修武，自從決定離開地獄之城，和玉玲瓏浪跡天涯之後，他似乎修武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去殺人了，要修武做什麼？他可不希望往後開個武館。玉玲瓏叫唐七的時候，唐七正在想如何能讓玉玲瓏開心，還有，什麼時候能和玉玲瓏……
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基本的慾望，雖然大家不會說出來，但心裡還是會想的！人心其實都是原始野蠻的，只是人的控制能力不同，外在的表現才有所區別罷了。
唐七走出小毛房，通紅著臉朝玉玲瓏點了點頭，而後趕緊低下頭朝玉玲瓏走了過去。
吃飯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很多時候，你就是吃一個飯，也未必能得到消停！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了，而且來的還不少，打眼望去，不下一百之多。
「瓏兒竟然還會做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為風哥還沒有吃過你做的飯呢！」來人中帶頭的，分明缺了只胳膊，他說話的語氣很不爽，似乎在嫉妒唐七能消受美人恩。
「小浪？」玉玲瓏微微皺了下眉，掃視了下來的一干漢子，頓了頓，而後眉頭一揚，冷道：「你們來這麼多人做什麼？唐七已經不是地獄之城的人了，和欲血軍團沒有了任何關係！」
來人確實是小浪，他來這不為別的，就為殺了唐七，再將玉玲瓏接回去！他見玉玲瓏情緒不對，一點都不生氣，而是笑了笑，看著玉玲瓏，道：「你不是唐七，我也不是，你不知道唐七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唐七曾經對我動過手，我今天找他，只是私人恩怨！」
「唐七以前動手，找的也是風哥，只是你恰好在罷了！」玉玲瓏上前一步，擋在小浪身前。
「非常正確，但是風哥是我的大哥，而且，唐七確乎也對我動手了！且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我和唐七都掛著一筆賬！」小浪轉頭看了唐七一眼，邪氣地笑道：「你覺得呢？」
唐七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冷道：「你要殺我？儘管動手，殺人的時候是不需要廢話的！」
「很好！」小浪揮了揮手，轉眼看著玉玲瓏，幽幽道：「今天的事情和欲血軍團沒有關係，和風哥也沒有關係，我殺唐七，僅僅是為了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把這事告訴風哥！」
風殺組的弟兄，在小浪揮了手後，全都湧到了唐七身邊，將唐七和玉玲瓏圍在中間！雖然說唐七很厲害，但是，在一百個風殺組的弟兄面前，他絕對沒有動手的資格，他對沒有！
「小浪，你不要放肆，別忘記了，風哥答應不殺唐七，而且唐七已經離開了地獄之城，和你們全無關係！」玉玲瓏有點驚慌，有點害怕，她知道小浪不是在開玩笑。
「風哥答應不殺唐七，我可沒有答應！天高皇帝遠，風哥現在不在，風殺組我還能做得了主！」小浪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唐七，道：「要知道，你不死，我飯都吃得很不痛快！」
唐七雙眼警覺地盯著圍在他身邊的風殺組弟兄，一會兒後，終於放鬆地笑了笑，道：「動手吧！我說我這次怎麼能有如此好的運氣，遇見玉玲瓏，原來是我快要死，老天在可憐我！」
小浪定定地注視著唐七，良久，終於轉頭看著玉玲瓏，沉聲道:「你，可以讓開了！」
「不！你絕對不可以這麼做！最少今天有我在，你不能這樣做！」玉玲瓏搖了搖頭，上前一步，猛地將小浪抱在懷裡，當然，她那修長白潤的指甲，也頂在了小浪的喉嚨上面。小浪萬沒有想過，玉玲瓏會對自己動手，所以還真一下就給玉玲瓏挾持住了，他頓了頓，而後苦笑了笑，道：「你覺得你這樣值得嗎？雖然你絕定退出江湖，可我和風哥還在道上混！唐七退出江湖或者不退出江湖，和你沒關係，但是和我們，卻有很大的關係！」
「他現在已經退出了江湖。」玉玲瓏回答了句，而後轉頭看著唐七，急道：「還不快走？」
