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人從來就沒有失敗的殺手,在地獄之城竟然只是一個三流角色?楊風深吸了口煙,玩味地笑了笑,看著玉玲瓏,道:「你就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才確定他是地獄之城的人吧?」
「是的,除了那次之外,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地獄之城的任何事情。」玉玲瓏並不否認。
「地獄之城,估計和朱雀會有一點關係,否則朱雀也不會讓手下朝地獄之城撤退了!」楊風淡淡地笑了笑,道:「不過不要緊,我們的弟兄只管跟到地獄之城,到了地獄之城後,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朱雀的人根本就不在地獄之城裡面,我們要打的殲滅戰,地點是在中原。」
張大標點了點頭,道:「嗯,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弟兄明天便可抵達地獄之城城下,到時候,我們讓他們駐紮在城下,小心防禦,不要和地獄之城發生任何摩擦就是了!」
「是的!我們越南的弟兄,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相信等明天晚上朱雀的人到了地獄之城後,便會潛回朱雀堂附近,而後在偷偷潛進中原的。」楊風吸了口煙,繼續道:「叫風堂的弟兄看緊一點,等朱雀的人全到了我們這S市後,我們再來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如果說地獄之城沒有裝甲部隊,那麼楊風這一戰,必然是大獲得全勝利!正因為地獄之城有朱雀的裝甲部隊,所以,按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楊風滅了朱雀來中原的五萬人手,而朱雀,卻會滅了浴血軍團在地獄之城駐紮的十萬大軍。
這樣一來的話,浴血軍團獲取的勝利,在失敗面前,就顯得有點不足道了……
陽光明媚,碧空萬里無雲,今天確乎是一個好日子。越南,地獄之城附近的死亡之河河岸,兩男一女,正躲在一灌木後面曬太陽。女的很漂亮,是陳纖兒,男的是生化人影子以及文濤。
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快曬乾,但陳纖兒依舊冷的不住地哆嗦,雙手不住地放在嘴邊呵著熱氣。昨天晚上,在無奈之下跳進死亡之河後,要不是文濤,她和影子早已經死了。
昨天晚上,陳纖兒在跳進了死亡之河後,一開始還能保持住清醒,拚命地憋氣,由於在水底能看見水面的燈光,陳纖兒知道風舞等人在用手電四下晃動,所以根本就不敢露出水面。
如果是小浪的話,在水底過個把小時那沒有問題,可惜陳纖兒不是小浪,大概在過了兩分來鍾後,陳纖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算死,她也得露出水面,痛快地呼吸幾下再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纖兒卻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住,而且,拉自己的人,還用根棍子在自己的嘴角亂捅。陳纖兒不笨,估計是可以呼吸的東西,便用口含住了那棍子。陳纖兒在試探性地呼吸了一下之後,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像是新生一般,她大口地呼吸著,心緒也漸漸平靜。
在水底呆了三四個小時,陳纖兒在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終於給人拉上了水面。
出了水面之後,陳纖兒感覺到又冷又餓,倦縮在灌木裡面,不住地發抖;那文濤,雖然也在一抖一抖的,可他的嘴裡,卻似乎在咀嚼著什麼東西;影子好點,默默地守在陳纖兒身邊。
吃什麼東西?」陳纖兒忍了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顫抖著聲音問文濤,「你這人精……精明,和我一起出來然不忘記帶乾糧。」
不,不是乾糧,這是藕帶不是這藕帶的話,我們都死了!」文濤走到陳纖兒身邊,將手中的藕帶揚了揚,繼續道:「你吃……不吃?吃我就去水裡,給你們挖……挖一點出來,那爛泥裡面,這東西多……多的是。」
陳纖兒沒有說話,一手抓過文濤手中的藕帶,頓了頓,便試探性地咬了一口,雖然有點泥土的腥味,但入口之後,卻感覺到有點甜脆。三兩下功夫,一根藕帶已經下了陳纖兒的肚子。
擁有共同的敵人,便很容易成為朋友,特別是當雙方共患難的時候,他們更加會顯得惺惺相惜。文濤在見了陳纖兒的樣子之後,轉頭走到死亡之河邊,一頭又扎進了刺骨的河水裡面。
當天晚上,這三人便倦縮在一起,冷就搓搓手,餓就吃根藕帶,總算是挨到了天明……
眼下已經是中午十分,雖然是初冬的太陽,但畢竟能帶給陳纖兒等人一些溫熱,可是,陳纖兒這丫頭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冷了,她時不時地,總會看一眼文濤,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文濤現在沒有受到陳纖兒的脅持,他甚至可以獨自離開。文濤知道,自己現在如果回去的話,很可能會遭遇阻殺,但是,他並不是擔心遭遇阻殺就不回去,而是他本身就不想走,經過昨天晚上之後,他似乎覺得和陳纖兒在一起心裡踏實一點。
陳纖兒搖了搖頭,頓了頓,便裂開嘴笑了笑,道:「沒,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沒有事。」這丫頭難道是高燒了?文濤疑惑地看了陳纖兒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影子。
陳纖兒雖然沒有再說話,可她仍舊是時不時地,,總要往文濤身上瞄一眼。
文濤被看的心驚,隨即又有點激動,莫非,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後,這丫頭愛上自己了?
