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事基地就在地獄之城附近地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不死真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軍事基地的命運,但是最少他知道一點,如果那炸藥爆炸,引發軍事基地的炸藥庫,那就不光是軍事基地的事情了,自己這地獄之城,弄不也要要成為一座廢墟啊!
陳纖兒五人(為了防止萬一,陳纖兒一不做,二不休,將那開車的傢伙也拽了進來)在打開了第二道門後,看見的煙霧和白旗,就是不死真君的手下擺的八卦迷魂陣。
不死真君的手下,是指望著用這陣困住陳纖兒,等陳纖兒五人迷惑之後,再出手殺了他們。可是,當他們聽左護法說影子殺不死的是時候,也鬱悶了,因為炸藥包就在影子的手上啊!
陳纖兒一手持著匕首,一手扶著影子,慢慢地朝陣裡面走,陳纖兒知道那是陣,但是陳纖兒覺得,只要自己一直往前面走,不用顧及其他,便能走出這鳥陣。
文濤脅持著那剛剛給他們開車的傢伙,和左護法一起,警覺的跟在陳纖兒和影子身後。
眼下的情況,竟然又發生了喜劇性的變化,這朱雀手下的左護法,確乎也不想跑了,他知道他要是離開了陳纖兒,那只有死路一條,眼下,就是陳纖兒趕他,他也未必會一個人走的。
陳纖兒在進入陣中以後,一時間便傻了眼,雖然她很努力地往前面走,但是,那流動的白旗,在不知不覺中,很自然地便會影響了陳纖兒的思緒和方位,雖然陳纖兒感覺自己一直是在往前面走,可實際上,她卻拉著影子,帶著文濤三人在裡面轉著圈。
其實,要不是影子殺不死的話,陳纖兒等人已經死了,這陣中,還有八個不死真君的手下。
陳纖兒等人越走越心驚,他們眼前的,只是無盡的白霧和無盡的白旗,在裡面大概走了五分鐘後,他們有了在大森林中迷了路的感覺,而且,他們確乎感覺到了無限的恐慌。
陳纖兒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緊握著匕首的手,也早已經滲出了冷汗,她加減看了下跟在自己身後的文濤三人,幽幽道:「他們有沒有辦法出去?如果沒有,老娘就不玩了!」
陳纖兒她不玩了,那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沒有人能走出去的話,她打算拔了炸藥包的引線。
文濤等幾人大驚,可是眼下誰也都無奈,因為他們也走不出這白旗,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兩道門中間,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個平方米,但只要一個平方米,也足夠他們轉圈的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影子卻拉起陳纖兒的手,大踏步朝前面走去。陳纖兒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如果能不死的話,陳纖兒自然是樂意的,她沒有含糊,忙緊緊地中在影子身邊。
文濤等四人,見影子走的似乎很有把握,也感覺到有苗頭,都小心地跟在陳纖兒兩人後頭。
影子其實不懂陣法,但是,影子卻是個沒有思想的生化人,這迷魂陣,對影子來說簡直就是好笑。一開始影子沒有帶陳纖兒等人走,那是因為陳纖兒在帶他走,眼下他見陳纖兒在問能不能出去,便很隨意地拉起陳纖兒的手,大踏步朝最後一道門走了過去。
才三兩下的功夫,陳纖兒等人便感覺到眼前一亮,當他們回頭再看來時的路時,卻發現,後面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白旗而己,而且,原先的煙霧,也漸漸消散,當然,裡面的人也撤了。
陳纖兒無心琢磨那陣,趕緊催促左護法打開了最後的一道門,門開後,陳纖兒便開始將長長的引線慢慢地鋪在路上,由於這鋪引線非常重要,所以大家便很小心地一起幫忙。
需要燃燒五分鐘的引線,必須慢慢地,用中間開始,一圈一圈地繞著炸藥包鋪好,如果中間引線不小心相連的話,那麼這陰險燃燒的時間便會大大減少,大家也就跑不出一里外了。
在鋪了良久之後,陳纖兒等人,總算是把引線鋪好了,小心地檢查了下之後,陳纖兒轉頭看著左護法,點了點頭,冷道:「我們可以來這裡,軍事基地的人同樣可以來這裡,如果你不能想一個好辦法的發,只要我們一出去,軍事基地的人便會過來將引線恰斷。」
這軍事基地是不是會炸掉,左護法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渴望自己能活下去,眼下,他最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地方,趕緊跑的遠遠的,在聽了陳纖兒的話後,他微微沉默了下,便道:「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只要他們有掌紋和密碼,肯定可以到這地方的!」
「要是我們在跑出一里地後,這炸藥還沒有爆炸的話,那麼我照樣會殺了你的,明白嗎?」
反正都豁出去了,管他娘的!那左護法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道:「很好,算你狠!」這左護法自然是有辦法的,他勾了勾手指,道:「把你的匕首給我,我把這掌紋鎖撬了。」