唐七還在猶豫，小浪卻驀地沉下臉，瞪著眼前風殺組的弟兄，冷道：「別忘記今天的任務，你們來這裡，是殺人，而不是救人的！無論如何，殺了唐七，你們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唐七眼下還不覺得有什麼，他甚至以為自己可以不死，因為小浪在玉玲瓏手裡！可是，玉玲瓏的腦門，卻在開始流汗，因為她知道，她面對的是風殺組，欲血軍團的最高精銳！玉玲瓏頂著小浪的腦門，喉嚨微微用了點力，顫聲道：「聽好，你們要殺唐七，我必須殺小浪！」
「動手！如果唐七不死，我活著也感覺到很累！」小浪鐵青著臉，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風殺組的弟兄，以執行任務為天職，他們在聽了小浪的話後，沒有猶豫，全都抽出了自己的刀！殺氣，在剎那之間，溶入凜冽的寒風之中，妖艷起舞，似有形。
「你們只要動手，我必殺小浪無疑！」玉玲瓏的雙手在顫抖，小浪的喉嚨，確乎在流血。
風殺組的弟兄，根本就沒有理會玉玲瓏的話，圍在前面的五個風殺組弟兄，瞬間動手。
唐七是一個高手，如果說單挑，風殺組的弟兄萬不是他的對手，可惜，如今是群毆。
唐七雖然極力躲閃，可他還是中刀，他躲過了三刀致命的攻擊，可身上依舊中了兩刀，一刀在大腿，一刀在肩膀，鮮血，剎那間將他身上的衣服染成了黑色，朝外狂湧。
「住手！」玉玲瓏的叫聲，是撕聲竭力的，並且，她確乎是對小浪動手了，她那人造的指甲，已經捅進了小浪的喉嚨，小浪喉嚨上的鮮血，也在歡快地朝外面流淌。
風殺組的弟兄，依舊沒有動手，圍在前面的風殺組弟兄，依舊在朝唐七進攻，那凌厲陰狠的長刀交錯，猶如他們是在用亂刀將唐七斬殺！一刀，一刀，確乎是胡亂地捅在了唐七身上。
唐七，一代高手，在身上中了很多刀之後，依舊沒有倒下，他轉過頭，萬分留戀地看了玉玲瓏一眼，竟然笑了笑，笑的無比燦爛，無比的欣慰，他咧了咧嘴，道：「人總是……要死的，而今天……能死……死在你身邊，我……我唐七沒有任何遺……憾！」
玉玲瓏終於脫力，她放開小浪，自己也癱坐在地上，定定地看著唐七，沒有說話。
唐七，不是死在楊風手裡，也不是死在小浪手裡，他確乎是死在了玉玲瓏的手裡！如果他不認識玉玲瓏，他怎麼可能給欲血軍團的人發現？如果他不喜歡玉玲瓏，有哪裡會有今天？當然，唐七出來幫朱雀，所以死，這也是原因，因為大家在外面混，都會講究遊戲規則！
小浪單手捂著咽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唐七，而後又轉頭看了玉玲瓏一眼，沉默了下，終於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兄，揮了揮手，幽幽道：「挖個坑，要挖大一點，唐七睡起來感覺舒服！」
「一個人死了之後，還能有什麼享受？」玉玲瓏慘然地笑，臉上的表情落寞，無奈，淒涼。
風殺組的弟兄，沒有回答，他們很小心地將唐七抬起，選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確乎是在用心地幫唐七挖了個坑。由於小浪交代過了，所以那坑還挖得比較大，足夠兩個唐七睡覺了！
「回欲血軍團吧！你要知道，雖然風哥沒有說，但是我理解風哥的意思！」小浪這話倒是不假，楊風心底，還是希望玉玲瓏在欲血軍團的，只是他自己覺得那樣有些自私罷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雖然我不覺得我是好馬，但是我會努力去做！」玉玲瓏掙扎著站起身，笑了笑，道：「你回去吧！今日你殺唐七，以後，我們再見面，同樣是形同陌路。」
「唐七要殺我和風哥，我和風哥只能殺他！當時在酒吧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你的原因，風哥不想得罪你，可是我不在乎，我為了風哥，可以得罪任何人，包括你！」小浪咧開嘴，滄桑地笑了笑，繼續道：「你見我的時候，可以形同陌路，但是你在見風哥的時候，希望你會打一個招呼！風哥有沒有把你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欲血軍團的弟兄們，都把你當嫂子！」
聽到這，玉玲瓏全身猶如電擊，抽搐了下，一會兒後，無力道：「風哥從來就沒有把握當他的女人看待！我一直以來在欲血軍團的身份，只是一個殺手，或者算一個有點份量的殺手！」
小浪搖了搖頭，道：「我一直在風哥左右，風哥的意思，我都未必明白，你又憑什麼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