身上那衣服,很好看……呵呵,估計得不少錢吧?」陳纖兒終於說話了。
「這衣服,利郎的,兩千多RMB,算是一般的衣服吧!」文濤一頭的霧水,機械地回答著。
這文濤,簡直就是一根筋,還想泡女人?陳纖兒裂了咧嘴,笑了笑,道:「這天氣,真冷!」
這下,文濤算是明白過來了,他驚愕了下,忙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到了陳纖兒身上,尷尬地笑了笑,道:「這個……你女孩子,覺得冷,我不怎麼覺得。」
在把文濤的衣服弄上手後,陳纖兒再也無心情和文濤廢話,在感覺到身子緩和了之後,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看著文濤,道:「估計等晚上的時候,朱雀的人都會趕到這地方吧?」文濤點了點頭,歎了口氣,無奈道:「嗯,會的,可是我們現在卻沒有地方可以去,因為這地方是地獄之城,如果我們貿然走動,給地獄之城的人發現了,那只有死路一條!」
「這怎麼行?那等晚上朱雀的人趕過來了,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陳纖兒昨天晚上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那麼艱難都活過來了,她可不想輕易地就死掉。
「這地方還有個軍事基地,如果哦我們隨便走動,闖進軍事基地的話,那同樣是死路一條!」
說到軍事基地,陳纖兒鬱悶了。這朱雀的目的,就是將浴血軍團的弟兄引到這地獄之城來,而後動用軍事基地的部隊,將浴血軍團的弟兄消滅,如果現在能出去報個信,那就好了!如果哦不能出去報信的話,給自己發現了軍事基地,想辦法把它給滅了也好,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陳纖兒用手攏了下額前的秀髮,看著文濤,道:「那軍事基地就是在地獄之城附近?」
文濤點了點頭,道:「是的,可是那地點一定非常隱秘,因為等浴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全過來的時候,朱雀依舊不會動手,他會給浴血軍團一個禮拜麻木的時間。這也就是說,浴血軍團的十萬人馬,在地獄之城呆上一個禮拜,也不可能會發現朱雀的軍事基地。」
「這地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陳纖兒雙眉緊鎖,頓了頓,突然驚道:「這地方是平原,根本就無法隱蔽一個兩萬人的軍事基地,如果這附近有軍事基地,那麼一定是在地底下!」
「這個不需要你多說,我也知道,只是,浴血軍團的弟兄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地獄之城附近有軍事基地!」文濤歎了口氣,繼續道:「如果你呀救浴血軍團,就得想辦法離開這。」
「我們能離開這嗎?」陳纖兒低著頭,沉默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著文濤,道:「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朱雀會給浴血軍團一個禮拜的鬆懈時間嗎?那就是說浴血軍團的弟兄來了朱雀還不會動手!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躲在這,等浴血軍團的弟兄來了之後,我們就出來叫他們走人就是!這樣的話,浴血軍團的弟兄不就等於得救了?」
這個主意,還真的不錯!文濤也感覺到很驚喜,可隨即他又黯然地笑了笑,道:「這辦法確實不錯!今天晚上朱雀的人將趕到地獄之城,只要我們今天晚上能夠平安度過,便能等到明天晚上趕到這地方的浴血軍團的大軍了!那個時候,你不但安全了,而且還立了一個大功。」
陳纖兒也感覺到了文濤的不對,她輕咬了下嘴唇,道:「你不用擔心了,看在昨天晚上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保你不死!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或許還能在浴血軍團有一番作為的!」
「我多少瞭解一點楊風,他的出現就是一個奇跡,如果他不相信我,一定會殺了我,絕對不會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就繞過我!如果人啊相信我,就算我沒有救你,他也會重用我!」文濤平躺在地上,瞇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繼續道:「楊風是一個王者,我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傲視群雄的氣概!他之所以會在朱雀手下落了下風,那不過是因為他的七點畢竟沒有朱雀高!楊風還沒有入道的時候,朱雀就是越南的黑道霸主。」
這文濤,貌似很瞭解風哥?陳纖兒道:「無論風哥是不是相信你,但最少我能保證你的性命!」
「或許吧!我現在確乎只是想活下來!等過了今天晚上,我的小命就捏在你手裡了!」文濤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只是,今天晚上朱雀的手下全會壓近地獄之城,我們能不能在五萬大軍的腳底下活下來,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有什麼?大不了我們今天晚上再在水中耽擱一晚上罷了!昨天冷不死老娘,今天就能把老娘的命休了?」陳纖兒不以為然,她似乎忘記她昨天晚上差點就冷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