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經理也明白不對了,感情那螞蟻不是茶水裡面的,而是這客人自己帶過來的!不過這經理也是從刀口上殺下來的主,什麼大風大雨他也經歷過,在略微地思索了下後,他故意裝傻,沖趙名點了下頭,疑惑道:「這位先生什麼意思,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我靠這螞蟻活命,這是我苦心訓練了十二年的螞蟻,給你一巴掌拍死了!」趙名盡力穩住神,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看著那經理,冷道:「現在,我想我的話已經夠明白了吧?」
拿一隻螞蟻來天上人間找樂子,訛詐自己的後半生,那門都沒有!一樓經理客氣地笑了笑,道:「這年頭變了,這世道也變了,一隻螞蟻,竟然可以養的活一個大男人?」
螞蟻已經死了,屍體還就放在這經理的口袋裡面,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麼,趙名也只好借這個機會,見一見天上人間的重要人士了!他站去身,長吐了一口氣,到:「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你不能不相信事實,你可以問問這些客人,問問他們那螞蟻有什麼不同?」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這經理點了點頭,而後掃視了下圍在桌子旁邊的那些客人,賠個笑,客氣地問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們剛剛可都瞧見了,那螞蟻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來天上人間吃飯的人又不是傻逼,誰會去多嘴?雖然這經理話問的很客氣,表現也很正氣,但誰知道背後的事情,誰知道他心裡又在想些什麼?眾客人在聽了那經理的話後,一人搖了搖頭,掃視了下大家,道:「我看那螞蟻也沒有什麼,只是一隻螞蟻,對吧?」
「對,對,對……」沒有人說不對,大家全都應聲附和,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把經理也搞糊塗了,因為他畢竟沒有瞧見那螞蟻到底如何如何,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威脅其他客人的意思,只要其他客人說那螞蟻是有獨特的地方,那麼他肯定會賠這道士一大筆的錢,這經理微微皺了下眉,定定地看著趙名,沉聲道:「哥們真是來天上人間找樂子的?」
趙名出師不利,吃了個啞巴虧,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兩顆痣上的毛也跟著上下抖了抖,在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之後,趙名突然笑了笑,道:「可憐剛鋼這些客人眼瞎,我無話可說!」
「如今你沒有話說,我可是有話說了!」那經理冷笑了下,繼續道:「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要不是知道欲血軍團從來不濫殺無辜的話,趙名一定會殺了這一樓的經理,而後撇丫子狂奔走人!眼下聽見這經理要將他留下,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趙名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只是個不知道死活來天上人間找樂子的,經理自然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他將趙名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打算自己簡單地將這事情處理掉,免得煩惱軍團裡面的其他弟兄。
進了辦公室後,經理沖趙名點了點頭,陰冷地笑了笑,道:「說吧,你來天上人間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個能做主的人下來和我說話,」趙名已經恢復常態,語氣很平靜。
媽逼的不過是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刺佬,竟然還給自己裝逼?經理微微皺了下眉,走到趙名面前,本想給他幾個巴掌,但他終究還是放棄了,只是道:「我可以做主,有事你就說吧!」
「你不行!」趙名定定地注視著那經理,搖了搖頭,繼續道:「一隻螞蟻都賠不起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說話!這天上人間主事的,應該是張大標吧?你在這裡算個老幾?」
這人有神經,絕對有神經!一個沒有本事的人,出言竟然如此不恭,這就叫不知道死活!經理自然不會和這種人計較,不過由於趙名說話傷了他,所以,他還是得給趙名一點教訓。
趙名在進天上人間的時候,一臉的傲然,一臉的自信,他兩邊臉上痣上的毛,看起來都特別的精神抖擻;可是,趙名出天上人間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憤然,一臉的陰冷,他兩邊臉上的毛,也不知道給那個好事的弟兄給拔光了,只留下好些暗紅色的小血點。
吃了個啞巴虧之後,趙名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天上人間五樓,絕對是無法靠計謀上去的地方,要上去,要麼就硬闖,要麼就得抓住個人質,給自己做擋箭牌。
硬闖是不可能的,天上人間裡面的高手太多,而且狙擊手也大大的有,唯今之計,也只有抓個人質,去天上人間五樓見楊風了!趙名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
天上人間四樓是賭場,而欲血軍團的高層,在每天都會有人進去巡視一番,經過趙名的瞭解和確定,他也知道了,這段時間去賭場的,大多是欲血軍團的第二把手張大標。
如果能抓住張大標做人質的話,要去天上人間五樓似乎就不會太難!去了天上人間的五樓,要殺楊風,那就更簡單了,趙名對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他一直就不覺得殺楊風是一個問題。
換下了道士裝扮的一身長袍,趙名也開始去天上人間的四樓賭場賭錢,尋找機會,由於張大標每天都會去賭場和眾賭客打個招呼,所以,趙名很容易地便等到了張大標。
說來這欲血軍團去賭場巡視,這是老早就不稀奇的事情了,天上人間剛剛成立的時候,楊風和老黑,每天就開始來賭場走走。楊風知道,來這玩的,想賺錢的同時,也圖個表現,如果能當著自己的面輸個痛快,那對他來說,是多麼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啊?
