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丫頭在脅持文濤的時候,還得小心地堤防旁邊的鷹堂弟兄,所以,她在押著文濤朝外面走的時候,確實有點緊張,她甚至能夠很清晰地聽見自己和文濤那沉重的呼吸聲。
「最少你得先告訴我,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吧?」文濤見自己的弟兄都不看自己,怕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把這丫頭送了出去,這丫頭也會殺了自己滅口,便故意找點話出來說,希望自己的弟兄會在自己的話中聽出什麼破綻,而後再將這小丫頭師徒兩個拿下。
那丫頭手上一用力,輕聲呵斥道:「你想死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先帶我們出去再說!」
那丫頭用力的時候,文濤感覺到了那刀尖頂在自己身上的部位,他心下有點暗喜,因為他知道,那刀尖頂住的部位,就算完全捅進去,也出不了人命!如果跟這丫頭走,有可能會死,如果自己現在反抗,那最多是受傷罷了!文濤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
在繼續前行了幾步之後,文濤突然一個趔趄,在感覺到自己肩膀被那丫頭抓住的時候,他絲毫也不含糊,身子往旁邊一撇,轉身就伸手朝那丫頭手上的匕首方向抓了過去。
這丫頭也是個高手,見文濤反抗,她手上的刀便毫不客氣的朝前面送了過去。
這一刀,確實是紮在了文濤的身上,文濤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忍住疼痛,死死地抓住了那丫頭出刀的手,身體還一個勁地後退,希望能將那丫頭帶趴在地上。
突遭變故,那丫頭確實有點慌亂,不過好在她還有個老頭子師父。那老頭子見文濤反抗,忙欺身上前,一掌就切在了文濤的脖子,並順勢將文濤拉到自己身邊,準備直接將文濤打死。
那丫頭知道,如果文濤死了,她和師父兩個人也絕對活不了,所以,她急切地衝她師父喊道:「住手師父,留活口,他要死了我們也活不了,我們需要他帶我們出去!」
那老頭一聽,微微遲疑了下,便一手住抓住文濤的胳膊,一手捏在了文濤的脖子上面。
雖然說這發生的事情動靜不是很大,但文濤的手下,還是瞧見了,在略微思索了下後,他們也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很快,好些人便抄刀將那丫頭和文泰三人圍在了中間。
「文濤,你可是一個堂主,而我什麼都不是,如果你真的想死,那老娘奉陪!」那丫頭走到文濤身邊,繼續將刀抵在文濤身上,冷道:「叫你的弟兄都給我退下,否則大家就都玩完!」
文濤沒有選擇,他只能叫他的手下退後,文濤畢竟是中原來的,而且還是前洪門的大哥,朱雀自然不會很放心文濤,自然,得在文濤身邊安上不少親信。
朱雀手下的一親信見狀,估計那女的和那老頭子一定大有來頭,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在文濤身邊好好呆三個月,突然地對文濤下手呢?那傢伙沒怠慢,趕緊打了個電話給朱雀。
眼下,稍微蹊蹺一點的事情,都是鵬飛接手,所以,這電話也是鵬飛接的。
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聽了來人的電話之後,他略微思索了下,便道:「你說那女的還有個師父,他的師父還是個老頭子……這很好,你叫那女的接電話吧!」
那丫頭正欲脅持著文濤朝前面慢慢地走,卻見一越南的刀手送了個電話上來她微微皺了下眉,還是接起了電話,冷道:「誰都別來找老娘的麻煩,否則老娘就掛了文濤!」
鵬飛從電話裡一聽這聲音,渾身抽搐了下,頓了頓,待穩住神後,他終於痛快而邪氣地笑了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欲血軍團月堂的堂主陳纖兒,估計上次白狼賭場發生火災的時候,你運氣好跑出去了。你的膽子不小,竟敢跑到鷹堂主身邊做了個奸細!」
鵬飛說的不錯,這丫頭正是陳纖兒,而那老頭子,便是生化人影子。這陳纖兒在白狼賭場的時候動了TR病毒,被其他的生化人阻殺,但影子卻尚有一些理智,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愛徒,便殺了一個想殺陳纖兒的生化人,帶著陳纖兒匆匆跑出了白狼賭場。
當時楊風和小浪正被困在白狼賭場的地下室,鵬飛的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楊風身上,所以,這樣一來,還真給了影子和陳纖兒離開白狼賭場的機會。這也就是陳家飛在招呼自己手下的生化人撤退時,發現少兩陳纖兒和影子,而且自己的手下還死了個一的原因。
陳纖兒和影子在跑出了白狼賭場之後,越想越鬱悶,這無論是什麼時候,好像總是因為自己,風哥才會有莫大的麻煩,特別是當鵬飛火燒白狼賭場的時候,她更是感覺悲痛莫名。陳纖兒是一個殺手,在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她也想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混進朱雀的人裡面,窺視朱雀的一舉一動,將來在欲血軍團攻打朱雀的時候,或許自己能幫上大忙。