「這鎖在被你毀壞之後,他們要打開這個門,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陳纖兒將匕首交給左護法,繼續道:「如果爭取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麼你同樣會死的!」
「這鎖在毀壞之後,他們要重新編碼程序,少說也需要五分鐘左右,眼下我們安放了炸藥,大家只想著跑出去,誰還有心情開鎖,所以你不用擔心,這軍事基地馬上就要毀在你手裡!」
要打開門的話很難,但是要弄死那鎖的話,似乎不是很難,這正如銀行的取款機,你沒有密碼要取錢很難,但你要把那卡毀滅掉,確乎不會是很難的事情!那左護法在牆壁上鼓搗了才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回過身,將匕首還給陳纖兒,急道:「可以了,不過現在別急著點火!」
「為什麼?」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眼下我們需要爭取時間,或許朱雀就在來的路上!」
「我知道,但我們也要有時間跑出一里!」左護法一邊說,一邊走到牆壁邊的另外一個位置上,按動了一個機關,繼續道:「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是水沖進來的,難道我們就這樣也能出去嗎?我得接好通往死亡之河的暗道,而後讓兩邊的水位平衡,我們才能夠出去的!」
左護法說的非常簡單,但期間很多細節,他都沒有說,他也沒有心情去解釋這出口和入口的設計,是多麼的巧奪天工,因為這軍事基地,在五分鐘後,便將徹底地毀滅。
左護法的機關按動之後,一截很粗大的水槽,用天花板慢慢地降落下來,大概在過了兩分鐘後,左護法點了點頭,指著水槽上面的蓋子,道:「好了,這蓋子打開口,鑽進去便可以直接游到死亡之河外面,現在大家一個接一個的出去,最後一個留下的,在出去前點燃火線。」
「我留下,你們先出去,但是你若要跑,我師父一定會殺了你的!」陳纖兒看著左護法道。
「你要是相信我,我最後出去,你師父只聽你的命令,我怕你沒有出去,那左護法就算跑路,你師父也不會做什麼的!」文濤轉頭看著陳纖兒,這個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情笑了笑。
「不,我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就算左護法跑了,我也得將這地方炸了!」陳纖兒滄桑地笑了笑,道:「今天只要能炸了軍事基地,我就算死了,也賺大了!」
陳纖兒的語氣說的很堅決,他定定地看著陳纖兒,一會兒後,猛地轉頭,撅開水槽蓋子,帶頭鑽了進去,筋節著,左護法和那被陳纖兒拽過來的司機,也陸續鑽了進去。
陳纖兒定定地注視著炸藥包,頓了頓,而後嫵媚地笑了笑,走到線頭邊將線頭點燃。
在點燃線頭之後,陳纖兒和影子,也一前一後進入水槽,奮力地朝外面游去。
左護法沒有說假話,因為左護法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陳纖兒和影子在水裡游了十來米之後,河水便有了陽光照耀的白色,在奮力下劃幾下之後,陳纖兒和影子綞浮出水面。
左護法和文濤還在,那基地的軍人和左護法早就跑出了老遠,而且貌似還有一架銀白色的飛機,正艱難地在草地上滑行降落,而且,那飛機還是朝死亡之河的方向滑行而來。
「走吧!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文濤上前一步,急切地催促了陳纖兒一句。
「不,來人一定的朱雀的人,如果他們有此地下水,必然有時間將引線切斷。」陳纖兒臉色蒼白,渾身不住地顫抖,她吞了口唾沫,頓了頓,幽幽道:「你走,師父也走,老娘我留下!」
飛機距離死亡之河越來越近,而且,那飛機的速度也越來越慢,這代表此飛機迫降成功。
文濤微微沉默了下,他考慮了和陳纖兒一起留下,可很快他便否決了,因為他現在有了生存的希望,他沒有那麼偉大!就在他舉步剛要跑路的時候,影子卻把陳纖兒拉到了文濤身邊。
問濤看了看影子,又看了看陳纖兒,猛地點了點頭,拉起陳纖兒的手就開始狂奔起來。
影子是生化人,他確乎失去了理智,但由於影子心志堅定,間或地,他的腦海,總會想起一些過往!若兒確乎是因為影子才活了下來,陳纖兒也是因為影子才能走到今天。
眼下,或許是影子真正的大限己到,一個人在將要死的時候,因為迴光返照,他的腦海會無比的清晰,他知道陳纖兒要做什麼,所以,他讓陳纖兒走,其他的事,讓他來做。
影子跟楊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兩年,這兩年來,影子走的很坎坷,影子從來就沒有停息過,甚至,當大家都以為影子已經死了的時候,影子依舊默默地救了若兒和陳纖兒的命。
若兒的命是影子救的,這只有天知道,若兒瘋了,若兒不知道,影子自己,甚至也不知道。
影子定定地注視著陳纖兒和文濤遠去的背影,他笑了,雖然影子笑起來的時候,很難看,乾癟的臉孔糾在一起,一條一條的皺紋幾乎遮掩了這為殺手界王者的惜日風光。
慢慢地,影子的眼角,突然橫流下兩行渾濁的淚,影子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而且和自己的兒子啊水一直就是敵對關係,老婆死了,兒子狠不得扒自己的皮,喝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