張大標來賭場,都會有小浪做陪,雖然說賭場只出過陳纖兒當初暗殺楊風一事,但小心總不會壞事。而今,張大標確實帶著小浪,走進了四樓的賭場,間或還和熟人打個招呼。
趙名正裝著手氣很背的樣子,獨自一個人靜靜坐在一邊的吧檯旁邊喝飲料。
「靠,今天賺大了,五十萬,夠我們花的了!」一斷了只胳膊的青年,繞著一美女朝吧檯走了過來,要了兩杯紅酒之後,那哥們四下晃蕩了下,朝趙名的位置邊走了過去。
「哥們,看你氣色不行,今天是不是走背運了?」那缺了胳膊的青年揮了揮手,扭頭要了一杯紅酒,繼續沖趙名道:「哥哥看你順眼,今天哥哥賺了,請你吃喝玩樂。」
趙名對錢沒有什麼興趣,眼下張大標就在賭場,只要等下張大標過來休息,自己就好動手!他看了看眼前的一男一女,微微皺了下眉,道:「賺幾個錢,何必得意成這樣?」
「五十萬,你知道兩個小時賺五十萬是什麼意思嗎?」那缺胳膊的青年用身子靠了下身邊的女孩,笑了笑,道:「他傻逼!難怪會輸,而且輸了還不知道心疼反省自己。」
那美女只是微微笑了笑,端起身前的酒杯,夾了口紅酒,痛快地看著賭場裡面客人的表現。
年輕人嗎!自然喜歡衝動,這兩個小時賺了五十萬,也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這小兩口子,一杯又一杯的紅酒下去,到最後,似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趙名坐的地方,就在過道旁邊,如果換位置,對脅持張大標不利,可眼下自己的桌子上伏著兩個醉鬼,倘若自己還是一付自若的表情,難免給張大標見了起疑心。趙名想了想,便舉頭將杯子裡面的紅酒喝了下去,也裝著醉了一般,警覺地付在桌子上假寐。
張大標帶著小浪,在賭場巡視一圈之後,去吧檯看了看,順便休息了下,便打算上五樓。
趙名盡量地全身放鬆,當張大標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猛地起身,想將張大標脅持住。
可是,讓趙名感覺到很鬱悶的事情發生了,雖然他很努力地起身,可是,他終究是沒有站起身,當驚訝地看著是怎麼回事時,卻看見剛剛喝醉的那獨臂男人,正衝自己邪氣地笑。
「你丫的有事沒事老喜歡在天上人間門口晃蕩,老子早就注意你了,知道你來賭場不是為了玩錢的!」缺了胳膊的男人是常無命,那女的是玉玲瓏,他們兩個正用手拽著趙名的衣服。
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天上人間的監視之中?趙名感覺到心裡微微有點發冷,這天上人間,真的是非同一般,看來自己是大意了!趙名裂了裂嘴,穩住神,道:「你們誤會了!」
「如果我們誤會你,在就動你了。」張大標定定地注視著趙名,沉聲道:「現在,乖乖的跟我們走,別亂來,如果你敢驚動這裡面的客人,那麼我打賭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趙名還不想死,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張大標身後,出了賭場。
趙名知道,賭場是四樓,當他發現張大標帶他上了電梯,而且還朝五樓上去的時候,感覺又驚又喜!驚是因為張大標會讓他上五樓,那麼不管結果如何,都很有可能會殺自己滅口;喜是因為自己畢竟上了五樓,那就有殺楊風再全身而退的可能。趙名相信自己的身手。
上了樓後,趙名被關進了五樓特製的小房間裡面,他略微地觀察了下環境,發現房間裡面只有一個衛生間,一張睡覺的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只是,那瓦亮透明的窗戶,讓趙名非常的感興趣,他急步走到窗口,打眼看了看樓下。
由於這是五樓,此地距離地面,少說也有十五米的高度,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才怪,所以那窗戶便沒有做過多的防範,如果你願意,打開窗戶便可以跳下樓去。
眼下的情景沒有讓趙名失望,他反而有些激動。因為窗戶下面,是街道,街道上不乏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如果運氣好的話,便能遇見一輛裝垃圾的車,只要自己算準方位,跳下樓的時候恰好落在垃圾裡面,這樣一來,就不會死了,憑自己的身手,甚至不會受傷。
見退路已經有了,趙名放心不少,便開始考慮如何殺楊風,殺楊風,才是趙名來這的目的!