朱雀手下有四個堂住,而黑虎朱雀鵬飛這三人都認識陳纖兒,所以陳纖兒便找上了文濤。
陳纖兒在文濤手下潛伏了三個月之久,卻是沒有得到什麼很重要的消息,當然,她間或地也會在文濤口中得到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但是陳纖兒不敢冒險,將消息告訴欲血軍團。
一直到今天,當陳纖兒聽說地獄之城附近有朱雀的兩萬裝甲部隊之後,她也明白,自己總算是得到了一條驚天的大消息,如果自己不能將這消息帶給欲血軍團,那麼欲血軍團很可能將會全軍覆沒。所以,陳纖兒便對文濤下手,想卸持文濤,離開這去找欲血軍團的弟兄。
雖然自己已經被鵬飛看破了身份,可是陳纖兒並不是非常擔憂,因為她畢竟還有人質在手!陳纖兒冷『哼』了一聲道:「鵬飛,像你這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人,怎麼就還沒有死?」
「哈哈……我怎麼可能會死!我說過,我的命一定會比楊風的命要長!哈哈……」
鵬飛的笑聲特別刺耳,陳纖兒沒有繼續聽下去,隨手便將電話丟在了地上,轉頭沖文濤道:「現在你該知道老娘是誰了吧?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將老娘帶出去,老娘絕對不會殺了你!」
陳纖兒,文濤雖然不認識陳纖兒,但是卻聽過陳纖兒的大名。這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手段非常,據說是殺手出身!文濤內心感覺到有點不妙,他乾笑了笑,只得按陳纖兒說的做。
可就在這個時候,朱雀的那親信,卻沖鵬飛呵斥道:「雀堂主剛剛通知我,這女的不能放!」這傢伙話一說完,便掏出了手槍,指著陳纖兒,感情是要就地將陳纖兒解決了!
陳纖兒雙眉一擰,一刀便扎進了文濤的體內,冷道:「叫他看明白一點,我估計他糊塗了!」
「你給老子住手!」文濤雙眼圓瞪,冷冷地盯著那掏槍的傢伙,吼道:「老子帶手下弟兄投奔朱雀,是為了活命!如果今天老子活不了,也就不會在乎朱雀還是天鵝鳳凰!」
鷹堂的弟兄,全是前洪門的人,在關鍵時刻,他們大多數人,自然也是只認文濤,不認朱雀的!見文濤有生命危險,而且朱雀的親信似乎還在逼陳纖兒下手,大家就鬱悶了。很快地,好幾個鷹堂的弟兄,全都掏出了槍,頂住朱雀親信的腦袋。那架勢,明顯是在說,只要你這小逼亂來,弄的我們堂主出了事,你身上馬上就得多出幾十個窟窿來!
朱雀那親信,有點暈了,他也知道鷹堂的人全是前洪門的人,所以不太敢放肆,但是,他嘴上似乎卻依舊硬朗的很,「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要反了嗎?」
「要反的是你,老子是鷹堂的堂主,你卻在拿老子的性命開玩笑!」文濤呵斥完後,掃視了下自己的弟兄,沉聲道:「都讓開,如果老子今天不能回來,大伙就全都散了,回家種田去!」
文濤雖然不笨,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文濤只是在想,只要自己將陳纖兒和老頭子送出了這朱雀弟兄的勢力範圍,那麼自己會不會死,那就是陳纖兒的事情。
其實,文濤錯了!如果文濤不將陳纖兒兩人送走,而是一直在自己堂口的勢力範圍內僵持的話,那麼他絕對死不了,因為鵬飛不可能會當鷹堂弟兄的面殺文濤,所以自然會救文濤!但如果文濤將陳纖兒送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那麼鵬飛就會選擇殺文濤,而不是救文濤了。
文濤剛剛的表現,讓朱雀非常的不高興!原來這小子,跟著自己只是想痛快,而不想做事,這樣的人,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當文濤帶著陳纖兒兩人離開了他的勢力範圍之後,朱雀就下令手下,過去把文濤殺掉,至於陳纖兒,最好留個活口,如果做不到,就一起殺掉!
文濤的鷹堂在前,虎堂,狼堂,朱雀堂的人在後,所以,文濤只能帶著陳纖兒和影子朝地獄之城的方向前進,大概在開車行駛了四五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地獄之城附近。
「前面就是地獄之城,到了這裡,你們差不多也算是安全了,該放了我吧?」文濤斜了眼陳纖兒,繼續道:「希望你不要殺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急什麼?現在我距離欲血軍團越來越遠,等我見到了欲血軍團的人,自然會放了你!」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冷道:「你別忘記了,我和你一樣,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沒有了我們可以活的很好,但是我們要沒有了你,就未必能活到明天了!」
「這裡已經沒有了朱雀的人,你趕緊開車走人就是,何必拉上我?要是楊風見了我,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文濤說話的聲音有點緊張,他不想見楊風,他直到死都不想將楊風。
「少囉嗦,你要是想早點讓我放了你,就盡早讓我見到欲血軍團的人,這前面好像都沒有路了!」陳纖兒又不是傻瓜,在沒有確定自己和影子的安全以前,她自然不會放了文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